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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偶遇和用餐
“虎徹小姐，麻烦你将这份资料送去23楼销售A区交给何组长。”“好的。”“虎徹小姐，麻烦你把这份文件复印三十份然后分发给企划部。”“好的。”“虎徹小姐，麻烦你……”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虎徹勇音不记得自己跑上跑下来来回回了多少次，也不记得替排位在她之前的一助二助三助解决了多少工作，她只知道，就算是以她警校排行第一的体能成绩而言，也感到了几分疲惫，可见在这黑腔集团中的工作强度有多大。也难为这几位看似娇娇弱弱的白领丽人能适应下来，忙碌程度丝毫不逊自己，却一点也看不出松懈，想来是习惯了。其中，又以总裁的秘书伊势七绪小姐最为出色，也就是那个第一眼认出自己然后将她拉进办公室的面生女子。
虎徹勇音将手中的最后一份报告整理好，揉了揉僵硬的颈椎，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前侧位置的盘发女子——听乱菊提起过，对方与她是不错的朋友，的确是很可靠的样子。作为总裁的直属秘书，应该知道许多有用的信息吧……那么，要套套话么？虎徹勇音犹豫地抿了抿唇：说实话，她打从心底不愿意经营虚伪的人际关系，可是这似乎又是作为卧底所必须的。就她本人而言，其实宁愿是与对方成为真正的朋友——可是，那也会给对方带来危险和麻烦。
叹了口气，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虎徹勇音总算决心与对方搭话，却在出口之前被抢了先。只见她瞥了一眼手表，随后扶了扶椭圆镜片的金丝边眼镜，沉声说道：“午餐时间到了，诸位请休息吧。”后一句明显是对初来乍到的新人所说，“下午两点准时上班，不要迟到。”“前辈辛苦了。”“辛苦了。”伊势七绪率先离开了办公室，而在她走后，那几位助理也相携离开。对于她们共同午餐的邀约，虎徹勇音微笑着婉拒了：“抱歉，手上还有一些工作，几位前辈不用管我，我等下自己去就好。”
等到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人，银发女子松了口气，站起身揉了揉肩膀，而后慢慢踱到伊势七绪的办公桌前，低头去看她的桌子——文件整整齐齐地码放成几堆，细心地标明了时间和类别，一些需要总裁签名的文件则放在右手边最显眼的地方。虎徹勇音的指间拈着一支细长的铅笔，用不曾削过的一头轻轻挑开文件的一角，目光迅速掠过条目，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细心地将文件恢复原来的样子，她又迅速察看了其他几个助理的桌子，同样没有什么发现。
虎徹勇音并没有觉得沮丧，恰恰相反，如果在这间小小的助理办公室中就能发现黑腔集团不可告人的机密，那么才要令人怀疑——作为困扰了警方这么多年却仍旧逍遥法外的跨国贩毒组织，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抓到把柄呢？看来，有用的信息还是需要从总裁入手吗？那么，要怎么接近那位看起来就高不可攀的总裁大人呢？难道要将在她前面的三位助理，包括那位秘书伊势小姐一起打倒吗？为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感到好笑，摸了摸肚子，却是感到几分饥饿，虎徹勇音打算去买些食物填饱肚子，顺便去其他部门逛一逛，观察一下黑腔集团的内部结构。
推开门的一刹那，却对上了另一扇恰巧在同时间打开的红木大门。——是她！那个教虎徹勇音一见难忘的优雅女子正温和地望着她，美目圆睁，似是为她忽然出现有片刻的惊讶，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又恢复到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正是半分钟前她正绞尽脑汁该怎么接近的目标人物，黑腔集团的执行总裁，卯之花烈。现在，对方与她相距不到一米，一抬手就能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带入怀里，用力锁住难以挣脱……脑海中模拟着擒拿术的画面，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发呆了好几秒。
————————小天使发花痴的分隔线——————————
卯之花烈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近距离地发花痴。以往，那些对她穷追不舍的狂蜂浪蝶都只能收获一个恬淡清雅的微笑和毫不留恋的背影，更别说有机会接近她三米以内。至于有机会接近她的下属们，在见识过了她雷厉风行的手段以后，有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地候在一边，俯首帖耳地等待指令，不敢越雷池半步？哪里会像这样明目张胆地抬眼直视她，甚至对着她发愣。虽然这个小家伙的目光并不让她觉得讨厌。……这很难得。
卯之花烈愉悦地想着，面上不自觉便带出了一分笑意，而这笑也教对着她发愣的人一下子回过神来。拘谨地鞠了一躬，白皙的面容一点点布满了红晕，偏偏当事人自己还强装镇定，丝毫没有发觉诚实的生理反应早已出卖了她。“午安，总裁。”“虎徹小姐，对么？”年长的女子微一颔首，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状似随意地问道，“午休时间，怎么不去用餐？”“正、正要去，”没料到对方会记得自己的名字，更不曾料到这提问，年轻的助理红着脸回答，顿了顿，又小声说道，“第一天上班，不知道该去哪里用餐。”挑了挑眉，卯之花烈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公司的员工餐厅在地下一层，正好我也要去用餐，要一起去吗？”“太好了，谢谢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虎徹勇音笑着关上了门，跟着对方走向电梯，高兴地轻轻咬了咬嘴唇。
在电梯里，两人都很安静，虎徹勇音盯着镜子里对方的身影，想着是否该主动开口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一刻若有似无的尴尬。好在卯之花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上司，察觉到了小助理的别扭以后，柔声问道：“虎徹小姐是应届毕业生吗？”“啊，不是，我毕业两年了。”“原来如此，虎徹小姐看起来很年轻呢。”“嗯……谢谢，好多人这么说，大概我长得比较嫩？”一边说着，一边苦恼地摸了摸脸，似乎为此觉得困扰一般。这个略带傻气的动作惹得她不由“噗嗤”一笑：“虎徹小姐，这可不是坏事呢，等过几年你就会发现这一点。”“哦，好吧……”放下手，年轻的助理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在意地撇了撇嘴角。
这个小动作教她不禁莞尔，嘴角又有了上扬的弧度。连卯之花烈本人也感到诧异，她对这个腼腆的小家伙有些与众不同，似乎在她面前很容易就卸下了淡漠的面具，不自觉便亲近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她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温和有礼的样子，但那笑意从未进到眼底，那温和也不过是一层伪装，她的骨子里是淡漠的，倨傲的，乃至冷然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却抽离在外，不曾触碰，不曾融入，就像独自固守着一座城堡，既不离开，也不允许别人进入。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眼中划过一抹讽色，她的笑意淡了些，看了一眼跳到B1的数字，曼声说道：“走吧。”敏感如虎徹勇音自然是察觉到了对方收敛的情绪，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乖巧地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员工餐厅中。看到卯之花烈，喧闹一静，在看到她身后跟着的虎徹勇音后，却又开始嗡嗡嘈杂了起来，大概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离总裁如此近的新面孔究竟是何方神圣。
“虎徹小姐，愿你有一个美好的下午，再见。”“谢谢您，您也一样，再见。”目的地已到，带路的使命也已达成，卯之花烈侧脸与虎徹勇音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径自去了高层专属的贵宾室。望着她袅袅娜娜的背影，虎徹勇音不由驻足多看了一会儿。虽然仅仅是几句普通的问候，但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头，不是么？
正暗自欢喜，下一刻，却被人猛地拍了一下肩膀。因为警察的训练生涯养成的条件反射，她几乎都要截住那安禄山之爪并反向扭断……堪堪在付诸行动的前一秒，我们身经百战的见习督察幡然醒悟——这不是在与歹徒搏斗，而是在公司，她所扮演的角色也不是警察，而是一名刚入职的新人助理。浑身一僵，好歹是忍住了出手，虎徹勇音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转过头去看那个教她差点破功的罪魁祸首——有着一头亮眼橘色长波浪卷发的妩媚女子正冲着她得意地笑。
“是你啊，乱菊。”真是的，太乱来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任由对方踮着脚勾着自己的肩膀带向餐厅的空位，银发女子配合地朝着一侧矮了矮身，方便友人搭得更舒服一些。“塔哒！见到姐姐是不是很惊喜啊？勇音小可爱～～”虽然挂在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某人身上有些吃力却还是不以为意，橘发女子娇声调笑着友人，在收获一个没辙的苦笑后更是乐得前俯后仰，也显得丰盈的身材更加夺人眼球。点完餐，拉着她坐到了位子上，还没将凳子焐热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刚才看见你身边还有一个人，是谁啊？你在公司新认识的同事吗？”“是总裁。”低头喝了一口清汤，虎徹勇音随口回道。“什么什么！居然是总裁！天啦噜不愧是我们勇音小可爱！居然这么快就勾搭到总裁大人了吗？要知道那位大人可是公认的山巅之雪，高岭之花，一般人连靠近都难……果然是那条包臀裙的功劳吧！”
“咳咳……什么包臀裙啦！别乱说！”四下看看，整个餐厅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她们，好像被乱菊的话勾起了兴趣，眼看着再任由对方满嘴跑火车下去，恐怕任务还没有完成，她就已经在黑腔集团混不下去了。虎徹勇音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对方的嘴，紧张兮兮地嗔怪道：“乱菊你不要这么大声啦！还有，什么叫勾搭啊？只是恰好碰到总裁也要来餐厅，而我不认识路，所以她就很好心地带我来了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奇奇怪怪的事啦！”——虽然，对方那天好像是对着她的裙子多看了一眼。但、但是，绝对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啊！捂着莫名其妙发烫的脸颊，虎徹勇音决定在结束这顿午餐以前都不要搭理一边还沉浸在幻想中的友人了。
————————To be continued——————————
最近忙着找工作，累死，还好没有食言，星期天前成功码到了第二章，奈斯{:4_331:}然后，请赐我一个花姐这样的上司啊啊啊啊！乱菊是助攻，里面所有人都是助攻，trust me！忽然发现我的人设不是温柔花姐，而是伪白莲真高冷腹黑花姐……如果以后出现了真·绅士属性的花姐你们会揍我么{:4_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