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标题

作者:Eclipsewolf
更新时间:2015-12-2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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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Eclipsewolf 于 2015-12-25 00:03 编辑


12/25 00:00……於是、準時來更文了!!!

大家聖誕節快樂~!

這裡是在平安夜外出跟女王大人玩得心滿意足的小狼!!!(看電影/拍燈飾拍女王大人拍了N張/吃了沒有燭光的晚餐)

耶~~~(女王大人好可愛!!!照片什麼的不珍藏不行!!

以上是近況(笑)

以下、正文正文到 — !(看誰能搶到沙發點CP吧)(拉炮準備)

——————————

Scene I:Innocent Starter - chorus christmas -


— 在全然陌生的世界裡,我、碰上了妳。


— 好溫暖……

四周是分不清的濃稠黑暗,卻叫她猶如回到了母親的懷抱間,在層層疊疊的暖意中抓住了絲絲安心。

彷彿有誰,溫柔地在自己身旁說道:沒關係、睡吧,我在。

— 唔……

竭力眨了眨眼睛,睡意不但沒有減退,反更如巨浪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朝她襲來。

見狀、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牽起了一抹寵溺的笑,一只手接著放到了她的頭上。

不徐不疾地輕撫著她的一頭黑髮,熟悉至極、卻回想不起是誰的嗓音再一次迴響於耳邊。

— 不用害怕噢。

— 在你醒來之前,我會一直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聽見對方這樣說,她高興地蹭了蹭頭上的手,回以帶點孩子氣的話。

如果噩夢來了、會幫我打跑的吧?

即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她仍然感覺到、對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 當然哦。

— 會施下叫噩夢全部退散的魔法喔!

— 真、真的?好棒……最喜歡妳了!

獲得了如此的一個承諾、讓她無法抑止地笑了起來,對方則噙著笑,彈了她的額頭一下。

— 笨蛋。

清靈悅耳,且讓她無比信賴的嗓子在自己心底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叫她益發昏昏欲睡起來。

半夢半醒之間,唇上傳來了一股溫熱的觸感。

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她,嘴邊吐出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臉上。

在那彷若無窮無盡的窩心感間,她閉上眼睛。

— 晚安。

— 嗯、晚安……


膝を抱えて 部屋の片隅

(雙手抱膝 蜷縮在房間的角落)

いつも不安で 震えていた

(常因陣陣不安而顫抖)

「本当」を知ることが恐くてトビラを閉じた

(害怕去瞭解「真實」而緊閉上自己的心扉)


「……奈奈!」

急切的一聲呼喚準確地命中奈奈的耳膜,亦教飄盪至九霄雲外的意識回到當下。

「是、是的?」

反射性地回了一句,奈奈把視線自眼前朦朧一片的事物移至聲音來源的某人身上,接著困惑地睜大了瞳。

等等、這個古怪的……地方?是那裡冒出來的,她在遊歷四方時也沒有聽說過啊?

還有四周一個個擔心地看向自己的人……先不說那些奇異的服飾,依他們的態度來看、明顯是認識自己的,但她完全沒有相關記憶好嗎?

記得自己是耐不住趙國在冬日時急增的公文而偷偷溜出來的,接著……接著便……

「奈奈?」

見她在轉向自己後便沒有了下文,面目中隱隱帶著滄桑的男子嘗試再度呼喚她的名字,同時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完全不認識對方,奈奈卻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戒備之心,心底更泛起了一點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然後奈奈聽見自己這樣說了。

「呃?……不、不好意思,P桑,剛剛想東西想入神了……」

彷彿在腦裡自然而然地湧現的言語,經她的雙唇流利地道出。

很怪異 — 怪異至極。

奈奈卻連一點點的違和感也沒有,如同對這些事無比熟悉般,伸手抱歉地抓了抓頭。

「真是的,你這孩子。」

嘴邊勾起一絲無奈中帶著縱容的笑,被她稱為「P桑」的男人輕輕按了她的頭一下,而目擊這一切的眾人則笑著回應道。

「嘛、畢竟都接近一星期沒見了呢,想念也是難免的吧。」

「就是就是。難得在正日空出了時間,不抱期待可是沒有可能的喔?」

「也辛苦奈奈醬了呢、連續應付了多場的聖誕特典。」

「沒聽過妨礙情人恩愛會被馬踢死的嗎?經理人先生。」

……

接踵而來的「批評」教男人沒好氣地向一干人等翻了一個白眼,順道拿起一旁的大衣和圍巾:「好好好,我不當電燈泡阻礙牛郎織女相會了,行了沒有?……啊,奈奈你回去時記得小心些,氣象局剛剛發佈了大雪預警。」

奈奈下意識地接過從未見過的衣裳,手指卻嫻熟地將它們套上自己的身軀 — 她這時才發現自己也穿著跟他們相近的奇裝異服 — 然後帶點遲疑地抬頭回道:「那麼、在……我先回去了?」

之所以猶豫不決,不因不熟悉的言辭,而是在心底拉鋸的兩份感情。

由然而生的兩份情感,她不清楚前因後果,身體卻理所當然地體現了出來。

恨不得馬上回到「那個地方」、「那個人」的身邊的 — 迫不及待。

對自己先走一步、留下其他人處理事後手續的 — 不好意思。

像是窺見了奈奈的掙扎般 — 其實一切都好好地寫在臉上了 — 眾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奈奈醬真是個好孩子呢。」

站得比較近的一人笑著回應,而P桑則心動不如行動地把她推向應該是出口的某個角落。

「你就放心回家好了,難道還信不過KING RECORDS的奈奈後援團?— 還有,魔王殿下不是說每遲到一秒、懲罰就往上跳一級嗎?」

太多首度聽聞的詞彙教奈奈一時難以理解,然而在聞及後一句時身體本能地打了一個冷顫。

「對不起,這就先回去了……大家、明天見。」

於後背竄上的惡寒叫她只能以一聲道歉來最大限度表達自己的歉意,在眾人不用客氣、明天見的斷斷續續的回話中,奈奈一個轉身,就往外頭走去 —

「奈奈。」

這時P桑叫住了她。

疑惑地別過頭,迎接奈奈的是一眾儘管因連日的聖誕節目而疲累萬分、卻仍朝她亮起親切笑臉的人。

「Merry Christmas!奈奈醬~」

瑪利、……卡琳?什麼來的?

即使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奈奈仍然按照腦海浮現的指示揚起了手。

「Merry Christmas — !明天、也要全力全開!」

帥氣地一個揮手,牛郎一甩手袋,往她的織女進發。


優しい嘘に 居場所を見つけて 夢の中に逃げ込んだ

(於甜蜜的謊言間 尋找著棲身之所 一味逃避到夢境之中)

誰も知らない 孤独の海を 深い蒼に染めてく

(將那不爲人知的 孤獨的海洋 染成一片蒼白)


冰晶片片飄落,沒有大雪紛飛的壯麗,卻也有種細水長流的情調在,教人不自覺放慢腳步。

放鬆下來,任由身體帶著自己前進,奈奈在畫家帽的帽緣下打量著面前的一切。

從未見過的事物、從未走過的路、從未聽說的國度。

轉過一個街口,人煙稠密的喧鬧市街便現於眼前。

沒有什麼是知曉的,那濃濃的慶典氣息卻叫她似曾相識,在周圍的歡聲笑語間也綻開了淡淡的笑。

身邊的所有,於「那邊」的奈奈而言是陌生的,然而在「這邊」,是無比熟悉的吧。

勉強把心神都繫在隨處可見的奢華裝飾上的大腦打到一檔,思考起當下的緊急事態,卻在得不到要領之後乾脆俐落地放棄了。

既來之、則安之。萬世師表都這樣說了,她這個卑微的小書生(兼職牛郎)也只好遵從了吧。

第一次跟「她」相見時,記得事前也是這樣激勵自己的……不過現在看來、壓根兒就沒有安定下來好嗎。

念及那只可愛切開來還是黑、她卻放在心上的兔子,奈奈嘴邊的弧度無意識地上揚了些。

來到一處閘門前,奈奈的手自提著的包包取出一個末端綁著一只黑色兔子的不知名物品,隨性地一拍,步伐便自然地延伸至一方平台前。

也許是相當晚了吧,露天的車站僅餘數點燈火,距離歡渡佳節完畢的人潮湧至,卻還有好一陣子。

候車處零零落落地站著數對情侶,纏綿耳邊的情話跟呼出的冉冉煙霧交織成此情此景的一抹點綴,些許空曠的風刮過,叫孤身一人的她不由得拉了拉衣領。

然而蓋不住,沉重工作下所積累的疲累、倦怠 — 與及想念。

轟隆的車廂間,奈奈倚著車窗站著,外頭是萬家燈火,她卻感到一切的普天同慶彷彿都跟自己隔了那麼一層玻璃,遺落那絲滋生蔓延的寂寞,在心底無限擴散開去。

迴響於耳邊的廣播告訴奈奈,是日是救主降生的慶祝之日,「聖誕節」。

不知是怎樣做到的,只聞那悅耳的聲音頓了一頓,在問題響起的同時傳來了迫不及待的回應。

身軀深處冒上一股疲憊,奈奈半閉上眼,腦海漸漸浮現了相應的畫面。

跟父母興高采烈地出遊、笑得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準備跟身邊好友玩個天昏地暗、不到極限絕不打道回府的少女。

在男友的陪伴下顯得無比幸福、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的女子。

— 但她,不屬於任何一種。

於窗邊漏出的微光共車內的照明間一明一暗,奈奈的面容不知何時褪去了一貫的精力充沛,只餘下在交錯再交錯的路口間徘徊的迷惘。

本來就只是、錯誤地落入這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而已。

她一直一直思慕著的,無論如何也想要回去、為此甚至可以不惜一切的地方,從來都只有一處。

(只是、我觸不到那顆星星。)

彷彿呼應著她此刻的心情,身體一陣發冷,教奈奈顫抖著抱緊了身軀。

寒意卻在四周的孤寂間越發加深,叫她直想就地蜷縮起來,僅為遠離那無盡的落寞,就算只是一點點也好。

奈奈不知道,現在掛在自己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多麼無助、多麼脆弱。

猶如連結上了般,一些模模糊糊的映像在腦內閃過,她看不真切,當中的感情卻哽在胸口,久久未能散去。

不是她的,但同屬於「奈奈」。

霓虹燈下的自己、往往像是要把生命燃燒殆盡那樣,以微小身軀所無法想像的龐大能量震撼會場 — 撼動人心。

埋首於公文的自己、總是以百分之二百的拚勁輔助自家君主,彷彿永不會疲倦般遊走於趙國各地 — 支撐人們。

然而,誰來撼動她緊閉上好久的小小心門?

又有誰來,支撐這個偶爾也想要休息一下的人?

那邊是父親的離去,這邊則是多年的浪跡天涯 — 不管是哪,也都在心裡劃下了微不可聞的小小傷痕。

無論是那一個奈奈、都是個不願讓他人為自己擔心的好孩子。

於是把一切都鎖在了自已都幾近忘記的門扉內。

然後,孤單一個、退縮在角落裡時,門邊漏出的什麼便鋪天蓋地地把她淹沒。

其實 —

(我好怕、自己一個……)

意識到的時候,雙腳已在被雪沾濕的大路上奔馳著。

伴隨著喘息嚥下的的是冷徹心扉的空氣,吐出的是熾灼無比的白煙。

顧不得自己現在穿著的是不宜奔跑的高筒靴子和短裙,再加上一件在這種時刻顯得沉重萬分的長大衣,經常被戲稱為幼兒體的女子無視旁人驚訝的目光,一心一意地朝「那個地方」奔去。

不為什麼。

僅僅、那個地方 — 有著那麼一個,她無比珍視的人。

等著她的歸來。

(吶、妳在那裡?不要,不要丟下我……)

極限運動的狀態下,往常練出的肌肉也開始承受不住了,一條接一條的罷工、放鬆。

腳下一滑,慢了一拍反應過來的她便狠狠地摔在地上。

身下的冰冷和痛楚幾乎讓她悲鳴出聲,內心不斷翻滾的迫切渴望卻促使她拋下身上的濕冷,咬緊牙關,拖著傷痕纍纍的身軀往前邁步。

冷銳如刃的風迎面而來,刮得她滿臉生疼。

到了最後,在接近零度的低溫下麻木了的臉龐,就連眼眶間酸澀的淚也流不出了。

然而那雙黑瞳裡,頑強地不願熄滅的小小火燄卻仍燃燒著。

「絕對要見上她」

— 這是,奈奈心底唯一餘下的念頭。

(不會放棄的。怎麼、怎麼可以停步啊……!)

跌跌撞撞地衝進眼前的大樓裡,奈奈顧不上跟錯愕地迎上的管理員解釋,一個閃身進了電梯,指頭隨即用力地按下面前的數字。

呼、呼、呼……

充血的瞳死命凝視著跳躍著上升的數字,就連自己身處於陌生的狹隘空間這一回事,也都拋在了身後。

她不知道,這裡的「自己」不管如何也要回到的,是誰的身邊。

但她知道 — 她不得不去。

同出一徹的強烈想念在不知不覺間合而為一,「奈奈」聆聽著迴響於空的心跳聲,待不及梯門完全開啟便奔了出去。

來到一扇門前,她急不可耐地連續按了數下,一反往常耐心等待的行事方式。

彷彿過了許久,又如若轉瞬即逝般,最後的阻礙被打開了。

「奈奈醬?不是給了你鑰匙的嗎,由香里現在忙得正緊噢……奈奈醬?!」

琥珀的眸、小巧的臉頰、綁成雙馬尾的淡棕髮絲。

這一切闖進視野的剎那,奈奈本能地伸出手,宛若害怕眼前所見的只是一個幻影般,緊緊抱擁著對方。

臉埋在熟悉的髮間,她終於發出了一聲嗚咽。

「由香、里……」

(直至再一次遇上妳……)


寂しさ隠す 一途な想い

(隱藏起那孤獨 一直一直思念)

君のココロを傷つけている

(替你的心靈刻上道道傷痕)


不得不承認的是,素有大魔王之稱的由香里很難得地慌了手腳。

下定決心把黑髮戀人在這個良辰吉日誘拐(誤,是邀請)至自己家中,更難得地親自下廚,弄了一頓勉強還可以的聖誕大餐……就在一切走向完成時,數聲急躁的門鈴打亂了由香里的全盤計劃。

疑惑地打開門,問句都還未完整吐出,身前的那個她便二話不說抱住了由香里。

太過強大的力道叫由香里感到一絲不適,然而就在兔子開口前,穿透層層衣服的冰冷便堵住了她接下的行動。

身子僵了一僵,由香里這才認真地打量起這個在靴子的輔助下才勉強高了自已一點的人。

到底是怎樣了?

看起來憔悴至極,就像是迷途知返的狗狗那樣,纖細的身軀在由香里懷中不住顫抖。

是在、害怕著什麼吧……

由香里的雙手自對方的腋下穿過,一只擁上奈奈的背脊,一只放到了後腦之上。

就像是安慰著不懂事的小小孩子那樣,白皙的手輕撫著一頭的純黑髮絲,同時在對方耳邊呢喃道。

沒有事了噢、不用害怕了哦。

由香里就在這裡、一步也不會離開奈奈醬的、所以、放心吧……

聽見由香里這樣說,嬌小的身軀抖了一抖,隨即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雙臂。

是不太舒服的,然而由香里的嘴角僅只噙著難得一見的淡淡笑容,無言地一下一下安撫著在自己頸旁不住嗚嗚的大犬。

寶石般清澈的瞳裡,滿滿的都是愛意共寵溺。

這是旁人絕不可能窺見的,只屬於「水樹奈奈」的溫柔。

俏臉浮現一抹紅暈,由香里就這樣站著,直至對方的淚淌乾,懷裡的小小軀體不再發抖。

「冷靜下來了?」

輕聲在奈奈耳邊說道,看著那凍得通紅的耳朵在自己吁出的熱氣下染上更多紅色,由香里好不容易忍住好好愛撫自家狗狗的衝動,待對方蹭夠了,這才緩緩放開手、後退一步。

帽子從一開始便自主人頭上落至了門邊,奈奈的一身狼藉則教由香里吃驚地瞪大了瞳。

「奈奈醬,你……跌倒了?」

被她這樣一問,彷彿這時才醒覺過來般,只見狗狗先是露出吃痛的表情,接著怯怯地點了點頭。

「全身都濕了呢……在這裡等一下,由香里去拿乾淨衣服和急救箱過來喔。」

說著轉過身,正想進房去找東西的由香里的衣角卻被什麼扯住了。

疑惑地別過頭,現於由香里視野的是像只棄犬般抓住她不放的奈奈。

目光在地上遊移,就是不敢跟由香里的對上,手上的力道卻是無比堅決。

怎麼退化成小孩子了?是說、由香里不擅長應付他們啊……嗚……

於是腹黑無極限的大魔王千年難得一見地手足無措了起來 — 無論說什麼、自家狗狗都聽不進去,只要由香里一有離開她視線範圍的打算,衣服下擺便會被死死曳住……

姑勿論由香里有沒有拉開幼兒體的力氣,看奈奈現在的狀態,由香里怎樣也狠不下心來……

努力地想了一想,最終在腦海裡蹦出的是一個有點難以啟齒的建議。

但效果好多了不是嗎?而且、這可是唯一兩全其美的方法喔?

由香里隨便為心底的小惡魔找了個藉口,便抓住奈奈的手 — 指間的冰冷教她心疼地皺了一下眉 — 說道:「那麼的話、由香里帶奈奈醬去洗澡吧?順便處理一下傷口。」

換作是往常的奈奈的話,依那種在關鍵時刻特別保守的小家子氣性格,這個提案肯定會被馬上駁回吧。

只是 — 今天、不一樣。

小臉暈染上更多的紅色,奈奈的頭垂得更下了……然而在最後,狗狗還是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由香里瞥著這樣的她,嘴角無意識地綻開了淺淺的笑容。

鬆開勾住衣角的數根手指,由香里反手握住往日穩穩地牽著自己的手,準備自家大犬的入浴去。

— 偶爾轉換一下角色、也不壞吧。


瞳の奥の秘密 吸い込まれそうな 笑顔の裏の真実に

(你眼中的秘密 彷彿將人吸入一般 隱藏在笑容背後的真實中的)

柔らかな愛 僕が届けに行くよ

(溫情愛意 我會把它緊握手中)

触れたら壊れそうな 温もりが今 過去を離れ溢れ出す

(彷彿輕輕觸碰便會消逝的 當下的溫暖 經已抛開過去 滿溢而出)

ずっと側にいるから 悲しい影に惑わないで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所以 請不要於悲傷的陰影間迷失)


「忍住哦。」

「……嗚。」

把黑色絲襪脫下,由香里先是痛惜地為紅腫一片的膝頭抿了抿嘴,隨即夾起一旁的消毒棉花,小心翼翼地為奈奈抹去上頭的血跡。

手勢嫺熟,像是多有經驗那樣,顯得胸有成竹 — 其實由香里在不久之前還是對這些一竅不通的。

說到是什麼改變了她,結果又是眼前咬著嘴脣忍耐的黑髮戀人。

由香里記得很清楚。

Live完滿結束後、回來的路上,奈奈在名古屋的車站摔了一胶,傷勢花了整整兩個星期才好。

那時由香里還不太懂如何應對傷口,只得在一旁乾著急地看著奈奈強忍著痛楚為自己更換紗布,還得抽出半分精神安慰幾乎要哭出來的她。

在那之後,由香里就下定決心去學習這些東西了。

妥當地貼上防水膠布,由香里不甚放心地扶起奈奈,為對方脫去餘下的衣服後便讓其進到浴缸裡,同時注意著不讓傷口沒入水中。

由香里是絕 — 對絕對不會承認的喔、對那太過美好的景象起了邪念什麼的!什麼也沒有發生!嗯!

何況奈奈醬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叫人怎麼下得了手嘛!

嗚、說得由香里像個壞女人一樣……

都是奈奈醬的錯啦!這根本就是在挑戰由香里忍耐的底線好不好!

嗚嗚嗚嗚嗚奈奈醬你要好好負起責任啦!

內心強烈掙扎中的同時,由香里努力發揮著貴為聲優御三家的泰然自若,幾經艱辛才替自家大犬洗完了澡……

至於途中不斷發生的臉紅心跳小插曲和怦然心動小意外,這裡就暫且略過吧。

畢竟魔王大人都下封口令了。

不過 — 由香里是真的很高興。

不因那些叫人瑕想的事物,單單因為她……「田村由香里」正在照料著「水樹奈奈」。

記憶中幾乎全是奈奈在照顧她,或是被她的惡作劇所戲弄,再不然便是苦笑著點頭、允許她那些任性的要求。

就像是、奈奈單方面在無限付出,而不斷獲得的人,是她而已。

其實由香里很討厭這一點、每每卻在見到對方時下意識進入「欺負奈奈之大魔王」模式……

也就是說,由香里真的是個壞女人?!

由香里手上一顫,差點把抱著的替換衣服全數掉在地上。

才、才不是啦!是奈奈醬太過成熟了啦!都不倚賴由香里一下!

由香里才是前輩吧!一副完完全全就是照顧者的姿態是怎樣!

明明就只是個較由香里還要小只的幼兒體!哼!

內心深處唇槍舌劍著時,由香里拿起一條縫上了一個小小的「七」的毛巾,謹慎地為奈奈擦乾身子後,便讓她穿上自己的衣服 — 先前的都沾滿了雪,叫人怎麼穿得下去嘛。

所以奈奈像現在那樣、全身心倚靠著她的樣子,真的,教由香里高興極了。

唇邊勾起了一絲溫柔的笑,由香里為奈奈扣上最後一顆鈕扣,接著後退一步,仔細地打量對方 —

呃、有些地方、明顯不太對吧……

是說這樣好可愛……嗚嗚嗚由香里在想什麼啦!STOP!停止!

深呼吸了下好把心頭湧現的什麼壓下去,由香里轉過身,打算打開門的時候衣角又一次被曳住了。

「怎麼了嗎?奈奈醬。」

想要回頭察看,背部卻先一步傳來了熟悉的溫度。

奈奈的雙手繞過由香里的腰、環住她的身軀,頭抵在她的肩上,如若懼怕失去她般緊緊抱住。

默然半晌,耳邊響起了往日那沉穩的嗓子。

「由香里。」

是隔著布料的緣故嗎?聽起來悶悶的。

「— 謝謝。」

話語敲擊耳膜的瞬間,由香里的身體抖了一抖……

不、不過是太過感動了啦!才不是想好好疼愛奈奈醬什麼的!

絕對不是喔!


子供のように ただ憧れを 求めるだけじゃ

(若如孩子那樣 只顧追尋心中渴望的話)

何も見つからなくて 大切な物 見失うだけ

(只會一無所獲 錯過生命中重要的事物)


心底僅存的一絲理性告訴著她,「她」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即使名字聲線 — 連性格也同出一徹。

奈奈靜靜地聽畢,然後靜靜地回應:在下知道、也很清楚。

只是……離不開啊。

離不開,那只輕撫著自己後腦的手。

離不開,那些溫柔中混雜著絲絲寵溺的話語。

離不開,那雙彷彿會接納自己的所有的琥珀瞳眸。

過去的記憶、以及內心模糊卻強烈,叫奈奈搞不清究竟屬於自己與否的感情交纏作一起,讓她只能使盡渾身力氣地擁緊門扉後出現的那個身影。

奈奈以為,半年的時間總能稍稍沖淡那些天發生的那些事,然而當下的自己徹底顛覆了最初的設想。

就像是沉眠於海底的珀石,於時間的洗刷下反變得更為亮麗更為剔透,然後,在破浪而出的一剎那,狠狠震撼住持有者的內心,叫其在無邊的光彩間只能屈服,只能隨波逐流。

由(Yu)、香(Ka)、里(Ri)。

— 這是奈奈最為眷戀,日思夜想也在所不惜的三個音節。

所以本能地,奈奈不願讓擁有這個名字的人離開自己,那怕只是短得不能再短的一小會兒。

連分隔兩國的半年也涯過了,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 — 不對。那僅僅是錯覺而已。

即使分開了,那個人的影子仍是如影隨形般在自己身邊打轉,在夢中反覆現身,教奈奈為之瘋狂,卻又甘之如飴。

無數次伸出手,夢卻總在觸及的前一秒破碎成塊,醒轉的同時,淚早在月照下閃爍著淒冷的光。

奈奈很害怕。好不容易抓住了,如果放手,她是不是又會像那些夢那樣,在自己眼前消失?

要她做什麼也行,只要能夠把對方留在自己身邊,什麼都好。

所以才會容讓她 — 由香里的雙手撫過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洗去她的冷、她的傷、她的孤寂吧。

不,不是這樣的。

長年孤身一人的關係,一開始難免有些怪異的感覺,但奈奈全程就像個幼兒般安靜地泡在水中,任由由香里對自己上下其手。

因為奈奈發現,自己竟是打從心底地,渴望著對方的碰觸。

纖細的指頭搓著她的背,自脊骨冒上的陣陣酥麻叫奈奈差點按捺不住把由香里拉到自己懷中好好回禮的這份衝動。

在濕透的額髮間偷偷瞄向對方,兔子認真中帶著心疼的表情叫她一時竟看得怔了。

呆呆地洗完澡,呆呆地讓由香里為自己擦乾身體和頭髮,呆呆地套上由香里明顯不太合身的衣服,呆呆地瞥著由香里仔細打量過自己後竭力聽忍住笑意的臉。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無論自己迷失到了那裡,也可在其身邊覓回、由始至終不曾改變的安心感吧。

說不出口的是,在那雙琥珀一般的眸裡,奈奈還窺見了濃濃的愛意。

愛意、愛意 — 愛。

「由香里。」

想到這,奈奈強行壓下身體深處的燥熱,極力以往常的嗓音喚住前方的她。

對方轉過身時,奈奈終於忍不住撲上前,緊緊抱住了眼前的溫香軟玉。

「— 謝謝。」

拼湊不出隨此之外的言辭。

(謝謝妳,在這陌生的世界中,仍然為我留有一片教我無比熟悉也無比窩心的土地。)

懷裡的身子顫了一下 —

「我們、……去吃晚餐吧。由香里可是花了好 — 大的心機喔?」

思考了下,奈奈點了點頭,讓對方把自己扯往餐桌,何況她也真的餓了。

不過呢 — 再美味的佳餚、也及不上妳啊,由香里……

單單這一點,就已足以教奈奈徹底無視理智的叫囂 — 還有由香里不懷好意的笑容了。


「アタリマエ」とか「普通」の中に 飾らずある幸せを

(「理所當然」跟「稀鬆平常」之中 那份無須裝飾的幸福)

守れる力 手に入れたいと

(若是想要得到守護它的力量)


「今天的奈奈醬、跟平常很不一樣呢。」

「嗯?」

用畢驚險四伏的晚餐 — 其中少不了著名的蕃茄共芹菜陷阱,害奈奈在內心痛呼「都來到全然陌生的世界了,為什麼惡魔們沒有跟著消失啊?!」 — 由香里拿出了一件據說是名為蛋糕的物體。

入口是絲絲甜味,偶有一抹苦澀,甜中不會帶膩,教奈奈回味無窮。

見由香里的嘴角沾上了一點碎屑,奈奈便理所當然地伸出舌頭,親暱地替對方拭去。

臉碰臉的極近距離叫兩人的吐息噴到對方臉上,同時也造就了陣陣紅暈。

不習慣地後退了點,由香里舉起一只手,細細地撫摸著那俊俏的面容,唇瓣輕啟,道出了上述的話。

奈奈不甚在意地回道,身體卻暗地僵住了那麼一下下。

……也是呢。身在這地的「奈奈」……「她」,不過是個偽物而已。

耐不住心底的落幕孤寂,才會墮進這個真實至極的夢裡,像個騙子一般頂著同樣的名號 — 索求著由香里的溫柔。

可是、即使知道、在下還是……離不開啊……

(好想妳……)

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了沙發的布料,瞳中的夜空不穩地黯了黯,而讓星星重新閃亮的是兔子的一個動作。

力道恰好地抓住了那變得冰冷的手,由香里伸出一根食指挑起奈奈的下巴,琥珀對上了含糊其詞的星空。

嫣然一笑,由香里這樣說了。

「不過呢、無論是那一個奈奈醬、由香里都同樣喜歡哦。」

「畢竟奈奈醬是由香里的東西 — 對吧?」

恍恍惚惚間,奈奈感覺到自己笑了。

「嗯,你的。」

另一只手壓住由香里原先抵住自己面龐的手,奈奈一個前傾,吻上了織女的唇。

二十指緊扣傳來的溫熱、叫淚水模糊了奈奈的視野,唯一清晰的僅餘那張教她魂牽夢縈的臉蛋。

雙唇廝磨之間,奈奈閉上眼睛,反覆又反覆地呢喃著、那一句話。

— 你的。

(我、只屬於妳……)


まっすぐ 現在-いま-を生きてく

(就請直面現在的人生)

迷うことない視線の先に 浮かぶ答えは そう「1つ」だけ

(在徬徨不前的視線前方 浮現的答案 僅僅一個而已)


商秧端著兩杯熱茶回到自家君主的寢宮裡時,由香里正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懷裡的一頭黑髮。

無言地把仍冒著蒸氣的容器放到一旁,商秧繞到由香里坐著的龍座之後,清碧雙眸冷冷地瞪向頭枕在由香里膝上,睡得正香的那個人。

「恕本相直言,大王不覺得這樣做太便宜這傢伙了嗎?」

「啊?……嗯嗯。」

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由香里的指頭順勢滑至懷中人的面龐,琥珀雙瞳裡是藏不住的愛惜。

指尖感受著底下的曼妙觸感,秦國君主一個手勢壓下自家下屬的抗議,笑著說道。

「哎 — 都千里迢迢地來到秦國謝罪了,不是嗎?」

「這個笨蛋只是一路躲著大雪躲到西方盡頭的我國了吧……還有,據小道消息說,這傢伙是耐不住趙國的繁重工作才逃出來的……」放任這個不負責任的牛郎到處拈花惹草真的沒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啊。不然由香里為什麼要辛辛苦苦地把人運到這裡呢,陽子你個笨蛋 — 笨蛋 —」

「……」回大王,您好像打從一開始就在寢宮裡坐享其成而已……

「而且,放鬆心情是必要的嘛~」瞄向一旁的PSP。

「…………那麼請問大王,本相可不可以請數天假休息休息?」

「噗~!(表示否定的聲調)這事歸這事,那事歸那事,陽子你不在的話由香里豈不就偷不了懶了 — 所以不行哦~」

此番完全就是不負責任的發言直接引爆商秧額上的青筋。

「大、王……」

就在宰相大人咬牙切齒地開始對自家君主說教前,由香里的眼瞼一垂,空氣中接著響起了那輕靈的嗓音。

「是太便宜了呢。不過、沒辦法啊。」

手指肆意地在那俊秀的臉龐上遊走,女子睨著這個霸道地攻陷了自己的心的人,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苦澀。

笨蛋。

如此這般就溜掉了,至少考慮下由香里的想法好嗎?

笨蛋笨蛋!

撥開額上的碎髮,由香里在那白皙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所以、這次你是插翼難飛了哦……由香里會好 — 好地跟奈奈討論賠償的喔?

比如說番茄 • 芹菜雙管齊下的特制大餐~

小巧的唇彎成了愉快至極的弧度,而於另一邊廂,商秧無聲地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轉過身,離開寢宮,繼續她的工作去。

其實、本相沒關係的。

您喜歡、就好了啊,姬樣……

話說回來,都過了那麼久了,怎麼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當下的那個夢、就教你那麼留戀?

無聊地戳著那張帥臉,由香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奈奈的呼喚卻突然響起了。

「由香里……」

夾雜著眷戀和渴望的嗓子,叫由香里渾身一震。

明明只是一句夢囈,由香里卻怔在了原地,連奈奈翻過身,抱緊了她的腰也沒能察覺。

「由香、里……」

由香里感覺到自己臉上,淌下了無法竭止的晶瑩。

「……嗯。由香里就在這裡、就待在奈奈身邊哦。」

情不自禁地擁緊了懷裡的纖幼身軀,由香里在奈奈耳邊輕聲說著,淚水滴濕了兩人的臉頰。

然後由香里聽見奈奈這樣說了。

「……你的。」

「我、只屬於妳……」

當然是由香里的啊,笨蛋。

抹去縱橫的淚痕,由香里彎下身,在那修長的眉、緊閉的眸、泛著小小酒渦的臉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在這個人面前,由香里願意褪下腹黑兔子的表面,以最真實的自己與之交流。

「……奈奈。」

喚著以兩個音節組成的名字,由香里在大雪紛飛間的渺小宮殿裡綻開了美麗的笑。

也只有在此時此刻,她會把身份和國家關係什麼的掃至一旁,容讓自己和心愛的人一起迎接冬天的到來。

「啊、差點忘了 — 冬至快樂哦、奈奈。」

被黑暗共冰冷所覆蓋的大地之上,仍舊點著溫暖燈火的某個地方就像是驚濤駭浪中那唯一的避風港,教在心與心之間迷失的旅人安心地閉上眼睛,於身旁的她的抱擁裡墮進黑甜夢鄉。

這是某年某日,一個在染成白色的世界裡發生的小小故事。


夜明けの朱い空に 虹を描いて 闇もすべて包みこむ

(在清晨的霞空之中 描繪出一道彩虹 連黑暗在內的一切都可以包容)

小さな勇気 言葉を越えて行く

(那份微小的勇氣 能超越所有語言)

……


「各位晚上好~!這裡是由田村由香里飾演的黑兔主持的『黑兔~秘密的小黑屋(田村ゆかりのいたずら黒うさぎ)』~在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夜晚也如常放送的 — 說!」

「今日呢~由香里想說一個故事哦。」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綠油油的森林間、住著一只兔子……」

「明明對著熟人便會腹黑模式全開,實際上卻是一只怕生也不太喜歡出門,整天窩在家裡的小兔兔。」

「有一天,小兔兔小聲地哼著歌、外出尋找食物時,意外碰到了一只灰毛的狗狗。」

「狗狗露出燦爛的笑容問好,小兔兔卻只回了一句『咱是不會跟小朋友(幼兒體)當朋友的~』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那只明顯尺寸小了點的大犬。」

「其實小兔兔是很想跟狗狗成為朋友的,不過真的是太怕生了 — 」

「想不到第二天,狗狗咬著一籃子鮮果來敲門了~說是追著小兔兔的氣味而來的……怎麼聽起來那麼工口(笑)嘛、反正這是事實~」

「接著呢,小兔兔就跟狗狗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日子 — 噗噗!(表示否定的聲效)才~沒有那麼便宜呢,小兔兔只是把狗狗收作了僕人(笑),任君差遣~不過,每天的伙食都是狗狗最愛的……愛的番茄咖喱和生芹菜(拼命忍笑)所以日子也很不錯喔~」

「可是、可是啊……時間一長,小兔兔便產生了疑問。」

「『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明明我每天都在欺負你、拿任性的要求把你耍得團團轉……』」

「『因為我喜歡你!』

「狗狗揚著一如以往的憨憨笑容回道,小兔兔這才發現 — 狗狗的喜歡,是不宣以言、默默為對方付出,而且不求回報。小兔兔哭了,為什麼,她撲進狗狗的懷裡問道,狗狗則溫柔地抱著她,說,我也沒想太多。」

「『看見你的笑容,我就滿足了』— 真是個笨蛋呢。由香里也是這樣想的喔~不過呢……」

「要好好珍惜喔、在我們身邊的這些笨蛋。畢竟、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呢。」

「其實由香里想說的只有這個……嗚咕、說著說著由香里也有點想哭了……那麼先進一段音樂~」


……

未来が囚われても 遠く消えても この祈りは果てしなく

(即使未來被囚禁在某處 未來會消失在遠方 這份祈願永遠不會終止)

ありのままの気持ちを 君のもとへ 伝えたい

(將自己的真正心情 傳到你的身邊)


「始まり」くれた君に そっと囁く 二人だけの約束を

(跟帶給我「嶄新起點」的你 輕聲耳語 將你我二人的約定)

変わることのない永遠の魔法

(化作永不改變的魔法)

未来が囚われても 遠く消えても 澄んだ風-こえ-が覚えてる

(即使未來被囚禁在某處 未來會消失在遠方 我會記得你清澈如風的話語)

僕の名前を呼んで あの日のように笑いかけて

(深情呼喚我的名字 你的笑顔宛如當日)


「— 僕の名前を呼んで あの日のように笑いかけて。」

無聲和唱出最後的歌詞,由香里揉了揉如兔子般變得紅紅的瞳,仰頭看向錄音室的天花板,想像自己施下魔法,叫遠在他方的狗狗也能聽見。


「由香里、這個……」

「嗯~由香里親手做的千層麵有什麼問題嗎?」

「不、這個真的……」

「番茄對身體有益哦。奈奈醬就是偏食才會長得那麼小只喔?」

「嗚……」

「來,啊~」

「嗚嗚嗚嗚嗚 —!」


「Merry Christmas — 果然最喜歡了呢、奈々ちゃん。」


……/「我愛你」僅僅、如此而已。


——————————

因為真的很想寫寫現代就玩了一下穿越(笑)

是說魔王您的占有慾真強(笑)「我的東西」什麼的(笑)

跪求留言和看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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