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精靈樂章 于 2016-7-5 02:13 编辑

歌頌幸福的足跡───章五十五

臭氧層被人造排廢物破壞起到現在，七月初的東京就熱得嚇人，一個不小心三十度起跳，也難怪會想來海邊了，放眼望去已經有不少人提前自動放暑假，假若真到暑期連假，沙灘必然水洩不通，看到這裡小廚師很感動自己能提前來，她不想人擠人時到海邊玩，全是人的景色就某方面實在很沒變化，而且有時候還挺噁心的，特別是海水…

放下行李，最先朝海水衝刺的是維塔，再來是疾風以及嘴裡不斷盯著兩人要做熱身操的夏瑪爾…這個入眼底早已見怪不怪的發展，奈葉和希格納姆對看一眼，同時好笑地繼續擺放行李，爾後，小廚師將新買的沙灘球吹飽氣，先放置旁邊才跟上早已玩得不亦樂乎、互相潑水與被潑溼的身影們前進，小海浪拍打腳背，讓奈葉不經顫抖，突然碰到冰冰海水實在……需要點時間習慣。

〝奈葉～〞疾風的聲音傳來，一睜眼是白花花的晶瑩水珠迎面而來〝哈哈哈～奈葉是落湯雞～〞

方才下意識緊閉眼睛的小廚師用袖口擦乾臉「疾~~風~~~」抖著嗓準備朝戀人回敬時，那胡亂來的小傢伙早溜得老遠，還指著自己狂笑，奈葉也顧不得海水冷不冷了，拔腿就往溜得飛快的戀人追「不要給我跑！」

「哈哈哈哈哈，是奈葉反應太慢了～～～」多虧平時的鍛鍊，現在疾風可不比奈葉慢。

「明明就是疾風偷襲還敢說。」

「我才沒有，是奈葉慢半拍，哈哈哈～」

「最好是。」

「就是、就是。」疾風突然停下腳步回頭。

看小畫家直直迎面跑來，奈葉理當摸不著頭緒停下腳步，怎知快撞到的最後一步，她又大手一揮，再次潑得自己滿臉濕，甚至還做鬼臉表示得逞

「就說是奈葉慢半拍，信了吧。」趁戀人還忙著擦水時，趕緊繞過白色身影往觀望的家人方向跑。「哈哈～」

「八神疾風──！！！」今日二度為戀人的調皮嘶吼，奈葉告訴自己絕對要抓住這隻胡來的小傢伙。

「哈哈哈～」跑得飛快的疾風聽到嘶吼更是開心，所謂的幸災樂禍就專挑這時候「咦？啊─！」忽然踩到什麼造成腳步不穩，啪擦一聲擁抱了海水。

「疾風？！」奈葉可比當事人驚訝，加快腳步來到坐在水裡的戀人前「有沒有受傷？」

頭髮全溼的疾風甩甩頭，不時撥開嘴巴的水「吥、噗噗…嗚……好鹹喔～」

「哈哈哈哈，愛玩嘛～」放心的小廚師似報仇般大笑。「來，落湯雞。」彎腰給疾風支撐點後，手臂輕鬆從水底撈起戀人，仰頭看著坐手臂卻晾著舌頭想減退鹹意的好笑表情。「吶，我肩膀是乾的，先擦臉。」

小畫家藉由手感確認肩膀的位置，低頭摩擦眼睛「奈葉欺負我…」

好笑又好氣的小廚師轉轉眼珠「到底是誰欺負誰？」

「妳欺負我…好鹹啦～」

「真是的…我們去喝水，我剛剛吹好氣球了，待會再玩排球。」奈葉抬得輕鬆慢慢上岸。

伴著腳步一顛一顛的疾風看著奈葉好奇問「奈葉的力氣有這麼大？」

「嗯？」

「妳抬得好輕鬆，不重嗎？」

聽聞，小廚師揚起笑容「疾風也吃得好輕鬆，不胖嗎？」

「這、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奈葉不也一樣，容易瘦卻很難胖。」

「哈哈，我以前常常在道場和爸爸練習武術，加上常揉麵團，手臂力氣確實比較強，另部分也是疾風很輕，沒什麼重量。」返回行李地點，放下疾風找出礦泉水遞上「喝點水。」

「謝謝。」瓶口才剛離嘴，一條藍色毛巾遮住眼睛，很快感受戳柔髮絲的動作。

「疾風不能濕著頭，會感冒的。」

「才不會，現在是夏天，一下子就乾了。」

「好好。」半似敷衍回答逼得疾風直翻白眼。

這根神木什麼時後會這招了？

等毛巾離開視線，なのは彷彿能包容一切的溫柔笑容印入眼底，然後她說：

我喜歡疾風的笑容，想出門不只是因為沒時間的愧歉感，單方面的自私，想看疾風笑而已。

疾風的笑聲總能輕易撥開煩惱。

三個月熱戀期這種都市傳說，果然只是傳說，對奈葉一點也不奏效。

小助廚壓低臉龐與視線，暗暗推翻傳說真實性。

＊＊＊＊＊＊＊＊

洗去疲憊，向父母攀談幾句便回房休憩。

推開木質板面，先入眼底是從電腦擷取高掛牆面的照片，圖內是一名年約十三、四歲，身著白色高領潔白廚師服，頸掛鮮紅色領結，留有一尾棕紅色長髮的女孩子。

她抱著金色催燦獎盃，雙頰浮層淺淺嫣紅朝鏡頭歡笑的面容。

未來微微闔眼，面對掛圖低語：

我會與奈葉醬共同使盡全力開拓優勝道路，所、所以請別放棄，別放棄屬於妳的道路，踩踏路途的妳，是曾經賦予我向前邁進的動力。

少女重重吐氣，憶起曾經的邀約，拉動書桌椅來到圖像前，伸高手抓住金色掛繩，拿下來半响，又將圖片掛了回去。

未來醬不需要刻意強調料理，我不會誤會。

機緣認識的新朋友，選擇相信她的誠實，也相信奈葉選擇的她。

等競賽結束就邀請疾風醬來家裡玩。

碰。

精疲力盡趴倒淺藍色床鋪。

啊…真的有點累了。

未來醬…

意識逐漸遙遠，浮現清脆擔憂的呼喚，使得沉重眼皮縮回原位。

未來醬為什麼跑呢？我說錯了什麼嗎？

簡易富含關懷的疑問，逼得強忍淚珠滴滴落地…

『未、未來醬？！』霎那間掉進匆慌黑洞的小廚師亂了手腳，趕緊拉近距離『對對不起，假若我做了什麼讓未來醬受傷的事、或是說了什麼──』

『──沒有！跟奈葉醬沒有關係。』

『那…為什麼哭了？』

『跟奈葉醬沒關係…我冷靜一下就好…』

『哪裡沒關係了？』小廚師瞬轉微怒語氣訝止了淚腺，得見堅定炯炯蒼瞳。『我們是同一陣線的隊友，撇開隊友，未來醬也是朋友，朋友受傷擔心不對嗎？未來醬，這世間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個人沒辦法有兩個、兩個有三個，我沒辦法丟下朋友獨自療傷，告訴我呀，不要躲起來，躲起來不能解決事情。』

後來…

後來兩眼珠哭得悽慘，劈哩啪啦地拋了足夠累積一週的話語給指導長。

奈葉靜靜聽完，正當責罵自己幹嘛把情緒拋給朋友時，結實重量拍上頭頂。

啪、啪。

謝謝妳，未來醬～

哎？忽然一百八十度轉彎，抓不到狀況。

『我很抱歉讓未來醬承擔壓力，這競賽全是東京餐飲系的強校，壓力確實很大，我又老是想些怪點子…』指導長溫柔逝去淚水，熱情飽滿說：『選擇餐飲系的我們未來不覺得假若挑戰成功，看享用者眼睛一亮的感覺、享用後的心得，就令身為廚師的我們躍躍欲試嗎？』精神飽滿展現的笑容如此讓觀賞者眼花，指導長雙握緊拳一臉亢奮說：『每想到這裡，我就興奮的睡不著，未來。』忽然，肩膀上左右各自承受信賴重量。『成就是給予挑戰者的祝福，我不曾想會不會成功，滿腦子只裝怎麼樣成功，這回、有這麼多好戰友，我相信只要齊心向前，成功就是下一步，所以。』

高町指導長右手緩緩伸出，堅信地說：

走吧，我們再回去挑戰幾次，未來還沒告訴我瓶頸在哪裡。

伸手摸向床頭櫃，抓下一本剪貼簿給予翻閱

掃視一張張剪下珍藏報章雜誌的圖片

高町奈葉小學時期就會拉糖、還代表翠屋參加創意競賽並榮獲亞軍

甜品界小新星就這麼悄悄誕生，創意競賽不過半年，奈葉參加了拉糖競賽，以彩色氣球為主軸，做出七彩氣球拉糖，霎那間幾乎是一舉成名，奈葉一下子變成美食焦點。

以上，是注意奈葉就能蒐集到的資訊。

只不過…這頂多是未來剪貼簿內的小小段落

為了能見到這位小小料理人，拿生日禮物請求家人去翠屋享用蛋糕

當多數中學生忙著建立課業、人際關係、愛情嚮往等等成長記憶時，奈葉已經穿著白色廚師服走進走出，忙線結束還會換讓外場制服出來協助收尾。

跟雜誌報導有些差異，她看見的高町奈葉其實笨手笨腳，幫忙拖地會兩腳打結幾度險些絆倒、對托盤很不專業（因此都用手拿），擦桌子會因為平衡不良趴倒桌面，但無論如何，這個創意十足的小料理人，被家人調侃捉弄都會跟著傻笑。

但是每每見到奈葉就無法移開視線的自己，被奈葉的家人發現了。

『妹妹，願意與我們家孩子做個朋友嗎？』簡直是成熟奈葉的翻版，桃子桑雙手交疊，堵住從洗手間出來的自己詢問。

『我……那個…』

『我家孩子很喜歡交朋友，妳叫什麼名字？』

『未…來……』因為很開心，但被抓包又很尷尬，頻頻結結巴巴回話。

『未來嗎？好，なのは。』店長溫柔向孩子招手。『なのは，這個妹妹好像很想跟妳做朋友。』

母親剛點到重點，綁著高馬尾的小小廚師開心地搖動頭髮說：『好呀好呀，我是高町奈葉，大家都叫我奈葉唷～』

『妳、妳好…我是東口未來。』

這是第一次見面的小小情節，然後第二次見面…

妳好，我跟妳同班級，東口未來，可以跟妳做的朋友嗎？

哎？

妳是奈葉對嗎？

哎？妳、妳怎麼知道？

剛剛有自我介紹呀。

呢…呢哈哈～對喔…那、那個，我是高町奈葉，大家都叫我奈葉唷～

也請叫我未來吧，請多指教，なのはちゃん。

大家都叫我なのは～

奈葉醬真只對料理長記憶呢。

回憶告一段落，手輕壓著剪貼簿，選擇料理的孩子微笑著，沉沉進入夢鄉。

哈哈哈哈，右邊右邊。

再右邊一點啦。

你們說得容易，自己遮上眼睛看看呀。

右邊右邊、那邊是左邊。

妳要去哪裡啊？

哈哈哈，君君左右不分了～

太陽漸漸西沉，不遠出傳來各種嬉鬧聲緊緊倒映湛藍視線中

『疾風醬快來幫人家啦，希格納姆一直殺球。』

直到，家人們強烈呼救為止。

「好～我就過去。」

嘛，奈葉到底跑去哪了。

「希格納姆不管甚麼運動都不會讓人呢。」

「運動就是要盡力才對得起對手。」

「拜託，這是遊戲，希格納姆太好勝了。」

「競賽哪有遊戲之分？即使是遊戲也該全力以赴。」嚴肅認真的英國騎士固執不願接受。

「真是…奈葉醬呢？」

「奈葉說想喝飲料就跑上去了，去了十幾分鐘還沒回來。」

「可是。」夏瑪爾輕抱充氣塑膠球，歪頭看了下西斜陽光。「時間差不多了吧，該回家了。」

「嗯。」希格納姆感受著風，苟同說「確實有點涼意了，都上岸吧，待下去會感冒。」

「打得好累。」維塔雙手習慣性抱頭，翻個白眼道：「都是夏瑪爾啦，害我一直撿球。」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水中撿球很累耶。」

「對不起嘛～」

拉出一條條準備好的乾毛巾。「好好，趕快拿毛巾擦乾。」分別地給家人們「再下去都會感冒。」

「疾風醬才要趕快擦乾，妳的身體──」

「──有有，我在擦身體了。」趕緊打斷專業醫師。

哎哎哎？

家人們紛紛套上衣物準備收拾行李當中，耳熟驚慌聲響著實捕捉每對耳朵。

「怎、怎麼都不玩了？」

「妳可回來啦…」對時間觀念總是不大好的小廚師嘆了口氣。「太陽從烈陽變夕陽，再玩下去就準備一起感冒了，我們乾脆邊收邊等奈葉回來，妳到底跑去哪買飲料了？」眼睛抓到時間掃視小廚師的雙手，對著左手拎地綠又大的西瓜投出疑惑。「飲料沒見半罐，西瓜倒是跑出來了，奈葉想吃西瓜？」而且為什麼右手拿著木棍？

「沒有呀。」小廚師晃晃腦袋，想到什麼似敞開笑容。「這是送給疾風的。」

「送我？送我切洗當飯後水果嗎？回去再買不──」

「不是啦，是我想送給疾風玩的。」木棍塞給戀人之後，抱住西瓜說：「我們來打西瓜吧。」

「……咦～？」

「剛剛看到人家再玩，我就也想拿來玩，可是我運動神經不好，就請疾風代替我打西瓜好不好？打西瓜很有趣唷。」等待戀人允諾點頭，奈葉高興地西瓜放定位，抓了條毛巾蒙住藍色視線，將疾風轉過一圈。「這樣就行了，那麼，疾風向左轉一點。」

雙手握緊木棍，聽著逐漸熱絡的加油聲與提示，逐漸挪動。

可是…試個幾次都失敗了。

「疾風。」小廚師的身影近距離傳來，手背被溫暖包覆。「這個角度用力敲下去就可以囉。」奈葉上下領著自己揮動。「來，試試看。」

咚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掌心微震的觸感。

興奮拉開布條看著破一個洞的西瓜。「打、打到了…？」

「哇，疾風醬好棒～」

「很厲害唷。」

耳畔迴盪家人與戀人的讚美聲，真的

好開心。

──大家切西瓜來吃吧。

啊嘛、啊嘛

各種咬嚼西瓜的輔助聲像首幸福老歌，湛藍仔細凝視每張不同性格卻同樣幸福的臉龐。

有家人、有戀人，這世間還有什麼媲美的幸福呢？也許有。

對八神疾風，沒有。

有如海洋波光稱羨般湛藍眸子，能容納廣泛資訊，能獨佔它卻是這幾個誓死守護的人們。

疾風醬來，再往前一點點唷～

伴隨潮浪、掀起無可取代的回憶

這裡嗎？

碰。

年幼的八神疾風朝沙灘揮桿，揮起了一些金黃細砂。

嗯，揮棒落空。

哈哈哈哈～我的寶貝女兒果然很可愛。

傻爸爸，還不去幫你的寶貝女兒，待會發脾氣，我可負責看戲呀。

擁有寬廣背影的父親，展開強壯雙臂撈起小女兒。

爸爸幫妳打？

不要、不要，疾風可以的，疾風有打到過。

記憶力這麼好呀～跟媽媽一樣呢，欺負我的相關記憶都特別牢固。

嘛，可愛寶貝女兒的爸爸，您現在可想找媽媽算帳了？

美麗媽媽生了可愛女兒給我，被欺負只能認栽。

啊啊～爸爸不要抓住疾風啦，疾風沒有辦法打西瓜。

哈哈哈哈，好、就站這裡，慢慢往前。

這樣嗎？

小小女孩兒邊拿著棍子試探、邊照父親的話緩緩前進。

很好很好，疾風很聰明呢～停，西瓜就在前面，先用棍子確認方向，確認好之後就用力揮下去。

哈哈哈，碰到了、碰到了。

哇，疾風好棒，可以揮棒囉～

嘿──咻───

稚氣嗓音隨著輔助詞高舉棍子、落下。

啪！

西瓜是打到了，但沒有破。

哈哈哈，別嘟嘴，雖然很可愛啦～

聽著丈夫的幼稚發言，惹得跟在旁邊觀賞女兒演出打西瓜的母親不由得深嘆。

我怎麼會看上有了女兒就垂直退化的蠢爸爸？

吶，爸爸一起握著棍子，我們一起合力打破西瓜好不好？

好。

啪嚓。

西瓜漂亮頗開大洞，鮮豔紅色果汁豐沛流得滿沙子。

哈哈哈哈，破了、破了～

對、對，不愧是我寶貝女兒。

嘛……我明明記得公婆沒有老人癡呆…

眼前金黃沙海、湛藍波光景色一瞬間轉向白茫四壁

環視四周不見一個人影，小女孩越來越焦急、兩隻腳使勁地奔跑嘶吼

爸爸──

媽媽──

這裡的一切全是揮灑日光燈的白色陰暗，空無一人的空間，恐懼感真實攀升。

爸爸！媽媽！

無論開了幾個門，就像個迷宮，到哪都是同一片景色

空間中，只有自己的回音。

疾風！

遠處穿進空間內，情境中陌生又熟悉的呼喊。

使小女孩停下腳步與嘶吼，等待希望般的聲音再度傳來。

疾風？

景色退去，她的思緒霎那清明無垢，靜靜望著眼前擔憂焦急的蒼紫。

「疾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會不會冷？」

啊…なのは…

湛藍眼眸幾乎沒有對焦功能掃過一張張壓抑擔憂等待的面容。

希格納姆、維塔、夏瑪爾……

對了，我們到海邊玩…

斷斷續續自我對談，惹得小廚師更加緊張。「疾風、疾風。」

奈葉買了西瓜回來…然後

緩緩轉頭看向早已暗沉的沙灘，以及…年幼戲耍的八神疾風。

疾風，感覺幸福嗎？

嗯，很幸福唷～

喜歡爸爸媽媽？

最喜歡了～疾風最喜歡爸爸媽媽了。

爸爸媽媽也最喜歡疾風了。

好好，傻爸爸、天都黑了，疾風會感冒唷。

嗯，回家吧。

回家疾風要喝果汁。

好呀。

爸爸媽媽也最喜歡疾風了，所以、疾風是幸福的孩子。

我可愛的女兒，不期盼妳功成名就、只願妳有健康身體與幸福人生便足夠了。

吶、疾風幸福嗎？

對了…爸爸時常這麼問，小時候，只知道幸福是高興，因此每當不開心的時候總會說不幸福，爸爸也就一臉困擾，而媽媽總是說：『疾風醬，幸福是跌跤後面隱藏禮物，就像爸爸媽媽一樣，跌過很多次跤才知道幸福。』

是啊…幸福是艱辛後的禮物。

所以……所以………

「疾風…」

「……我很幸福…」

「疾風？」小廚師傻傻望著話不投機卻淚流滿面的戀人，憂心忡忡。

疾風的爸爸媽媽一定給了很多愛，才有足以對抗寂寞的回憶。

「我很幸福。」

畫畫就跟料理一樣需要累積各種經驗才有創意。

廚師對待料理是一心一意，對疾風也是。

「謝……謝謝…」前幾分鐘還穩若泰山的小畫家，一邊擦拭淚水、一邊哽咽道謝著糊裡糊塗的家人。「有大家真的很幸福，謝謝……」

「疾風…」

「真的，真的很幸福。」

當所有人還摸不著狀況時，小廚師忽然前傾抱起戀人。「行李麻煩大家拿，我們回去吧。」語畢，不在乎家人們是否準備好，調頭便走。

以後，我們每個夏天都來玩打西瓜，但別叫我玩，疾風知道我運動神經不好，萬一把疾風打傷就糟糕了，我會不敢吃西瓜。

我知道自己不夠聰明，無論什麼都只能靠努力彌補，就連愛情也一樣，也許很多時候會像這場競賽一樣沒辦法顧到疾風，只能專注一件事的我常會忽略其他事，但請相信我真心想跟疾風並肩走向下一秒，期盼未來能共同入眠與迎接每個早晨。

仔細算算，扣除五月頂多認識兩個禮拜，聖誕節前兩週才真正有相處的時間，再扣除上班時間，計算下來很可能連48小時都沒有，我還是喜歡上疾風了，其中佔滿我視線是疾風拿著食譜默背的身影，疾風很喜歡料理，那個海綿蛋糕吃過就知道了，妳不是為了工作、為了翠屋或生意而努力，只是單純喜歡料理，我是個學徒，對熱愛食材的料理人根本沒有抵抗力。

喜歡妳，真的好喜歡疾風，偶爾還會太幸福而自尋煩惱，煩惱著哪日疾風離我遠去該怎麼辦之類的…我很害怕，很害怕會失去疾風，很害怕會丟下疾風，就是還沒發生卻開始擔心的荒唐事。

「即使如此。」高町指導長停下腳步，注視仍舊淚痕滿面卻專心聆聽的眼眸「仍不想放開疾風。」雙臂施力一舉，重新給予合適姿勢敞開笑容：「只要闔上眼睛就能聽見阿爾卑斯山的生命之歌，泉水涓涓流動、鳥兒齊聲合唱、青綠樹葉拍打彼此的聲響以及…安靜臥室內的作畫聲，我還想再去，再體驗寧靜的感覺，都市可遇不可求的祥和，疾風的身邊總有股氣味能讓我平靜下來。」

海浪拍打沙岸，捲起了舒暢之風…

闔眼輕靠結實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