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penh038172 于 2016-11-28 14:20 编辑

《章七十四．競爭對手》

（彩攸）

「……在『帝王』裡還好嗎？」帶點沙啞的聲線在我身邊響起，木椅也出現在我眼角的末端裡，「受到什麼委屈就向師傅說，即使是一級貴族，我也不會容許他欺負我的徒兒的。」

我埋首在山脈和河流之中，細閱當中的地形和種類，沒有閒暇理會他。

「雖然你陰錯陽差下進到這麼強的隊伍，我該為你高興才對……但是可露可和春香都在『四季之風』，你們能夠互相影響，把『四季之風』一拼收進『訊鴿』才是上策。」

除了赫茲老師推薦給我的歷史書，我還多看了好幾本，對這個世界的歷史算是有基本了解，現在轉戰地理書。

這個國家的村莊和城鎮真多……虧澪凜能全部記住，連可露可也知道大部份的位置和名字。

熟識地形對於戰術運用有很大影響，不能忽視……話是這樣說，其實我也只是化悲憤為動力，隨便找些書本來埋沒自己。

看得眼也有點睏了，我便舒展一下筋骨，抬起頭來。

「……把莉惠．絲蘭調走，『帝王』的實力已經大打折扣了。」我順著他的話思想，分析形勢，「還有，我說過多少遍，不要動歪腦筋打算把可露可和春香拉進去。」

赫茲老師低吟一聲，充滿信心地看著我，笑道：「唔……但是你能補上的，對吧？說不定還能令『帝王』產生意想不到的轉變喔？」

「是壞方面的話，我很樂意。」

魔法師的位置不是我能取代的，光是魔法的即時性和威力我就比不上了。我只是一個最低級的刺客，有什麼能比得上莉惠．絲蘭……把這麼強力又忠心的隊員換走，基爾．費列多到底在搞什麼……

我這個戰鬥能力弱到不行的人在「帝王」裡，肯定會把「帝王」的質素拖累了。令「帝王」變弱，好像也對我有好處。

「其實不僅是『帝王』，你在新環境中也可能會引發新的潛能……呵呵，我可是很期待你在『帝王』的表現。」他發出爽朗的笑聲，「說起來，可露可那把新的弓，是你想的嗎？威力十分驚人呢！怎樣製造的？」

不是他被調動，當然能以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看待。我可沒他這麼從容，我仍然很想回到「四季之風」。

千方百計令可露可的戰鬥能力提升至正常水平，要是其他人也會用弩弓，我們辛苦爭取的優勢不就沒了？

「你的期望會落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我不打算為「帝王」改變自己，也不想幫助「帝王」。不過，有任務的話也不得不參與，除此以外我沒有跟他們交流的機會吧。

然後，就是等澪凜她們與「帝王」對戰，把我帶回去……可露可應該想到什麼點子能和「帝王」一拼高下的……

在我和赫茲老師對話期間，查洛一直都在我身後監視著。他不知道什麼是「訊鴿」，應該沒問題吧。赫茲老師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跟以往一樣與我聊天。

這幾天基爾．費列多沒什麼動靜，只是派查洛跟隨著我。

雖然「四季之風」和「指南針」對基爾．費列多而言是不能接觸的對象，但是赫茲老師就沒此限制了，圖書館是一個能去的地方。

可露可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最佳拍檔」嗎？給我上來圖書館啊！赫茲老師這個契爺在等你喔！

——抱有這一點想法，我才會來到圖書館。我處於被動狀態，不能主動找她們。然而她們都沒有出現，只有我一個在呆等。看來是我高估了可露可的智力。

「喀嚓」的開門聲一出，我就下意識地回過頭，渴望著隊友的出現。

但是看到那淡金的短髮時，心就涼了一半。

「喔？費列多先生？真是稀客呢。」赫茲老師的視線銳利起來，盯著這個不速之客。

……老實說我覺得除了我和可露可，誰都是稀客啊。

「赫茲老師你好。」基爾．費列多擺出有禮的乖模樣，瞄了我一眼，「我沒有打擾你們兩師徒吧？」

「沒有沒有，費列多先生你有什麼種類的書想看嗎？我可以推薦給你喔。」赫茲老師也裝出善意的態度。

以姓氏來稱呼，顯得十分客氣，看來赫茲老師對基爾．費列多也沒什麼好感。

有赫茲老師在，我的勢力就強起來，不用怕基爾．費列多會動手傷害我。

「不用了，我是來找我的隊員的。」他拿著一盒印有黑白格仔交錯著的金屬盒，黑色的靴子發出煩躁的腳步聲，來到我面前，「來下棋如何？」

跟那天在老師宿舍相比，他的態度明顯溫和了一點，是覺得高壓對我沒有效果，只會令我更加反抗，就改走懷柔路線？真抱歉，不是「政策」的問題，而是因為我不喜歡他。

這位一級貴族不會因為無聊而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找我。

「下棋真不錯呢，我也很久沒玩了，彩攸你就試試看吧。」赫茲老師向我眨一眨眼，似乎有什麼企圖。

想我答應下來？只是下棋的話，該是一件安全的事。如果能在下棋時探視得到基爾．費列多的想法的話……

「我棋藝不精。」

「多來幾局就會的了，讓師傅我來教你也可以喔。費列多先生，就在這裡下棋好嗎？」

「沒問題。」基爾．費列多瞥向查洛，他馬上便在圖書館找了一張椅子給他。

長方型的金屬盒子打開，有黑色和白色的棋子藏在裡頭。把棋子都拿出來後，便把盒子反過來，成為棋盤——

那是西洋棋，又稱國際象棋，是常見的棋類遊戲。

「我想問一下規則。」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問一聲。我不知道這世界的西洋棋與我那邊的有沒有不同。

聽過赫茲老師的介紹後，發現這與那邊的無異，那我也不算是一無所知了。雖然我知道規則，但正式地比賽這是第一次。

他熟練地提起黑棋，依照不同的形狀放到不同位置。我仿照他的擺法，速度慢了一點。

不愧是一級貴族，琴棋書畫樣樣皆精。

「在你看來，我們『帝王』的實力如何？」

不問我的身世了麼？

西洋棋是由白方先下，即是我。我夾起中間右邊的白色士兵，推前一格。

「……莉惠．絲蘭在的話，平衡度和強度的水準也非常高，你們四個也很強。」

原來如此，下棋是個良好的說話時機麼？換句話說，他應該不在乎棋局的輸贏。

「你錯了，沃修是垃圾。」他一面冷靜地直接地踐踏他的隊員。

沃修的力量和耐力是不容忽視的，基爾．費列多竟然覺得他是個弱者？沃修跟可露可對戰的時候，那份力量連地面也能為之震動的！雖然沃修的戰士系排名是比他低，但也不至於是垃圾的程度吧！

如果沃修是垃圾，那我大概連塵都不如了。

「但你不也讓他進來『帝王』嗎。」

「他單純又愚蠢，拿來使喚也不錯。我想說的是，包括其他戰鬥學院的戰士，除了我和澪凜，統統都是垃圾。」黑兵被舉起，落在前方兩格。

沃修方便拿來使喚這一點我也同意，某程度上我也在利用他而已。如果隊伍裡四個都是貴族，命令起來就會有點麻煩吧。

撇除澪凜和基爾．費列多，沃修已是雷格爾學院二年級中最強的戰士了，與其他戰鬥學院的水平應該不相上下才是。印象中沃修在奧德斯大賽與那些戰士打得難分難解，最後因為失手而被淘汰，那就證明那些戰士當中有比沃修強的。

比沃修強的人，基爾．費列多也覺得是垃圾？

赫茲老師皺起眉頭，耐心地聽著基爾．費列多的發言。

「他們跟我們的水平相差太遠了。」

回想起奧德斯大賽的戰士系單人賽，澪凜都是一派輕鬆地勝出，直至遇上基爾．費列多才敗陣下來。

「……你說得沒錯，你和阿克西斯小姐的確是特別強。」赫茲老師點點頭，以示同意，「你們已經超出了二年生應有的水準，比得上三年生，甚至更強。」

赫茲老師在雷格爾學院擔任老師有一段日子了，見過無數的學生，對於學生應有的實力略知一二。沃修是合理範圍內的強度，而基爾．費列多和澪凜則是超乎常理的程度。

如赫茲老師所言，若然澪凜和基爾．費列多的劍術水準跟三年生差不多，卻擁有使用雙劍的技巧或是會施放魔法，就絕對有可能比三年生強了。

難道莉惠．絲蘭和查洛也同樣有這樣的情況嗎？難怪「帝王」能完全壓制著我們二年生的隊伍。

「我聽戰士系的老師說，你和阿克西斯小姐在剛入學的時候，就已經懂得把魔法攻擊破壞，但是其他學生都是在約二月才掌握得到這個技術。費列多先生你更是會用魔法……沒想到我們雷格爾學院竟然出了這麼優秀的學生，這一屆真是不得了了。」赫茲老師對於他們的實力感到出乎意料。

在談話間，棋局已有翻天覆地的轉變，但暫時來看我和基爾．費列多雙方的棋子數量相同，該是平手。

我推動主教，橫掃斜線，一下子把他僅餘的騎士都殺光。

「你認為是什麼東西，令我和澪凜的實力比其他人強許多？」他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黑色城堡橫衝直撞，有如一輛戰車，把我的主教撞飛了。

「是競爭。」他自問自答，與我一樣是紅色的眼彎起來，彷彿發出紅光般直射過來，「不斷的比試，每一次她都會比上一次更強，更加迫近我。」

儘管如此，澪凜仍然從未勝過他。

「你是想讓我為澪凜有如此強的實力，向你說聲謝謝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話似乎圍繞著澪凜。

「但是，還不夠。」他的視線雖落在我身上，卻感覺不到他望著我，「她不比我差。她可以，可以再變得更強，可以超越我。」

為什麼他想澪凜比他強？為什麼這麼執著？

雖然被仇恨著，但基爾．費列多仍非常信任澪凜。即使連澪凜的姐姐也認為澪凜的資質平庸，他卻不這麼覺得，認同她的能力。

可是，這句話太刺耳了。

聽到他這句話，沸騰的血液便湧上心頭。

「你知不知道澪凜為了追上你，每天花多少時間練習，付出的代價有多沉重！澪凜不是為了你那戰鬥的欲望而存在的！」我忿怒地瞪著他，白色棋子重壓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光是想像一下澪凜的童年，就能感受到她的孤獨和不斷追趕的壓力。

手疼痛了，身體疲憊了，卻仍在揮劍。

病倒了，也拼上老命似的練習。

可是，她練劍的時候並不快樂，只是為了完成練習而機械式地進行而已。

作為「四季之風」的隊長，作為澪凜的朋友，作為她的戀人，我看到這樣的她，心裡非常難受。

雖然澪凜跟我們的關係變好了，跟我交往了以後，就減少了一些練習時間，但是兒時的地獄式練習一直影響著她。

當然，我也覺得實力是愈強愈好，敵人什麼時候來臨是不能預知的，而澪凜也是我們隊伍中的王牌，不應該阻礙她的練習。

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做，沒有理會過澪凜的苦況。我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裡啊。

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指尖由輕按變為捏住黑王后的頭，輕聲說：「……這就證明了，她只要努力，就能比得上我，不是每個人努力都能做到的。那麼，你又知不知道，她因為你而有所鬆懈了？我不能容許她停滯不前。既然你不懂如何運用你的影響力，那就由我來教你。你不要抹煞她的可能性。」

「……人是會變的。你到底還要逼迫她到什麼地步。」

澪凜只是變得會放鬆心情、會玩樂、會釋放壓力，這該是好的轉變才是，在他看來卻是有害無益，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錯。

「你以為我認識了她多久了。」他對我的話不以為然，「還是說，你覺得澪凜會放棄你，把你丟在『帝王』裡？」

理性上我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感性上我不能接受。尤其是他以熟悉澪凜的語氣說話的時候，讓我冒起了微妙的敵意。

他早就預計「四季之風」會向「帝王」發起挑戰。

「要是澪凜不像你想像那麼厲害，沒能超越你呢？」

「這樣的話，你們的『關係』也不過如此。」

不知不覺，白方已經陷入死局，國王被黑子圍攻，勝負一目了然。

「關係」？他已經知道我和澪凜在交往了？難怪會拿我來當人質，以我來激發澪凜的潛能。

「所以，我想你跟我合作。」他沒再把心思放在西洋棋上，看來對於勝利這個結果沒有感到意外。

對於一個新手來說，能跟他糾纏到這麼長時間，算是不錯了吧。

「只要你想，威脅我就行，還有合作的必要嗎？」

不是強迫，而是以溫和的態度提出要求，是不是一個陷阱？

「你能理解並合作的話，方便得多了，這樣對我較為有利。只要你願意不與『四季之風』，特別是澪凜見面或有任何接觸的話，我會吩咐查洛不跟蹤你。」他把棋子逐一放回盒子內，「還有，你在『帝王』裡的這段時間，所有花費都可以入我的帳。」

我不認為我跟澪凜見面，就能改變現在的形勢。

冷靜下來，就發現其實基爾．費列多沒有打算與我為敵，至少我能跟他有和平理性的對話。

我不明白這個一級貴族有什麼必要對我這麼好，還把他的目的告訴我，即使是人質也可以惡劣地對待才是。

雖然他的語氣偶爾會讓我感到不爽，但是目前來看他並不是我想像中那麼壞，我亦沒有可以對抗他的方法。

「……即使我拒絕，你也不會讓我這樣做的吧。」我也幫忙拾回棋子，「我不想有人跟著我。」

儘管我很掛念我的隊友，但現在我應該選擇忍辱負重。

「那就當你答應了。」合上盒子，他就站起來，轉個身讓我們看清他的披風，「查洛，我們走。」

把事情辦完，就瀟灑地離開，基爾．費列多的作風真是乾脆俐落。

目送紫披風和黑色影子一同離開，赫茲老師輕拍我的頭，笑著說：「競爭啊……有一個好的競爭對手的確能令人更有進步的動力，費列多先生蠻聰明的。這未必是一件壞事喔，彩攸。」

「……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這邊的。」我睨了他一眼。

「嗯……我兩邊都不站，我是屬於老師派的。你還說你棋藝不精，剛剛你下得很不錯啊！只是費列多先生棋高一著而已。」

「輸了就是輸了。不過我不在意棋局結果，不用安慰我了。」

「雖然你的阿克西斯小姐不在你身邊，但你也要趁這段時間好好裝備自己。」起了皺紋的手拿走我的書本，擺起老師架勢，「既然你想要看這類書，就不要胡亂挑選了，讓師傅我拿點較高質素的書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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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稱）

下課後，頭戴黑帽子的人鬼鬼祟祟地來到一號女子宿舍四零四號室門前。

她愕在門前片刻，猶疑一會後便提起手，敲打木門。

在有節奏的三擊敲打後，房內的主人就扭動門把，綠色眼眸往外察看。

「你是……」看到陌生的臉孔，莉惠．絲蘭小心地打量。

死氣的眼睛沒有看向她，只是不斷往房內窺探。

「王凱洋，我就說了彩攸不在這裡……」跟在東安薔背後的北杏出言勸阻。

東安薔沒聽她的話，硬是撞了進去。

她規矩地直走，繞著整個房間走了一個正方形。

她細小的肩膀冷不防被強而有力的手按住，澪凜．阿克西斯帶著歉意地說：「彩攸不在這。」

咋看之下東安薔停下了，冷靜下來，事實上她的內心正「天人交戰」。

「啊啊啊——為什麼姐姐不在這裡的？那個人是誰？」慌張的叫聲在東安薔的腦裡蹦出來。

「我說了多少次，她們『四季之風』輸了給『帝王』，你姐姐在『帝王』那邊，連宿舍都跟人換了！你是聾的嗎！」從眼耳看到影像和聽到聲音的她粗魯地回應。

真正的東安薔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在腦裡嘈嘈吵吵地發怨。

而現在主宰著東安薔的幕後人士，便是彩攸的弟弟——王凱洋。

「你才聾！姐姐才沒可能會輸給那些人啊！」

「那是事實，那個白色的這麼弱當然會輸！總之你姐姐不會在這裡出現，別亂走！」

「『帝王』的人是誰？很強的嗎？姐姐在那裡會不會發生什麼事……啊啊啊要怎麼辦……」

王凱洋看出彩攸在「四季之風」的生活很愉快，她待在「四季之風」令他很安心。但是這個陌生的隊伍，對他來說就像一個未知的領域般危險。

縱然他們在腦內不斷隔空對罵，東安薔的身體仍是動也不動，半句話也沒有說出聲。

「『帝王』的隊長是一個會用冰魔法的戰士，利用冰製的盾和劍為武器，還會用冰魔法攻擊和干擾……嘖，想起來就火大了，那個臭貴族總是張著一面臭臉！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靠『四季之風』打敗『帝王』。」

「冰魔法？是魔法騎士嗎……」

在短暫的寂靜期間，王凱洋低頭沉思。然後便有微微尖銳的男聲興奮地叫喊。

「有了！」

「你想搞什麼！」

要不是東安薔見不到他，早就想去揍他一頓了。

王凱洋不管她的叫嚷，控制東安薔轉個身，抓住澪凜．阿克西斯的手。

東安薔的掌心產生一股熱力，熱力不斷加強，直至冒出火焰，把這道火惹到澪凜．阿克西斯的手上。

火舌繞上她的手掌，受到火焰的灼燙，澪凜．阿克西斯馬上就感到痛楚，使勁地甩開她。

被火燒得發紅的手在空中揮動數回，才把火花甩開。

「小凜！」　「小東！」

莉惠．絲蘭和北杏立刻把她們拉開，隔住了她們。

「你……喂，混蛋，你在幹什麼！」看著自己傷害了別人，東安薔兇惡地與王凱洋對話。

「火啊！說到冰怎能不提起火！」他以理所當然的語氣答道。

東安薔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是怎樣聯想起來的。

「燒死她也沒用啊！她又不會魔法！」

「可是『四季之風』有魔法師啊！」

但是，這個想法刺激到她想到了些頭緒。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走開，反正你也做不到什麼，讓我來。」

「你知道怎樣做嗎……那好吧，你要好好幫助她們喔！」

王凱洋依言把身體的控制權交回東安薔手上，離開了。這一刻，東安薔的眼睛馬上便明亮起來。

「你，」東安薔滿有氣勢地抬起頭，直視澪凜．阿克西斯，「想不想打敗那個臭貴族。」

「……」澪凜．阿克西斯握緊拳頭，矇上陰霾的眼稍稍地錯開，「沒可能啊……沒可能勝過基爾。都跟他打了這麼多年，他比我強太多了。」

東安薔經過學校的空地時，發現澪凜．阿克西斯最近都沒有練習，沒見到她揮劍的背影。

雖然澪凜．阿克西斯的心情是好轉了，但是再次與基爾．費列多對戰的心已經被磨滅，甚至不想想起戰鬥的事。

上課學習書本知識，澪凜．阿克西斯沒有大礙。但是當她看到劍，就會回想起自己的失敗，還有令她喘不過氣來的強大壓迫感。

「……哼，不要說那個臭貴族，你現在連史萊姆也打不過！」東安薔揪起她的衣領，怒吼著，「你現在連劍都提不起！」

東安薔比澪凜．阿克西斯矮小許多，但是現在的形勢看來卻是澪凜．阿克西斯變得很弱小。

她對於她這種放棄的態度感到很氣憤，因為她即使在惡劣的環境，仍然會拼命地求生。

面對她的怒罵，澪凜．阿克西斯無法反駁。

「我還以為你在戰鬥的時候能跟得上我，滿不錯的，原來你跟那些臭貴族一樣，都是廢物！」

雖然從來沒向人提起，但是東安薔頗欣賞「四季之風」和「指南針」合作期間，澪凜．阿克西斯與她一同在前線抵擋敵人，不斷與她競爭，還會在危急時保護她的樣子。

尤其是將吊兒郎當的珀萊西．加登與她比較，東安薔覺得她優秀得多。

「小東，不可以這樣向貴族說話……」北杏緊張地拉住她。

東安薔無視北杏的勸阻，只想把心中的怒火發洩在她身上。

「難道你什麼都不做，她就會回來嗎？你一日不提起劍，她一日都不會回到『四季之風』！果然有怎麼樣的隊長，就會有怎樣的隊員啊，一群廢物！」她毫不留情地辱罵。

「……你夠了！你罵我就算了，不要扯上彩攸！」澪凜．阿克西斯猛然撥開她的手，狠狠地瞪向她，然後以帶著不甘心和負氣的語調大喊，「我很想她啊！我也想彩攸回到這裡，但那我又能做到什麼？那可是基爾，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敗的人！」

看她提起了一點動力，激起了她的渴望，東安薔的怒氣才稍微褪去。

「你跟我來。」東安薔突然轉頭，瞄向一直在旁的莉惠．絲蘭，「你也是。北，把可露可和春香找過來。」對著貴族，東安薔仍以命令的語氣說話，「接下來，你給我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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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看小凜很平凡 但在基爾眼中絕對不是這樣

是時候要收回之前的小伏筆了 :3 (?)

弟弟說話了呢~ 雖然只有小東聽到...

說到小東 既然是主角 當然要有嘴炮..XD(喂

基爾的目的也知道了 兔子在帝王裡會怎樣做呢!?

小東又會怎樣幫忙呢?

圖圖圖

553761553762不要問我在畫什麼...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