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ik0714 于 2016-3-12 20:26 编辑

標題非常可愛對吧。

我很喜歡23333

大概就是正如標題所說的故事，OOC，234567設和架空伴隨你左右。

溫馨提示:可惜這小鳥不可愛(。)

(上)

晨光熹微。

「海未。」

「抱歉，吵醒你了?」

「沒有，這麼早出去啊……」

「今天要工作。」

「海未天天都要工作不是嗎?」

微睜開眼，海未已經換好外出用的衣服，坐在床邊，溫和的眼神注視自己。

「要出門了嗎?」

「再看一會小鳥就出門了。」

真狡猾。

小鳥拉動被子蓋住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一起出門吧。」

「小鳥不再睡一會嗎?」

「想跟海未在一起。」

海未笑著點了點頭。

「我抱你去刷牙。」

海未可以輕易抱起小鳥，在這時間她能體會到兩人的差距，海未比自己高不少，只勉強能到她的腰際，這件事總讓小鳥心裡不甘。

照外表來說，小鳥應該在發育時期才對，跟海未一起的兩百多年，別說快高長大，連一克的重量也沒有增加過。海未總是對持之以恆、每星期量高的自己忍俊不禁。

「不長大也沒問題。」

「有問題得很!」

「反正小鳥遲早會長大的。」

……也只能相信海未，嗯，已經相信接近100年了，由19XX到20XX，如果這句話不是由海未說出，可信性大概會由0.01變至零。

自有記憶開始，海未便在自己身旁，說得再準確一點，就只有海未一人陪伴著自己。

她們住在一間兩層式的住宅，位於鄉村的偏遠地區，到城市要靠海未駕車，要是目的地再遠一點，海未便會用很厲害的魔法，一下子就能到達，見證這神奇法術的小鳥吐槽駕車的意義在哪。

她的回答是要節制使用。

屋內除了基本的家具外沒其他東西，在不久之前連電視也沒有，因為海未靈機一動，察覺這高科技能取代她每天買報紙才買下的。

唯一的特點是有一個非常大的書房，裡面是各式各樣的書，小鳥只會挑童話讓海未跟她一起讀，而海未經常看的則是比她枕頭更厚、殘舊得快看不清字的書。

「不久之後，小鳥也能看懂的。」

海未說，雖然沒太大信心，但小鳥相信她。

「看懂之後能做些什麼?」

「做些我能做到的事喔。」

「……小鳥討厭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用這麼急著知道啦。」

總覺得海未有很多事都不肯告訴自己。

每天的生活就是看書，跟隨海未到處「工作」，然後回家看一下新聞後睡覺，睜開雙眼又是新的一天。說到工作，其實小鳥還不是很懂詳細內容，它變化多端，只知道這份工作有時候很輕鬆，困難的時候便沒有小鳥參與的機會了。

今天的工作是幫忙照顧小孩，這是海未近年的兼職。熬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兩人到達一間小型託兒所，明顯經費不足的那種，破舊的外牆讓小鳥擔心會否經不起風吹雨打。

不過有海未在就沒問題了。

「姊姊!我要吃麵包!」

「凜要吃拉麵喵!」

「好好。」

海未拿出兩疊厚厚的練習。

哇，小鳥在心裡驚呼。

「做完再說。」

「欺負人!」

「為什麼就只有我們做啊!」

「有要求自然要付出代價。」

好殘酷，跟平常對待自己的海未完全不同。

人家只是三四歲的小孩子啦(雖然跟小鳥差不多高)，態度也太強硬了，而且這超越了職責。

海未清了清喉嚨。

「我買了新的印章。」

「教練我要做練習!」

她們又紛紛接下練習，開始埋頭苦幹，能輕易被收買的小孩子，小鳥覺得很可愛。

「姊姊我也想要印章。」

「想要多少個?」

哇。

這秒答而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像是任小鳥宰割般。

「海未真偏心。」

「沒有，小鳥是特別的。」

確實是這樣，小鳥是特別的，海未也是。

不能用人類的那一套。

「所以海未會對小鳥很從容?」

「不一定喔。」

只是因為你還沒長大而已。

小鳥不以為然。

她讓海未坐在地上，自己在後方為她綁三股辮，立即被小孩圍繞的她沒辦法拒絕自己。

細小的手指熟練地梳理著頭髮，小鳥希望自己的手指能再長一點，雖然她隱約察覺到這是天方夜譚。

你的頭髮依舊是這個長度喔，海未。

「姊姊再見!」

「回家要做功課。」

「討厭!」

兩人揮手，向被家長接送的小孩告別。

有人還未離開。

「伸手出來。」

「嗯?」

小鳥歪頭看著對方，合作地伸出手。

收到一棵四葉草，幸運的象徵，但總覺得被摘下來的植物不太幸運。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到母親身旁，拉著母親頭也不回地離開，大概是害羞?

海未俯身，注視小鳥把玩著手中的四葉草。

「不是很好嗎?」

「……不。」

「我看得出她很喜歡你。」

「可是我不想跟她告別。」

感情再好只會造成日後的麻煩，小鳥不喜歡跟別人說再見，因為說了之後就沒辦法再見了，她們兩人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不會再來這裡，如果有例外，那就是參與認識的人的葬禮。

那是靜寂的、永遠的告別。

曾經跟對方非常要好，幾十年後再到來卻碰上那人的葬禮，小鳥不曾忘記任何人，那天海未為兩人換上黑色的禮服，跟死不願進去的小鳥角力了一會，最終混入人群。

「這是你要學的東西。」

海未以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這是小鳥第一次看到那樣的海未。

那是唯一一次的苛刻。

比預想中更衝擊內心。

她不是初次接觸死亡，海未曾經帶她看過戰爭的場面，仔細想想海未真的對自己有點苛刻。

槍林彈雨後，鮮血淋漓、滿地不完整的屍體。

小鳥以為沒什麼能更震撼自己，她錯了。

「她的死是自然的嗎?」

「自然的病患。」

「沒有非人為因素?」

「自然跟人為實際上並沒有衝突，小鳥。」

「………」

也就是說，生與死都是人為的吧。

完全沒有介入的空間。

葬禮上，哭泣聲、僧人的呢喃、旁人的低聲細語、以及再也無法動彈的遺體，瞻仰遺容時拚命地睜開眼睛，不管怎樣仔細地看還是無法跟記憶中的樣貌相合。

最後一次見面時，她還是個笑起來會露出虎牙的女孩呀。

手被握得疼痛，她疑惑地抬頭望向海未。

她的表情跟那時候一樣，比自己更難堪。

小鳥奮力帶著海未離開。

即使是海未也沒辦法挽救這個結局。

那是所有人生的終點，再怎麼叫喊也傳遞不到另一邊的世界，認清了又如何?這跟小鳥有何關係?為什麼要在意這些事?

心中的疑問遲遲未能解開，不過也沒關係了，苦惱是人類才會做的事。

「還有一件事可以做。」

小鳥說。

對著曾經挺身而出、為被士兵狙擊的小孩擋了數十下子彈，卻被自殺式的炸彈嚐到只剩下半身滋味的海未。

為了實現一個小孩「想看真的武士」的生日願望特意裝扮成三日月宗近在街上被大群人圍繞拍照的海未。

完全超越了職權，甚至可以說是失格，海未的行為不能說是正確，甚至破壞了法則，擅自的插手本應坐視不理的事，她所有努力的原因就只是私心而已。

「這個世界非常美好。」

小鳥想要相信這句話。

天空下起微微細雨。

「要睡了?」

「嗯。」

看完新聞後，海未關上電視，在月曆上今天的日子畫了一個X，這是最近才有的習慣，像是在倒數什麼一樣，小鳥納悶起來。

「我跟海未認識了多久?」

「快一百年了。」

「那也不算很久吧。」

「怎麼才算久?」

「一生一世。」

海未笑了，兩人回到臥室。

一生一世是最近才學會的詞彙，託兒所的阿姨們偶爾會說想要談一生一世的戀愛，很好，那她們一輩子都結不成婚了。小鳥不認為結婚的兩人還可以說是談戀愛，那應該是組織家庭的另一過程。

一生一世的意義在哪裡?

畢竟到最後都是一無所有，小鳥不懂為何要執著於時間長短。

永恆的東西才算得上有意義。

小鳥拜託海未把那棵四葉草冰封。

把對方銘記在心，她就不會死了，至少她在小鳥心裡。

以上是騙人的。

海未比自己更快熟睡。

她撫摸著海未的頭髮，被對方無意識地牢牢緊抱的狀態下難以入睡，特別是夏天時會很悶熱，但又不想喚醒海未，她很易會醒來，小鳥隱約察覺到不安的感覺，只要海未不說，她就不會知道原因。

如果臂彎再寬一點、個子再高一點，說不定海未能更安心了。

等長大以後吧(笑)。

還真是煎熬……

在不能入睡的晚上，小鳥會回憶起往昔。

她的記憶由認識海未開始，在這之前是空白一片，不過那不重要，她只在意有海未的「之後」。

跪在地上，顫抖著的手在自己頭髮和臉上亂掃，不斷流下的淚水落在地上，化作遍地的鮮花。

脆弱得彷彿輕輕推撞一下便會倒去，沙啞的聲音她的唇中發出。

「初次見面。」

「……你先別哭。」

「抱歉，我太幸福了。」

「幸福?」

「就是高興的意思。」

「可是你在哭?」

「因為我很幸福。」

莫名其妙。

眼前的女人，作為神明來說實在是太微妙了，但小鳥覺得，只有神明這個身分才適合海未，要她是人類的話早就升天了。

然後那個莫名其妙的神明在自己懷中睡得香甜。

安穩的呼吸讓小鳥產生睡意，一邊合上眼睛，一邊想像著海未的夢境。

「晚安。」

神明大人入睡之後，世界依然如常地運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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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鳥一生推/

這小鳥真不可愛(納悶)

我覺得這海未很可愛HHH

嗯又是一個很像結尾的地方，很好。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