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一戰 (上) 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挑了挑眉問站在自己身邊,整裝待發的阿黛爾:「妳,強嗎?」
「比妳強。」阿黛爾本來想就這樣閉嘴,但是她模了模空空的右手,發現自己手上只有一條比手指還幼的麻繩。最後她猶豫了一會,才放下自尊心,道:「不過現在恐怕不是了。」
「既然妳這麼有信心的話,就掩護我吧。」響指了指眼前的敵人,然後就不理會阿黛爾有沒有答應,舉起太刀沖了上前。不過響的速度不怎麼樣,怪不得她會選擇做主攻的位置。
阿黛爾應了一聲:「嗯。」,就提起腳丫打算繞到那個魁梧男子旁邊,不讓他再發箭。
男人不認為阿黛爾這拿著繩子的小鬼會傷到他,他眼中只看見步步進迫的響,所以立馬後退一步、扣下扳機,把箭從弓弩中射出,打算減慢響前進的速度,可惜他的精準度欠佳,射偏了。響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劃過,但是她只是暗地裏咽了口氣,無阻她繼續前進。
「啊──」男人不服氣,再打算上箭,他把手伸向箭匣,結果摸空了。
「你在找這個?」阿黛爾站在他身後處,拿著箭匣,搖了搖。
「什麼時候……」男人一臉驚詫地看著阿黛爾,他知道她要在不知不覺中搶走箭匣,是非常困難的。這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力量有很大信心,而是箭匣的問題。箭匣程圓柱狀,它有用一條皮帶扣在他的背後,要把箭匣搶走,必需把扣子解開,雖然它的扣很奇怪地在後面,但是要在動也不動一下箭匣的情況下解開,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見對方是小鬼就掉以輕心。
「你不應該背對著敵人的。」
他聽完這麼一句話,就感到背後有一股溫熱,向後一摸,竟是一手血紅!
響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魁梧男手上的弓弩,向阿黛爾叫嚷道:「阿黛爾──想不到妳的身手挺好的。一條繩子妳就能把箭匣子弄下來。」
「只是略施小技,懂的話,妳也能做到。」阿黛爾說完,就繞過魁梧男,來到響的身邊,「謝謝幫忙。」
接著,響一邊客套地說著:「啊,不用謝。」,一邊把手中的弓弩遞給對方。事情好像太順利了點,煞然,響的腦海劃過了這個想法。她抬起頭,發現那個男人挨了她一刀之後,仍然站在完本的地方。
‘難道我沒有刺中?’,她仔細看了看他的背,只見背部有一個很大的口子,正在嘩啦嘩啦的向外流著血。雖然他失血的情況很嚴重,但是他還可以原風不動的站著。
「切,傷口不夠深嗎?」
阿黛爾見響盯著她後面看,她也跟著扭頭轉向後面,「他比較結實而已,不是妳的問題吧。」
「不用妳安慰我,我們再來一次吧!妳用麻繩封住他的動作!」響用衣角胡亂地擦了擦劍鋒,「上了哦!」
「好,等一下。」阿黛爾把阻事的弓弩和箭匣扔到202旁邊的地面上,然後就解開纏在手腕上的繼子解開,兩隻手緊抓著繩子的兩端,而其中間的部分側垂了下來。她拉了拉繩子,發現她沒能讓它拉直。所以她把麻繩分別在左手和右手綁了個圈,調較好繩子的長度。
「喂!別以為插了我一刀,妳們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這時,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開始動起來了。他承認自己的力量不是得強,但是他不能忍受自己被兩個女人打敗,或許是這種不甘心,他繼續站著,他打算無視貧血帶來的不適感,繼續戰鬥下去。
男人本來就不擅長使用遠距離武器,當初他收到了弓弩的時候,是打算用來嚇嚇人的,所以才選擇裝上。現在沒了倒好,他赤手空拳的時候,沒有了手上的負累,他覺得自己比之前強了一點。
「我本來是想偷襲的啦……」響無奈地埋怨了一句,「算了!咱們上吧!」
阿黛爾點了點頭,「我掩護妳。」
響聽見這句話,她想起了剛才的事──她跑上前的時候,對手打算向她發箭,當時阿黛爾已經繞到他後面,隨時可以阻止他,但是她沒有,她任由敵人攻擊她。「妳根本不明白掩護是什麼!妳不會打團體戰嗎?」
阿黛爾突然被人罵,有點不滿,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用了無生氣的語調說:「我是不會。」
「要我教妳嗎?妳這……」
「妳們打算無視我嗎?」那個男人見對方明顯不理會他的存在,所以打斷響的話,大叫道。只見他因憤怒而瞪大眼睛,捏起拳頭,吼叫著沖過去阿黛爾的那邊。
的確,阿黛爾和響是不把他的存在當回事,但是東大陸有句話:狗急了也會跳牆。而忽視了這隻背上受了重傷的‘狗’,是要負上代價的。
「啊──」男人大聲喊叫著跑過來,看見如此,一直站在背後看戲的202立即上前把阿黛爾扔給她的弓弩和箭匣撿起來,接著抱著它們跑得遠遠的。
「妳們加油啊!」202扯著嗓子大喊著為阿黛爾和響打氣。
「喂,這貨真不會看氣氛。」響一邊擺起架子,準備應付正在奔跑過來的敵人,一邊無奈地向阿黛爾說。
阿黛爾也扯了扯手上的麻繩,準備好了就回答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說著說著,那個男人就已經到了她們倆的前方了,他沒有猶豫,就直逕的朝響的臉上打出一拳。幸好響的反應不算慢,她側側身,就避開了那拳。男人用盡力的一拳打空了,使他失去平衡的向前掠搶了幾步。
阿黛爾見狀,一下踢向他的小腿,男人立刻應聲倒地。
「這傢夥,和他的身形不同,意外地弱呢。」響上前,踢了踢那個男人的小腹,而悲劇的後者側只有低聲呻吟的份兒。
不知為什麼,阿黛爾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要離遠那個男人,「喂,小心!」
可惜這句話來得太遲。
男人一手抓著正打算再踢下去的腳踝,他大力的緊抓著響的腳,令她不能再踢下去。不過,如果只是單單這種力度的話,對響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事實不是如此。
只見男人的力度越來越強,響因疼痛而皺起了眉毛,「這個人是怎麼搞的!」她知道自己再被抓著,她的腳骨很大機會會捏碎,看來他的肌肉不單單只是裝飾物那麼簡單。
所以,她舉高手中的太刀,向他的手腕剌下去,希望他會因痛楚而放手。但是那個男人沒有放手。
「什麼?得嘔心!這個人怎麼搞的!」響再用力的掙紮,都失敗了。所以她又重復剛才的動作──用太刀刺他的手。
就算如此,他都沒有放手。
第一次遇到這情況的響失控的尖叫著,同時手中的太刀也沒有停下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一下、兩下、三下……
直至他的手見骨了,直到他的手被斬下來。
響的腿才能恢復自由。
血花四淺,響的小腿上、手上,什至臉上都沾滿了鮮紅的血,惺紅的味道從這裏開始慢延,在這片空地,瘋狂的氣息漸漸浮上水面……
「離審判結束還有五分鐘了!各位囚犯要加油了哦!」
審判,現在才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