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核冬之夜 于 2016-6-11 14: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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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莫德雷德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记忆上的断片让她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短暂的迷茫,但很快的,她回过了神,死死盯住了这房间的门。
“我不是被……!”她下意识快速抚摸着自己理应被圣枪灼烧殆尽内脏,开了个连血液都被蒸发干涸大洞的腹部,然而那里却光滑平整,仿佛记忆中她大声急躁呼喊着“亚瑟王在哪!!骑士王在哪!!”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但还是有东西不同的。莫德雷德忍不住恼恨得叹息一声,看向手上一副从未有过的手铐————再明显不过了,这一定是让她凶暴力量尽数被压制下来,甚至自杀这种念头都硬生生提不起来的元凶。
这该死玩意儿的制作者百分之百是王身边那位神出鬼没又深不可测的魔法师。而可能有那个力量去解除它的人,莫德雷德只能想到自己母亲的摩根。
但‘母亲’怎么可能会来救她呢?爆发出自己的全力,磨炼着自己的毒牙和尖爪,寻找机会反叛王,将王的国家拖向毁灭深渊……莫德雷德已经发挥出了她作为一件工具的全部价值。所以她会被那个王作为战利品关押在这里,为了报复在这里慢慢烂掉饿死,亦或者是被作为示威的用途斩首示众吧。
从那边传来了脚步的声音,从那种熟悉独特的脚步声,她可以感受到那是自己的父亲,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被民众们惧怕的恶王。
王的情绪还是老样子的平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铠甲,令人畏缩害怕,容易联想到魔物的金色瞳孔。某种意义上,憎恶着王的莫德雷德是很敬佩憧憬她的,除去被自己的剑伤到的面孔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和平日不同,即使面对这个将自己统治的国家弄成一团乱七八糟的逆子,王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波动。换做是她的话,她实在不认为自己能如此平心静气,最起码是表面上。
“处刑的时间要到了?”她完全不惧命运笑了,可以称得上是坦然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但王并没有如她所想,而是把莫德雷德那因为全身铠甲被圣枪贯穿,短时间内失去魔力防护的头盔顺利摘了下来,冷淡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庞,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这个国家将要毁灭了。”莫德雷德把头扭向一边,但声音没有一点恐惧:“身为一个民众心目中恶王的你选择用恐惧和暴力统治这个国家,短时间内是很快速就能成效,但迟早会有人对你心生不满,让你的王位摇摇欲坠。如果你早早将王位传于我的话……”
“即使有一个继承人,这个国家迟早也会毁灭,这改变不了什么。”她的父上开口了,接着,说出了最能点燃莫德雷德狂怒的那句话语:“更何况,你没有成为王的器量。”
如果不是力量被夺走,哪怕是只能用这双手,心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的莫德雷德也会在自己断气前都挣扎要将王扼杀吧。但在那之前,王却意味深长的看了莫德雷德一眼,起身就欲离去了。
“不杀了我吗?不将我作为反叛者下场的活教材,为了证明你的力量而拖出去斩首示众吗?”莫德雷德大声质问着王。
王没有停住脚步:“我目前没有那个打算,现在还需要你活下去。”
难得在一个地方能去反叛父王的决定,试图给她带来一丁点不痛快的莫德雷德可没有听从的念头:“需要我活下去?!难道你是想感化我吗?!希望我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骑士为你效力吗?真愚蠢!我绝不会听从你的命令。”
“戴着手铐的你没办法自杀的。”
莫德雷德争取让自己冷静下来,以让自己的话语更有威胁性和说服力:“我的‘母亲’摩根在制造我的时候,以免我说出对她不利的情报,所以给我施加了魔法。只要我专注渴求着死,就算是那个魔法师也是阻止不了的。”
王停住了脚步,微微皱了一下眉,这让莫德雷德更加心情高涨:“亚瑟王!你自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以拯救这个国家免于毁灭,到头来都只不过是白费功夫!不管你在盘算着什么计划,我都不会甘愿成为那齿轮中的一环的!我会……唔!”
像是厌烦她太吵了,王随手用一团布料塞住了她的嘴巴,威严可怕的眼神让莫德雷德的气势也不由得一涩。
“你不会想死去的。”王没有带着杀意,干燥的就像柴火的声音响起了:“只要你对我心怀着比现在更甚的屈辱所带来的恨意的话……”
莫德雷德感到一股寒流窜上了脊背,虽然她无法理解具体是怎样的手段,但下意识的本能使得她就像一头被逼上绝路想要搏命的野兽,把布拿出来后就绝望得迅速缩在墙角呲牙威胁着她的父亲。然而同样的,她也很清楚自己和对手的战斗力目前并不在一个档次上。
面对她的抗拒,王连手都没放在剑上,就像一个普通人正在看着一束无害的花朵又或者一只还站不稳的狗崽。但莫德雷德却能清晰感受到她对面是一只从自己的洞穴刚刚散步出来的巨龙,表面上的‘安静’只不过是因为它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没有把自己那随时随地都能把一切敌人都撕扯切裂到渣都不剩的力量给外放出来罢了。
傻瓜都知道她的行为的多么愚蠢,丧失魔力的铠甲被剥掉扔在墙角,剑也不在身边,赤手空拳去面对自己的父亲,连一击的机会都不存在……可以说是一种自杀的行为,她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的父亲仅仅靠着五指就能插进去她毫无防护的心肺将那里搅得一团稀烂。
但是王眼中没有任何和她战斗的欲望。就像感到十足的枯燥无味一样,王仅仅是不急不慢伸出手一把将莫德雷德抓了过来,以免继续闹腾就直接用拳头给了她腹部重重的一击,接着就把痛苦无比蜷缩起身子的她(给捆到了这刑房的柱子上)直接丢到了一边的床上。
“安静。”王简短说道,开始将莫德雷德身上不属于铠甲的衣物也慢慢褪下去了。
…………
‘据说王澎湃强大的魔力来源于龙的力量,因此她能化身为龙。仅仅是头披着人皮的龙的她,根本就不会懂得人类的美德。’这个在国内私下流传着的热门小道消息,如今亲眼目睹着父亲那幅非人姿态的莫德雷德可以彻底正式确信了前半部分,但这绝不代表她会希望被粗糙冰冷的鳞片近距离刮擦着皮肤。
龙人比人类的躯体要高上十几公分,尖锐的爪子就像五把锋利匕首,漆黑细密的鳞片上呈现出几条的红色纹路和白色的神秘符号,加上脑袋两侧生出的两根微弯的犄角和一条长得拖到地上的尾巴……如果不是熟悉的金色瞳孔,初看之下的莫德雷德也很难认出这只除去直立行走没有半点地方像人的生物居会是自己的父亲。
“时不时会转化成这个古怪的姿态还真是麻烦。”王在心里咕哝出这么一句。身体内与澎湃魔力相衬,能将常人折磨到发疯的欲望正在啃噬着她的理性,轻声呼唤着她将面前的活物变成胃里一团嚼碎咽下去的血肉。
有着自己打算的她可不打算遵从食欲,至于这难受的折磨——————永远也不会得到满足的腹内饥饿,她会忍耐它的。
不会再有任何轻微的阻碍的,王早就把这个只怕是至死也想着反叛她一切决定的叛逆者给牢牢反绑住双手捆在了方便行刑的柱子上。为了能让自己的听觉保持良好,也避免对方接下来会发出足以声带受损的惨叫声,王更是强硬地捏开了莫德雷德的下颚给她戴上了口枷。
狱卒们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为了邀功开始争先恐后向王呈上那些专门用以拷问硬骨头犯人的工具,它们有些造型可怖,注重给犯人极大的痛疼,有些则形状下流,更多考虑给犯人带来屈辱。而这些拷问工具中,王挑选出了一件最为熟悉的。
冷汗从莫德雷德的脊背上缓缓滑落下来,她咬紧牙关看向了王选出来的刑具——————那是块还没烧热的烙铁,有一个长长的手柄,底部是字母‘A’的形状。如今王就用那个冷冰冰的铁块按在了她的腹部上,像是确认好了下手的位置,打算给她一个和拉姆莱身上一模一样的烙印。
“把火盆抬进来。”
在王的命令下,机灵的狱卒们赶忙地将火盆抬了过来,供王将烙铁烧红加热,接着就出去了刑房。
“我不会对你求饶的,绝对不会!”整个过程中,莫德雷德倔强地闭口不言,没有对面前的国王祈求过任何的怜悯与宽恕。于是,王同样没有迟疑地就将那烧得已接近通红的烙铁按在了莫德雷德的小腹。
“呜!!!!!!!!”随着剧烈到发疯,却只能被硬生生被堵在喉咙中的一声惨叫,莫德雷德险些就要昏厥过去。皮肉焦糊的味道开始清晰传入鼻中,充斥在这个房间里,但更痛的是她所受的屈辱感,是她对王而言不过是一件战利品,是和那匹畜生差不多东西的事实。
因为痛楚,大量的汗水‘吧嗒吧嗒’落在地上,在王终于将烙铁移开的时候,莫德雷德全身的力气都已经丧失,如果不是被绑住,几乎就在地上瘫软成一团。
失去魔力和护甲的情况下,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变得缓慢起来,王将烙铁放回火盆中,用自己的手指在伤口外围绕着圆圈,看起来像是在满足自己的作品一样。
“这个A是我们的国家理想的样子。”
“这个A也是我们国家的名字。”
“这个A还代表着我,这个国家的国王。”王看向她,充满着与力量相等的傲慢:“而这个烙印,则用来让你的身体记得你有多么得愚蠢和无力……在你下次还想做些蠢事,反叛我的统治前,好好想想你自己有没有那个力量吧。”
留下了这样话语的王,解开了束缚住叛逆骑士的绳索和口枷,将她留在了那里。而莫德雷德在背后咆哮着诅咒着她的父亲,‘得益’于腹部烙印把皮下神经破坏,慢慢感觉不到痛疼的她总算能逐渐进入梦乡。
…………………………
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的莫德雷德忍不住从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恼恨得从冰冷的石床上爬起,身体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处境使得她稍微好受了点。如果不是腹部仍一阵阵有着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她几乎要以为昨晚的事情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了。
“王不知去向。或许是去批改文件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她想着,看到床上被自己因为疼而整夜翻滚造成的凌乱时脸色一红,赶忙把头扭过去快步来到牢室的桌前。于是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混蛋父上做的该死事情,她一边看向她那不知道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的伙食————————两块黑面包和一碗稀得跟清水没什么区别的冷汤。
这粗陋的食物倒不是王刻意去刁难她的,莫德雷德很清楚记得因为战争导致的人力短缺,这一年的粮食收成本就不好,再加上军队为了打仗的后勤,又不得不在这基础上向农夫们征收走了一大部分,以至于王城每一家的酒馆老板都没有一粒多余的麦子拿去酿酒的地步。恐怕不止是牢狱中的自己,只怕是食欲旺盛的父亲也就是每天三餐仅仅吃着这些东西,还要处理着如山一样堆着的政务吧。
人民一定会理所当然的憎恨恶王吧,因为王强迫他们的儿子服兵役,不然就要拿走他们一家活命的口粮。但是他们是否有想过,如果不是王将外敌的军队死死钉在这国土之外的地方,只怕别说粮食,而是他们自己也要被那些撒克逊人的奴隶贩子卖到遥远异国的矿场和农田里劳动到死呢?
“要是想的到的话,也不会跟着我反叛王了吧?”莫德雷德自嘲龇牙笑了下,用稀汤把那些黏在喉咙上的面包残渣冲了下去。从小被母亲摩根养育长大的她可不是那些餐餐都是美酒和肉片的贵族公子哥,这些食物对她而言根本没什么难以下咽的。不过她还是有些怀念,当初在野外被母亲训练要独自一人谋生时,像是蜥蜴,蛇还有老鼠之类的东西,如果烤一烤其实都是些相当美味的肉……
一阵夹杂着异国口音的怒骂在地牢里响了起来,借助着蜡烛的光芒,戴上令自己感到安心感的头盔的莫德雷德从自己牢门的一个小口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将领打扮的撒克逊人被士兵们押进来丢到了对面的牢房。虽说王在巴顿山战役一举击溃他们之后,他们发誓只要王还在,就不会入侵不列颠的土地。但不死心的异族们虽不敢再让大军明目张胆进入不列颠,可偶尔发生些偷偷遛过防线烧杀掳掠,把无辜的民众们绑回自己国家作为奴隶之类的‘小规模摩擦’,他们称是国内一些好战派的私人行为。
“希望明天的牢房里没有太多的血腥气。”打了个哈欠,莫德雷德准备去床上补眠好好恢复自己被折腾一夜没得到很好休息的体力。但是她却被那个急切的撒克逊人叫住了:“喂,喂!那边的!那边的!你是撒克逊人吗?你也被那个劣王的军队抓住了吗?”
“不是。”
“那你是怎么被它抓住的?”
“它?”
“蠢货吗你?!我说的当然是那个不是人类的劣王,可恶,那个东西真可怕……你也说说你自己是怎么被抓的吧!”
莫德雷德并不想理会他,但是这家伙看来是不回答就不闭嘴在那里一直聒噪的类型,就尽可能简单说道:“我率领一支军队反叛她,失败的下场就是被她俘虏。”
“哈,这个国家里软骨头的人民居然能有那个胆子反叛那个劣王,看来我要赞美你几句,帮你在我们的国家谋个职务?想来也是,如果我们固执的王能采取些怀柔的政策,向你们的贵族许诺保证他们利益的话,‘被外族人统治又有什么关系呢?’抱有这样想法的奴隶只会越来越多,最终把劣王费劲千辛万苦统一的国家再次分裂吧!哎哎哎,愚蠢的白痴,内斗吧,赶紧内斗吧。过不了多久,这国家就会是我们撒克逊人的,我们将会把你们的男人全部杀死,把你们的女人全部卖给我们城里的**!还有那个劣王,我们一定会把它的心挖出来,把头砍下来示众……”
莫德雷德被他那轻蔑狂妄的态度惹火了:“王只会死在我的剑下,而不是你们这些废物手上!”
“哈哈哈!年轻人,你都被关在牢里了,居然还敢说这种大话!……我倒是对那个混账劣王死在谁手上一点点要求都没有,只要越痛苦越好就够了!总之,等到你们不列颠在内斗中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之后,就是我们的大军长驱直入你们脆弱的土地了。”这个将领的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更何况,你们的劣王也不是没有弱点的。在被关进来之前,我们的士兵抓到了几个魔法师打扮的人,虽然本想杀死他们,但是他们说自己为了杀死这个国家的恶王,正在研究什么杀龙的咒文,所以我们就把它们给放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劣王很快就能消失了……”
“足以灭杀龙的咒文?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莫德雷德心脏揪紧,本能感到一阵危机。
“哼,谁知道呢?反正我也不是你们这片土地上的魔法师,哪里能懂得你们咒文呢?唔,可能和我们祭祀使用的神术差不多……记得我年轻的时候,为了当上神殿里的一名祭祀,花了大力气去找大祭司打通关节,但是因为家族势力没有该死的奥尔丁家族庞大,而且我的妹妹没有他们家的姐姐长相甜美又床技高超。于是打点好的职位被他们家的大儿子夺了去,我也只能屈尊担任一下掠夺队的将领……”
他的话语因两个突然出现的黑甲士兵中断了。那是王的近卫部队,虽然来源可能曾是农夫,伐木工,猎人甚至罪犯等等五花八门的人,但共同点是他们每一个都是对王忠心耿耿,至少和异族作战超过五年以上的老兵。
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很可能是他们同样担当了刽子手的工作。
“你的部下们都已经一五一十招供了你们的作战方案了,撒克逊人。跟我们去刑场吧。”
“行刑的时间可真快。你们的王难道是怕国内的罪犯太多,挤破这监狱吗?”
“不是。”两名黑衣士兵冷静地回答了那名将领,其中高个的那个摸了摸自己浓密的胡子,语言中的深意几乎会让人背后发毛:“只是城里的肉食很缺。”
没有多做迟疑,两名黑衣士兵就像屠夫对待死猪一样把那名撒克逊人拖了出去,但是那个矮个的士兵忽然停下来脚步,又走了过来,朝着莫德雷德掀开了自己的头盔,用一张几近毁容的脸看向了她。
这实在太过难忘的面容令莫德雷德想起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于是她讥讽看了他一眼:“这不是当初假意投靠我,实际上偷偷带着一群将领去为王打开城门的柯林斯骑士吗?没想到你还没死啊。”
这个老骑士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仅剩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盯住她:“趁着王远征罗马,居忘记王平日对你的恩惠,带领叛乱分子攻陷卡美洛……在你这个敢于反叛王的叛徒下地狱之前,我怎么会死呢?”
“够了,柯林斯,别和他动怒了。”旁边的高个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莫德雷德的眼神则是叹息中混杂着痛心和愤怒:“莫德雷德!在你刚刚加入军队的时候,柯林斯和我们都把你当做朋友,衷心为你在那天有了坐上圆桌的资格而发自内心感到高兴。在出征罗马之前,他还一直都在我们之中夸奖着你的优异,说着将王城的政务交给你的话,王全然不必担心。然而你!你背叛了王,背叛了我们的信任!你知道吗?可怜的柯林斯的两个儿子都在你发动的剑栏之战中失去了生命,他……”
老骑士狂怒咆哮起来,在外面砰砰敲打着牢门,几乎要撞碎它一样:“呸!我没有把这条和他母亲一样卑鄙毒辣的蛇当做友人,从来都没有!叛————徒!!!听到了吗?!!!!!在王把你送上断头台之前,我一定会把行刑的斧子换成钝一些的!至少这点权利我还有的!”
随后,他们两人因为还要公务要忙就离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德雷德突然清晰回忆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柯林斯的时候,那个年纪虽大,但不服输的白胡子老头子总是很亲切看着新来的士兵们,就像位老爹一样笑呵呵指导着他们,还曾经邀请过她去他乡下的家里,说是他的妻子会给士兵们烤新鲜的面包。
但是现在,柯林斯的身上的气息只有极度的悲伤和愤怒,恐怕已经不会再见到了那个老头子露出往日的微笑了……啊,对于一个妻子已经因饥荒而生病去世,两个儿子也战死沙场的老人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她叹了口气,想到她骑着马驰骋在战场时,那些临死的士兵们倒在战场上,双目无神向着家人说着遗言的场景。
“母亲啊母亲,我的血要流干,和哥哥一样回不去家了。”
他们所希望的事物是这国家的和平,但是那一天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