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namonashi
更新时间:2016-01-17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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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amonashi 于 2016-1-17 13:1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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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這樣真的可以嗎?麻美」一個稚嫩的聲音怯生生的問道。


「嗯,當然。」被稱為麻美的金髮少女親切的回應著。「本來就是為了慶祝聖誕節才來買東西的,就別客氣盡量選吧!渚。」

「那渚就不客氣了說!」白髮女孩展開了笑顏,轉身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人影,不用想也知道她會去拿什麼東西,麻美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笑容,慢慢的往起司的賣區前進。

雖然和對方非親非故,只是偶然在放學回家的路上碰到的陌生人,在看見一個小女孩拿著比她身高高上許多的起司盒傾倒的時候,幫了她接住了的這個微小契機。巴麻美和百江渚認識了,然後開始有了密切的往來。

幾次的交談後,麻美知道了渚也是和自己一樣失去了親人,這讓麻美更加的在意她,時常招待她到家裡。而渚也很喜歡這個親切的姐姐,甚至為了和麻美一起過節而拒絕了同齡朋友的邀約。光憑這一點就讓麻美感動萬分,因此以慶祝聖誕為由特別再讓渚多買一些她喜歡的東西。

「不過,我是不是太寵她了呢?」麻美自語著,畢竟除了觀察而來的經驗,她是第一次和比自己年齡小的孩子互動;感覺不像在相處,只是單方面的照顧而已。但這並不是說麻美對這樣的情形有什麼不滿,而是在認識一段時間後,她開始有點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應該教渚一些其他的事物了-比方說:淑女的表現。但一想到渚端坐優雅喝茶的模樣,麻美不禁呀然失笑,那個違和感實在太大,還是別這麼做好了。

現在的生活就很好了,沒必要強行去改變什麼。

「嗯?那是?」視線不經意的飄向窗外,注意到了某個熟悉的面孔。「美樹同學?」

「沒有和佐倉在一起嗎?」幾乎是反射性的在週遭尋找一個紅髮少女。遍尋不著的麻美終於確認藍髮少女是孤身一人的事實。原本喜歡熱鬧的她是想邀請這兩人也一起到自己家裡過節,但想到她們或許有自己的安排所以作罷,因此在發現兩人並未在一起時感到有些意外。但轉而一想也許是約在什麼地方碰面的路上就稍微釋然了。只是看到她凝重的臉色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但也不好放著渚不管。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介入了。畢竟對她們而言,一般人現實上的『危險』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而且她也並未感受到魔獸的氣息。

大概是因為是這樣的日子,充滿祥和氣氛的節日沒道理會孕育由惡意所產生的魔獸。就算有,已過往的經驗來說發生的規模根本連造成意外事件都很困難。如果這個世界真有神的存在,那麼這天的平和想必是祂的恩澤吧?麻美在心中默默的感謝著這個無法確認的存在。

即便幾年前遭遇了喪失雙親的意外,麻美也沒有怨恨命運,只是單純的期望著有人能將自己從孤單無助中解救出來。而渚的出現,對她來說就像是神賜與的禮物-由浪漫的她形容的話,就像天使一樣。雖然對於只有自己獲救的遺憾與懊悔還是會不時的出現隱隱刺痛她的心,但已經不是孤身一人的她,對於生活不再感到痛苦了。

「麻美!」渚的聲音將麻美的思緒拉回現實,站在不遠的前方對她微笑著招著手。

沒錯,這樣就足夠了,有人能注視著自己,呼喚自己的名字,這就是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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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見瀧原市人跡罕至的一隅,一群聚大的白色身影正在此處漫無目地的遊蕩著。原本應該是有著明確行為的他們卻完全不離開,是因為有個少女將他們禁錮在這裡。

站在大樓的頂端注視著這群人類惡意的具現之物,少女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緩緩的擺出拉弓的姿勢,一副弓箭就從她虛握的拳與指尖出現,然後『嗖』的一聲,箭化做紫色的光芒襲向那些生物。

紫色的軌跡所經之處沒有任何阻礙,將路徑上的魔獸全撕成了碎片。雖然它們也試圖反擊,但在這壓倒性的力量面前沒有任何辦法,結果還是單方面的屠戮。然而對於這個情況,少女並沒有嗜殺的激昂,只是像在作例行的打掃一般,機械化的重複同樣的行為。

而少女的心中,一直反覆的呼喚著一個名字,因為要是不這麼做,自己好像就會遺忘了一樣。她知道自己正逐漸化為概念般的存在-失去自我,成為維持規則的一種現象-這是她打算奪取『神』的力量後已經有的覺悟。她很清楚現在無論做些什麼都無法改變這個結局,只是殘存『絕不放棄』的情感仍然在做些明知不可的抵抗。

但她並不後悔,因為這樣她也知道了,『神』在降臨時仍能呼喚出自己名字背後隱藏的努力與艱辛,所以更不能讓她變回那種姿態。因此她刻意在其中一個『天使』的記憶中留下了破綻,讓她一段時間就來喚醒自己最初成為『惡魔』的情感。這樣一來,她就依然能保有自我的守護這個『神』不在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運作,並不是善惡的此消彼長,而是希望與絕望的正負相抵。有多少希望就有多少絕望,反之亦然,只是人沒有辦法宏觀的確定這個現象,而逐漸脫離人類範疇的她可以觀測到這點,所以她才會把那些由人的幸福所帶來的惡意集中在這裡消滅,這完全是出自她的私心。

然而這是違反世界之理的,所以被她消滅的惡意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被她吸收、同化、然後侵蝕著她的精神。具現在外表上,就是嚴重的黑眼圈。如果持續下去大概會被負面的情感所吞噬吧?不過這對跨過無數絕望的她來說,只能算是蚊蟲叮咬程度的不適-至少目前來說是如此。當然,她不會將所有出現的魔獸用這種方式消滅,畢竟這裡還有其他魔法少女存在。要是這麼做,她們就會失去恢復魔力的來源了,所以她只針對大量或強力的對象-那些可能會在其她魔法少女前來驅除以前就造成影響的魔獸-進行消滅。

不過真正讓她害怕的,還是『神』的覺醒。經過幾次的交流,她知道了最不穩定的因素就是自己,所以才盡可能的避開她,但諷刺的是,溫柔的她總是會接近自己;原本喜歡對方的優點卻成了自己頭痛的根源。所以她只能消去對方的記憶、從她身邊消失,但這沒關係,只要她能幸福,就算不記得自己也無所謂、就算無法待在她身邊也無所謂。

少女早已下定決心,即便到了最後,她也不期望著被『神』所終結,就如同之前一樣,若無法繼續守護她,那麼就獨自邁向毀滅,不留下半點痕跡。至少,不讓溫柔的『神』為自己感到悲傷,是她為了『神』的幸福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終於,這個區域除了少女之外再也沒有可以活動的東西了。她輕撫額頭,忍受著惡意融入體內時短暫強烈的不快感逐漸轉化為淡淡的刺痛。 現在的她終於已經達成了最初「成為保護她的自己」的願望,只是為什麼呢?她沒有預期的狂喜,只有空虛的疲憊感。很多時候當願望成為責任以後,它就不再是動力而是包袱了。雖然這個道理,她在踏上輪迴之旅時就應該知道了,只是當時只是一心想改變命運的她沒有深切意識到這點,而在許多事情告一段落後終於成為了無法迴避的現實。即使她現在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有了隨心所欲的本錢,她還是不願妥協,甚至連感到虛無這件事,她都認為是對『神』的褻瀆。

她無法原諒這點。與其說是不承認,不如說是不允許自己的軟弱。

到頭來,她所做的事情還是沒有改變: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獨自對抗著一般人無法察覺的敵人,只是對象從魔女變成魔獸而已。而慶幸的是,原本可能會造成意外的阻礙她大多能夠掌控了。安排一個讓舞台上的人都能感到幸福環境,給予適當打發時間和維生所需的刺激,讓他們平和的度過每一天。

少女笑了,和之前相比,現在自己需要做的事意外的單純嘛!

解開禁制魔獸的結界,片片白雪落入這個區域。在一般人都不曾注意到的異樣半月灑落的光芒下,少女跳起了獨舞。她輕快的哼著像是搖籃曲的旋律、一面把玩著從她手背具現的一塊精緻的寶石飾品。 「我愛妳喔!小圓!」她憐愛的捧著寶石,喃喃的自語道。然後輕快的歌聲繼續迴盪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什麼是真實?又是誰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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