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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隐约的亮光泛起，众人在海岸边集合完毕。瑞鹤站在加贺旁边，调整装备。

“瑞鹤。”

加贺率先开口，瑞鹤一愣，接着接续调整自己的装备。

“不要让你姐姐失望。”

“我不会让她失望。”瑞鹤心里一沉，闭上眼，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才缓缓地继续把话说出口，“你也不要让我姐姐难过。”

“这是自然。”

今天是晴空万里的天空，没有波澜的海平面，有咸湿的海风，悠闲飞行的海鸥。

“好，出发！”

可是越是抵达大洋正中，越是觉得这片静谧诡异。加贺派出一只妖精去前方侦查，迟迟没有回音。

“要不要我再派一只？”说着，瑞鹤就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加贺示意不用，说：“好像有点反应了，不过都是嘈杂的杂音。”

“啊！”

话音刚落的加贺又发出声音来，她捂住自己的右耳，显得十分痛苦。

“糟糕，妖精已经——”

瑞鹤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四周便接连响起了炮弹爆炸的声音，长门大声喊道：“阵形！”

瑞鹤连忙前去扶住听力暂时有些受损的加贺，往中心移去。

“我自己能行动。”

“我不能让翔鹤姐难过。”

瑞鹤紧紧注视着前方，拒绝了加贺的要求。

和舰队集合之后，深海栖舰们开始露面，呈包围趋势把舰娘们围在中间，面对两方悬殊的人数，瑞鹤的额角开始渗出汗珠。

“加贺，”瑞鹤发声，眼神在敌人的身上，“你不能让我姐姐难过。”

“瑞鹤，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胡来。”

加贺右耳的刺痛感正在慢慢消退，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少女，心里一阵恐慌。加贺滑到瑞鹤身边，拉住瑞鹤的手。

“论年龄，我比你大，有什么，也该是我先来承担。”

“喂！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先打完敌人再说好不好！在哪里磨磨叽叽！”

右侧方的武藏开始不耐烦了，击沉一艘驱逐舰之后抽空朝两位空母咆哮道。听到武藏咆哮的瑞鹤开始集中精神加入战争，一个闪身躲过水底的鱼雷。

“好险……”

瑞鹤松了一口气，却看见加贺仍然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右耳，她忽然有些紧张，害怕这个人出什么事，大声问道：“加贺，你怎么了？！”

“没事，雷达有点……”

“加贺，小心脑后！”

对方空母趁加贺不适发动突袭，加贺一怔，还未做出反应，被快速前来的瑞鹤拖着滑向一边，堪堪躲过一击。

“什么嘛，一航也不过如此——”

“瑞鹤！”

躲过了对方的空母，却没有躲过对方的战舰，加贺呆呆地看着那颗炮弹冲向瑞鹤，然后爆炸出绚烂的火花。

加贺也不知道周围还是不是在继续战斗，她只觉得以自己为中心的这一小片海域，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瑞……鹤……？”

加贺颤抖着，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倒在自己怀里的瑞鹤，瑞鹤勉力睁开眼，笑了笑，满脸的不屑，说道：“嘛，就是可惜这刚刚二改的装备了……哈哈，你怎么这么呆，一航的能力就这么一点嘛，嘁，果然我们五航才是——”

“你不要再说了。”

瑞鹤闭上嘴，看着加贺慢慢恢复清明的眼神，把自己的目光专向别处，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翔鹤姐难过。”

“你现在这样她难道不会难过吗？！”

加贺难得发火的样子，竟然被瑞鹤看了去，瑞鹤沉默了一会儿，才认真道：“如果你敢对翔鹤姐这个态度，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加贺本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着瑞鹤强颜欢笑的面孔，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身边的战火还未燃尽，耳边的海鸥嘶鸣声也在提醒她要赶快结束这场战斗。加贺想了想，才开口说“翔鹤她，以你为骄傲。”

“我知道，我这么优秀，翔鹤姐以我为骄傲是应该的。快扶我起来，我还没沉。”

瑞鹤摁住加贺的肩膀，借着力量把自己支撑起来，她身上有炮火留下的黑烟，甲板上也有损坏的迹象，她稳住了身形，看看四周的形式，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

“我本来很恨你的，我应该是希望你被击沉的，但是在刚刚，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替你挡下那一击，如果你被击沉了，我也不见得会开心，因为翔鹤姐她会难过啊，我不想看见翔鹤姐难过，即使这样我自己心里会有些难过。”

“我不清楚翔鹤姐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我只知道就算我固执地喜欢她，这样的喜欢也是毫无意义的吧。”

‘咻’一声，箭矢裂空而去，在空中化成一架飞机朝敌人飞去，那些掉落出来的炸弹在敌人身上噼噼啪啪地炸开，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加贺看着微笑着的瑞鹤，苦涩也慢慢地涌上心头，对于翔鹤来说——无法释怀对妹妹也拥有同样出界感情的她，两个人回归到姐妹的位置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瑞鹤，很感谢你刚才救了我，但是我对你的话感到不爽，一航的实力，可不是这点。”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啊，我才能放心的把翔鹤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