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无标题

作者:言希之
更新时间:2016-07-09 08:10
点击:934
章节字数: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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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来自@lefty 的配图以及脑洞,啊颜忍不住写了个番外,希望还有人看……

非常非常非常感谢lefty!感觉完全诠释了啊颜脑中的场景,她就是个小天使{:4_376:}

配图的情景是真姬刚回国,绘里去接机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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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得啊颜都不认识自己的文了{:4_372:}

麻烦大家多谢评论,让可爱的lefty继续趴在绘姬坑里!


接下来是番外,感谢大家到现在还会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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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姬回国的当天,绘里正好有工作无法去接机。


想起新年第一天醒来时看见的那条便利贴,绘里其实是想要立即坐飞机去跟真姬见面的。她想破脑袋都不明白为什么真姬会一声不吭地回来然后又一声不吭地走掉。


她之后问了大厅里的保安,得知真姬从晚上十一点至早上一点在家。


于是她更加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如果不想让绘里知道她回来了的话,那……那为什么要留纸条呢!


当天两人每日常规的通电中,真姬却是有点狡猾地主动问她:“有没有看到我留给你的便贴?”


真姬很久没有主动说什么了,反而让绘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她一时间忘记了腹中的草稿,本能地回答了真姬的问题:“嗯,看了……”


真姬在通电的另一边说:“有没有很开心?”


绘里吸气,压住鼻尖突如其来的酸楚,“开心得让我感到你好狡猾。”


“为什么会这么说?”一个人坐在只开了盏护眼灯的房间里,真姬在电脑屏幕前闭上眼,整个人渐渐松懈下来,手却毫不放松地将手机举在耳边。


“你只说让我不要离开你,却没有给我机会说,让你也不要离开我;真姬,不是只有你害怕孤单一人。”


绘里得到了真姬缓慢而认真的回答:“绘里,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




绘里工作结束后,打算打电话给真姬。如果航班没有晚点的话,那真姬应该已经到家了——如果那位工作狂没有选择去医院的话。


真姬的头像是她们订婚那天照的。在出海的游艇上,海鸥与海浪成为了阳光下红发紫眸人的背景,笑得有些张扬而自傲,眼睛里却是满满的温柔,没有看向镜头的她微微侧着脸,眼睛里似乎只有绘里一人。


手机嘀嘀响了很久,真姬一直都没有接。绘里望着头像发了一会儿呆,只好暂时放弃,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跟同事们告别,她乘电梯来到了停车场,进入自己的黑色私家车。


在座位上叹了口气,公文包以及随身包都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启动了车子,看了看后视镜。


咦,有什么不对。


她皱起眉,踩着刹车板,立即回过头去。


居然有只大型“猫咪”躺在了她的后座上,随着车子的启动而醒来。


把车挡调到停车档,她全身都转回去,“真姬?!”


果真是那个电话都不接的人。


“绘里你已经下班了?糟糕……我还想着要去你的办公室外面等你……”真姬皱着眉扭了扭她的肩膀。把红发往后撩了撩,她软软地靠到前座的头枕后面。似乎是因为时差的原因,她没什么精神,眼睛都无法保持全部睁开。


“刚刚下飞机?”


“没有,先见了一下秘书,然后让她把我送到了这里。”真姬闭着眼,还不到二十六岁的她肩上有着常人一生都不会承受的责任与压力。


绘里点头表示明白,问她:“现在要吃晚饭吗?还是说要回家睡觉?”


“嗯……调时差……不睡……不……”虽然她是这么说,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得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年长些的律师只好爬出驾驶座,来到后座帮不小心睡着的恋人把安全带系好。扶着她的肩膀时,绘里突然发觉一段时间不见,真姬完全没有好好照顾她自己,即使隔着厚重外套都能感到肩上的骨感。松软的围巾被她扯开,可以看得到衣领下的锁骨以及银质项链。那条项链绘里再熟悉不过,是真姬至今还会带上的,来自绘里的高中毕业礼物。绘里并不是没有给真姬买更好更新的,但真姬总是固执地带着这条项链,犹如绘里此时也带着的芭蕾舞项链一样。


而两人的左手中指上,都带有同款的银戒指。


绘里忍不住弯着腰,给真姬来了一个姿势变扭的拥抱。


真姬在她怀中惊醒,全身突然一颤,算是精神了。“绘里。”


“嗯。我们回家吧?”


真姬点头,双手搂着绘里的背,用力抱了一会儿才松开。



绘里开车回到了家下面的车库,真姬的行李都已经被秘书放到了家门口。由于良好的安保,不用担心有人偷拿行李。努力与瞌睡虫作战的真姬附在绘里的身上,注意到绘里除了要负担她一半的体重,还要拿公文包以及随身包,便伸手替她拿了随身包,脑袋继续放在绘里的肩上,贴在绘里的后背上。


很小心地尽量不让身后的真姬踩到自己,绘里将恋人带回了两人的公寓里。


进入公寓后真姬就倒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跟她说,“我要调时差……”


“那你现在先不要睡,不然等一下睡觉的时间就睡不着了。”绘里洗手,开始做晚饭。


真姬努力地爬起来,回到房间洗澡。


她想跟绘里说的,关于前一段日子的话,还都没有说。


想要先道歉;尽管之前已经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绘里,但是从生活里的每一方面都让绘里过得不开心。‘不管自己是多么难受,也尽量不要影响到其他人的情绪。’父亲总是这样跟她说,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学会。


直到此时她才体会到父亲所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仅仅要在外面保持冷静有礼貌,更是应该珍惜地面对家人,不应该用‘因为信赖她所以随意对待她’这样的借口来乱发脾气。


无论是抗拒对方的关心,还是有意将自己隔离,其实都不是在保护绘里,而是在伤害着她。


刚刚在电梯中靠在绘里的背上,感受着后背的温暖,真姬突然间想明白了。


这样不宽厚不强壮但永远直挺的后背,一直都在那里等着她。



绘里的晚餐做了鳗鱼盖饭,切了几只番茄跟盒装的沙拉拌在一起。真姬洗完澡出来时电饭煲还没有把饭煮好,所以绘里先去洗澡,让真姬等着。


行李不多,将衣物都放到洗衣间里,她打开电脑发呆。房间里只有绘里洗澡的声音,还有要非常仔细才能听到的中控空调运行中发出的噪音。电饭煲、冰箱、电脑、还有电子钟,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上一次在客厅里发呆是去年的最后一天,绘里一个人在沙发里睡觉,电视小声地播放着,没有关灯。在家中的地毯上,正常地行走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右手没有去绕头发,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划着圈。


没有声音会不会很可怕?




市中心的公寓高层似乎总是配有一面落地窗,将窗帘拉开,可以从脚下看到城市的灯光,红橙黄绿,无法辨认到底是落地窗前的人比较孤单,还是人群中独自行走的人更加孤单。


真姬在这个房间里放了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钢琴后盖支起来朝向落地窗,反射出了城市的颜色。


她很久都没有弹钢琴了。在手指受伤之前购置的这架钢琴,那之后只给绘里弹过生日快乐歌。


这架价值不菲的钢琴也就没能实现它的价值,一天一天,在没有人关照的情况下,持续着不属于它的沉默。


但是它似乎没有跑音,真姬的手指按在琴键上,得到的是记忆中钢琴应该发出的音乐。


她还记得年少时对这种声音的喜爱。那时的她认为钢琴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只可惜没能得到父母的认同。如今钢琴还在,而梦想与父母却不在了。



浴室的声音停了。


真姬坐在琴凳上,闭着眼回想着或许可以弹奏的曲谱。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白皙的双手放在琴键上,她吸气。


——Can You Feel the Love Tonight?(音乐来自狮子王, Lion King)




绘里原以为真姬开了音响在放音乐。将换洗的衣服放在洗衣间的衣框里,在前往开放式厨房的路上看到了落地窗前的真姬。


红发恋人没有开灯,以至于只有她的外廓被窗外的灯光勾亮,看不到她的表情。左手中指上的银色戒指镶了小小的蓝色钻石,在按下琴键之间反映着格外引人瞩目的光芒。


很久没有看到真姬认真地弹琴了。与其说认真地弹钢琴,倒不如说很久没有看到真姬单纯地为了她自己而做一件事了。


金色长发还没有擦干,绘里一边踩着柔软的地毯,一边来到了钢琴的旁边。


紫眸里含有太多的颜色,望向她的时候,曲子的温情便瞬间将绘里淹没。


真姬问她:Can you feel my love?(你可以感受到我的爱吗?)


她点头。


真姬说:I want to apologize.(我想说抱歉)


她摇头。


真姬看向琴键,右手现在感到有些勉强,但她不打算停下:说好了不再逃走,我却一次一次退缩。说好了一起面对困难,我却总是逃走。

每次都说是为了你好,打着自我牺牲的牌子,实际上只是太自私。

我没有勇气,总是不相信你就在我身边。可你一直在等我。

感谢你陪我这么多年,感谢你没有丢下我。

你我倔强的个性改不过来,但谢谢你,从始至终都在。

很抱歉我一直都这么任性。


绘里突然间握住了她的右手,让她不要再弹下去了。


她说,“废话这么多,不吃饭吗?吃完东西早一点睡觉。”


“不接受我的道歉吗?”真姬被绘里一路牵到厨房,看着绘里松开她的手去拿了两只碗。


“从始至终都没有怪过你,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更没有觉得你自私。”绘里把已经做好的鳗鱼放到米饭的上面,温热的鳗鱼汁也浇了上去。番茄在之前已经放到了小碗里;因为之前通电的时候绘里有问过真姬的进食情况,并不担心她吃番茄的时候会反胃。


“但是我觉得之前我太混帐了。”想到自己在医院时冲绘里摔了筷子,真姬心中充满了愧疚。“绘里不应该这样被对待的。”


“如果你认为我不应该那样被对待的话,就把这碗饭吃完。”绘里让真姬端住了她那只碗,真姬则在前往餐桌的路上顺便给两个人拿了筷子。“如果吃完了,我就原谅你。”



满满的一碗鳗鱼饭对于普通人是正好的程度,但是对进食非常少的真姬来说是很有难度的分量。接下了这个惩罚的真姬吃得打了好几次饱嗝。


绘里比她吃得快很多,已经把自己的碗与电饭煲里的锅洗干净,在真姬吃完饭洗自己的碗时坐到沙发上看手机。在等待推特刷新的时候,金发人偷偷看认真洗碗的真姬。真姬很少做家务,但是因为喜欢干净,所以做清洁的时候格外认真。


洗好碗并将手擦干净,真姬一脸严肃地绕过吧台,来到绘里面前。绘里本来是盘腿窝在沙发里的,见真姬那样站在她的面前,她便将两腿张开,横着半躺在沙发上。爬上沙发,真姬纤瘦的身子一下子垮了一般,趴在了绘里的腹部以及两腿中间。


年长些的她笑着摸了摸腹上的那颗红色脑袋。“吃得真干净。”


“哼。”


“明天需要工作吗?”


“嗯,去医院,”真姬将脸压在绘里的腹部上,透过衣物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让绘里感觉痒痒的。“怎么了?”


“没有,如果你休息的话我想要请假陪你呢。”真姬的鼻子蹭到了绘里的肚脐眼,痒得她直吸气。


“等周末的时候再跟绘里一起休息吧,”红发的年轻院长用双臂将恋人从后背绕住,鼻息间都是恋人的味道。


在推特上刷了一会儿今日新闻,又读了会儿好友们的状态。当年繆斯的成员都经常用推特,除了真姬和海未几乎从不发推,其他人经常会互相发些状态来分享。除此之外,更明显的是每个人各自拥有的好友圈,都是不一样的。


好友圈相交的原因只剩下了已经结束的繆斯。


而每天都会见面的也只剩下了真姬,但最庆幸的是,真姬正是她每天最想要见的人:从早上一睁眼,一直到晚上闭上眼之前,想要看到的都是真姬。


吃饱喝足的真姬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光洁的脸蛋冲着沙发背,皱起的精致眉毛对客厅的灯光表示着轻微的不满,然而绘里却能感受到放在她背后的手紧紧地抱着她。


不想继续刷推特了,绘里看着真姬的鼻尖发呆,手指则模仿着真姬偶尔玩头发的样子卷起红色的头发。


发呆发得绘里也开始犯困,她戳戳真姬的脸颊,“真姬,去刷牙再睡觉。”


互相抱着刷完牙,真姬跟绘里一起躺在了主卧室的床上。


“晚上不要乱碰我……”真姬说,“睡眠时间……很重要……”


“爱你,真姬。”绘里却硬是要把真姬抱住。


“……我也爱你。”真姬叹了口气,并没有将绘里推开。


番外-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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