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irerei 于 2015-12-20 21:24 编辑

看大家討論了幾天，

本來打算(9)跟後記一起更新。

但看看後記的進度.......

還是(9)先上好了。

我還是打算先把本文完結大家再來一起討論有爭議的幾個點吧。

但基本上每個人理解本就不同，我想大概很難互相說服，

請大家在討論的時候也要保持理性和氣喔！

本篇繪里與小鳥會面篇。

(9)

「好久不見了。」

熟悉的前輩的聲音。

但是外表顯然成熟許多，繪里金色微捲的長髮不再綁起，而是自然的落在肩頭，那沈穩的笑容與過於亮麗的五官不覺讓人臉上一熱。

繪里那特殊卻穩健優雅的時尚品味依然沒有改變，交往的期間，繪里有好好地鍛鍊過海未吧，所以現在穿衣的品味跟以前學生時期已經很不同了。

「好久不見，繪里前輩。」

「從那妳出國以後，這是第一次見面吧？」

「真的耶……。」

這樣算起來也有六年了。

異國女子慧黠的淺色瞳孔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鳥，小鳥今天是貝雷帽搭上連身短裙及長外套，色彩則是淺咖啡色與淺黃色交叉搭配。

「不愧是職業的時尚設計師──今天也是很漂亮呢。」

小鳥微笑回答：「繪里穿搭品味也還是一樣好呢。」

兩人相視一笑，繪里轉身跟前來的服務生點了一杯熱可可，而小鳥則是選擇了帶有水果口味的花草茶。

兩人開始進入簡短的寒暄，談論了這一、兩年彼此的工作狀況、謬斯成員們的近況，小鳥正在想著是否要提出海未的話題時，繪里突然問出了與前面對談內容都沒有關係的話。

「海未還好嗎？」

小鳥側頭想了一下。

「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能說是好。」

的確，海未看似已經跟她剛回國的時候有明顯的不同了，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完全沒問題了，還很難說。

「所以，妳是特地來責備我的嗎？」繪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鳥……我啊，並沒有這麼想。」

「但我毫不留情地甩了海未，應該妳是這麼聽說的吧？」繪里狡黠地笑著，但口氣卻很溫和。

小鳥頓了一下，然後回答：「不完全是。」

「也相去不遠了吧。」淺藍色的目光有些飄浮感。

「……。」栗髮女子卻不打算應答，只是稍微等待著的對方未完的話語。

繪里嘴邊掛著淡淡的笑意，表情複雜地嘆了口氣：「硬要說的話也並沒有錯，當年我犯了不少錯。」

「……是人都會犯錯，依海未的個性，應該她的問題也不小。」

「小鳥還真是瞭解海未呢。」

「我們是青梅竹馬呢。」

在講出「青梅竹馬」這個詞的時候，小鳥的聲音聽起來有種微妙的猶豫感。

繪里不以為異，抬起頭移開了與小鳥對視的目光：「我們一直交往到無法再持續下去了，所以就停止了。」

「為什麼？」

要是平時，這句「為什麼」是絕對不會問出口。

但小鳥是第一次涉入別人的事到這麼深的層面，很難不抱持著一些自身的想法與疑問，所以一直很想聽聽看繪里的想法。

「因為意識到了兩個人的差異性。」

「我們在感情上所追求的事物並不同。」

「我想海未大概……她是比較痛苦的那個人。」

「我在感情上很容易滿足，但海未在感情上，需要比較多的關注。」

「時間過的越長，那差異感就越來越明顯，我並不是個那麼會經營感情的人，海未是我第一次交往的對象，那時候的我就像白紙一樣，實在是天真的可惡啊……」

繪里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雲朵，但表情卻是很淡薄，接著露出微微苦笑：「我在追求我的學業與事業的時候，我無法給予海未需要的愛情，等我發現的時候，那孩子已經傷痕累累了，我想最後無法挽回的部份，我的原因可能也佔了一部分吧……最後大吵那陣子，其實那些事情都只是表象而已，終究是大家都不夠成熟。」

「所以──是我提的分手，過程剛開始並不是很順利，但最後海未漸漸還是理解到我在說什麼。」

「我無論如何也不想給那孩子留下不好回憶。」

「本來想在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之前抽離，但就結果看來……我還是失敗了呢。」

「……如果一段感情，先放棄的人就是感情終結的始作俑者，那的確沒錯，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繪里的話中有些深意，小鳥可以從繪里的話中聽出她的沈重。

在來赴約以前一直想著「到底要不要問」，或是自己究竟想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即使小鳥思考了很久，但還是發現無論如何即便是自己不想問，也不願知道，但她終究還是會問的，因為這個答案並不屬於她。

於是，小鳥低下頭，右手拇指與食指撫摸著桌上的紙巾：「繪里。」頓了頓：「妳還愛海未嗎？」

繪里臉上一閃即逝的微小情緒，有點複雜，也有點難以讀取，是懊惱呢？亦或是懷念呢？

但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小鳥一點也不想讀懂。

繪里表情很快趨於平靜，聲音卻意外地溫和：「……我覺得……不能用『愛與不愛』來形容，妳問的究竟是愛情的愛呢？還是家人的愛呢？」

「家人？」

「嗯。」

「我跟海未之間的關係一直由很多不同的層面構成的，妳不在日本的期間，我們又相處了四、五年的時間，我們是學校同學、前輩與後輩，是以前謬斯的伙伴，又曾經是情人的關係，但更重要的還是作為家人。」

「基於這個理由，我會以海未的人生快樂作為最重要的考量。」

「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只是換而言之，我們已經到了不能再作為戀人的階段。我對海未的關心並未改變。」

──我現在並不適合出現在海未的人生中，僅此而已。

「繪里不是因為討厭海未所以才要回去俄羅斯？」

繪里抿嘴輕笑了起來：「妳們啊……真的都這麼認為？」

這段話所充滿的關愛與著想超乎了小鳥的想像，一直以為繪里是想結束關係才與海未形同陌路，然而她卻是基於愛而離開她。

海未一直都想錯了。

雖然她們對於分手這件事情有達到共識，可是她卻一直以為繪里，是抱著埋怨與失望結束她們之間的關係。

「繪里記得這個嗎？」

看著小鳥從包包拿出來那個差點被海未扔掉的淺藍色狗玩偶，繪里露出了有點複雜的神情。

「妳也還在呢，小海豚。」繪里伸手擺弄著小狗娃娃的四肢，那藍色清澈的瞳孔變得非常柔和，嘴角邊露出淡淡的笑容。

「明明是狗卻叫海豚。」小鳥不知不覺笑了出來。

「海未明明是人卻也叫作做海洋（umi）啊。」回嘴的繪里因為諧趣的對話也不小心笑了出來。

然而小鳥並沒有說出海未已經丟掉玩偶的事實。

但從繪里與海未對待這個玩偶的態度，小鳥突然有點理解了兩人連結的方式。

「真是懷念呢。」

而這究竟是指玩偶本身呢？還是那段逝去的戀情？

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在一起的含意是什麼。

「所以按照小鳥的說法，海未現在過得不太好囉？」

「嗯，我回國之前她似乎真的改變不少，但現在應該算……沒事了吧。」

「結果到頭來我還是……」繪里深鎖著雙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就突然轉了個話題：「小鳥在高中的時候是喜歡海未的沒錯吧？」

「繪里怎麼會知道呢？」

「我算是比較會觀察的類型吧，還是小鳥覺得我不夠觀察入微呢？」

小鳥緊張地搖晃著雙手：「小鳥可沒有那種意思喔。」

繪里因為後輩的反應而笑了起來。

這位金髮前輩愛捉弄人這點倒是一點也沒變。

過了一會兒，繪里突然問道：「妳能喜歡現在的海未嗎？」

「……。」這個問題對小鳥來說是蠻難回答的問題，應該是喜歡沒錯，但是小鳥喜歡的到底是現在的海未，還是以前的海未，這點她無法分辨。

因為如果喜歡現在的海未，那就是代表著，小鳥喜歡的是這個曾經與繪里交往的海未，那有太多、太多，她所能知道以及各種她所不知道的部分。

海未的本質並沒有改變，但很多外顯的表現，像穿著、說話方式、飲食習慣……都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說實在的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那麼了解現在的海未。

但那重要嗎？

日子也是會過下去。

但人類終究不適合一個人生活。

因為身為人類已經夠孤單了。

小鳥其實比大家所知道的小鳥還要狡猾很多。

只想站在有距離的地方幫助海未，又或著自己總是習慣性避開感情的問題，小鳥知道海未並不排斥兩人之間有可能發展成另外一種關係，但兩人也都認同此刻並不適合倉促行事。

即使發生關係這點都是兩人始料未及，但小鳥並不討厭這樣，應該說在那個時間，那個氣氛下，所以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也是無可厚非，也不是全然都沒有感情基礎。

小鳥知道自己的存在對海未來說是特別的。

只是那天的確想拒絕那份關係不明確的備份鑰匙。

即使她知道海未並不是抱著用鑰匙來定下兩人關係的心態而提出的，純粹只是為了方便性。

但不管接受與否，她跟海未都需要時間來釐清彼此的關係。

在那之前還有……

繪里望著若有所思的小鳥，輕輕地接著說：「我認為小鳥能給海未一些我所不能給予的東西。雖然我實在沒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但我希望，不管海未現在是怎麼樣子，請妳不要放棄她。」

「應該也只有妳，才能幫她走出人生的黑暗時期。」

「即使沒有問過我的意願？」

繪里稍微愣了一下，卻因為對方流出的眼淚而站了起來。

「小鳥……。」

「繪里前輩真是相當過份的人。」忍不住的眼淚潸然而下。

繪里的指尖輕輕劃過後輩濕潤的眼角，露出溫柔的微笑，伸手輕觸友人的肩膀，像就像以前高中時候，維護、安慰著大家的前輩，那樣的繪里似乎沒改變。

就像是所有人的姊姊一樣。

「抱歉，我沒有考慮到妳的想法。」

「不是這樣的……」小鳥一邊咬著下唇，輕聲答道：「只是海未她從來沒像現在一樣需要我，但我……」

因為太唾手可得，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實感。

「小鳥……妳沒有確認海未的想法吧？我一直認為妳們之間的關係是因為小鳥不需要海未。」

「但我此刻並不想……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也許正如繪里所說。

從小時候，就一直喜歡海未，但從來都沒有想要把海未據為己有。

有這樣的想法很奇怪嗎？

當時的氣氛有點特殊，只有那麼一點，也許有那麼一點，小鳥是按照自己的欲望行動，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交往的覺悟。

──她們彼此都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繪里嘆了口氣。

「我是這麼想的，如果小鳥對海未沒有那方面的興趣，那麼妳想放棄，我覺得於情於理都沒什麼問題。」

「繪里為什麼會知道……」

知道我們的情況。

「這個嘛……猜測吧。」繪里笑了笑，相當模糊的回答。

「但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小鳥比我更適合海未……雖然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

「彌補心態吧。」

「我能作的，不能作的，可以作的……我都希望妳能幫我作到，這樣子才能達到真正意義的放心吧，畢竟……我帶給那孩子太多不好的回憶了。」

「這是我自私的請求，真的很對不起呢。」

小鳥搖了搖頭：「沒有需要繪里道歉的地方。」

「我啊……希其實有大致上從穗乃果那邊聽說海未的狀況，但我們討論過，也覺得我回來或是跟海未見面反而幫助不大，也許可能更糟。」

繪里稍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輕聲地說了：「因為我們是不可能複合的了。」

……這點，不僅我知道，海未自己也知道。

繪里在心裡默默補充。

「原本只是想聽聽小鳥的想法，妳是最近這陣子回來，而且比較親近海未的人。但現在聽妳說起來，反倒是妳很猶豫。」

「因為……」小鳥說不出口，總不能把海未還沒從妳們的戀情中走出來這件事情說出來吧。

像是猜測到小鳥的想法，繪里稍微往後一坐，然後側頭看著咖啡廳的窗外，悠悠說道：「時間會治癒一切的，或長或短而已。」繪里那澄澈的眼神，因為太過明理讓人感到有些刺痛。

「而小鳥的存在能加速這個過程。」繪里轉頭望向眼前的女子：「但重要的是……小鳥是否喜歡海未？」

「我……？」

「嗯。」

「海未的想法不重要嗎？」

「海未很喜歡小鳥吧。」

「……啊？」

「高中的時候，如果不是小鳥妳那樣刻意保持距離，我不覺得海未會完全沒有戀愛體驗就渡過高中生活……。」

「咦？」

「畢竟海未最難招架的……就是妳這個類型的女孩子。」

……。

……咦咦咦咦？

是這樣嗎？

「所以小鳥是否還喜歡海未……這個課題就留給妳了，這樣可以嗎？」繪里笑了起來，那溫暖如同日光的笑容，也溫暖著後輩的心。

繪里啊。

妳明明知道，我無論如何，都會喜歡海未，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真是過份的前輩。

「海未，我……見了繪里。」

小鳥到了海未住處外的公園，見到海未後所說的第一句。

「……妳、妳什麼？」海未的臉上滿滿的驚訝。

「我見了繪里前輩。」

看著海未有些惶恐的表情，小鳥不禁笑了起來，想起那天與繪里說過的一段話。

「我認為海未有權力知道事情的真相。」

「小鳥，真相一直都在那裡，我們分手的時候，我也說得很清楚了，對現在的海未來說，也許真相並不是最重要的。」

「也許，如妳說的，海未一直對我回俄羅斯這件事情一直是有錯誤的認知，但那只是因為工作需要，也是因為那時候家人需要我，而且我也需要家人。……也順便可以正好暫時離開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的確也是有逃離此處的意味，但無論如何，重要的是，海未已經從我這裡畢業了，真相是什麼，還重要嗎？我並不會……勉強妳怎麼做，但妳應該知道怎麼樣對海未才是最好的。」

我們都花了很多力氣從那段感情走出來。

而我也希望海未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海未記得我膝蓋受傷的事情嗎？」

「記得，但那有什麼關係呢……？」

「妳想想，如果我猛然拔腿跑步，或是想要不刻意去用那邊膝蓋運動，反而容易受傷。」

「重要的是與傷處共存。」

雖然疑惑著小鳥此時為何提起這樣的話題，但海未還是默默著聽著，金色的瞳孔直直望向眼前的溫柔女子。

「也許有些回憶就不是該要忘記的……。」

「妳選擇是消極地放棄，所以妳一直無法忘懷。妳是被妳意識所束縛，而創造束縛的人卻一直是妳自己。」

「而不是繪里。」

人生有晴時、有雨時，不論晴天抑或是下雨，人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是海未，繪里前輩她也跟你一樣都記得這些回憶。」

但人能選擇的是……今天要不要帶傘，或是喜歡這場雨的降臨，或是一個人站在雨中哭泣。

「所以我希望海未對繪里前輩不是只能想起痛苦或是悲傷。」

「希望妳也能回憶起那些美好的事情。」

而繪里她到現在都一直牽掛著妳。

依然關心妳，希望妳能過得好。

小鳥把放在袋子裡的藍色玩偶取出，輕輕放到海未的手上。

和煦的風吹在手掌上，海未單手反射性地抓住了淺藍色的布娃娃，金色瞳孔與綠蔭零落的微光融入過去的光景中。

──因為很像妳，不管啦，海未，妳幫我夾出來。

──妳也太沒用了吧，一直失敗。換我來！

──終於夾到了！！太好了。

──失敗很多次？海未，重要的不是花了多少錢？而是我們一起把牠夾出來喔。

繪里對著自己眨了眨右眼，開心的樣子突然清晰地回到腦海中。

海未的眼淚無法克制地滴落，回憶像是洪水潰堤一般洗滌過她的腦海，那些與繪里在一起的美好回憶都像是從未失去過一樣歷歷在目。

「我只是不肯承認……」海未的聲音有些哽咽。

但是，海未並不像以前一樣，感到痛苦或是後悔，而是受到那位前輩無邊無際的關愛。

──這樣子，這孩子就永遠是屬於我們兩個的小秘密了！

而那來自過去的金色身影消逝的瞬間，太多的情感與回憶衝擊著海未的心靈，海未伸出另外一隻手扶住了小鳥的肩膀，以支撐搖搖欲墜的站姿，淚水早已像是決堤的大壩般不停地流下。

「小鳥。」

「我只是不肯承認…………不肯承認這段戀情已經過去了。」

然而這世界並不是總能如我們想像般運作。

愛與不愛的終點，每個人都不同。

陽光灑在海未的手臂上，帶來溫暖的熱量，而那本來以為已經丟掉的小狗玩偶又回到自己手上。

正如她與前輩的那段感情一樣。

在無形中存在，在意識與呼吸間存在。

她與繪里之間的那種牽絆也許永遠也不會消失。

只是變成了另外一種形式。

而那不斷束縛著海未愛情的魔咒，終於解開了。

海未抬起頭，望著遠邊的天際，淚水不斷流下，只剩下眼前那一片不斷扭曲浮動的藍天隨著帶著鹽分的液體發出五彩絢爛的光彩。

而海天一色的廣闊天空帶著一如往常的淺藍。

正如同那個人的雙眼一樣。

「謝謝妳。」

小鳥嘴邊露出輕淺的笑容，然後伸手摟住了哭得梨花帶雨的黑髮女子，將自己額頭輕輕貼向那漂亮的額角，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背部。

她仍從手掌中感受到海未的情緒起伏，那微微的顫抖逐漸趨緩。

取而代之，是由於觸碰所帶來彼此的溫暖感受。

「謝謝妳，小鳥。」

那一直為自己存在的溫暖，像是守候在沒有門鎖的鳥籠。

溫暖的愛佔滿了原本空盪的心。

請不要緊張，

後面還有一篇後記會交代之後所發生的事，

但本篇的架構就到這邊結束了。

基本上跟原本預定的長度還有架構應該沒有太大出入。

(雖然日更是失敗了XD雖然早就寫好，但斟酌內容花費了比想像中還要更長)

其實後記原本也寫完了，但我覺得因為太過開放，也少交代了一些事情。

所以決定拉回來大改。

由於內容會重寫，所以會花比較多的時間。

比起讓大家停留在8的煎熬，還是抱著9可能會好一點。

至少這是這個事件的一個結束。

小鳥跟海未在本文發生期間的她們的愛情確還是在曖昧不清的階段。

但我覺得比起愛情，治癒的過程當中更需要的不是愛情，是親情跟友情。

真姬的懊悔與關心。

妮可刀子嘴豆腐心。

穗乃果即使生悶氣也還是接納海未。

在遠處擔心並互相討論的希與繪里。

當然還有小鳥不曾改變過的溫柔，即使有戀愛感情卻願意用朋友的身分幫助海未。

我覺得這些人的關心與愛護更加可貴。

人都會有黑暗時間，能不被放棄、走出來，然後重拾人生。

我覺得這才是最重要的。

啊，前面有同學問是否有番外，

我先回答「不會有」好了。XD

雖然的確有考慮把7~8的那晚寫出來，

(爭議比較大的那次)

但因為基於我不擅長寫H，每次嘗試都會失敗。

所以如果難產也不要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