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uby66789 于 2016-6-3 02:25 编辑
作者話癆區
呀吼 最近忙到了一個段落 於是來腦洞吧(#
這次的故事是 馬戲團海x舞會鳥的故事
嗯 我自己也覺得蠻神奇的 這是由兩張UR所共譜的故事呢(?
那就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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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熱,妳那裡還好嗎?』女孩屈膝坐在床上,大腿上放著用來代替書桌的木板。手裡拿著紙筆的她細細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下筆。
馬車裡的光線相當昏暗,在盛夏的黑夜裡唯一的照明是掛在車頂的媒燈。但既使如此還是阻止不了女孩將滿心的思念付諸紙筆。
身上隨意的穿著與夏季相襯的單薄衣物,手下的筆觸可是一點也不馬虎。女孩慢吞吞地寫著,好像每個句子都必須要先在心裡唸過上百次一樣。
行進中的馬車晃得厲害,女孩緊抓著木板,抓得手都紅了。她必須要在馬戲團到達下一個城鎮之前把這封信寫完。
是的,這是一封信。儘管只是一張薄薄的紙,上頭搭載著的思念卻是無法衡量的沉。
女孩是打算在下個城鎮把這封信寄出去的。算算信送到的日期,大約是兩個星期後。
每到一個城鎮,信件送達所需要的天數也會跟著改變。女孩不知曾幾何時開始算起了這些日子,並期待它有縮短的一天。
「海未醬──!」
「哇啊!」
憑著烏龜一般的速度好不容易寫到只剩下署名,突然被叫了名字的女孩手一抖、筆尖的墨水滴上了床鋪。
「穗乃果,我說了幾次不要突然大叫?」強壓著怒氣,名為海未的女孩有些不耐的看向床邊的橘髮女孩。
「都是海未醬剛剛怎麼叫都不裡穗乃果我嘛……」穗乃果則是有些不滿的鼓起臉頰。
「……抱歉。」海未老實的道歉,卻也有些難為情的偏過頭。
給那個人寫信的時候總能讓自己忘卻周遭。
「海未醬還不睡覺嘛,明天還得早起給大家準備早飯。」穗乃果一邊說著,嘴裡唸著對於下周輪到自己值伙食班的不滿。
「嗯,這個寫完就睡,穗乃果可以不用等我。」穗乃果一聽,原本轉身要爬回自己睡鋪的身子又轉了回來。
「海未醬妳在寫甚麼啊?」突然被點起了好奇心,穗乃果骨碌碌的眼睛直盯著海未瞧。
「沒、沒什麼!就是信而已。」海未說著,視線倉皇的逃回信紙上。
「信啊。給誰的?」穗乃果繼續往下問,整個馬車也隨之一晃。
「這個……這個妳不用知道啦!」儘管有著海未這麼個沉穩的名字,她到底還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海未的臉就這麼羞紅了起來。
「欸、讓穗乃果來猜好了。家人?朋友?老師?」
「穗乃果、妳別……」
「戀人?」穗乃果歪著頭說,海未本打算摀住她的嘴的手也就這麼僵在半空中。
「我猜到了?」穗乃果笑了笑,眼裡閃過了賊光。
「我、我不知道!」海未提起了手邊的枕頭就往穗乃果臉上砸去。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穗乃果說的是對的。
信的一開頭就寫著收件人的姓名,而那正是令海未下筆遲緩的原因。感受到了臉頰上的熱度,海未趕在穗乃果從枕頭裡脫身之前在信紙尾端簽上了自己的姓名。
「海未醬有戀人喔?真好──」把黏在臉上的枕頭抓了下來,穗乃果雙眼發亮。年輕的女孩子不外乎就是最喜歡這種話題了,不是嗎?
「……快睡。」
「喂,他是怎樣的人啊?帥嗎?溫柔嗎?」面對穗乃果不識相的追問,海未只是不發一語的舔了舔信封。
「不帥。……溫柔倒是真的。」
那個人怎麼樣都和帥氣這個形容詞搭不上邊。不是對方長得抱歉,而是她就和海未以及穗乃果一樣,是個少女。
「是喔。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妳該睡了。」海未倏的站了起來把車頂的媒燈給熄了。
「告訴我啦,海未醬小氣鬼!」
「我只是適當的維護我的隱私。」
無視著穗乃果的吵鬧,海未一個翻身背對著她。看似毫無表情的臉上卻悄悄漾起了笑容。
「等我啊,小鳥。」輕輕說著那個人的名字,海未伸手把剛才丟到穗乃果那兒去的枕頭給摸了回來。
海未平時是不和人談感情事的。從她加入這個馬戲團以前就是這樣,更遑論這之後每天都忙得團團轉的日子。
生在小村莊的裡的海未在十歲那年因為對外面世界的好奇而告別了家鄉,隨著到處流浪的馬戲團一起旅行。
至今六年的時間,海未相信自己已經到了離家幾萬里遠的地方了。成長的階段幾乎都是由馬戲團的團員陪伴,海未因此而鮮少犯思鄉病。
一個連家也不會想的人大概是誰也留不住的。海未一度這麼想,直到她遇上南小鳥。
那是去年的夏天,同樣是個蟬鳴的日子。那天,海未隨著馬戲團到了位在東邊的城市。
她們在城市的中心搭起了臨時帳棚並打算在這裡做半個月的停留。那時城裡的大家臉上都掛著期待的笑容,畢竟正規馬戲團的表演不是天天有。
馬戲團每天都有兩場戲,一場中午,另一場傍晚。
海未負責的一向是傍晚,她還記得那天太陽沉得慢、馬戲團的帳篷頂都還透著太陽的金光。
在等待擔任主持人的金髮少女和觀眾打完招呼的時候,海未對著鏡子一次又一次的檢視著臉上的妝。
生性怕羞的海未總是化著比別人還濃的妝。唯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以另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身分進行表演。
主持人說完最後一句話、觀眾席響起如雷的掌聲,海未得到了開演的信號、戴上了縫著兔子耳朵的高帽子。
身穿醒目的短裙朝著觀眾紳士一般的敬禮,這個畫面看上去奇怪卻也莫名的和諧。觀眾席隨著海未這一動作靜了下來。
海未在馬戲團裡一向不是表演雜耍的,那是穗乃果的工作。隨著海未穩重又優雅的揮手而起的是自衣袖之間飛出的白鴿。
海未擅長的是魔術。也因為這樣經常作為開場表演而第一個站上台。
與其他熱鬧的表演不一樣,海未站在台上的時候總是一個人。沒有夥伴、孤身一人,就這麼形單影隻的面對台上的聚光燈。
說實在的,這場面每次都令她害怕。站在人群面前本就與她的個性不符,何況是做表演呢?
臉頰上用彩繪顏料畫上的鮮豔花紋以及眼角勾勒出的眼線,華麗的妝容藏起了海未害怕的情緒。
黯淡的觀眾席與閃閃發光的舞台。如此對比的色彩再加上台下觀看表演時的那抹寧靜,這讓海未時常覺得自己是被全世界給遺棄在這裡了。
但這是她為了出來闖盪世界而心甘情願付出的代價。
不過,那個特別的夏日傍晚卻有那麼點不一樣。海未在白鴿的振翅之間無神的望向觀眾席,她的眼神也是在那個時候對上了一副甜美的蜂蜜色。
黑暗的觀眾席,唯有那個地方像是亮起了一盞燈似的。海未張大了眼,定神一看才看出那是個女孩。
那名少女的臉上掛著柔美的笑容,蜜色的雙眼卻熱情的傳達出了期待。
當時的感覺海未至今還是說不上來,她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到底哪裡和其他的觀眾不同。但那副既熱切又溫柔的樣子確確實實的給了海未安全感。
那場表演非常的成功。甚至海未興致一來連噴火術都使了出來。
長達半小時的表演以往都是難熬的,但只要海未知道那個女孩還在觀眾席裡期待著自己的表演,她便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
身體輕盈了起來,情緒也隨著觀眾的驚呼聲高漲。海未的雙眼第一次在台上閃耀了起來。
像海未這樣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也便是如此輕易的動了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