本帖最后由 木下B秀吉 于 2015-12-6 16:3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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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正邪靠在窗前坐了半宿,她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法感知半点的暖,从窗外灌进的风任然不留余地肆虐每一处角落,时间像是延长了半个海峡线,从起点远远跨到终点;或许是这场雨的旨意故意要折磨屋里的人,与雨点跳动的极慢极慢,她唯一能够习惯的只有麻木的刺骨。
空气中凝结着星星点点的水汽与腥甜,糅杂在一起像要产生奇妙的效果,正邪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脱下。 赤裸的上身因遭受过寒风的侵袭,在黑暗中泛着微红的光泽,腰身与肩胛处横列着几处狰狞的伤痕,时间的沉淀让它蒸发而显白,平整的如同刺身,赋予它妖冶的诱力来掩盖作为困兽的深印。
指尖紧紧覆上痕迹,百般用力却也扯不开这枷锁。
灵梦的衣柜里几乎是清一色的巫女服,正邪只好从栏下取出一套灰棕色的浴衣。 整洁的衣物散发出十分好闻的气息,发白的袖口由主人认真的叠了一圈卷上去,想是清洗后才放入。自己是否有那么点狡猾,她想。
巫女对这种“忏悔”并不知情,她得处理来自人里的委托,而正邪理所当然的想待在神社里。
“一起去吧?”灵梦像是改变了主意,将阴阳玉唤出再收入袖口,以便随时拿出。
正邪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直到她再拿出不知哪来的御币把玩着,完全没有要干活的样子。
“一起?”正邪下意识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于此,嗤笑了声,“你想让一个人人喊打的妖怪和惩奸除恶的巫女一起出行在人类村落吗。”
“对。”
自大的天邪鬼耷拉着眼角看也不看她。
无稽之谈,这个巫女发烧了吧。
“我为什么要跟去,不去。”
“喂喂,和人讲话要注视对方,事到如今你不去也得去。”
“烦死了!拥有强大力量的代价就是脑子进水吗?”
“...管你怎么说,总之穿了我的衣服就要听我差遣。不然就脱下来。”
“......”
“这也是没办法,魔法使经常会到这里来,假若她在神社看到了你,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赏你一炮吧?”
“那又怎样!?”
于这点正邪还是有所顾虑,不说魔法使的实力她是见识过,单是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处境,足以覆舟的事情随时会接踵而至,只要她再等上一段时间,等到小槌对她的魔力再淡去,也大可不用寄人篱下,立马离开这地方。
可现在难道只有待在巫女身边才算安全?换做几日前,正邪只会想到她每逢异变时强硬的作法,与现在处处在维护自己的博丽灵梦无法挂钩,关于这一点正邪也是心存疑虑,微妙的很不爽。
“给,帽子。怎样?你就装作是我的助手。”
此时人里的小街上十分冷清,雨还未停下,灵梦撑着伞步伐平稳的跨过水洼,旁边是矮了她半个脑袋的正邪,帽子遮掩了她大半刘海与显眼的犄角,她偷偷瞄了眼对方。
巫女好像已经很熟知路线了,途中没有一点犹豫便径直的拐入了小巷。
“你一直想隐藏我的存在吗?”
“什么意思。”
“我在神社的这件事。”
“哈?为什么要隐藏?”
“...你是白痴吧?我可是等同于是全幻想乡的敌人,还是讲你改变了主意,打算加入我咯。”
“事到如今你还真是天真,之前下令通缉你的是针妙丸,你被击败后她已经收回了小槌的所有魔力了。”
正邪皱着眉沉默了一阵。“我知道。”
“她恢复了原身,已经回去了辉针城。”
“我知道。”
“道具也全部归还原主,所以我对于你的通缉其实已经到此为止了,至于其他人我并不清楚。”
“既然如此...?”
“这也是我让你留在神社的原因,失去了魔力,又举目无亲,想必也不会再惹出什么大乱子了吧?针妙丸说,你原本的力量只是暂时的空缺,你还有无限个可能揭竿而起,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要再来一次了,作为巫女我实在不想处理这种麻烦事儿,尽早解决为好。”
两人并肩走了很长一段路,在某处刻着“铃奈庵”的匾前停下,处地有些偏僻。
“笑死人了,你就是这样子解决?先不讲你话里那种奇妙的同情让人作呕,让犯人潜伏在神社养精蓄锐这种事情你身为巫女也真做的出来。”
天邪鬼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恶劣到极致的弧度,眼中充斥些许压制住的怒火,更多的是调侃,故意与巫女对视,可灵梦任然表现很平淡。
她现在十分期待对方会突然露出气恼的神情。 灵梦没有掀帘进屋,她静静等着对方说完。
“...我很不爽,你开心了吧?我的实力足以完全压制你这种弱小的家伙,至少这段时间里你不会给我惹麻烦,最好。”
满心期待的正邪从她眼里读到了轻蔑,先前准备的嘲讽话语也硬生生咽下,如鲠在喉。那是怎样具有冲击的目光,和不加掩饰弱小之词。
是如同利刃出鞘的不以为然,还是对她施舍的点点怜悯?
这断断续续的细雨很是恼人,分明就是如此如此自卑的季节。
从伞的边缘落下串串水珠浸湿了她的右肩,正邪又感到了冷,雨也是不干脆利落的折磨。
—— 未完待续。
剧情发展挺慢的,正邪真是很难把握的家伙,解开她盘根错节的心线还是非常不容易。要攻略完待到猴年马月啊(滚啦) 不自觉写的这么正经,说好的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