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慕语 于 2016-7-27 18:40 编辑
第九章 破曉前的黑暗
竹井先生和上埜先生不同,或許是職業的原因。上埜先生和久的關係更像是朋友。作為一名警視廳幹事,上埜先生看慣了有著不同犯罪原因的罪犯,他認為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對久的培養更注重順應她本性的發展。而竹井先生是名教授,為人一本正經的同時對他人的要求也是一絲不苟,他的觀念很傳統,女孩子就該學學炒菜做飯、縫衣補被,出去掙錢是男人的事兒,所以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說話溫柔、舉止淑女、成績優異、擅長料理,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名門閨秀。可讓古靈精怪的久成績優異是小意思,安安靜靜卻根本不是她的style。
當竹井先生決定攜家帶口搬家東京的時候,久決定一個人留在長野,繼續打喜愛的麻將,並想用事實證明,竹井先生的觀念已經退伍了。
“怎麼看,父親心中的理想閨女都是美穗子,所以想帶去給父親見一見,告訴他溫柔體貼,做飯超棒,麻將也打的好的人是存在的!”
美穗子安靜的聽著,仔細觀察久回憶時的表情,直到久發表了最後的總結陳詞後,美穗子卻只剩下了心疼,心疼身邊這個堅強的孩子。於是她輕輕擁住了久,就像對待華菜那樣撫摸她的腦袋,這個方法對華菜很奏效,希望對久也是這樣。
久身體一僵,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滿滿的感動和心安,她想了想,抬手回擁美穗子,在她耳邊小聲道:“謝謝你,美穗子。”
“嗯。”
全國大賽第一回戰第七場到第九場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廣播一遍遍重複,少女們摩拳擦掌走向心目中的戰場。
愛宕洋榎輕輕鬆松的結束了中堅戰,打出了全國大賽的第一個役滿,華麗地逆轉了戰局,心滿意足的扭頭,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一口氣沖回休息室,洋榎右手一擺,發出“啪”的一聲,吸引了些注意力才不滿道:“都沒人來迎接我啊!”
“歡迎回來,姐姐。”說話的是藍發妹妹愛宕絹惠。
“主將您辛苦了。”末原恭子一臉平靜。真是的,就算是對我有信心也不用這麼平淡啊,就算是不來迎接好歹扭頭看我一下啊!洋榎看著另外兩個隊友始終沒有回過頭,忍不住上前問道:“別的房間還沒有結束嗎?”
淡黃色頭髮的由子目不轉睛答道:“長野的好厲害哦!”
長野?洋榎轉頭看大螢幕,清澄高中?螢幕中紅發女子嘴角微翹,淡紫色的雙瞳閃著狡黠而興奮的光芒,好像在哪裡見過。
“用奇怪的和牌方法在瘋狂連莊哦。”
奇怪的方法?“打的很不錯呢!期待跟你再戰!”記憶中的紅發女子離開時側身微笑道。
哦,是她啊!洋榎眼中燃起了熊熊戰意。
因為母親愛宕雅枝是曾職業雀士的原因,洋榎從小接觸的職業雀士也不少,藤田靖子也是其中一個,而和久唯一一次打麻將也是在那樣的情況。向來難逢敵手的洋榎在那次比賽中被紅發女子奇怪的聽牌方法打的觸不及防···
“結束啦!清澄高中,中堅,竹井久,六連莊,跳滿直擊婊飛,不用副將出場便贏得一回戰的勝利!”螢幕裡評論員的興奮音調打亂了洋榎紛飛的回憶,洋榎看著自信滿滿走出的久,愈發興奮起來,哼哼,又要見面了呢!“看來這必須得讓她們嘗點苦頭啊!”娟惠聽出了姐姐語氣中的興奮,那是棋逢對手的戰意昂揚,娟惠默默地為素未蒙面的清澄中堅默哀。
第五天,是另一邊的戰鬥,美穗子受邀一同觀看比賽直播,那是將要遇見的對手,當然,其中還有宮永咲的姐姐,全國高中生的頂點,宮永照!
久看著比賽,喝了口美穗子泡的紅茶,微笑道:“美穗子覺得怎麼樣?”
“很厲害!”美穗子一臉嚴肅,不愧是全國級別的怪物啊,對上清澄,有幾分勝算呢?美穗子擔憂的看了看久。
久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螢幕,眼中燃燒的,是盎然的戰意,還有不可忽視的擔憂。美穗子很能理解久的心情,今年已經是高三了,無論結果怎樣,這都是最後一次參加比賽了,而那個舞臺,是久夢寐以求的地方···“沒問題吧,久···”
同樣擔心著的,還有同屋的原村和,明明是在意的人的比賽,卻偏偏自己不看,是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呢?
很快,又到了清澄的比賽。
先鋒戰,鏡頭轉到了優希身上,先行入眼的,是她身上飄蕩著的帥氣的紅色斗篷。真子默默地吐槽,但久的心情卻一點輕鬆不起來。
“久,那天帶回來的女孩兒,你喜歡她吧?”前一天晚上,久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向來不主動給她打電話的母親突然打電話過來,開口的第一句話確實這樣。
久吃了一驚,這樣的話似乎聽過呢!小和也問過同樣的話:“部長···喜歡福路學姐嗎?”那時候的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呢?
“久?還有那個賭約”見久沒有說話,竹井太太又催促道:“我們想了很久,那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呢,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有好好的傳達出去嗎?”
“那個···”久有點囧,雖然她向來灑脫,但面對自己的事情她還是很窘迫的。
竹井太太還在說著:“雖然那個還是也是喜歡你的樣子,但不能因為這樣就···”
“啊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久忍不住打斷了自己母親的話,迅速掛掉了電話。靠在牆上輕輕呼出口氣,久撓撓頭,站起身準備回休息室。
“咦?久?”是美穗子。
剛剛還被母親念叨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久有種秘密被發現的尷尬,她打著哈哈道:“啊啊,是美穗子啊,那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這晚,久罕見地不是為大賽的事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