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忙着出国的事。说是忙,其实只是在偷懒而已(笑)。总之在荒废掉的那么长时间里,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写不出长篇,写不好短篇的事实。所以偶尔发这样一篇微型同人文已经是极限了。
还是回到正题吧,这次还是咏唱组的文,主角依然是魔理沙。
设定和上次的短篇不一样,当成不同的故事就好。为了圆满设定,特地请出了咲夜来打打酱油。
我并没有标注结局类型,因为描写的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爱情形式。
打个比方,宁可死于阿瓦达索命,也不愿意活在不存在魔法的无聊世界。
所以,单单是生活在存在着幻想的世界里,就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以下正文:
于是,我把她杀死了。
睁开眼睛,是熟悉的天花板。每当意识到这一点,都会变得格外的安心。 试图呼吸。室内的空气沉闷。也许是没有通风的缘故。
鼻腔感受到空气中弥散的尘埃。目光失去焦点,歪向向阳的窗户。大脑无法理解时间的概念,于是便静滞于此。 直到,直到, 她的身影浮现。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要加把劲才行。
换好衣物,察觉到一股血腥味,来自尚未折叠的床铺。腥甜气息的来源是枕头。
因为是白色,所以即使只有一点痕迹,也显得格外分明。
于是,开始发现异常。
打开房门,期待着与室内沉闷不同的清新。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成不变的无聊气息。 还有,她的身影。
是客厅。因为角落零散地堆满了道具,和不新鲜的蘑菇。以及,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品着红茶的人偶使。
不会是其他的地方。于是我开始确信着。
Home, sweet home.
她就坐在那里,我却无法和她谈话。没有话题,没有心情。
只有欺骗与猜忌。
点心篮里的第三块饼干,第二道的红茶,被偷偷地放入了致命的毒药。
我选择微笑,然后坐在人偶使对面的位置,喝下了尚温的第一道茶,挑捡出最安全的饼干。
进食,亦或是用餐。随心情而定的词语。
餐桌上的花瓶,插着新鲜的花朵。甜腻的香味让人喘不过气。
透过蓝色的窗纱,暖色的光线被剥尽,化作蓝色的阴影。足以隐藏起她嘴角的表情。
她突然站起身来,拉开那层薄薄的纱,任由阳光肆虐这个布满灰尘的房间。 接着,是她淡淡的声音:「……」
听不清。大脑无法解析。
正午,空地。面前是向远处无限延伸的森林。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朝露的清新。
挥舞着手中的木制魔杖,口中默念起古老的咒语。在身体里感受着涌动的魔力。
是光与热的魔法。
纯粹而原始。
屏住呼吸。身体蓄积着能量,直到极限为止。 感受到汗珠的滴落,还有不知不觉沉重起来的自己的喘息。
这一切,只为一个目的——如星般地闪耀。
巨大的能量,在顷刻绽放,如此地耀眼—— 她却离去了,甚至连背影都无暇顾及。只是没入了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背景之中,不见踪迹。
为什么会这样。
汗水中开始混杂着泪滴。
无法触及。
银发的女仆,带着散发出红色妖异光芒的怀表。她在轻蔑地笑。
厌恶这样的自己。矛盾的感情。
于是,我又一次地杀死了自己。
拆开被折叠起的回忆。 闪耀着的星,和她的话语。
「为什么会憧憬着这种只会一闪一闪的东西呢?」爱丽丝凝视着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是希望平凡的自己,也能为人所注视。」
「然而,即使是星,也是平凡的。不是吗?仅仅是闪耀着罢了。无论其本质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那又如何?人们所注视着的并非本质,而是眼所能感知到的现象。用光芒掩盖形体,便能使平凡的事物也一同被注视着。」
她叹了口气。
她所藏在心里的话,是没有说出口的结局—— 燃烧殆尽。
睁开双眼,是熟悉的天花板。
指尖上,滑腻的触感,是未干的血迹。
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看到了视野边缘腐朽的木制家具。
带有霉味的空气,和血腥的味道调和均匀。
怀表被归零。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温度适宜。
不冷不热,甚至怀疑着触觉早已失灵。
推开房门,是早已习惯了的沉闷气息。
还有,死去的,对美好报有期待的自己。
人偶使独自坐在靠窗的餐桌前,品着红茶。以及,眼角滑落的泪滴。
尚未调频,她的话语尤如噪音。
欺瞒,猜忌,一遍又一遍地蒙蔽着自己。
怎样的话题,怎样的心情? 思考变得没有意义。
我笑着,看着我们扭曲的感情。
这样停滞不前,不会迎来任何一个结局。那么,便将其封装成回忆好了。
她的回忆。以及,我的死去。
星尘在狂欢。夺目的光芒跨过无穷的距离,为人所注视,瞻仰。
于是,我选择一遍又一遍地杀死着不坦率的自己。
那个无法面对她的言语,而逃避的自己。
「渴望被人所注视。」一句谎言罢了。
然而,被她说出口的话,是无法被打破的约定:「憧憬着那样的你。」
「喂,你知道吗,」我对人偶使说道,「也许不只是平凡,而是更卑微的存在。比如说,破碎的星。」
只是渴望着,被你一个人所注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