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x8tian 于 2016-4-21 21:21 编辑
#第一次尝试卯勇,人物把握不好,见谅
#在忙成狗的日子里写的很短,希望鸭子喜欢
#花姐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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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慕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
有时候,只要跟在她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看她一步一步前行的背影,就够了。因为自己在跟随的人是最为强大,而让人安心的存在。而有时候,却像是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我愿意为她而死——不,即便为她死去,都无法确定是否可以获得她一个眼神的垂怜。
虎彻勇音,深深仰慕着自己的队长——
卯之花烈。
队长和副队长的关系本就是很微妙的,队长是她的引领者,永远走在她的前方。自己只需要跟在她的身后,循着她的脚印,或者为了她一句命令,万死不辞,虎彻勇音知道,自己愿意的。虽然在那可怕的灵压面前,自己简直柔弱得宛若稚童,但是能够为队长起到丝毫的作用,都是此生荣幸。
所以虎彻副队长,偶尔也动过那么一点点小心思。
为什么自己是在这救死扶伤的四番队呢?
若是在别的番队,是不是自己会有更多的机会,去保护队长?
可是偏偏,她又爱极了卯之花队长在给别人治疗之时的样子。那人眉目低垂,俯视着伤者的时候满是慈悲。旁人看不见,或是只在意着队长惊人的灵压和娴熟的技巧,唯有身为副队长的虎彻,透过那侧脸,像是见到她内心深处的温柔。
而后她转头,用这温柔语调唤道——
“勇音。”
那个瞬间好像什么都有了答案。虎彻勇音之所以在这四番队,就是为了让卯之花队长在回头的时候,可以用温柔的声音,这样唤自己的名字。
曾有一次,女性死神聚会的时候,勇音安静跪坐在自家会长身边,支着耳朵听别人的八卦。其实本来两个人都很少来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所在之处,若是她微微一笑,整个现场都会噤声。这日不知怎么的,卯之花队长表明茶会必须请她不可,众人商议之下,只能连着勇音一起请了。
于是勇音挂着有点腼腆又怕麻烦的表情,想了想会长,也笑了起来。
“好吧,卯之花队长去的话,我也会去的。”
——毕竟,我是她的副队长嘛。
聚会现场,四番队队长安静地喝着茶,而勇音就跪坐在她的身边。像是张开了结界那般,众人的嬉闹声并不能影响到这个角落。
于是勇音听着大家讨论类似于“究竟是那位队长更帅?”“谁家队长更好?”这样的对话,感慨着即便是尸魂界——女人也依旧是女人。她下意识地去看自家队长。这样的动作做了太多次,她闭着眼睛都知道底下几寸,能欣赏到卯之花队长的侧颜。然而当她睁眼的时候,望进的却是队长的双眸。
那总是深沉如海,像是能包含进全世界的眼睛里,此刻只映衬着虎彻勇音一个人的身影。
卯之花队长微微一笑。
“勇音在想什么?”
她想起了和队长一同赏月的时光。
尸魂界的月亮并不比人间的要圆,它只是一个旁观者,漠然高悬,静静看着这里每一个——每一个早已死去的人们重新生活的样子。而自己脚下所踩的土地,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战争与看不见血的杀伐,在这月色之下却依然显得圣洁。
这并不矛盾,看看卯之花队长就知道了。
在那样端庄的外貌之下,是怎样强大的灵压和杀伐之气。可她只要面色一正,微微一笑,便是让人挑不出错的仪表大方。然而勇音却总有恐惧和担忧,她离队长是那样近,那个距离——如果是人类的话——简直能听到心跳声。她好像能感受到队长体内暗暗动荡的灵压,像是随时会爆发一样。她甚至不知道下一次队长笑着举起斩魄刀的时候,会是为了治疗还是为了杀戮。
她知道的。
队长都与她说过。
那些过去的事情。
等勇音回过神来,她家队长依然冲着她笑。她刚讷讷地想着要回答什么,却有句什么话钻进了她的耳朵。
“你家队长可是说着什么,仰慕是距离了解最遥远的感情,这样的话的人哦?雏森你怎么还总是对他那么好。”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裂开,形成了轰鸣,吵得她侧目向边上望了一眼——躲开了卯之花队长的视线。那句话简直像是对着她说的一样。卯之花队长,那样看似瘦弱的身躯,便是挺直了背脊都比自己矮了那么多,不管是跪坐还是站立,她都远比队长要高大。如果她站在队长身前,就能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影之后,完完全全地遮挡住——
然而她只能跟在队长之后,追着她的脚步。
虎彻勇音低了头。
“在想队里的事务吗?那便回去吧,这里不如队舍清净。”
卯之花队长站了起来,低头看着那人银白色的短发,头顶还有个小小的发旋,真是从来不知道呢。她等着虎彻站起来,便迈开了步子,用带着笑的声音嗔怪道。
“是看勇音太辛苦,才想着带你来放松一下。果然是个太认真的人呐,勇音。”
勇音,勇音——
队长总是这样喊着自己。
于是虎彻勇音也从愣神中醒过来,追了过去。
有一次,仅仅有一次,队长让她举起了斩魄刀。
“虽然四番队是以治疗为主,但是勇音多练习一下,总是没错的。”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自己的斩魄刀。
并没有什么刀光剑影,她坚持着不肯拔刀,队长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轻轻松松就摔倒了她,她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面孔逼近,而后自己便看见了天空。不要说鬼道、缚道、瞬步……队长只是轻轻挥了下手,自己就倒下了。
“起来。”
……
“起来。”
……
“勇音,拔刀。”
……
“勇音。”
勇音,队长在这样喊着自己。
虎彻茫然地抬了头,去找队长的身影。队长那头乌黑亮丽的顺发依然结了辫子在胸前,可是那面容上却没有笑容。这才是队长真正的样子,肃杀的神情,让她不禁想象着在自己遇见队长之前,这女人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她持着刀的样子会是如何英勇帅气,让美丽都沾染上死亡的魅惑。这样的人,纵是脚下踏着尸横遍野,自己都愿意匍匐于她脚下。
自己连让队长拿起刀的本事都没有。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绝不能,向着队长刀刃相向。
那是她心中神坛上的光芒与圣洁,像是二人共同凝视的月亮,可望不可及,而在那样的光芒之下,连死亡都不再污浊。那是不可动摇的存在。比虎彻勇音强大的人太多了,不管是那个队长级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接近死亡,甚至真的再死一次。让虎彻死去的方法有太多,而她要活着的理由,只需要那四个字就足够了。
卯之花烈。
可是她和卯之花队长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这拔刀与不拔刀的区别,还有那人从剑八到四番队队长的漫长时光,那些数不清的年岁里,好战之心被磨灭,她挂上了现在的笑容。
虎彻都知道,却又都不知道。
“……卯之花队长……”
“勇音,太温柔了啊。”
“不,我只是……副队长是不能向着队长拔刀的。”
虎彻勇音是不能向着卯之花烈拔刀的。
“罢了,勇音跟在我身后的话,我总不会让勇音出事的。”
“队,队长!”
温柔似刀,捅入内心最深处的地方。卯之花队长又笑了起来,和平日里一样的温柔恬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是一年。
在尸魂界的一年过得太快,她们之间的距离太长,使得这短短一年什么都不是。
勇音依然牢牢记住了队长的生日——虽说对死神来说没什么用处,可是她总是用着各种方法让队长多沾染一些常人的气息,就像是她一面庆幸着自己能看透队长微笑之下的真实,更相信着在那肃杀之下有着更为纯粹的,温柔。
卯之花队长也是温柔的人啊。
正是因此,她对队长了解地太深入,太痴迷于队长的点点滴滴,仿佛那个总是淡笑着的女人便是她眼中的全部。她才明白,队长还让自己跟着,是她的仁慈。
卯之花队长总像是,随时都要离去的样子。
若是她能多沾染一些这世间的气息,便不会消失不见了吧?——若是她能多记住一些同虎彻勇音共同度过的时光,她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会多停留一步,好让自己多一些反应的时间?
总之——
“卯之花队长,生日快乐。”
“谢谢,勇音。你真是把蛋糕做得越来越漂亮了。”
队长笑着接受了她的心意。
二人再次共同赏月,饮茶。
对着月光。
“勇音。你知道……碎蜂队长吗?”
“二番队队长?”
“是。你知道四枫院夜一吗?”
“听说过。以前碎蜂队长是跟着她的吧……”
“是。”
!
碎蜂队长和四枫院夜一!
虎彻震惊地望向她的队长,队长提到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卯之花烈站了起来,来到勇音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站起来。虎彻有些失措,她似乎知道了什么,更多的则是对于队长不在自己余光所及之处的惶恐。
队长胸前的头发散开,触碰到了勇音的后颈,有些痒。于是她知道队长俯下了身子,凑到她的耳边——
“勇音,我同四枫院夜一不一样。”
顿了顿。
“我不会到你不知道的地方去。”
跪坐着的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像是心脏都被扼住而无法跳动,她不知道该怎么激动起来,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这动作让队长的长发往领子里滑得更深。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那真是太好了。
“勇音,你把给我的礼物藏在你房间了吗?陪我去取。”
“队长怎么……是?是!”
虎彻勇音拾起队长留在原地的斩魄刀,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