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7as 于 2016-4-13 18:43 编辑
*代发乖乖儿子的文,她不好意思要匿名{:1_327:}
*茶熊限定才知道兔总自带的那种“人群之外天涯孤身”的距离感真不是错觉……这么一个乖孩子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1_316:}
这里之所以写兔子身体状态并不好的原因是 好感度第四节末尾她晕倒了(
不了解的胖友可以看一下贴吧的翻译帖:)
以下正文
盈虚
流转到尾声的时候梦境开始就显得不真切起来。
于是月见只能让窗外嘈杂的叫喊声和风铃叮当作响的符点把自己从睡梦中硬生生唤醒。梦的结局被掐断了,她睁开双眼,皮肤能感觉到木质的桌面因为体温变得愈加暖和起来,现实的感触变得清晰,虚幻的梦就越加缥缈。不管怎么努力地回想,也没办法回忆起梦境该有的样子。
思绪变得一片混沌,双眼像是被一层薄薄的纱布蒙上了。
伸出手去,却无法触摸到任何东西。
所以她干脆放弃了思考,周围的声响就像潮水一样涌入耳膜。
吆喝声或是吵闹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跑动或是跳跃的声音,午后的暖风拂过的时候,叶片生命的律动就变得清晰起来。
她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去思考那些声音属于谁,来自哪里,把视线移到银白的窗框上的时候,所有的画面都变成了凝固的相片,而声响也像是逐渐落下的灰尘一样,在地上累一层厚厚的寒霜。
再次闭上眼,光透过窗楹照射进来,在她的视网膜里投下一片暗红的翳。
能听到光像是玻璃制的器皿一般高高摔下的声响,坠在坚硬的地面上时消损了一切形体,碎片四处溅开,边缘锋利,棱角尖锐,割开血管的动作没有一刻停滞,一刻延迟。
感觉不到疯狂叫嚣的痛觉,神经蜷缩在坚硬的壳里,只有血液点点流下,滴答滴答地敲响,如同雨水从檐角汇聚成银白的线。
很长的时间里,她觉得她可以选择就这么继续趴着,直到视线被那些红色精灵绘出的繁复花纹淹没,加深,结成完全的黑暗。
但她最后只是伸了个懒腰,打算整理一下衣着之后稍微出去逛逛,文化祭这么难得,总是不能错过的吧。
她站起来,感受着在脑海里疯涌的眩晕和钝痛感,扬起嘴角笑了笑。
也许是在房间里待久了的原因,室外的阳光比想象的要明亮太多,月见下意识地眯起了眼,有些惊讶于已经很久没看见过这么晴朗的天空,梅雨季节才刚过去不久,确实是久违了。
她转过拐角,走过几条小路,学校里处处种植着高大而繁密的树,得益于那些枝叶投下的荫蔽,确实是从夏日的酷暑里得到了些微救赎。凉风迎着脸颊吹过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要萎缩一般的粘滞感也舒缓了一些。
她试着让心情高扬起来。
像平时一样,没有丝毫差别,像她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那样,同等地度过属于她的每一段时间。
月见加快了脚步,迎面走来几个人,她和她们分别问好,笑着询问近来的状况。
从她进入这所学校开始,她就几乎记住了每一个人的名字,每一个人的脸孔,每一个人的性格。
从各地聚集而来的冒险家,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偶尔相识的人们,和她有过交集的人,或是从未见过的人。
看到她的时候,对面那几个人的表情也确实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些。
“月见さん,中午好。”
“月见ちゃん,要来看下午的球赛吗?”
“在这种地方遇到真是够巧的。”
音色不同的话语汇集到一起,变得杂乱起来,看着那样的场景,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言说的满足感,尔后她后退一步,保持了一种不远不近的距离。
“抱歉呢,下午我可能不行,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看着黑白双翼的天使眼神略微黯淡了下来,温柔地笑了笑,拿出手帕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然后摸了摸她金色的短发。
“下一次一定会去的。”
话是这么说的,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还是说什么事实都接受之后,连承诺的重量都已经变得不足够了吗?
她穿过人流,转身对她们挥了挥手,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泥土的腥味和青草的涩味变得越加浓郁,走过被紫藤萝覆盖的走廊后,中庭的景色就近在眼前了。
像是光芒破茧而出,忽然爆开。
月见深呼吸一口气,在走廊一侧的石椅上坐下。
风把那些紫色的流苏扬起的时候,她闻到了盈溢鼻尖的芳香气味,抬眼望去时,堇青色的花冠上有一只小小的瓢虫,收拢了薄翼轻轻落下。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些白紫交隔的花瓣,手指上传来略带冰凉的光滑触感。
她蓦地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
被封死的窗户,被锁住的房门,常年只有一条细细窄窄的光每天早上定时拜访。
时间被一点点夺走,眼睛能看到的事物一点点变得模糊。
就算再痛苦,再悲伤也总该习惯了,再怎么抱怨也得不到什么改变,疲惫的身体开始承受不了过多剧烈波动的情感。
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但那种平衡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金属的刃物碰撞时溅出的火花散开又消落,血从榻榻米的缝隙中渗入,一圈圈透开来,顺着指尖的纹路蔓延,灼热而冰冷的血液,渐渐把思考也染得一片通红。
时间没留下多少,甚至来不及后悔,自责或是求救。
意识中她在月色的莹白里闭上了双眼,男人把她拦腰抱起,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徘徊着,像是在穿越无边无尽的荒野。
在及膝的泥沼里,慢慢失去了生命的知觉。
但她却突然安心了起来,像是她那双一直被暗影紧紧包覆着的双眼,终于可以隐隐映出黎明的样子,连洒落的月光也带上了破晓的温热一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樱花。
铺天盖地的浅粉,神社的门前,茶杯里,甚至父亲的肩上,都是散落的花瓣。男人苦笑了一声对她说,是樱花开放的时候了。
她愣了愣,恍惚间记不起自己到底在那个昏暗的囚所里度过了几个春天。
神社门前的樱花开了几轮,又落了几轮。
只是那天去做修习的时候,她盯着庭院里的樱花看了很久,太长时间没有看过别的色彩,不知不觉就出了神。
直到有人跟她搭话。
月见抬起头,黑发的图书委员抱着几本书看着她。
漂亮的长发,背挺得笔直,纤长的手指揽住书腰,红玉般的瞳孔透亮明澈,泛着点点波光。
“霞ちゃん,在外面看到你真是难得。”
她笑起来,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依然觉得对方和初见时一样,清冷而凛然,外表看上去不近人情,却又比谁都会关心别人。
“没什么,偶尔出来逛逛而已。”
霞的眼神轻微地动摇起来,转过头错开她的视线,拿着书的手微微紧了紧。
“你呢,也只是闲逛?”
“嗯,是啊,难得天气这么好。”
她撑住了石椅的把手,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晃了晃,她看到霞皱了皱眉头,赶紧摆摆手示意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啊呀,一定是坐了太久的原因。”
对方没再说什么,空间里便只剩下了沉默,短暂的叙旧到此为止,终究是没有太多可以说的话。
月见把双手背在身后,正要向前迈步的时候,却听到了霞喊她名字的声音。
“月见。”
“嗯?”
“没什么……”
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了一句。
“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雨,早点回去会比较好。”
“是这样啊?谢谢。”
她对着对方点了点头,目送着霞的背影转过走廊的拐角,慢慢消失不见。
脚步略微停滞,绕过中庭的喷泉,再走过几个地方之后,她的旅途就差不多到了尾声了。
仔细想想,之所以会接受邀请来这所学校读书,也许是自己太怀念小时候和别人一起进行巫女修行的那段时间,碰到了霞,碰到了许多的朋友,是在黑暗过后,收获的第一份曙光。
本来应该是要把旅行持续下去的,一直到它该终结的时候。
但在看到邀请书的时候还是动摇了,在最后的一刻屈服了,想要任性一次。
事到如今的话,她没有不满足的事了,她想着,所有的一切都很完美了,能遇到这一切,她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中庭铺满了红色的地砖,和短栅栏里颜色各异的花草交相辉映。脚步声一起一落,喷泉的水溅开,在路面上留下几点深色的湿痕。
中庭早已布置完毕,走到这里的时候,人就变得少了起来。
月见看了看远处的天空,那颜色确确实实呈现出了一种从浅蓝到深蓝的渐变,这种色彩的叠加达到边缘的轮廓时,变成了压抑的墨蓝。
可能真的像霞ちゃん说的一样,过一会会下雨吧,梅雨天气明明早已过去,这是残留的尾巴吗?
她立在庭院的中心,看着太阳浅黄的光线和云彩的蓝白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互相重合,乌云投下的阴影更重了一些,在天顶的幕布里停留的时候,像是白纸上干涸的水渍。
有风从树林里吹了过来。
吹动她的刘海,扬起她的长发,无论是白衬衫还是浅色的薄毛衣,都带着几分无谓的宽大,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她看到花坛一角低垂下来的白色野花,侧旁掉了一点漆的长椅,空气里的闷湿味被清凉的风吹散了。她从原点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也都开始像是残尽的烛火,消去了光热和色泽。
只剩下眼前的这片风景,只有这片风景还如此鲜明。
可就算是这样子的风景,也马上就要褪色了。
她闭上双眼,觉得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沉进黑暗里,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并不需要有人来找她,不需要有别的干扰。
虽然因为是白天的原因,看不到月亮,稍微有些遗憾就是了。
还是再向前走远几步?
身体却无法好好地行动起来,感觉有血气猛地冲到头顶,像是有人拉扯着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她并不能把身体需要的东西尽数给予,像是打断了机械的转轴,把吱呀作响的链条一口气拉扯出来,破碎的齿轮四处飞散。
呼吸变得阻滞,视线变得模糊。
光是让自己坚持下去就用尽了全部力气,她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在意周围的情况。
失去了以往敏锐的感知,也失去了戒备,失去了防御。
就理所当然地注意不到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哪怕那脚步声如此响亮,如此急躁。
思考被深红覆盖,能清楚地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化作了丛生的荆棘,和神经缠绕在一起。
再过五分钟,不,或许就是下一秒……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放松了全身的力气。
手腕却在下一刻被人拉住了。
想要回过头去确认是谁,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只是那个人靠近她的时候,阳光的味道变得更加浓烈了些。
“我找你好久了……”
她听到对方嘟囔着什么,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的声音。
“明明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特地跑到图书室去问了霞,原来你在这种地方?”
熟悉到极点的声音,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越努力回想越是没有头绪,思绪却飘回了那个被中途截断的梦里。
她听到有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从未知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时间是深夜,满月流淌的辉光把所有的角落都照得透亮。
隐约听到了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还有退潮一般远去的人声。
她发现自己并不能记起声音的主人,也并不需要记起,更多时候她想的是她没有记住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记住她的名字。
星夜辽阔,萤火飞舞,孤身一人。
身体终于得到了短暂的自由。
她回过头去,虚弱的视线直直地跌进那个人被光焰缠绕的异色双瞳里。
她才在翻涌的记忆里堪堪找到了那个单薄的词汇。
“夏洛ちゃん……”
是,到目前为止,顺着她虚薄的脚印追过来的,只有这个人。
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的,也只有这个人。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感到无可奈何,或是接受,或是继续回避,甚至是像过去那样对她笑着,都是现在的她所做不到的事。
如果以前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把自己的手从那个人的掌心里不着痕迹地抽出,现在手臂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她也就只能任由那个人抓住她的手,任由夏洛特的体温像是燃烧的炭火一般,顺着手臂的脉络缠绕,攀爬,填满。
“为什么,夏洛ちゃん,会来这里?”
她是想这么问的,话语最终却没说出口。对方好看的眉毛皱了皱,看着她的表情,一言不发。
所以又是沉默?
虽说和夏洛特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之间的对话本就多不到哪里去,当然,大多数是她的原因。
她知道对方的心情,相处得越久就越明白,但她总是会在夏洛特的双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选择回避。
我有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吗?
有值得你拼命追寻的价值吗?
她很想苦笑,却笑不出声。
想透过那个人通透的眼眸看清一些什么,却只能看见自己苍白而虚无的残影。
“你想要去哪里啊?”
夏洛特略微加紧了手上的力道,站得更近了一些,光线被她的身体遮挡住,这么近的距离,她就发现自己再也逃不开那双左右异色的眸子。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没有避开。半晌,只有自己和夏洛特的呼吸声,交替着在耳膜深处鸣响。
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了下来。
原本只有几片的乌云,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整片天空。
她抬起头看着那些浓重的铅灰色,愣了愣。
彻底被霞ちゃん说中了。
这个季节的天怕是比孩子的脸还要善变得多。
是雷阵雨吗?
我们两个人都没带伞,应该早点回去的。
她想着一些无所谓的事,能感觉到所有的风都变得冷漠而沉静,覆满了暗霾的天空低得像是要压下来。
很快,第一滴雨点就落了下来。
迅疾而猛烈,像是有人把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推翻,接下来的势头就再也无法停止,逐渐加速,逐渐疯狂。
她伸出手,雨比想象中要凉得多。
无数银色的珠玉从天顶奔腾而至,甚至没给她们留下多少反应的时间。
在地上散开,砸落,敲击声铿然有序。
夏洛特微微闭上双眼,撇了撇嘴,月见听见她这么说了一句。
“月见,我们回去了。”
接着夏洛特不由分说地就把月见抱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左手揽住她的双腿,向着寝室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早已没有忙着避雨的行人,离寝室的距离也并不远。尽管如此,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浑身湿透。
怪就怪在雨下得太凶,太猝不及防。
窗户被聚集落下的雨滴划下一道道歪斜扭曲的痕迹。灯没有被打开,拉上窗帘只剩下一种接近漆黑的暗蓝。
她能感觉到夏洛特弯下腰,解开自己用来扎头发的缎带,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被水沾湿的金发,细到每一束发丝都被她擦了个仔细。
动作太过小心,她反而有点想笑,本来状态差得不行的身体被雨一淋,好像反而精神了点?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夏洛特这样照顾着自己。身体靠近的时候,隔着衬衫早已湿透的布料接触到那个人的肌肤,能感觉她的体温变得愈加地温暖起来。
分明结束的时间就近在眼前了,她本来不应该再和任何人产生关系,不应该再制造出任何让她难以割舍的事物。
而现在却在这里,和一直想要逃避的人,相处着,接触着。
那么之前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可对方并没有给她留下多少思考的空档。
擦干她的头发后,那个人就蹲了下来,一颗颗解开了她薄毛衣的扣子。
“夏洛ちゃん?!”
“什么?你总不会跟我说你想继续穿着湿衣服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语气变得不友好起来,月见也就只能无奈地笑笑,随着她的性子来。
把扣子全部解开,顺着肩膀的曲线褪下来,放在椅子上,再用毛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夏洛特呼了一口气,在她的身侧躺倒。
“累死了……”她大声地喊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鬼天气。”
听到她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发言,月见轻声笑了,对方的话语却在这声轻笑后停止,而后短暂的寂静包围了一切。
过了一会,她才重新说了一句,缓慢地,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一样。
“我说你啊……”
“嗯?”
能听到她吸气的声音。
“你体重太轻了,太瘦了,你有好好吃饭吗?”
话的尾音带上了几分颤抖,她刻意忽视掉了。
“夏洛ちゃん,我可是开团子店的。”
“和这个......没什么关系吧。”
就算你这么说也……
她看了看夏洛特在床上侧过身,把被角捏紧又松开,也就只有夏洛特一个人,她不知如何去应对。
以往的伪装在这个人身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一行动起来,自己就失去了言语。
“最近总感觉夏洛ちゃん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哈......”
她晃了晃腿,坐起身来,转过头看着自己。
“嘛,虽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夏洛特凑近了一些,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随即任由重力带着两个人的身体向下倒去。
想要挣脱,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反抗的力气。
“月见……”
夏洛特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可只发出了短短的三个音节,之后她像是放弃了什么,手却没从自己的身体上移开。
“就只是这样,没关系吧?”
她无力地笑了笑,床褥很柔软,像是要把所有思维都吞没。
她又想起了很久之前那间黑色的密室,浸满地板的父亲的血,和霞一起看过的樱花,还有旅行途中,抬眼就能看见的巨大圆月。
心脏像是被人掐到青紫,气管都碎开般,呼吸再次变得困难起来。
她的人生一直是这样。
“夏洛ちゃん,我……”
“停下,我不想再听你讲这些。”
话语被生生断开。
夏洛特的手拂过她的额头,移到她的双眼上,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什么都别说,好好休息好吗?”
是啊,确实是很累了。
那句话像是一个信号,于是所有的知觉都开始消退,只剩下夏洛特手的温度还覆盖在眼睑上,留下她和世界联系的唯一一座桥梁。
朦胧间好像看到了流星?
亮蓝而细碎的流星从天穹划过,青白色的残影绘出诡异的曲线。
夜空蓝得几近透明,看不到往常那些欢闹的星点,月亮的轮廓明晰而淡漠。
光在上面反复变幻着身姿,回忆从心底一点点涌出来。
然后在某个瞬间,突兀地毁坏崩溃,只留下冰冷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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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_269:}
其实觉得夏兔正品日月。。
性格又完美互补
想了几圈都觉得 大概只有夏这种人能举得住兔
{:3_269:}
说多了都是拉娘太泥沼太灵魂
最后给大家送一波温暖。
楼主还没出茶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