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orayuki 于 2017-6-30 20:40 编辑
這!篇!有!毒!
這裡是今天清晨一點半上床,兩點還沒睡,腦子裡莫名其妙蹦出一連串致鬱的畫面,於是被自己虐到完全睡不著,四點半爬起來打文荼毒大家的空(好長!
我心好痛啊啊啊啊啊啊{:2_233:}雖然是我寫的可是一整個就是在抽痛啊啊啊啊!!!!
糖分!快給我糖分!我需要裡面甜到舌頭會麻掉的糖。不管了我要去寫甜文了
這是一個自己寫虐文虐自己再自己寫甜文甜自己的我根本有病概念,對!我有病!不要阻止我!
《天蠍座的女人》似乎是首幾十年前某個不是天蠍座甚至不是女人的歌手唱的,基本上除了標題以外跟那首歌沒什麼關係,大家若不知道也無妨
唯一有一點點關係的副歌
いいえ、私はさそり座の女
不,我是天蠍座的女人
さそり座の星は、いちずの星よ
天蠍座的星星,是專情的星星
天蠍座的特徵大概不外乎深情、記恨、腹黑之類吧?{:2_254:}覺得負面比正面多{:2_232:}
老實說空也是天蠍座(Pocky節11/11,中旬)的女人,不過基本上我不自己報沒有人會覺得我是天蠍,非常不天蠍的天蠍座,無聊一提還是很不A型的A型
所以我一點也無法當作參考,不過身邊還有另一支純血(上旬)天蠍(雖然不是個女人),多少算是了解(應該{:2_239:}
觀看本篇會需要知道的一些瑣事,天蠍座的女人(文香)情感內斂個性內向、容易想太多、理性與感性分歧。
――看到了嶄新,美麗的世界。
――但是那個世界,對我來說……
――太耀眼了。
――是,那個人也。
天蠍座的女人
從音響中取出那個人的第十七枚單曲,這次是號稱回歸初心很適合那人的快節拍歌曲。
――不對,這次『也』。
其實已經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類型是不適合的了。CD架上的一打還多八張大概網羅了現今流行音樂可以發展的所有模式,縱使是少數派的重金屬搖滾,一旦有要求的話,恐怕那個人還是可以詮釋得很好吧!
書籤夾入閱到途中的頁面,來回書櫃間檢查幾乎沒被動過的排列,古書交易現在跟隨著時代潮流,線上提供價格、保存狀態,買家直接下訂。到店取貨的客人今天來了兩位,其他零零散散隨意看看的人有之,像走錯地方一樣180度轉身又出店門的亦有之,總是在外邊張望的青少年們依然當著免費門衛。沒有什麼太大改變的一天。
喀喀喀喀喀,年代久遠的鐵捲門發出一如往常的悲鳴,用來勾下的鐵棒凍得手掌發紅
『啊!文香!怎麼又忘記手套了?手都紅了不是嗎!』
覺得自家就在旁邊上去二樓而忘戴手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那個人擔心過分買回來的凍傷藥膏還是完整一條地擺在急救箱裡。從大衣口袋中拿出鑰匙打開通往樓梯的小門,再次思索著樓梯直接建在店裡該有多好。
二十五歲,商店街最尾巴那家古書店的主人。鮮少有人知道自己有過『偶像』這個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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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那時前店主的叔父尚在,而自己不過是課餘時間在店裡幫忙,普通的大學生。西裝筆挺的魔法師突然來到了書店,遞出通往城堡的邀請函。
一切的一切都未曾體驗的,深深吸引了至今只知道書中世界的自己。
然後,三年前。
在艷麗的城主難以置信的注視下,親自敲響午夜的鐘聲。
老實說的話,早在參加計畫的第二年尾聲就多少有所察覺了。周圍的夥伴越來越繁忙,就是同一組合的搭檔,也漸漸多了個人的工作。行程表上緩緩漫延的空白、仍是無法單獨演出的怯場
只要打磨便會綻放耀眼光澤的寶石,一顆顆嵌於高貴的皇冠上,那是符合美麗城堡的計畫,大家被聚集的原因。
那麼,若一顆如何琢磨也毫無光亮怎麼辦?
那肯定不是鑽石,而是冒充的玻璃結晶吧!
――啊,我被拋下了。
意識到的時候,曾經身邊的人都到了遙不可及的遠方。一開始就離自己最遠、最遠的那個人僅僅殘留了隱約的背影。
可是,卻為自己轉身了。
『謝,謝謝!那個,就是。我也!喜歡文香,是,是同一種喜歡。』
魔法解除前,為了下最後的決心,也為了最後的死心所做的告白,竟是得到了那個人難得支支吾吾,但如夢一般的回答。
那時誓約似地交換的初吻,至今銘記於心中最美好的回憶。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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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常聽Bright Blue啊~文香的聲音總是治癒著我。』
就算那個人每次被詢問空閒時間喜歡聽哪種音樂時,依舊如此微笑著回答自己那唯一一首歌,曉得鷺澤文香到底是誰的人大概少之又少了吧!本來偶像這樣飄渺虛無的存在,少許時間沒出現在銀幕前就會輕易地被遺忘。
是不會後悔的,不管哪一個決定。感謝讓自己遇見那個人的魔法師,但那美麗過分的世界終究,不屬於自己。
『文香~妳今天又沒吃晚餐了?』
沒有打開知道一無所有的冰箱,直接走至客廳,不知道比自己還晚歸的那個人究竟怎麼知道自己有沒有吃晚餐,但空腹感餓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消失,結束營業的時間點再吃任何東西都會給身體造成負擔。
當然,如果問說為什麼要守著明知不會有人來的書店到那麼晚的話,又是難以回答,或許該說不能回答的問題。
――因為不想回去,妳不在的家裡。
什麼的,說出口一定只會,讓不能控制工作時間地點的人困擾而已。
落坐雙人沙發左邊的位置,右邊隨手放上背到樓下的提袋,不是沒有固定擺的地方,就是見不得那個位子太空,空得好像一直拿回憶去填也補不起來的心底。電視邊錄像機上一盒空白光碟印象中才剛買,卻已經可以透過去看到奶白色的牆面了,斜對角的電器行似乎出了更方便更大容量的外接硬碟,或許該找個日子跟那個人一起去研究看看
――那種事,已經太奢侈了。
苦笑,自己總是刻意忘記對方到底是什麼身分。數位狀態列是一點一滅的休眠模式,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始操縱。星期四,下午兩點有那個人冠名的旅景節目,錄影的設定熟練到半夢半醒之間都能夠調整得分毫不差了,不過這種事到底應不應該自豪呢?
斜前方的櫃子上整整齊齊架著每一張單曲與專輯,再過去一點的牆壁,一個身穿黑色比基尼泳衣向這裡拋媚眼,另一個簡單的米黃兩件式睡衣,雙眼迷濛。角落堆的一本本封面盡是暗夜色短髮燦金眼眸的人,而桌子底下的抽屜有多少內容物就別提了。
失了氣力地放下遙控器,螢幕停在播放機未開的無訊號。每當與那個人太相似的夜深如此,往往感到特別失落
「我到底,是什麼呢?」不自覺吐露的脆弱在寂靜的空間迴盪、迴盪,刺激內心的不安更加滋生。
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樣的存在呢?現在的自己。
猛地搖了搖頭,企圖轉移注意力地將手伸向包包想拿那本未看完的小說,卻被其他東西阻撓了方向。
粗體斜書的是極為熟悉的三字,然配在旁邊的五字自然不是自己
太習慣了,太習慣見著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的照片,便反射性買下。
心早忘了怎麼抽痛,也許痛楚亦已化作習慣。
『真是的~每天都見得到本人,怎麼又買下去了?』
帶著有些無奈的壞笑,從身後摟住自己的腰,下巴靠在肩膀上妨礙貼海報作業,說每天都見得到那種夢話的人,今天也理所當然地不在。
雙腿抬到沙發上抱住,從來沒有這麼討厭自己對於文字的記憶力過,什麼關鍵性的照片明明不在腦海,一字一句栩栩如生的描述躍於眼前,刻畫出的畫面清晰得彷彿親眼所見。同樣希望自己不要慣性地詳細閱讀,頁面邊緣那一排無憑無據的歷史要真能當沒看見才好。
『怎麼可能是戀人,』
――我知道,我相信妳。
『和他只是感情不錯的朋友罷了。』那個人這種狀況時,無數質問的綜藝節目上說的話絕無任何虛假。
但是,然而,可是
深吸一口氣,連著那些即將潰堤的寂寞一同嚥下。
――為什麼,都不對我說呢?
啪沙~把今日終於翻完,以暴露藝人無論有沒有證實的緋聞為賣點的周刊丟入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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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整的皇冠終究只迎來被拆解的命運,身高幾乎追上自己的組合搭檔走向了音樂劇,其他寶石有些留在了城內,有些選擇離去。
那顆最耀眼、最貴重的鑽石,枕著最高級的天鵝絨擺在城堡最顯眼的頂端,供無數人崇拜、景仰、嚮往。
CD、廣告、雜誌訪談,那個人還在皇冠頂端時就全經歷遍了,談話性、綜藝、音樂、旅遊、遊戲,各類節目來賓名單添了這個名字就是收視保證,興趣是電影觀賞的那個人去年正式登上大銀幕,不是首映場的普通場次,對旁邊座位的自己輕聲笑道
『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當觀眾呢~』
那也是最後一次,在電影院並排坐著。
單元劇參與了兩部、推理劇場一部、年度連續劇小說一部
『早就過了那個年紀了啦~』
這樣說著,依然成為青春校園喜劇中負責欺負單純天然女主角的壞心眼第一女配角。實質上的人氣遠遠超過了飾演主角的新生代偶像,沒記錯的話網路上還出現了『請讓我成為妳的奴隸吧!奏大人!』『奏大人!求妳踩我!』之類的謎樣發言。
期間唱片出版、個人的,事務所全體的演唱會什麼也沒落下,比起稍微運動不足、稍微飲食不均衡的自己,那個人的身體健康才更需要擔心。
――我知道,我相信妳。
那個人比誰都來得聰敏、比誰都來得敬業,比誰都還要懂得拿捏微妙的分寸。所以什麼也沒多說,僅僅在相聚的些微時刻中,盡可能滿足所有對方的要求。
而那短暫的時刻,漸漸地,趨近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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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回來了。
為期十二日的巡迴公演終將在今天結束,鐵捲門上貼好了『公休』的紙條,明天早晨昏昏沉沉地醒來之時,一定會從廚房聽到久未響起的抽油煙機聲和碗碟碰撞的清脆。
『早安,醒了嗎?』
面對瓦斯爐的那個人不用回身也能察覺對早起很弱的自己。搖搖晃晃地靠到從來不寬闊卻承擔了太多事物的背上,呼吸清淡的冷香
那是迎接早晨,最幸福的方式。
――明天,她就會回來了。
所以沉澱一切不是真實的妄自揣測,所以遺忘一切不是真實的流言蜚語。
必須沉澱。必須遺忘。
不然會做不到的……
カチャカチャ
鑰匙轉動,門打開的聲音。時鐘的一長一短在十一交錯後,長針又跑了四分之一多一點,沒有道理發出那樣聲響的時間
不能期待,也學會了不去期待。
「我回來了~」
然而現實就是如此地愛開玩笑,從玄關傳來的無庸置疑是近兩周不曾耳聞的嗓音。
――明明是,明天才會回來……
會做不到的。不把心中五味雜陳的情緒發洩出去。
「文香?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多了些許疲勞,其餘沒有任何改變,和十二天前匆匆見過的那個人、六年前初次碰面的那個人,別無二樣
「……歡迎回來、奏。」
「我回來了。」回到家展露總算放鬆的笑容,微瞇起的金色瞳仁,略顯凌亂的髮絲,卻一如往常散發完美無瑕的光芒。
所以,到底是什麼改變了?
「嗯?在看什麼嗎?」
「沒,沒什麼。」急忙滅去電視螢幕的光,一面黑只閃著無訊號的字樣怎麼也不能被看到。
――明天,再回來就好了。
做不到,做不到啊!現在脆弱而感性的自己,如何能表現得若無其事。那樣毫無破綻的演技,向來是這個人的專利特許。
「文香?怎麼了嗎?」
――不要!不要對我這麼溫柔!
溫柔的話語、關懷的眼神、掌心微涼的溫度,全部全部,都太過久違了
久違得讓自己控制不了
「奏、『さん』」
「え?」開始交往後努力改掉的稱呼,那個人姣好的臉上寫滿訝異與擔憂,然而出口的話語已經無法停止了
「請妳」控制不了地厭惡自己
「和我」壓制不了想要逃開的衝動
「分手。」抑制不了看到那雙眼眸為自己閃爍變化時,近乎罪惡的愉悅。
然後陷入無邊無際的迴圈,再也無法逃離。
――如果是明天再回來,就好了。
但是離弦之箭,再也不會受射手影響了。
「請妳在明天,整理好行李走吧!」
而已然暴走的情感,亦再也無關理智。
寂靜,飄落一張紙都能聽見的那般死寂。
「……」失了笑容的臉龐此刻望來猶如作工精細的陶瓷娃娃,美麗得令人戰慄,無數次親吻過自己的唇張開,又闔上,欲言又止。
最後
彷彿幻覺的柔軟掠過嘴唇,拉開距離的那個人,笑得無比苦澀
「我知道了。一直以來真是抱歉,文香。謝謝。」
悲哀至心死的人,原來,會笑。
――幸福的早晨,已經不會有了吧!
彎起嘴角,想著最後一次關於『我們』的事。
為對方好,為對方著想,一切皆可出自善意,然而結果不保證能夠美好。
再怎麼相愛的人終究是兩個個體,很多事,不是無語可以解決的。
當是我一點這篇自虐的藉口吧!{:2_232:}
這篇大概中篇,很快就會結束的。
然後我是絕不BE主義,所以途中再怎麼痛,最後都能迎來血沫濺成的彩虹(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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