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內戰
在A組那邊,一個留著很長劉海的女人,悄悄的和旁邊的202說:「喂,你們看!C組他們開始內戰了!嘖嘖,真夠笨的,明明已經少了個人,現在又開始內戰了!202,妳說對不對?」
「呃……嗄哈……對啊、咳。」202的額頭開始冒汗,好像做了劇烈運動一樣的喘籲籲的,大口大口渴求著新鮮的氧氣。
長劉海看見對方的一臉病容,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把卡在喉嚨的話說了出來,「妳……還好嗎?」
「嗯,只是有點累。那個,我們現在是打算隔岸觀火了?」202用手抹去臉上的冷汗,向女人眨眨眼,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劉海女也不是什麼特別愛八卦、關心別人的人,所以她只是簡單地回了句:「嗯,怎麼說妳也是我們的隊員嘛。」說罷,她發現對方根本沒在聽她說話,而是看著另外一方,眉毛因不安而皺起來。那邊正是C組的地方。
「別看那個變態胖子啦!雖然我們是在隔岸觀火,但是也不代表我們要緊緊盯著他們啊!」劉海女把右手搭在202的肩膀上,強行令她的身體轉向另外一方。
而她口中的胖子,顯然是指波比了。
狼在數分鐘前正偷偷地向波比那邊前進,慢慢的一步、兩步、三步。他無聲地揑緊拳頭,豪不猶疑地向波比的後腦丫一下打下去。‘呯’的,比起打中肥肉的柔軟感,那聽上去比較像打中硬物的聲音。知道自己偷襲失敗的狼愣了愣,連忙向後踏了幾步。視野擴闊了以後,狼才發覺波比用一條鐵棒擋著了他的攻擊。
「我就知道,你們下一個會對付我……你覺得我很恐怖嗎?」波比瞪大佈滿血絲的雙眼,如果不仔細看清楚,或許會有人誤以為他的眼白變紅了。一片血紅的眸子,反映出的除了弒血的光芒以外,就是混濁不清的影子。
‘這個人,不正常。’除了瞎子以外,誰也會這樣想。
「嘿嘿……我哥哥把從我手上搶過來的鐵棒藏在衣服裏頭呢。」波比地棒子放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雖然不會用這個,但是如果我胡亂揮揮,總是會打中的吧?」
「是会打中,但是会浪費体力啊。」阿黛爾小聲嘟嚷道。不過她没有打算提醒當事人,因為狼和波比打了起來,對她自己有利。而最理常的情況是,他們兩敗俱傷,其中一個人死去而另一人受重傷。
所以,她没有去幫忙,只是僅僅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
波比那句話也不是說說就算,只見他拿起棒子胡亂地在半空中飛舞著。雖然没有章法可言,但是它的攻擊力也不少,狼可以清晰感覺到揮动棒子所帶來的風壓。
論攻擊距離,狼用的是短距離的拳擊,波比有的是中距離的棒擊。論武器的話,就更加不用說了。如果不是取勝於明顯較優良的体質和技巧的話,狼根本没機会取勝。
不過,身為一個海盜,又怎会是省油的燈?只見他三兩下就把波比手中的鐵棒,然後他爽快地用鐵棒……不!不可以!
煞然,狼想起了──第六條規則:搶奪武器的行為是不容許的。所以,他立即扔掉它。
「哇!幸好!差點就有個囚犯違犯規則了!」大衛在時個時間,在觀眾席上大叫,可惜聽他興奮的聲音,他其實比較期待狼他真的違規了吧?
--切,差一點。
在場上正好有個人這樣想,那個人當然是阿黛爾。不過,經過這件事件,很多人都會多加注意,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吧?當初,阿黛爾其實有考慮過用這條來殺掉對手,不過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動。現在,她的計劃落空了。
‘嘛,算了。’阿黛爾聳聳肩,這樣想道。接著,她就繼續把注意力放入狼和波比的鬥爭中。
少了武器的波比,比沒了箭的弓箭手更弱。
「嘿……嘿……你想殺了我吧?」波比一邊往後退,一邊戒備著狼。口中喃喃低語著。瞳孔因恐懼而縮小,「哥哥?你不是已經死掉了嗎?怎麼……對不起!彼特哥!對不起──」
「你看到幻覺了?」狼皺了皺眉,向前走出一步。
對方又後退了幾步,然後他被彼特的‘屍體’滑了一下,失去平衡地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懼意不減,「哥哥,我不是有心對你……哥哥!我……」
狼沒有說話,他一把抓起波比的衣領,扯起了他。他眼也不眨地揑緊他的脖子,不過出乎意外,後者沒有掙紮。波比的口中只有零零落落的話:「哥……對不起,我看着你被打……藍色的……藥……麻醉劑……」
雖然他說的不算大聲,但是在附近的阿黛爾卻聽得很情楚。
--藍色的藥?麻醉劑?如果我沒記錯,他們給我打的麻醉藥是黃色的。難道他哥哥被打的是另外一種藥?會有其他副作用麼?
隨著阿黛爾的不安,波比的性命也慢慢被狼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