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關於控訴
自從和綱手成了戀人後，靜音意外的發現綱手對她們的房事總有極高的興趣，但因為總是處於被食用的狀態，某些想法不禁讓靜音起了小小的負面疑問。
「那個…綱手大人……」喚了下坐在床邊看賽馬報紙的女性，剛洗澡完的靜音終究忍不住從早上開始就不停思考的問題，帶著猶豫的表情、開口發問，「您……為什麼很喜歡做那件事？」
「那件事？哪件事？」沒聽懂靜音的問題，卻沒有忽略靜音臉上的低氣壓將賽馬報紙給摺好的放到一旁，「我最近都很安分沒有跑去喝酒不是嗎？」
「我不是指那件事，我是說……」仍舊因為身的保守個性而害羞的止住話語，臉上紅潤明顯，一時間不懂含義的綱手也明白靜音想詢問的是什麼。
「你是指這個嗎？」忽地拉過對方的手，藉由慣性力讓反應不及的靜音倒在床上後、用雙手撐住自己的壓在對方上面，瞬間嚇得靜音雙眼瞪大地用手抵在綱手肩上，「難道靜音不喜歡？」
「這不是什麼喜不喜歡的問題吧…」雙頰依然紅潤，更不用說穿著睡袍的她和綱手目前呈現什麼姿勢，似曾相似的記憶馬上熱了靜音的身體，「我只是、只是覺得…很奇怪…所以才想知道…」目光轉移、說話吞吞吐吐，聽得綱手臉上更多問號。
「怎麼？你又聽到什麼事情了？」挪開自己的身體坐在一旁，綱手這話問得很無奈也很肯定，比起還沒交往前不明白靜音偶爾的失常，交往後陸續遇到各種狀況的綱手，不但越來越能抓到靜音不對勁時的幾個原因，更了解到出現這些情形時如果不好好說明或哄對方一番，接下來幾天的生活和工作品質必定大受影響。
「也不是聽到什麼…只是覺得…不能理解。」不否認綱手說的，靜音在平靜好自己的心情後也跟著緩緩坐起，滿臉疑問的盯著綱手看，「綱手大人…是女人對吧？」
「……你想再跟我一起去浴室洗澡我不反對。」揚起根本邪惡的笑容，靜音忽然覺得綱手的表情充滿了黑暗氣息，「當然先在床上運動也可以。」
「我、我錯了，請您不要這樣。」單手接住綱手那象徵性襲擊過來的手，靜音趕緊陪笑道歉，卻不到一秒又換回那疑惑的臉，「可是既然綱手大人是女人，為什麼好像很喜歡做那件事？」
「難道一定要是男人才能喜歡做那件事嗎？」沒好氣地在收手的同時彈對方額頭，綱手也難得被這樣的問題給問得有些臉紅，「你這是在變相指控我的性欲太強嗎？」
「不，我沒有這麼說…但我也不否認。」最後那話在綱手忽地瞪過來時變小許多，「只是…據我知道…男人喜歡那件事…是因為生理上會獲得快感…所以大部分喜歡那件事的都是男人…」
「當然我不是說沒有女人喜歡，因為女人的生理上也確實能有快感…但我…我只是…」覺得綱手看自己的視線越來越奇怪，很怕自己下一秒會有什麼“不測”的靜音也馬上補充說明、並不自覺地向後退著，「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您身為女人…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在生理構造上不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並不是此刻綱手的視線快把她殺了，而是觀念比較沒那麼“奔放”的靜音、也沒辦法再繼續說著令自己滿臉通紅的問題，「吶，為什麼喜歡？」驀然改變語氣，突如其來的助詞帶有幾分淘氣。
「這個嘛…」總算從靜音那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又會莫名其妙臉紅的句子中了解對方的問題，卻反倒讓綱手對這個問題困惑，因為對她來說這不是什麼困難的問題，是怎麼回答靜音比較麻煩。
歪著頭，思了半晌後，綱手才又緩緩開口回應。
「就是喜歡。」有回跟沒回一樣，卻還不待靜音吐槽前綱手忽然湊近對方耳邊繼續說著，「因為我喜歡聽靜音的聲音、看靜音在我懷中享受的樣子，以及平常看不見的嬌喘和表情，那會讓我覺得很舒服、很有成就感，所以我喜歡。」
「綱、綱手大人…」這已經不是臉紅或扭頭閃躲就能解決，從沒想過綱手的回應會這麼直接露骨，靜音忽然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要好奇這個問題。
當然，事發的起頭全然是從一群午餐時間閒來無事的女忍者聊天開始，並不是說聊天是件不好的事情，也不是說像靜音這種總是待在綱手身邊的人、不能離開綱手和別人聊天，而是對那些人來說，不知道誰真的單身、誰真的有伴的情況下，各式各樣的話題就可能無一倖免地被提到。
好比今日的話題在於“為何男人似乎比女人還喜歡做那件事”，即便最後她們一致性的答案是因為生理上能得到快感和洩慾，但討論的人終究是一群女人、沒有男人，也就不能說這樣的答案是否有些偏頗。
卻能解釋為何靜音今天一整天下來會抱持這種疑問，畢竟她就是那群女忍者中不知道有伴侶的人，縱然她手上的訂婚戒從沒拿下來過，卻因為從沒看過除了綱手以外的人和靜音比較親近而被她們忽略，唯有幾個“不小心去惹到＂靜音的男忍者知道那戒指的真實性。
「所、所以…」迴避視線後幾秒的靜音像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般，又頂著通紅的臉蛋對上綱手那雙好像快把她吃掉的目光，「綱、綱手大人…會因為、我的聲音…得到……快感？」
「嗯哼。」滿意靜音此刻怯弱嬌羞的模樣，同樣也會害羞的綱手反倒能坦然的承認這件事，只是當她聰明的腦袋稍微轉了一下後，便發現靜音想要的答案或許不是這個，「…難道靜音不相信？」
「…是不怎麼相信…畢竟那件事的主導權都是您……」好一個小受想反攻的宣言，聽得綱手不自覺挑了挑單邊眉。
不能說綱手沒想過會有這一天，而是想過和真正聽見的感受真的很不一樣，如同現在，綱手反倒有種地位被動搖、權力即將失去的不安全感。
偏偏換個角度想，交往這麼多年綱手怎麼可能不期待被愛人觸碰的感覺呢？就像靜音問的蠢問題，自己不也是個女人嗎？女人最需要的就是被寵溺和呵護，就算靜音給人的感覺是需要被呵護的一方，但綱手很清楚，從其他角度看來其實都是靜音在寵溺呵護她，更不用說她怕血的那段時日，靜音確實比她還要堅強。
深吸、嘆息。
即便自己內心仍有還沒準備好的緊張，卻也知道這樣的恐懼如果沒有親身體驗、是永遠不會有準備好的一天，也就勾起一抹靜音從未見過的曖昧微笑，挑逗地咬了口靜音的耳垂後低語。
「所以靜音想試試看嗎？」
「咦？…咦咦咦？！」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又或者說她沒想過綱手會這麼輕易地把主動權讓出來，總之當她看見不亞於自己臉紅程度的綱手的臉時，腦袋瞬間轟的一聲當機了，「那、那個、您、我…」
「機會難得，不要嗎？」好笑對方的反應，對於還不吃已經擺在眼前肉的靜音，綱手也只好再繼續誘惑對方地舔了下那敏感的脖子，將嚇得腦袋一片空白的靜音拉回現實，「還是說…靜音從沒想過呢？」最後的話故意說的哀怨，聽得靜音莫名心疼。
「可、可是我是第一次…我怕我…會做不好…」讀懂那雙眼裡的期待，同樣也想過當角色互換時自己應該怎麼做，靜音難免和綱手一樣害怕，因為對方對自己太重要，所以才會怕自己的行為是否對眼前人是種傷害，完全忘記了正因為是這樣的愛，所以對方才會無條件包容那些第一次嘗試的小小錯誤。
「我第一次好像也沒做得很好呢。」消彌靜音的不安，綱手繼續誘導對方壓在自己身上，並主動拉開對方的睡袍、緩緩退下，「後來幾次也沒說好到哪裡去，還記得之前在這裡和這裡都留有你的指痕呢。」畫著對方的肩頸、說著上次靜音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的部分，如醉酒般微醺微醉的語氣，似乎很陶醉那時候的事情。
「那時的你，會討厭我嗎？」
「不會，那時我並沒有這種想法，我知道那是您情不自禁造成的，所以我…」沒讓對方把話說完，綱手的食指就壓上了對方的雙唇、禁止她再多話，自己也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言語上的環住靜音的頸子，將對方拉下來深吻。
然後就如綱手想和靜音“運動”的晚上，從豐富的被食用經驗轉為實體上戰，說真的，撇開第一次地不熟練和靜音本身生性害羞兩點看來，仍成功讓愛人達到頂點的靜音也確實讓綱手得到女人才有的滿足感。
「…綱手大人？」輕撫對方面龐，對於自己第一次讓綱手獲得快感，同樣滿身大汗的靜音似乎多少明白為何綱手很喜歡做那件事，也清楚如果真的沒有很多很多的愛，這種來一次就會使自己手痠體累的事情時不會想來個兩三次的，「會痛嗎？」各種意味，因為靜音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
「比起靜音的爪痕，這個還好…」似笑非笑的調侃，只是配上綱手此刻緋紅的臉蛋和若有似無的聲音，這話反倒像楓糖絲拉出來的綿綿情話，再次燒得從未聽過這般聲音的靜音雙耳燙人，「倒是身體…還真的會使不出半點力氣呢…」
「綱手大…」
「再加大人我可是要生氣了。」少見的怒氣，似乎是因為被食用的關係而使綱手情緒較為不穩定，卻也不是易怒、而是一種不滿還有疏離感的抗議，「我不是說過…」還沒說完，靜音的吻就堵上了綱手的唇，甚至趁其不備時探索對方的小嘴。
靜音不是笨蛋，被綱手吃掉的次數也不少，自然能了解綱手此刻的身心變化，更不用說靜音這個壞毛病已經惹火綱手幾次，若在這個幾乎是讓自己赤裸在另一伴面前的時候、靜音仍不明白綱手想要什麼的話，受傷的部分絕對不是只有身體那麼簡單。
「看來木頭還是會開竅的嘛…」主動退開靜音的吻，綱手挺喜歡今夜靜音的反應，卻不忘了懲罰這個小笨蛋在某方面的遲鈍、刻意狠狠地咬著靜音的左頰，痛得靜音雙眼迸淚、用奇怪的嘴型說著對不起。
「這樣你明白我的感受了嗎？靜音。」不久，呼吸已順暢許多的綱手額頭靠著靜音的肩膀低語，卻在靜音恍神之際一個力道將兩人位置上下對調，「如果沒有任何疑問，那我要再讓你親身體驗一些事情囉。」流動在雙眼的波光明顯不懷好意。
「…如果您還有力氣的話…綱手…」第一時間沒有下意識反抗，幾分鐘前的感官衝擊和勾引、反倒使靜音想被綱手好好疼惜一番，更不用說那庸人自擾的疑問大石綱手已如何用她的行動溫柔瓦解，對愛人觸及身心的渴望，從那聲呢喃如水的“綱手”就可聽出今夜和以往的不同。
而這也是綱手早已在心中打好的如意算盤，因為她明白靜音的脾氣和個性，也知道先討好的給對方一些甜頭後，得到的回報有時會比原先想像的多，也就不意外綱手為何會讓出主動權，即便綱手確實也有那麼點想被愛的慾望，但今晚的行為說是欲擒故縱會許會比較準確。
言語交流不再、曖昧氣息升起， 肌膚交織，愛人間的肢體交流在今夜的互動中少了些原始慾望和疑惑、多了些直達心裡的幸福和甜蜜感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