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內戰完結——加油!鮟鱇魚隊
自從內戰結束後,西住帝國的大小諸侯的版圖就受到了劇烈的變動。有站在勝利者——第二皇女西住美穗——的對立面而在戰後被懲處和清算的諸侯,也有站在支援勝利者或者是「間接支持勝利者」的立場而得到不同程度獎賞的諸侯。當然,也有兩者皆非的諸侯。
總之,戰後對各地諸侯的處置,是複雜又麻煩的政治問題,然後其中又牽涉了第二皇女本人的意願,以至於事情的複雜程度變得雪上加霜。
在持續睡眠不足,日以繼夜的工作了長達一個多月之後,負責處理善後的大洗領主角谷杏,總算「初步」的處理好那些領主們的處置了。這些處置中,包含了不少政治上的妥協和犧牲,而讓杏無法合眼的真正原因,則是因為她所效忠的第二皇女實在太過心軟,所以害她多熬了好幾個晚上。
身材如同幼童的杏整個人無力癱軟在寬敞的辦公椅上面,雙眼無神,氣若遊絲,看起來靈魂已經有一半跑出身體了。然而遭逢如此境遇的人可不只有她而已,兩位效忠於杏的騎士——小山柚子和河嶋桃——看起來更像是靈魂已經去見祖先了。
「啊……不行了……我仿佛已經看見在我出生前就過世的曾祖母了……」
在彌留……啊不!是在恍惚之際,河嶋桃喃喃自語著。
「小桃桃,你怎麼可能會認得出生前就去世的曾祖母啊……」
而即便精神已經在彌留……不對,是在恍惚的狀態下,小山柚子依舊憑藉本能吐槽。
「不要叫我小桃桃……」
至於平日的抗議,也顯得有氣無力。
「吶!你們兩個,還活著嗎?」
「還……還活著……」
在這個時候,用盡最後的力量,杏勉強從辦公椅上發出了指示。
「如果還能動的話,不管是簡訊還是手機的通訊軟體也好,通知小西住一聲,說聖葛羅莉雅娜的事情搞定了,剩下的就交給她了……」
昨晚最後的指示後,杏的意識便脫離了這個世界,陷入了無止盡的黑暗中。
「瞭……瞭解……」
用發抖的雙手小山柚子在鍵盤上輸入了這個連自己的雙眼也看不清楚的訊息,當發送按下去的瞬間,她和河嶋桃也雙雙失去了意識。
「啊!有訊息,歐內醬,稍等一下哦!」
「嗯,沒問題。」
正在大賣場內幫真穗添購日用品,並且順便和姐姐約會的美穗,掏出了手機,並且開啟了剛才傳來的訊息。然而,在看見訊息內容的時候,原本還因為能夠和姐姐一起出來購物而開心的笑臉,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美穗?怎麼了嗎?」
「是會長傳來的訊息。她說聖葛羅莉雅娜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所以接下來……」
「接下來?」
「接下來,我必須親自去聲葛羅莉雅娜一趟,這一段時間就不能陪歐內醬了。」
西住真穗是戰敗的俘虜,雖然私底下美穗經常帶著這個俘虜在整個大洗趴趴走,但是在正式的場合,依舊不可能帶著她出現。這也就是說,美穗不在的這幾天,真穗就只能被關在那個「冰冷的監獄」(美穗主觀認定)之中。
「我沒有關係,這幾天我能夠忍。不如說,現在這樣已經是額外的恩惠了。」
「但是,要是衛兵們欺負你的話……」
「沒問題的,美穗太杞人憂天了。」
「嗯……」
美穗有些不甘心,但是這麼多年來,她早已學會了忍耐。畢竟這是正事,是關係到她日後能不能和姐姐一起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的大事,必須要現在處理好才行。
但是美穗還是不能放心。畢竟這裡是大洗,不是黑森峰。大洗的諸位曾經和黑森峰在戰場上拼死對決,要說現在完全放下戰場上的敵對意識,怎麼想都不不切實際的行為。
因此,為了避免真穗遭到不好的待遇,美穗決定要好好防範。
早幾經思考之後,美穗決定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鮟鱇魚大隊,這是大洗軍團中,由美穗直轄的部隊,同時也兼任她的個人禁衛。作為這隻部隊骨幹的四名騎士,都是和美穗私交甚好的好友,同時也是美穗在學校的同學,更是大洗軍團中的最精銳的騎士。在和真穗的對決之中,便是美穗帶領著她們,以奇跡般的高速迂迴到本陣的正後方,徹底擊潰真穗本隊而獲得了勝利。像這樣精銳的部隊,便是整個大洗軍團的榜樣,也是人們眼中的明星。
這一天,當這名滿天下的四名騎士在軍團的辦公室處理文書作業的時候,身兼大隊長一職的優花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注意到打來電話的人之後,她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整個人端正的立正站好,接著才接通了電話。
「是的!西住殿下!不肖秋山優花里在此聽命!」
優花里充滿精神的聲音,立刻響徹了整個鮟鱇魚隊的辦公室,這下辦公室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知道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了。
「是!不論什麼事情,在下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是的!」
從對話的內容來看,很明顯是第二皇女殿下直接下達命令了吧!到底會是什麼命令了?在場的幾個人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作為長期跟隨西住美穗的人,大家都對美穗有一種莫名的信賴和親近感,而她們也很期待得到她的命令。
「咦?那個……不好意思,西住殿下……請問,那個是真的嗎?」
然而,讓人期待的命令還沒有聽到,優花里受到驚嚇的聲音反而是先出現了。
如果有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位素有「西住美穗的忠犬」之稱的少女,現在的臉色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變成慘白,仿彿血液正在迅速逃難一般。
「是、是的!在下定會不辱使命!」
最終,當優花里的臉色徹底變白之後,通話也結束了。放下手機的同時,優花里也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靈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離身體。
「等一下!優花里!靈魂先別飄走啊!」
在一陣緊張的呼喊聲中,眾人總算把剩下半條命的優花里的靈魂給叫回來了。
「怎麼了嗎?優花里?身體不舒服嗎?」
一般來說,當得到美穗的命令後,優花里應該是最有精神的才對。但是這次一反常態的樣子,讓大家都很擔心。
「不……沒什麼。比起這個,西住殿下的命令……」
「美穗穗的命令?」
在部隊中負責戰情工作的沙織,實在想不到美穗下達了什麼樣的命令,才會讓優花里變成這個樣子。
「西住殿下命令我們,在她不在的這幾天代替她陪伴第一皇女殿下……」
「「「什麼!」」」
優花里所轉述的命令,讓其他三名騎士都大吃了一驚,就連平日看起來就一副沒有睡飽的麻子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要……要我們去照顧、照顧真穗殿下?」
沙織在複頌指令的時候,感到自己練說話都不順暢。
「真穗殿下,聽說是非常嚴厲的人呢!」
「何止是嚴厲啊!那根本就是恐怖吧?那簡直就是一個眼神就能夠殺人啊!吶吶!我曾經聽說,真穗殿下會把惹她不開心的人吃掉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這種事情我做不到啊!我不要這麼快就要和男朋友生離死別啊!」
「你又沒有男朋友……」
「麻子!不要揭穿殘酷的真相啊!」
美穗從居所出發前往聖葛羅莉雅娜是晚飯之後的事情,而美穗前腳剛離開,鮟鱇魚隊的諸位騎士們後腳就抵達了。這是第二皇女殿下親自交代的任務,而且任務的對象還是黑森峰親王,鮟鱇魚隊的諸位完全不敢怠慢。
在通過守備森嚴的公寓大門之後,一行人停在了關押西住真穗的「牢房」的門口。作為大隊長的優花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才伸手敲響了房門。
改造過的鐵門,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進來。」
接著,從房間內傳來的聲音,則是平靜且低沉,仿佛是命令般的語調。
用顫抖的雙手,開啟了門鎖,然後推開房門的優花里,小心翼翼的看向「牢房」內部。
作為一個牢房,這個房間佈置的實在有些太溫馨了。暖色系的窗簾,可愛圖案的床單,書桌上齊全的文具,基本漂亮的精裝書,廚具齊全的迷你廚房,甚至還有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牢房的筆記型電腦和40吋液晶電視。要不是窗戶上那不協調的鐵欄杆,不然四人肯定會以為她們誤闖隔壁美穗的房間了。
至於通往隔壁美穗的房間而且根本就沒有門鎖的門,四位鮟鱇魚隊的騎士們很識相的當成根本就沒有看見。
被「關押」在這裡的黑森峰親王,現在正端正的坐在書桌前面。
四人全數進入了「牢房」後,便一齊在真穗的面前下跪行禮。雖然西住真穗現在是被關押的狀態,但是她依舊是第一皇女,是黑森峰親王。她們這些小小的騎士仍舊需要對她保持敬意。不過更重要的是,她們根本就不敢對真穗無禮。
「鮟鱇魚大隊長,秋山優花里騎士爵,奉命帶領大隊所屬騎士三名,前來侍奉第一皇女殿下!」
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優花里忐忑不安的向真穗說明了來意。在經過了幾秒鐘恐怖的沉默之後,才聽到了審判般的聲音。
「無需多禮。」
從頭頂上傳來的冰冷聲音,先是讓四人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之後,優花里首先發現依舊擺著一張冷酷面孔的真穗,目光正集中在桌上的書本上面。
「那個……真穗殿下,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服務的嗎?」
「暫時沒有。」
說完之後,真穗又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完全沒有理會鮟鱇魚隊的意思。
「怎……怎麼辦啊?真穗殿下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眼見真穗依舊對自己不理不睬,四人開始小聲的討論起了對策。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真穗殿下不開心,就算我們沒有被當場宰掉,等到美穗穗回來之後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啊!」
「有什麼方法可以讓真穗殿下開心點呢?不如幫她佈置房間怎麼樣?我可以幫忙準備些盆栽和花藝哦!」
「好睏,快睡著了……」
「麻子!不要在這個時候睡覺啊!這可是生死關頭啊!」
「不如我們先觀察一下真穗殿下的喜好,再看看有什麼方法好了。」
「優花里,好主意!」
優花里曾經在書中讀過,優秀的將領在行動前,都會仔細的觀察情勢。首先第一個要觀察的點,就是讓真穗聚精會神的書籍。
優花里看向了精裝書的封面,封面斗大的標題寫的非常明確,那就是「和妹妹一起陷入戀愛吧!攻略妹妹的48種手段」。
「……」
糟了!好像不小心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了!
心知大事不妙的優花里,連忙抬起頭,結果剛好和真穗冰冷的視線對上。慘了慘了!這下真的逃不掉啦!聽說西住家的人各個都是能夠徒手拆坦克的,西住真穗如果真的想要在這裡殺人滅口,這四個可憐的騎士根本就跑不掉。
「我記得你是秋山優花里對吧?」
「是、是的!」
聽見真穗的點名,優花里覺得自己的腳都快要站不住了。
「還有,你是武部沙織對吧?」
「是……是的!」
接著被點到名的沙織,則是雙腳發抖,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
「還有五十鈴華?」
「是、是的!」
「冷泉麻子?」
「是……」
「你們幾個,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四人正襟危坐的坐在可折疊的小圓桌前——從上面可愛的欠揍熊圖案來看,這絕對是美穗買的——儘管除了華以外,不善正坐的三人都覺得這根本就是刑罰,但是她們依舊忍住雙腳又痛又麻的感覺,盡力的保持自己的姿態。
聽說在黑森峰,任何人只要稍微表現的讓西住真穗不滿,就會被立刻處刑,所以黑森峰的紀律始終如同鋼鐵一般。聽過這個傳聞的四人,當然沒有膽子在真穗的面前造次。
「你們四個,是美穗的好友吧?」
「是、是的……」
如果這樣回答應該沒有錯吧?第一皇女殿下也許會看在妹妹的份上而饒過我們一命?優花里用眼神向夥伴們尋求意見。
可是可是,要是殿下認為「這樣的渣渣不配在美穗身邊」的話,我們不就更危險了?沙織用自己的眼神說出了她的擔憂。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坦誠相見,這樣的話比較不會惹真穗殿下生氣。華也用眼神說出了她的意見。
好睏,腿好痛……我能夠先睡一下嗎?至於麻子的意見……其他三人決定無事。
「是嗎?那你們是怎麼看待美穗的?」
來了!決定生死的問題!四人緊張的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由最大膽的優花里率先開口:「我覺得西住殿下是非常好的人。」
「繼續說。」
「是的!西住殿下不但漂亮,頭腦很好,人又很溫柔,作戰的時候果敢又睿智。雖然是高貴的皇女殿下,但是並不會看輕我們這些平民出身的人,也從來不會在我們面前擺架子。西住殿下甚至還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將我們幾個冊封為騎士。」
「這個我聽說過。美穗在任用和提拔上素來是無視血統,只重視能力的對吧?像鮟鱇魚大隊的四個騎士,就只有五十鈴是貴族出身。」
真穗將視線移到了華的身上,嚇得她整個人保持著正坐的姿勢向後移動了三十公分。
「這也是只有美穗辦得到的事情。有能力的人未必是貴族出身,這我也很清楚。但是像大洗軍團的騎士,絕大多數都是平民拉拔上來,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也就只有美穗而已。」
雖然說大洗自己的因素也是個原因——大洗這樣的窮鄉僻壤,貴族家族實際上也沒有幾個——但是這樣的魄力,就算是女帝西住志穗和黑森峰親王西住真穗都自愧不如。
「是的,西住殿下真的很厲害呢!」
一說起美穗的種種優點,美穗的忠誠信徒優花里便開始進入了忠犬模式,剛才的緊張也立刻拋到了腦後。
「武部沙織,你覺得呢?」
「咦?那個……我覺得美穗穗……啊不!是美穗殿下,她帶領軍隊非常的有一套。我們在內戰開始前甚至沒有接觸過軍事相關的事情,但是美穗殿下短時間內就將我們訓練成能夠作戰的騎士了。雖然……那個……訓練的時候美穗殿下恐怖的和魔鬼一樣……」
一回想起大洗軍團的各位在新人訓練的時候,被美穗的魔鬼訓練操到連命都快要沒了,沙織就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那個時候的美穗和平日根本就判若兩人,訓練不但困難又繁重,連懲處也很嚴厲。相較之下,戰場什麼的,簡直就是天國,無怪乎大洗軍團在戰場上總是能夠英勇奮戰。
「畢竟美穗是西住家的人,西住家的訓練向來是很嚴格的。但是就算很嚴格,美穗也不會讓人感到冰冷,甚至能夠讓人更加親近。不論是我或是母親大人都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西住帝國的皇室,傳承著古老的兵法流派。每一代西住家的子嗣,都會接受西住流嚴格的訓練。其中受到流派影響最大的黑森峰鐵十字軍團,就是以鋼鐵般的紀律聞名整個帝國。
接著,真穗將目光放到了華的身上。
「嗯……我倒是覺得美穗……殿下她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呢!不但姿態優美,又不失強健的力量,是徹底將剛強和柔美完美結合的人。」
「美穗能夠允許我在戰車裡面睡覺,很好……」
真穗決定無視麻子。
「看來你們都能夠理解美穗的美好。」
四人非常有默契的一起點頭。
就在真穗這麼說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突然憑空出現,壓得四人連氣都喘不過來。
這就是帝國的繼承人,第一皇女黑森峰親王的威壓嗎?沙織已經支撐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了;麻子則因為巨大的壓力,幾乎處於失神狀態;就連優花里和華,兩人也冷汗流遍全身,光是呼吸都感到艱難。這一瞬間,四人才第一次體會到,在戰場上正面與真穗對抗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才行。至於不但能夠對抗,還能夠帶著她們擊敗黑森峰親王的美穗有多麼的偉大,現在也能夠很清楚的體會到了。
「既然如此,那你們應該知道,這麼美好的美穗,就算是我也會不可抗拒的愛上她。這樣說你們能夠理解吧?」
「「「「是的!」」」」
四人的回答根本就不敢稍有猶豫。
「那很好。這樣你們應該能夠理解我愛著美穗是理所當然的吧!這不僅僅是作為姐姐的愛,還包括作為戀人的愛。」
接著,真穗指向了擺放在桌上的那本書。那本標題是「和妹妹一起陷入戀愛吧!攻略妹妹的48種手段」,看起來就特別可疑和危險的書。
「因此,我會看這本書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對吧?」
原來在說那本書的事情啊!都是你的錯啦!優花里!沒事去亂看真穗殿下的書做什麼?其他三人用責怪的眼神看向了優花里,而可憐的忠犬只能用無辜的眼神看向對方。
「「「「是的!」」」」
就算心中根本就不同意,但是在黑森峰親王的威壓面前,又有誰敢膽說不呢?
「很好,你們能夠理解就好。」
說到這裡,四人都鬆了一口氣。聽起來,黑森峰親王似乎是打算放過自己了,原本都已經快要從喉嚨跳出來的心臟,現在也安分的回到了胸腔之中。
「不過……」
但是接著,真穗又繼續開口了。
「不過,要是讓美穗知道這本書,還是會對未來有所妨礙。」
「放、放心!真穗殿下!我們絕對不會告訴西住殿下的!」
「對對!我們什麼書都沒有注意到,對吧?麻子?」
「沒錯,我在這裡睡著了,所以沒有看見真穗殿下的書。」
「我在這裡只顧著聊天,所以不記得有看見任何書的說!」
四人連忙在真穗面前掛保證,希望能夠讓真穗放過她們。
「我願意相信你們,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還是親自動手比較保險。」
「「「「咿——」」」」
四人發出了一陣悲鳴。看來她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放心,美穗有交代我,不可以傷害你們。而且我也不過是個階下囚,怎麼可能有本事傷害前來探望我的人呢?我不過是想要用一些『溫和』的方式,讓你們『徹底遺忘』在這裡發生過的所有事情而已。不用擔心,不會痛的。」
真穗殿下!我們也很想要相信您啊!可是您的身上不斷散發出詭異的黑色氣息,雙手還在扳手指的關節,看起來一點都不讓人放心啊!
之後,當美穗回來時,不知道為什麼,鮟鱇魚隊的四位騎士都看起來有些失神。當美穗追問的時候,她們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在詢問那幾天在真穗的「牢房」負責守衛的衛兵,她們也堅稱這幾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總之,鮟鱇魚隊的四位騎士,依舊健健康康的繼續在大洗軍團中,為第二皇女殿下效忠和服務。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附帶一提,最後美穗還是知道真穗對自己的好友做了什麼,而那本書也被她從床底搜了出來。至於之後美穗對自己的姐姐下達了什麼樣的「處分」,負責看門的衛兵也一樣堅稱她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