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kool 于 2016-5-22 17:13 编辑
没错这是个**.....当初就被基友吐槽题目真是简单粗暴(。
脑洞来源是小说里提到的大小姐阳热体质.....对自己无言以对(。
【绯绘】侍花(**)
——那是,她无法触及的高岭之花。
已经是休息的时间了,但远远看去,还是能从昏暗的走廊看到门缝下透出的光亮。新户绯沙子叹了口气,快走几步,像以往一样敲门提醒主人:“绘理奈大人,是休息的时间了哦。”
一般而言,剃切绘理奈会磨蹭一会儿后过来开门,然后用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看向绯沙子,轻声撒娇,“唔.....再等一下啦!绯沙子你先睡吧!”可现在,她已经在门外站了有段时间了,但绘理奈的房间里始终没有动静,这让绯沙子有些紧张。她突然想起了绘理奈上次的感冒,心里猛地一颤,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推门进去,然后在床上发现了在被子里窝成一团的主人。
“绘理奈大人?”绯沙子压下内心的焦虑慢慢走近,轻轻拉了拉被角,接着被子被缩得更紧了。绘理奈的反常让绯沙子的担忧再次爆发,她几乎是喊了出来:“绘理奈大人!您怎么了?!”那团被子动了动,绘理奈终于探出头来,“绯沙子,”她的声音明显嘶哑,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神之舌’此时只能无助地抓着被子,茫然地看向自己惊讶得瞪大眼睛的秘书,“绯沙子......”犹豫了下,她慢慢把一直包裹着身体的被子拉下,边呼唤着,边向绯沙子靠过去,“我好难受啊......绯沙子......”
绯沙子慌张地张开手臂,搂住绘理奈,让她的头能比较舒服地靠在自己肩上。这份距离让她能感受到绘理奈的每一次吐息,绘理奈的呻吟随着粗重的呼吸打到她的耳畔,让绯沙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抱紧主人,拼命抑制住心底的悸动。
“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绘理奈大人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这样想着,绯沙子总算能取回平常的冷静了,她坐在床边,将还靠在自己怀里的绘理奈按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将手掌轻轻放在绘理奈的额头上,一边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呼吸。作为中医世家的一员,绯沙子虽然现在并不以医学为主,但也比同龄人知道更多的医学知识,她敏锐地发现这是什么的先兆——人的生理现象的一种,性欲的勃发。
“大概是这次试吃的菜品里有些太刺激的食材了吧。”在震惊过后涌现的是后悔和愧疚,绯沙子看着主人揪紧眉头的痛苦模样,愈发懊恼自己的大意:要不是自己的疏忽,绘理奈大人也就不用这样痛苦了。
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绯沙子陷入自我厌恶中,绘理奈渐渐难掩的,发自情欲的浮躁让她不禁呻吟出声,甚至下意识地扭动身体,以求让自己舒服一点,“唔.......好热啊,绯沙子.......”她稍稍抬眼,迷离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秘书,一波波的热浪让绘理奈无所适从,她不知道怎样处理这种情况,本能地向自己最信任的人求助。低垂着头,绯沙子死死咬着唇,哪怕手掌攥成拳都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她知道现在没有时间了,她必须下定决心。
就算这个决定会让她永远离开绘理奈,甚至一辈子生活在绘理奈的厌恶之中。
绯沙子再次望向绘理奈,在触及对方那含泪的眼眸时忍不住抬手为她拭去泪水,然后手指下滑,抚在她的脸颊上,这个动作让绘理奈小动物一样眯起眼,还在绯沙子的手心上蹭了蹭。绯沙子露出微笑,在片刻后又黯淡下来,她吞了吞口水,还是开了口,“绘理奈大人.......”她再度撑起微笑,凝视着稍微睁开眼,看向自己的绘理奈,“您现在的不适,是一种特殊的生理现象,要缓解的话也需要特别的方式,请允许我服侍您。”她低头,轻吻绘理奈的额头。
“请允许我服侍您。”
不待绘理奈回答,她便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从绘理奈的额头一路吻到鼻尖,主人猛然闭紧的双眼和失了规律的呼吸都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还有那抿得死死的双唇。绯沙子下移的唇畔几乎要贴上绘理奈的了,但最后还是侧头落在右颊上:绘理奈大人的吻必须是给她最喜欢的人的,而不是我。
“呜啊,绯、绯沙子......!!”吻移至颈项,绯沙子吮吸侧颈带来的刺激让绘理奈几乎弹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停止绯沙子的动作,却被对方抓住双手手腕,按在头顶。“感觉好奇怪啊.....绯沙子......不、不要了好么?”被限制住动作的绘理奈几乎落泪,她哀求地看着已经把被子堆到床脚,跨跪在她身上的绯沙子,话语里已然带了泣音。陌生的,止不住的燥热让她害怕,而绯沙子还在继续为它添火。
“很快就会舒服了,请您再忍耐下。”绯沙子的安慰模糊在她舔舐绘理奈锁骨的动作里,一边用空下的那只手揉捏绘理奈的左胸,虽然还隔着睡裙,但这种从来没体验过的触感足以让绘理奈尖叫出声,“啊!嗯.......绯沙子......哈,不要这样.......”
“但绘理奈大人看上去很喜欢这么做呢。”绯沙子轻笑,毫不犹豫张嘴含住另一边的凸起,时而舌尖滑过,时而牙齿轻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指尖绕着乳晕打转,然后用拇指和食指轻捏那最为敏感的尖端,细细地感受它的变化,“不可、不可以这样舔啦......呀啊....快、快住,嗯啊.....快住手啊.....”
绘理奈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迷乱,她的眼眸湿润,深深浅浅地印出无法控制的欲望,额发散乱,汗水将她的发丝多多少少地粘在脸上,然后顺着她的呼吸流至颚骨,滴落。此时的她看上去迷茫又无助,比起平时的女王姿态更显娇媚。
绯沙子细细端详着她的绘理奈大人,神态温柔。无论是怎样的绘理奈,她的美都让绯沙子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绯沙子早就发现她对绘理奈的感情不一般,不是憧憬、崇拜,或是对主人的信仰,对朋友的向往,她对绘理奈的爱藏着占有与情欲。
对于自己的感情,绯沙子倒没有什么意外感,毕竟这件事追溯到她年龄尚小,和绘理奈的初次相见时的悸动,就早有预兆了。于是绯沙子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内心,然后决定把它隐藏。剃切绘理奈有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和自己所憧憬的料理人,在未来她也会找到自己的爱人,而新户绯沙子不能成为她成长道路上的阻碍。
绯沙子的左手顺着起伏的胸口一路抚下去,隔着衣料在绘理奈的侧腰摩挲,再慢慢移至大腿,然后一把抓住睡裙裙角,自下而上掀起来,“嗯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绘理奈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合拢双腿,却还是被绯沙子占了先机——她的左腿正卡在绘理奈大腿之间,甚至膝盖已经触到那最为私密之处的布料。
她试着用膝盖轻顶,而她的主人却像不服输一般,除了刚开始时的尖叫就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把自己的感觉宣泄用死死咬唇压制。虽然这副光景对绯沙子而言也是十分美丽的,但她并不希望绘理奈因此承受痛苦,或是受伤,但她也不能像情人一样用吻慰藉。
“绘理奈大人,请放轻松......放轻松,”绯沙子一手覆上绘理奈的侧脸,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已经被咬得失了颜色的唇,“请不要伤害自己啊,”她低喃,用语言安抚初经人事的绘理奈,过了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绘理奈终于忍受不住了,她的甜腻的叫声泄露在喘息之中,甚至不自觉地摆动腰肢,让**在绯沙子的膝盖上摩擦。膝上的湿润感让绯沙子知道主人动情了,她放开右手,不再压抑自己的绘理奈甚至主动展开双臂抱住绯沙子,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前,“绯沙子......继续啊!嗯......!”一波接一波的刺激让绘理奈的呻吟愈发大声,她的身体已经敏感到可以让她在脑海中描绘出绯沙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指尖的触碰都给她带来从未感受过的快感。
绯沙子从绘理奈的拥抱中撑起身体,熟稔地为主人卸下睡裙。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女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绯沙子几乎忘了呼吸。
她双手捧着绘理奈的胸部,十指灵活,时不时擦过硬红的尖端,没有了衣料的缓冲,这份冲击性的快感直冲脑门,让绘理奈身体一震,随即是更加强烈的渴望。
察觉到了绘理奈快到极限了,绯沙子咬住她的左边尖端,用牙齿轻拽,同时右手集中爱抚另一边,她的膝盖主动迎上绘理奈的渴求,隔着内裤压上小核,并不断加快动作的速度,与此同步加快的是绘理奈的喘息,她的呼吸一波比一波急促,含糊其中的话语在最后陡然化为尖叫,她紧紧抱着绯沙子,突然的高潮让她的头脑一片空白,喷涌而出的爱液带出积蓄已久的快感,染湿了大片内裤。
绯沙子静静保持着自己现在的姿势,她等到主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后才爬起身,跪坐在瘫软在床的绘理奈双腿之间,然后俯下身,轻快地除去绘理奈遮蔽身体的最后一件衣物。
“等!绯绯绯沙子你在干什么?!”从下身传来的特殊的感觉让绘理奈后知后觉地发现情况不对,她现在双腿大张,而绯沙子正把头埋在她双股之间,舔舐着她的花朵。
“很脏的....!不要舔啊!”可能是因为着急,也可能是因为快感,绘理奈的话语已经是哽咽了,她试图推开绯沙子,双脚乱蹬着挣扎,但都没有用,非但绯沙子没有半分移开,连自己的身体都再度热了起来。
“唔.........哈啊........”绘理奈双眼微眯,呼吸间小小吐着舌头,她推搡的力道愈发减小,但后来与其说是抵抗,倒更像是祈求绯沙子的更加深入。从花径渗出的蜜液沾湿了绯沙子的脸颊,她思考片刻,便用手指拨开花朵,用舌头探入那神秘、诱人的花道,一次次的摆动、翻转,与内壁的每一次摩擦都给绘理奈带来更大更多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仰头,交叉的双腿把绯沙子的头压得与自己更加贴近。
“绯沙子......绯沙子......”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绘理奈稍稍明白了这种感觉是什么的预兆,她不断呼唤着绯沙子的名字,似乎这样能减弱她的不安,几分钟后,在绯沙子的爱抚下绘理奈再度到达了顶峰。“绯沙子......啊——!!!”她尖叫着绷紧身体,按在绯沙子头发的双手猛地揪紧,花道剧烈收缩,更多的花蜜流出,连床单上都是一片深色。
连续两次**让剃切绘理奈疲惫不堪,再加上**的扑灭,她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沉睡。绯沙子起身,她舔了下下唇,还有着绘理奈大人的味道........
新户绯沙子轻轻给绘理奈盖上被子,捏好被角,然后伸手将绘理奈的凌乱的发丝稍加整理,接下来她得去打水拿毛巾来为绘理奈擦身,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还要更换床单......对了,她也得把各种相克的食物组合以及刺激性强的食材都列表出来,另外绘理奈大人最近的行程也要规划好了........
一边试水温,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的任务,绯沙子利落地将毛巾拧干,挂在手臂上。她的内裤其实也已经湿了底,但她无暇处理,毕竟对绯沙子而言,剃切绘理奈永远是最重要的。
哪怕她无法继续呆在绘理奈身边。
新户绯沙子把自己关在家里已有三天了,告假所用的“身体不适”的理由被所有人都没有一丝怀疑地接受了,学院总帅剃切仙左卫门甚至还关切地表示可以多放她几天假,让她一定要把身体养好。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啊,新户君,”面对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美食魔王收敛了平时在外的气魄,就像个普通的,和小一辈闲聊的老人家,“虽然工作很重要,但身体可是一切的基础,千万要注重!”
“是,我知道了。”绯沙子依然站得笔直,但她脸上的倦意和黯然任谁都看得出来。
在剃切宅邸的人们眼中,新户绯沙子一直是个干练而认真的孩子,她自幼侍奉于剃切绘理奈,陪伴着“神之舌”一步步成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日益增加的工作量和紧凑的学习也没有让这个孩子叫过一句苦,她永远是元气满满,只要看到绘理奈,就会绽出喜悦的笑容,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
而现在,她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了。
剃切仙左卫门顿了下,他把视线重新放回之前阅读的文献上,不经意开口道,“因为绘理奈现在还在休息,我就先代她批你的假了。不过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一边说着,他一边翻过一页,“毕竟,绘理奈身边是不能少了你的。”
“........是。”绯沙子深深鞠躬,颜色苍白,打自听到绘理奈的名字时她的心就止不住地颤抖,靠着死死握紧拳才让自己的话语不至于支离破碎:愧疚,负罪感,恐惧,以及那混在各种负面情绪之中的,小小的满足感。
她匆匆行礼,在剃切仙左卫门点头后几乎是冲出大门。她快步走在剃切宅邸的走廊上,来往的佣人们担心地看着她,但绯沙子什么也感受不到——除了来自自身的恐惧。
鼻尖仿佛还能嗅到绘理奈身上的香气,指尖也还残留着几个小时前的触感,绯沙子敏锐地发现自己心底的得偿所愿一般的满足,惶恐之下更是加快步伐,此刻她只想立刻离开这,离开剃切绘理奈。
绯沙子总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可现在她却怕了,那个丑陋的自己让她除了自我厌恶外更多的是惧怕:她害怕被排除在绘理奈的生命之外,更怕自己会伤害到绘理奈。
新户绯沙子的任务是把剃切绘理奈和一切危险隔绝,包括她自己。
在昏暗的房间里,绯沙子静静躺在床上。明明没有光亮的干扰,她还是把手背搭在额下,让自己的视野一片黑暗。
自小早熟让父母一向把绯沙子当做成年人看待,一般也不干涉她的决定。对于她这次的反常,家里人贴心地并不多问,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对此绯沙子由衷感谢。
厚重的窗帘把这个房间的时间单独割裂开来,分不清早晚,但座钟的“滴答”声还在反映着时间的流逝,‘现在绘理奈大人在做什么呢?’浑浑噩噩间绯沙子想着,然后大脑条件反射般把过去的一幕幕投射在她眼前:
试吃时的凝重表情和刀锋般的挑剔评价;
手握菜刀时的专注和端上菜品时的自信满满;
看漫画时会遮掩不住的紧张羞涩,又无法自拔;
以及,呼唤自己时的轻软笑意和凛然嗓音。
‘绯沙子!快来这啊,樱花好漂亮!’
幼时的回忆让绯沙子莞尔,她保持着这个微笑,任由酸涩冲上鼻腔,眼角渗出泪水:过去,她没资格站在绘理奈身边,现在,她没资格出现在绘理奈的生活里。
所以,她要好好做个了结,至少.......至少要向剃切绘理奈道歉,要让她被折辱的主人放下心,要让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痛苦的经历了。
再度站在剃切绘理奈的卧室前,绯沙子露出苦笑——她刚踏进剃切大宅就被早就等在那儿的佣人们拉住,推到大小姐的房门前。他们用看到救星一般的热切眼神看向绯沙子,七嘴八舌地表述着这几天大小姐的异常。
“........大小姐这三天一直没踏出过卧室.....”
“........好像很消沉........”
“........连仙左卫门大人都劝不了.......”
“........还不愿意用餐......”
他们的话杂在一起,不同的信息让绯沙子每听上一句,心就被揪紧一分。焦虑与悔恨仿佛漫到喉间,让她呼吸困难,嘴唇微颤着,却挤不出哪怕一句话来安慰这群忧心忡忡的人们。
——这都是她的错。
绯沙子面色苍白,其他人却以为她只是在担心绘理奈。作为同是世代侍奉剃切一族的人们,他们很清楚新户绯沙子对剃切绘理奈的感情,也知道她是剃切绘理奈心中的不可替代:“神之舌”只有在这个少女面前才会展露自己作为“绘理奈”的一面。
——如果说有人让他们的大小姐敞开心扉、恢复精神的话,那必然是绯沙子了,就像之前一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被他们寄予厚望的绯沙子依然犹豫着。她的手举了又放下,视线从典雅的厚木房门垂至脚下的暗红地毯,然后投至走廊拐角放置的青瓷花瓶,最后转了一圈又回到正前方。她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抬起右手,屈起手指,然后门被打开了。
猝不及防,绯沙子瞪着眼依然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傻样子,而她面前的绘理奈倒是显得很平静。虽然身着睡裙,但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端庄、完美——甚至每根发丝都妥帖地呆在它该呆的地方。绘理奈的脸色说不上好,但也不是如佣人们想象的那样憔悴,她淡淡地扫了绯沙子一眼就垂下眼睑,转身回房。
“进来说话吧。”
绯沙子僵了下,顺从地跟了进去然后带上门,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也暂时关在门外。
站在房间中央,绯沙子不禁又把那一天和现在重叠,蔓延而上的复杂情绪让她微微颤抖,不知不觉中已经攥紧拳头。
“真的.....非常抱歉。”她好不容易把话挤出口,意料之中的干涩,而绘理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应。
“我......之前对您做了很过分的事,”绯沙子舔了下嘴唇,结结巴巴地继续道。她的心浸在冷水之中,眼眶却隐隐发热。
“任何惩罚都不值一提,我,伤害了您......”视线被蒙了一层水雾,她赶紧低头,模模糊糊地盯着地板继续自己颠三倒四的话语。
“不会再让您遭遇这种事了,我.....不会再出现在您的视野里,不会再让您回想起——”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绘理奈突然出声打断了绯沙子的话,她缓缓踱至绯沙子面前,伸手抬起对方的下巴,然后望进绯沙子湿润的双眼里,“呐,绯沙子,”她喃喃着,好像在看着绯沙子,又好像在凝视着对方瞳孔上自己的倒影,“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选择‘自己’来做那件事?”
被刻意咬重的字眼让绯沙子瞳孔猛地收缩,她颤抖着想逃开,但又动弹不得。被看穿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血管里流着的都是冰锥,冰凉的锐痛让心脏都要麻痹了,绯沙子下意识想要低头,却被绘理奈捏住下巴,只能看向对方精致的面容,看向那平静无波的双眸。
“为什么呢?”绘理奈再度问道,就像一个勤学好问的模范生,“你可以告诉爷爷,或者找家庭医生,把我放在那什么也不做也是种方法。”
“——但你还是选择了第四条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为了遮掩自己的失职?为了尽快解决绘理奈大人的不适?这都是借口。
绯沙子怔怔望进绘理奈眼里,在那里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为了我自己。”她开口,同时阖眼,做好最后的觉悟,“因为我对绘理奈大人的感情并不纯洁,因为我对绘理奈大人的欲望。”
——侍花之人对悉心照料、小心守护的花朵起了独占的心情。
话说出口,绯沙子反而松了口气,她闭着眼等待最后的死刑判决:这是最后的了断了。
“呵呵......”
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耳边传来的绘理奈明显愉悦的轻笑让绯沙子迷惑不已,她小心翼翼地睁眼,然后一头雾水地被主人一把抱住。
“真是乖孩子呢,”绘理奈双手环在绯沙子腰上,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发出满意的轻叹,“你能好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很高兴哦。”
“那、那个......绘理奈大人?”大起大落之下绯沙子完全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她僵在原地,头脑空白一片。
这反映让绘理奈忍不住微笑,她偏头,贴近绯沙子耳侧,“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像是绯沙子对我是怎样的存在,这到底是什么感情。”
“漫画里的恋爱总是轰轰烈烈中夹杂着患得患失,虽然这似乎也是爱情的一种具体表现,但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呢。”
“之前和爱丽丝也谈过交往这类的话题,但真的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管是怎样的男生我都无法产生兴趣。”
“我身边一直都有绯沙子在呢,从没想过有天会和绯沙子分开。”
“..........所以你当初擅自跑了的事,我可是很生气哦?这个先按下不谈。”
“唔......就连那个事....其、其实也是后来才......才有感觉的.......啊——都是绯沙子的错!就是看到你那样的表情我才变得.......奇怪......的!”
“总、总之,就是这样啦!”
绘理奈红着脸把绯沙子抱得更紧,颈间的湿意让她缩了下脖子。她终究还是没能把告白帅气地进行到底,最重要的话掺在绯沙子的哭泣声中,却不妨碍传入对方耳中、心里。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