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ine 于 2017-6-29 17:16 编辑
7.試驗
「妳昨天沒被監獄長幹什麼吧?」202沒有被綁起來,而是躺坐在病床上,但是她兩隻手低低的垂下來,看上去好像動不了一樣。她看見阿黛爾沒有被扣上手銬腳鐐,她怔了怔,最後還是先問問她昨天的情況。
監獄長會在囚犯中挑選他中意的女性,帶回去他的辦公室,被選中的女生被玩壞的不計其數,反正她們都是凖死囚,除了當事人以外,沒有人會為此而不滿或痛心。
阿黛爾搖了搖頭,坐上了202對面的病床上,「呃……沒有什麼特別的,倒是妳,昨天妳怎麼了?」
202聽完,臉有難色地低了低頭,用阿黛爾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也有不想回答的私事。」
「那……妳好像不用再被縛起來了?」見她不願意回答,阿黛爾也不勉強要別人回答了,轉移話題,問。
「比綁起來更糟糕。」202把頭抬起來,一臉不兮地咬牙切齒地道:「我被下藥了,這個早上我被打了一紫色的不明液體,然後他們就給我鬆綁了,最後過了好幾分鐘,我頸以下一動也不能動。」
「這是麻醉藥的測試呢。」剛才還靜靜呆在一旁的妮可,現在突然走上前,故意拉低聲音說。
「什麼?」得知自己被打了麻醉藥的202驚訝的打斷她的話,問道。
妮可豎起手指,示意202不要太大聲說出來,她瞟了瞟站在醫務室門口的獄卒一眼,見他們並無特別的行動,所以偷偷繼續說:「我們和某個組織合作,發明用於人類的麻醉藥。」
聽到‘某個組織’這四個字,阿黛爾的身軀顫了一顫,但是仍然保持鎮定地問:「什麼組織?」
「我既然說的是『某個組織』,那就是我不知道的意思了。」妮可無關痛癢地聳聳肩,頓了頓,「202號,妳大概被打了那種還在試驗中的藥吧,用了那種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遺症,最糟糕的話應該會死吧?不過妳應該不會介意,反正妳想死,對不對?」
聽見妮可略帶刺的言論,202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用沉默來應付這位獄卒。後者見她不回答,也識趣地閉上嘴巴。
剛才還是熱哄哄的醫務室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令站在門前的獄卒有點不安,他看了一眼妮可,問:「怎麼了,妮可小姐?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不,什麼也沒有。」妮可心虛地摸了摸頭,「謝謝關心。」
阿黛爾看著那個獄卒返回崗位後,她扯扯妮可的衣角,「妮可小姐,妳對我們說這些沒有問題嗎?這個聽上去好像是機密。」
「嘿,明明只是個小鬼,但是以外地敏感呢。」妮可好玩地揉了揉阿黛爾的頭,看了一眼在醫務室的其他獄卒們一眼,「如果想知道的話,我遲點和妳說吧。」
這時,202閉上雙眸,好像做了個巨大的決定般,咽了一口氣,「我現在還不想死。」
妮可瞪大了眸子,驚詫的失聲叫了聲:「咦?為什麼變得那麼突然?」
「我想得很清楚了,她不會想我就這樣死的。」
「她?」妮可被她的突然弄得愣了一下,問。
202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她只是把頭移向另外一邊,保持沉默。
「啊,是私事,對不對?」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妮可和阿黛爾回到囚犯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候。
「妳是不是有什麼和我說的?」阿黛爾把一口飯送入口中,咀嚼了幾口,接著問在囚室外吃飯的妮可問。
妮可聳聳肩,一邊用刀切開碟中的牛扒,一邊搪塞道:「嗯……我可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妳跟本沒打算說吧,究竟是什麼組織利用這監獄做人體實驗?」
「被妳發現了,我臨時改變主意。不想告訴妳。」妮可本來是想告訴阿黛爾的,但是她仔細想了想,如果她把這種機密說出去的話,她很大機會會被罰,當然,這種懲罰並不是把她關起來幾天這麼簡單。
「審判。」突然,阿黛爾中口恍出這個詞語。
這使妮可有點無所適從,拿著叉子的右手尷尬的掠在半空中,進不是、退也不是,「什麼?」
阿黛爾倒是不客氣的說:「我想知道審判是幹什麼的。」
「怎麼轉話題了……」妮可小聲的嘟嚷著,不滿地抓抓頭,「妳覺得監獄長也不能說的事,我身為一個小獄卒,我能說嗎?再者,妳難道覺得我知道那是什麼嗎?」
--而且,如果妳什麼也知道了,豈不是會變得無聊嗎?
「我只是想問問而已。」阿黛爾把一片切得很整齊的牛扒放入口中,回答說。
「好吧,其實我知道審判是幹什麼的,但是我不能告訴妳,不過……」妮可在令人在意的位置停頓了一下,用眼角瞟了瞟阿黛爾的臉,打算吊吊她的胃口,但是要在臉無表情的阿黛爾臉上找出她在想什麼,對妮可來說難道有點太高了,「我不能告訴妳,可是,我給妳個叮囑吧。」
「什麼叮囑?」知道接下來她說的是重點,所以阿黛爾把頭抬起來,直勾勾的隔著一道門,看著妮可,問。
「好好鍛鍊身體吧,反正妳腳上的傷也還沒好吧?就別管組織和藥物和202的事吧。」
阿黛爾挑了挑眉,有一個念頭劃過她的腦海,她大致上能猜測到審判是幹什麼的了,「謝謝妳的叮囑,我現在就去鍛鍊。」
說擺,她就把最後一口飯擠進口中,放下刀叉,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