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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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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ne H:HIGH-STEPPER
— 宛如呼吸一樣自然,又像心動一般艱難。
夜幕低垂,繁星猶如鑽石般鑲於其上。
溫柔卻不帶一絲溫度的光芒照亮了小小的陣地,也映出了女子臉上的迷惘。
失焦似地凝視著這一切,琥珀雙瞳裡滿溢的都是對那個人的眷戀。
本想著全身心地投入這段感情,迴響於耳邊的那首歌卻教她的步伐滯住了那麼一點。
相處了那麼多年,說沒有發現是假的。
只是,那種心跳不已且無法抗拒的感覺 — 在遇上那只笨蛋狗狗之後,她才第一次真正地擁有。
身為一國之君 — 即使是身為那時的姬樣,她的自尊也不容許自己如此隨便地回應一份沒有共鳴的愛。
你喜歡由香里,但由香里對你沒有一絲一毫可以稱得上是那種「喜歡」的感覺。
是不會有結果的。
她知道,她相信那邊的她也明白。
然而要怎樣開口呢,看著那個人珍而重之地抱起她,轉身離去,她的心竟痛得無以復加。
如果由香里拒絕了由衣姐姐,那麼重情重義的你是否就會棄由香里不顧,待在由衣身邊?
風刮過,教僅穿著單薄衣衫的她哆嗦了下。
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身子,卻仍執執地不願回到溫暖的營帳內。
她想要的溫暖不在那兒。
她渴求的溫柔在另一處,一個喜歡自己、自己卻不喜歡的人身旁。
而且、……
今晚的星空很美。
雖然比不上那個人的瞳,卻也帶著種叫人移不開目光的魔力。
那個人讓她移不開的,又豈止視線?
一切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心,也都緊緊地繫在了那個人的身上,無從鬆開。
第一次對上那雙眸子時,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纖細的指尖再一次撫上白天跟那個人相觸的唇,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地喚了那個人的名字。
「奈奈……」
「大王?」
竟然出現幻聽,看來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不過,為什麼是那麼疏離的叫法?由香里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是由香里啦。由、香、里!」
「…….由香里。」
哼,這樣就對了,笨蛋狗狗。
「奈奈。」
「嗯。」
想要多叫數次,這個教她小鹿亂撞的名字。
即使知道回應自己的,不過是自己在失常中聽見的虛幻,她仍然無法狠下心擺脫。
「奈奈。」
「怎麼了?」
「奈奈。」
「……所以說,究竟怎麼了,大……由香里?」
明明只是個幻象,乖乖回應就好了嘛!一直追問著由香里是怎樣啦!
還有,別以為由香里沒聽見!剛剛差點叫錯了吧!
笨蛋笨蛋笨蛋!
「由香里?怎麼不說話了……」
不說話是因為在思考!
怎麼幻象跟真人一個樣子!不懂觀顏察色!
由香里真的會生氣的知道嗎!
「……由香里?」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啊!都說由香里在思考了!靜一下很難嗎?!」
反射性地別過頭,朝嗓音的來源喊了回去。
……由香里為什麼要對一個幻象發火啊……好白痴……
然而未待得自責湧上心頭,眼前所見的便教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不是幻覺。
拿著一件外衣的奈奈就站在自己身後。
而且 — 臉上盡是一副被狠狠打擊到的棄犬狀表情。
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她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捏住了奈奈的臉頰。
「……是真的耶。」
「由香里……」
「…………對不起。」
「嗚……」
「………………」
藺相如是在踏出自家君主的帳幕時被正要去給魔王送外衣的保母商秧叫住的。
確定藺相如聽見後,商秧便自顧自地往前走去,也不管她的意願如何。
暗地嘆了口氣,藺相如邁開腳步,追上那頭隨風飄揚的櫻髮。
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要做的,隨便吧。
並肩走著,商秧看似沒有開口的意思,她覺得這樣也不錯,兩人就這樣渡過了一段沉默卻舒適的時光。
在放空跟思考之間,視線不自覺就溜到了商秧的側面之上。
她有著不像是這個種族的秀麗五官,同樣是成熟女子的嫵媚,放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韻味。
細長的眼眉下是湖泊一般的青碧雙瞳,明明也是水流聚合的產物,但就是跟由衣那彷彿深不見底的大海不一樣。
清澈如鏡,卻也叫人摸不透湖底深藏的事物。
堅挺的鼻子下,薄薄的雙唇輕輕抿起,予人一種嚴肅中夾雜著居高臨下的感覺。
當然了,人家可是泱泱大國的第二把交椅,又怎像她這個新手上任的上大夫。
目光劃過那優美的臉部線條,紮成貓耳的髮在兩邊輕輕晃動。
的確,商秧有時候就像一只波斯貓 — 沒記錯的話,是這樣叫的吧? — 那樣,高傲且無比自信。
傲然地朝她宣戰的時候。
背地裡為她送行的時候。
狡黠地笑著遞上惡魔團子的時候。
因為魔王大人的行動而幾乎抓狂的時候。
不管是什麼時候的商秧,真的 — 都很像一只貓呢。
加上這個髮型就更神像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一直盯著本相看是什麼意思?」
嗚,糟糕,被發現了。
「就在想妳的貓耳髮型的由來……」
更糟糕的是,她把內心所想直接說了出來。
聽見她的疑惑,秦國的宰相很難得地默然了那麼一下下。
「— 你想知道?」
「如果是很難啟齒的就算了。」
她淡淡地回道。
挖人家的瘡疤什麼的,她可沒有這個癖好。
凝視著她如黑曜石般明澈的瞳,商秧禁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不用連這種地方也耍帥啊。」
「在下沒有。」
嗯,本相知道。
笑意爬上了商秧的眼角,只見她眺望著遠方的一片天,如此說道。
「倒也不是自己喜歡,一開始是大王強迫的……不過現在習慣了,就沒什麼關係了。」
果然又是那只任性的兔子嗎。
一抹苦笑浮現在臉上,藺相如正想回應,商秧卻意外地說了下去。
「她……由香里很想你。」
「……」話題怎麼突地轉往這個方向了?
「本相不清楚你的想法,但你還是對自己作的事負起責任比較好。」
「…………」保母小姐,妳把在下當什麼了?
彷彿感覺到了藺相如身上散發出來的困惑氣息,商秧別過頭,藉著身高的差距,自高處看進面前的黑瞳裡。
藺相如坦然地接下這記視線攻擊。
對視半晌,商秧輕嘆了一口氣,移開目光的同時續道。
「對於本相而言,輔助她取得天下是本相引以為傲的職責 — 不過歸根究底,本相大概是想讓她獲得幸福吧。」
「你 —」
「別誤會,本相不是那個意思。本相可沒有興趣在這混亂的三角關係中再參一腳。」
不忘調侃藺相如一下,但見商秧舉起一只手,按住了耳邊隨風飄舞的一縷髮絲。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由香里是本……『我』最重要的王。老是一副腹黑的樣子,內心卻纖細又容易受傷,害我經常為她操心。所以呢,藺相如 —」
一朝之相轉過身來。
唇邊的笑仍舊溫婉,眼裡卻泛起了冷冽的光輝。
「— 要是她再因你而落淚的話,下次就不是番茄團子那麼簡單了。」
「嗯。」
明明氛圍沉重得幾近教人窒息,藺相如的神色依然如故。
「在下明白。」
面前挺立的身影是那麼的凜然不倒,叫商秧在一瞬間有了種安心下來的錯覺。
「哼、本相就先相信著吧。」
聽見她這樣說,藺相臉上的苦笑加深了些:「在下就有那麼不可信嗎?」
「你自己心知肚明,牛郎。」
商秧愉悅地笑了起來,對面的人則直接哭笑不得了。
今夜的月色難得地皎潔,蒼白的光芒灑在她倆身上,倒添了一分離世脫俗。
「真要說的話,我是比較喜歡白天的。」
身邊的她沒頭沒腦地這樣一說,教藺相如稍感訝異地挑起了眉。
「……這樣啊。」
「太陽之子、嘛。」
「……嗯?」
調皮地眨了眨眼,她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
「陽子喔。我的小名。」
頓了那麼一下,奈奈這才反應過來。
「在下是 —」
「奈奈,對吧?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了。」
陽子呵呵一笑。
「……有那麼誇張嗎?」
「有喔。都快讓其他人誤會由香里偷偷養了只小狗了呢。」
「…………」
沒有說謊,奈奈是真的很無奈。
「好啦,到了。」
就在對方終於開口之前,陽子搶先一步把話題給截了。
順著陽子的視線看去,奈奈瞥見了那個孤獨地沐浴於月影中的人。
淡棕髮絲編織而成的兩根辮子垂在背後,美麗中透著虛幻的身影,一時間竟教她看得痴了。
這時陽子在背後推了怔在原地的奈奈一把:「— 去吧。」
「……咦?」
「本來是想送件外衣的……不過看起來,由香里不怎麼想見到我啊。」
「不、怎麼會……」
「別讓你的織女等太久喔,牛郎。」
不由分說地把衣裳塞至她手裡,陽子的臉上是一派淡然的笑。
「……謝謝。」
沉默半晌,奈奈還是往那邊的姬樣踏出了腳步。
目送一度分離的兩人再一次相聚,只見陽子輕輕搖了搖頭,接著轉過身、自來路折返。
多走一會才回去吧。
「……」
「…………」
維持著曖昧的姿勢好一會,但見由香里用力掐了狗狗一把,這才意猶未盡地鬆開手。
「由……由香里……」
「哼!這是讓由香里等了那麼久的懲罰!笨蛋!」
「……」在下會過來一事,好像只是偶然吧……
在心底輕嘆了聲,奈奈沒作無謂的反抗,而是靜靜為眼前的人兒披上了外衣。
順勢繞到背後,緊緊抱住。
「!」由香里反射性地想要掙開這個滿滿佔有意味的擁抱,卻敵不過幼兒體的力氣,反被她抱得更緊了:「……色狼!還不給由香里放手!」
耳邊傳來由香里既驚且怒的嗓音,教奈奈的嘴角進一步上揚。
沒有回應的意欲,修長的手指毫不在意地往下移,扣住了不安分地動著的手腕。
「……很冷、呢。」
下巴抵在由香里的肩上,奈奈像只大犬般蹭了蹭纖細的頸項,及後心滿意足地半閉上眼,緩緩開口。
微涼的指頭被溫暖的大手包覆,對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就噴在自己耳後,叫由香里的臉 — 與及身體,還有心 — 不爭氣地發燙起來。
不行!明明由香里才是主人的說!那有被自家寵物牽著走的道理!
「這是、當然的啊……由香里一個人、站了那麼久……笨蛋。」
勉強穩住加速不己的心跳,由香里回應的聲線中隱隱帶了一分撒嬌的意思。
見狀、奈奈的瞳裡渲染上更為深沉的色彩。
「……也是。對不起。」
低聲在佳人耳旁訴說著,奈奈忍不住輕䑛了下那小巧的耳珠,成功換來對方的一陣顫抖:「不管是上一次、還是先前……對不起呢、由香里。」
「— 可以原諒在下麼?」
由香里從來不知道,身後人夾雜著磁性的的嗓子可以顯得那麼性感……那麼致命。
然而這舉沒有把一國之君的芳心擄走,反更叫她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哼、以為這樣做由香里便會任君擺佈?太天真了。
「不可以哦。」放鬆了身軀,把全身重量交於狗狗手上,別過頭來的由香里臉上洋溢著一貫的小惡魔微笑:「由香里可是被奈奈拋下了那 — 麼久喔……不好好補償一下由香里可不行呢、對吧?」
蜻蜓點水般吻上對方的唇角,欣賞著那副瞳孔瞬間收縮卻無從下手的模樣,由香里笑得更加傾倒眾生了。
明知是條不歸路,可奈奈還是心甘情願地拜倒在曾經的姬樣的裙擺之下。
而且、毫無怨言。
「由香里、想要在下怎樣補償?」
眼前的俏臉泛起了陣陣紅暈,氣息若有似無的刮過奈奈的頸側,叫她心癢難耐,忍不住放開了手 — 卻被由香里在電光火石間反按住了。
一只手如同鐐銬般牢牢扣住奈奈的雙手,另一只挑逗地在頸邊劃著圈:「不 · 准 · 動。」
單單一句話,就把燥動不己的狗狗硬生生地壓制住了。
「……、…………」
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僅映出由香里身影的瞳逐漸失去焦點。
睨著明明就心急火燎,卻在自己一聲令下不敢造次的奈奈,由香里的笑容益發魔性起來:「果然、會不聽主人說話四處亂跑的狗狗,還是綁著比較安全一點,對吧?— 奈奈。」
「…………嗯。」
「如果說、由香里想用項圈和鏈條還有手銬、把私下溜掉的狗狗好好栓在自己身邊,奈奈又覺得如何?」
輕撫那俊朗的面容,由香里享受著指尖傳來的美好觸感,也不管魔法所及之處,全都點上了火花。
「……啊啊。」微聲回應著,奈奈把臉埋進柔軟的掌心:「在下、……悉隨尊便。」
是妳的話,無論受到怎樣的對待、都可以。
更何況 — 她的心、連帶著她的人,早在她不知不覺之間綁死在了面前的她的身上。
本來是沒什麼的,可在兩人獨處之時、還是在萬籟俱寂的夜裡,無意識地壓抑住的事物便一口氣爆發了出來。
這一點、由香里也是一樣。
「那麼事不宜遲 —」
話說到一半便不自然地打住的原因,是奈奈俯身吻上了懷裡的她。
短短的磨擦過後,明顯不滿足的狗狗伸出舌頭,強行攙開唇齒構築起的防線,繼而肆意地攻城掠地起來。
口腔內部的每一寸都不放過似地,奈奈侵入性十足的吻就這樣仔細掃蕩了一回。
當兩人因氧氣不足而分開時,由香里已經徹底攤在了對方懷裡,手卻仍穩穩按住不檢點的兩只爪子。
「由、由香里……」
奈奈帶點委屈地輕喚把自已耍得團團轉的魔王,神情活像個糖果就在嘴邊、卻搆不著的小孩子。
「哼、哼哼……還頗大膽的啊。」終於緩過氣來,由香里的唇邊猶沾著些津液,眼眸是融化的琥珀:「那麼不聽話的狗狗 — 還是儘快套上項圈比較好、呢。」
話音剛落,由香里便仰頭吻上了奈奈的脖頸。
在適當的地點使力吸吮,一點點地種下連成一線的紅包花兒。
此舉為奈奈帶來了些微的刺痛感、卻也製造出了零碎的快感。
乘著這個空檔,她在由香里耳邊哼唱道。
「呼吸するよう自然に」
(像是呼吸一樣自然)
「あなたはまたLockしてく」
(你又來將我鎖住)
「私が開きかけたドアを閉じて」
(我把開啟的門扉關上)
一呼一吸之間、
你揚起的一顰一笑、
全都那麼順其自然的 — 無法抗拒地、
把我緊緊鎖在原地。
就連把最後的那扇門關上、也來不及。
「君のために、というけど」
(為了你,即使是這樣的我)
「私の何がわかるの?」
(我到底明白了什麼?)
「永遠に届かない 言葉もある」
(永遠也無法傳遞出的一句話)
你也願意接受嗎?
— 即使是如此卑微的我。
雙唇重合時感受到的熾熱溫度、
卻教我裹足不前。
說不出的一句話、就這樣卡在了喉頭。
「穩やかな フリをした 愛情の」
(一如往常地裝作毫無改變的愛情)
「代償に ねぇ」
(代價啊 呐)
「何を見失う」
(究竟失去了什麼)
倉促落幕後的第二次見面。
我們都假裝若無其事、
假裝看不見有所改變的對方、
假裝失去的只是些不值一提的、什麼……
「夢見てた硝子の靴が 時が過ぎ」
(舊夢中的玻璃鞋 隨著時光流逝)
「つま先から ひび割れてしまう」
(自鞋尖開始破碎了)
「変わらないあなたのとなり」
(在不變的你的身旁)
「見知らぬ明日を 探しはじめている」
(向未知的明天 重新尋覓)
時間會流逝,而記憶,亦終在洪流中成為光輝不再的碎片。
……我曾經這樣認為。
認為自己可以把那個時候的妳拋在背後、
跟立下誓言的她一起往前邁進、不再回首。
然而、結果卻是 —
「もう待てなくて 踏み出そうとして」
(不想再繼續等待 試著踏出脚步)
「思い出が手に絡まって」
(回憶卻纏住了自已的手)
「繫がれている 煌めいてたBRACELET」
(這拴綁著我的 閃閃發亮的手銬)
無數個夜裡、
我在夢鄉中喚著妳的名字,在虛幻中追逐著妳的身影。
然後醒轉,淚卻早已把枕頭滴濕。
束縛著的、躲不掉的 — 回憶、……
「肌に触れる温度とか」
(碰觸到軀體的溫暖)
「ひとりじゃない現実を」
(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手放すことが怖い 夜もあった」
(放開手是多麼恐怖 也曾在夜裡感受到)
很多年的時間,我都是獨自一人。
沒有誰需要顧及。
不管是什麼,買的花的全是一人份,沒有再多。
這樣,不是很好嗎。
如此告訴自己……
— 根本、一點也不好。
「誰もみな 答えなど」
(不管是誰 可以回應我嗎)
「わからずに 止めどない」
(完全不明白 經已無法停止)
「静けさに 焦れてゆく」
(無聲之中 獨自徬徨著)
我也想,也想知道那個答案啊。
為什麼會無法自拔地思念著僅僅數面之緣的妳?
為什麼每每想起那個別離的吻,心就會痛得無以復加?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在一片靜謐中嘶吼,冀求著除我以外的人……
「築き上げた砂の城が 気まぐれな波にのまれ」
(堆積起来的沙塔 被無常的海浪吞沒)
「瞬間に 消える」
(轉瞬之間 消失於無形)
「どんなに信じてみたって」
(我仍然相信不管如何)
「壊れないものはきっと どこにもない」
(不被破壞的事物一定到那都不存在)
不過是、不能忘記而已。
那麼只要將其破壞掉、就可以了吧。
這個世界不會有所謂的永恆。
不管是回憶、不論是承諾、……都會被背棄,粉碎。
不想面對的我,執執地相信了這個 — 謊言。
「出会った頃の幼いままの私は」
(初次見面時那個不成熟的我)
「あなたの記憶にしか もういないの」
(只有關於你的記憶 已然消逝)
「気怠い横顔はやく向き直してよ 気付いて欲しい…」
(倦怠的側臉快點改變方向 希望你能夠察覺…)
「このBRACELET外れる前に」
(在這個手銬掉落之前)
對不起。
太過幼嫩的我、只懂得狼狽地逃跑。
吶 — 快點過來好嗎、
把我好好綁住、再也不要讓我有機會、離開妳的身邊……
「夢見てた硝子の靴が 時が過ぎ」
(舊夢中的玻璃鞋 隨著時光流逝)
「つま先から ひび割れてしまう」
(自鞋尖開始破碎了)
「変わらないあなたのとなり」
(在不變的你的身旁)
「見知らぬ明日を 探しはじめている」
(向未知的明天 重新尋覓)
反覆又反覆、
懸在半空的泡泡夢破碎又重生、
我踏出步伐、
卻總在最後一刻縮回 —
「惰性じゃなくて 夢を見たくて」
(並不是習慣了 只是想看見那個幻夢)
「『自由』にまた憧れて」
(還是嚮往著「自由」)
「振り切りたくて 涙が落ちて」
(想把過去甩開 眼淚卻溢了出来)
「離せないのは私で」
(我還是放不下)
兜兜轉轉、我只是想待在有妳的地方而已。
渴求著自由、卻不是希望回到過往。
僅僅想、將內心無從宣洩的這些、
全面解放 — 傳到妳的耳邊,妳的心裡。
「もう待てなくて 踏み出そうとして」
(不想再繼續等待 試著踏出脚步)
「思い出が手に絡まって」
(回憶卻纏住了自已的手)
「繫がれている 煌めいてたBRACELET」
(這拴綁著我的 閃閃發亮的手銬)
— 放不下了。
— 離不開了。
低沉沙啞,卻也別具魅力的聲線緩緩吐出最後一個音節。
瞳孔裡是洶湧翻騰的情愫,一曲既終,奈奈挪動身子的同時雙手收緊,像是在一個不慎間由香里便會自她眼前消失似地,緊緊擁抱著佳人。
臉埋在由香里頸間,然後對方的手撫上了自已的髮。
上下溫柔地移動著,彷彿想要安慰這只不安的狗狗般,纖細的指頭慢慢滑過猶如上好絹布的黑色髮絲,及後落至印於脖子上的「項圈」。
細細碎碎的微紅軌跡在奈奈半閉上眼哼唱時繞著走了一圈,但見風華絕代的女子勾起了一絲驕傲的笑,琥珀雙瞳滿意地凝視著自己的傑作。
「……怎麼不做聲了?」
惡作劇地在奈奈耳邊吁了口氣,看著白皙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同樣的殷紅,由香里笑得宛若傾國傾城的妖姬。
「……」奈奈在她頸邊廝磨了好一會,這才悶悶地開口:「由香里……」
不知道為什麼,由香里只覺得愉悅至極,指尖禁不住溜回對方的下巴:「嗯?」
「— 對不起。」
帶點慵懶的眸往上挑了一挑,映進眼簾的是狗狗那一臉內疚的臉容。
黑瞳攜點難過地瞇了起來,淡色的唇輕抿著,一副就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瞥著這樣的她,由香里感到有些好笑 — 更多的卻是心疼。
放開鉗制住對方的手,棕髮在空中劃了個半圓。
在奈奈的懷抱裡一個轉身,只見由香里伸出雙手,抱住了狗狗的脖頸。
臉蛋碰著臉蛋,感受著較自己稍低的溫度,由香里輕聲說道 —「都說了,沒關係了啊。」
「嗯……」
奈奈的身子抖了一抖,下意識地收緊了環在由香里腰間的雙臂。
「在下知道。只是,在下……」
那個在先前霸氣十足地強吻她的奈奈跑那去了?
由香里無奈地想道,卻還是不得不繼續安撫自家大犬的重業 —
用力再抱了一下,由香里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稍稍拉開。
在極近距離對上夜空雙瞳,但見琥珀的眸裡泛起了一抹深沈的溫柔:「你已經告訴由香里了,不是嗎?」
透過那首,自靈魂深處嘶吼出來的歌。
扯下被稍微拉高的衣領,白天被利刃割破的淺淺傷痕隨即現於眼前。
想起了那個背影。
明明看不見那刻的表情,那個人身上散發出的痛苦和茫然卻感染了她,教由香里不由得唱出了自已的歌。
「還痛嗎?」
唯恐傷及了對方似地,由香里小心翼翼地撫過經已結疤的傷痕,然而奈奈搖了搖頭。
「當時、在下是這樣想的……」
「啊?」
「是妳的話,即使死掉也沒有關係 —」在下欠妳太多、太多……
話音未落,微顫著吐出字句的唇便被由香里堵住了。
主動挑逗對方,短短的遲疑過後,狗狗也伸出了小舌回應。
跟先前滿是侵略意味的吻不同,兩人讓唇舌溫柔地交纏,像是要摸索對方的每一寸每一呎般,貪婪地汲取著互相的一切。
由香里的手滑過奈奈的肩,來到她的背脊。
感受著那絕對不算得上是寬厚,卻可靠無比的肌肉線條,女子禁不住嘴角的上揚,閉上眼,雙唇重合得更深。
宛若忍耐不住似地,奈奈的手也帶著一絲猶豫地在由香里身上遊走起來。
不同的是,這次由香里沒有阻止 — 又或是,從一開始就無意阻止。
誘惑地在對方背部劃著不淺不深的圓,彷彿要撩起心底火燄的動作,教情欲共迷離爬上奈奈的黑瞳。
終於、拋開最後的束縛,奈奈的手指放肆地溜過由香里的肩背,恰到好處的按壓,害由香里差點呻吟出聲 — 可惡,為什麼就只會在這些地方特別得心應手啊……笨蛋。
該說是幸運嗎,兩人纏綿悱惻的姿勢讓由香里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即使有,也早在成形之前就被身前那只貪得無厭的狗狗盡數嚥下。
在纖腰稍稍停留了下,貪玩的指頭鼓起勇氣,直闖那要塞之地 —
就在這一瞬間,伴隨著一聲微響,由香里驀然分開兩人快要合而為一的唇,頭靠在奈奈肩上,不住喘息。
蠢蠢欲動的爪子愣了一愣,奈奈最終還是放棄乘虛而入,雙手溫柔地掃著對方的肩,等待明顯是氧氣不足導致呼吸困難的由香里緩過氣來。
側身倚在奈奈的懷裡,由香里的背出了薄薄的一層汗,姣好的面蛋泛著美麗的緋紅,雙手置諸胸前的樣子讓她顯為更加小鳥依人起來。
「哈,哈……」淺淺地呼吸著,由香里無力地以拳頭搥了搥奈奈的平胸:「你都不會累的啊……」
臉上也是一片豔紅,只見奈奈小聲地辯解道:「在下姑、姑且還是會那個什麼,皮膚呼吸的說……」
「…………」已經從哺乳類動物突變成兩棲類動物了嗎?!原來牛郎是突變物種?!
見由香里僵了那麼一下,黑瞳間的星空瞬即不安地晃動起來:「……由香里?」
不等對方回應,狗狗已經滿面慌亂地道起歉來:「對、對不起,在下……在下下次會控制分寸的……」
不要離開在下……不要丟下我。
直勾勾地凝視著那雙叫人不自覺地沉溺其中的眸,由香里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唇邊揚起的是懶懶的小惡魔式笑靨 —「放心,都那麼費勁地套上項圈了,由香里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手哦。」
說著在面頰輕輕親了一口,然後感覺環著自己的手臂加了一分力道。
額貼上由香里的額,奈奈閉了閉眼睛,語調中夾帶上了一絲虔誠:「……嗯。」
「不過啊 —」話鋒一轉,但見由香里壞壞地笑著,指尖曖昧且大膽地在奈奈那完全及不上自己的地帶繞著圈子:「你、還真的是營養不良呢……」語末,還故意按了按那敏感的小小山峰。
觸電般的快感竄上後背,再加上先前的不住刺激,叫一聲呻吟自奈奈嘴角漏出:「嗚、嗚嗯……」
喔喔,看來很敏感呢。由香里在內心悶笑著,手上仍舊不饒人,隔著衣服把玩起了兩處突起,教奈奈一陣顫慄,卻又無法逃離。
「嗚、咕……由香里欺負人……」
「啊啦?主人欺負寵物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嗯嗚嗚……」過分……
「欸 — 由香里很過分嗎 — 是嗎 —」不住痕跡地加重力道。
「咕、咕呃 — 嗚!…………不是……」
「乖。」摸摸頭。
抿著嘴脣,勉強跟由香里調皮的指尖對抗著,黑如墨夜的瞳裡的理智逐漸被情慾所吞噬。
就在奈奈要進一步淪陷時,由香里倏地收回手,整個人靠上對方的胸前。
聆聽著迴響於耳邊、鼓燥不己的心跳聲,由香里眷戀地蹭了蹭溫暖的軀體,及後幽幽地開口道。
「不要再說了、……那樣的話。」
腦子仍是一團亂,「……咦?」
「為由香里而死什麼的……由香里一點也不喜歡。完全不喜歡。」
「這、這樣……」
想說沒什麼大不了,然而在對上那雙泫然欲泣的琥珀時,後頭的話便通通卡在了喉頭。
「因為,死掉的話,不就什麼也沒有了嗎……由香里不要那樣……」
胡亂扯著她的衣衫,由香里一整個就是快要落淚的樣子 — 於是奈奈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在前額烙下一個自己專屬的印記。
「……對不起。」輕柔地在髮間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奈奈的聲線中是滿溢的憐惜:「在下……在下不會再離妳而去的了,所以 —」
「所以什麼?」
由香里抬起頭。
紅潤非常的唇仍殘留著先前纏綿的痕跡。
琥珀雙眸蕩漾著別種意義的光彩。
白皙如瓷的肌膚。
一切的一切、都在轉瞬之間映進奈奈的瞳裡。
剎那間,她覺得自己聽見了什麼重要至極的事物、崩潰破碎的聲音。
心底的衝動脫閘而出,幾乎是反射性地,奈奈一把橫抱起懷裡的佳人。
所以說,明明是幼兒體,這力氣到底打那來的啊?
突然被攔腰抱起,害由香里一時反應不過來:「等等、你幹什麼!……唔!」
不容分說地以一記深吻封住對方的嘴,半晌後退開,滿意地瞥著因呼吸困難而失去掙扎能力的由香里,奈奈這樣說了。
「有話到床上再說吧 — 僕の姬樣。」
就在她邁開腳步,而一切也將駛上失控的軌道時,該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嗎,兩人最不願面對的嗓音在數步之遙響起了。
「奈奈。」
「是的?」
「可不可以一直陪著我?……直到睡著為止。」
「好啊。」
「——」
「……由衣?」
「…………沒什麼。」
「……奈奈。」
……/最愛我的人、還有我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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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本文:
損友:這是為之後的SM play和野外playz做舖陳嗎?!
小狼:>_>
Play個毛線!!!!沒有這種東西!!!
跟卡大的小巷play一起消失在大腦洞裡了!!!!知道了嗎!!!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