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估计不会再更了
下个月再见
本章写到后半段，我一直在笑场……
我尽力了，硬是凑出来了
水平果然不如以往
果然没爱就是不行啊
第十七章
突然成为失踪人口的美穗子，现在非常紧张，又有点身不由已。
时间回到中午。美穗子收到竹井久的短信，于是一个人在大学食堂
解决午餐。藤堂同学和另一位同学很自然地和她坐同一张桌子，一
边用餐一边谈起下午的学业。她们都在一个学习小组，下午还要共
同上必选课。
藤堂同学注意到美穗子最近减少了打工频率，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
事。美穗子也没隐瞒。两人都知道美穗子之前有参加过大学生联赛
，可没想到接下来还会参加国民大赛，都非常惊讶，又觉得很有意
思，表示一定会去观看比赛，为她加油助威。美穗子有点害羞，只
是笑笑。
下午上完课，教授提醒作业截止日期就要到了，要求学生及时上交
。藤堂同学不但擅长交际，在学业上亦无懈可击。但像她这样方方
面面俱到的还是少数，大部分学生仍需要投入相当的精力才能兼顾
两样事物。美穗子还好，其他人就不太乐观。于是藤堂同学建议大
家今天抽出时间突击作战，一起去图书馆完成合作论文。美穗子作
为小组成员，没有理由拒绝，只好随大流。
幸好能考上女子大学的人都不是笨蛋，最多荒废下学业，经人点拨
也能挤出东西来。她们花了两个小时，列出大纲，拟好论文的具体
内容，就差制作成电子文档了。
美穗子一向都是让竹井久帮忙输入电脑，一看大家跑去图书馆免费
开放的电脑房，就很自觉地留在外面。藤堂同学觉得这样不好，便
劝她也一起来，和大家多交流下感情。美穗子有苦难言，不解释吧
显得不近人情，说了吧，别人又不信，就算拿出证据，还得自个掏
钱赔损坏的机器。她实在不想叫竹井久把宝贵的时间又白白浪费在
打工上。
藤堂同学察言观色，看得出美穗子确实为难，便转移话题：“这样
吧，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不等美穗子推辞，
又补充道：“就当你在前段时间一直不合群的补偿，不是我说，你
得好好和大家联络感情，以后我们还得继续合作呢！”美穗子被狠
狠将了一军，想到还有三年要和她们相处，实在无法推拒。藤堂同
学瞧出她有动摇之色，趁热打铁：“我们又不是去联谊，刚刚优子
她们还说，今天想去好一点的料理店呢。”听说去的不是KTV一类
的店面，美穗子终于同意了。
可到了地儿，发现是家和风料理店，消费不菲。美穗子正在担忧，
藤堂同学好心告诉她：“别太担心，我们是这家店的常客，有优惠
的。”美穗子闻言，只好苦笑。
这家店用屏风隔开桌位，需要客人上榻团团围住矮几跽坐，中间还
有自助式烤炉，可以供客人烤点东西。大家显然来得多了，很自然
地在服务员接引下入位上榻，熟练地点了十几道菜，服务员就退走
了。等上菜的时候，人们就东南西北地闲唠起来。美穗子赶忙取出
手机，想给竹井久发邮件。可是她很少参加聚会，很自然成了大家
的关注焦点，一时间应接不暇，没空按键打字，只好一直捏着手机
干着急。
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竹井久身上。大家虽然不是同一个系，可因美
穗子的缘故，双方都经常打照面，一来二去居然也熟悉了。她们半
带调笑，半带好奇地跟美穗子打听：“竹井同学那个漂亮后辈怎么
不来了？你们后来有再见面吗？”
美穗子谨慎地回答：“他们还在念高中，不可能经常来吧。至于久
有没有和他们再见面，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一看就知道还是新鲜的高中生！啊，年轻真好！”看到比自
己还要鲜嫩的少年们，有人受了刺激，语气里有四分搞怪，三分调
侃，还有两分嫉妒和一分伤感。一时间和者甚众，还有说想找个高
中生当男友之类的。
藤堂同学啼笑皆非，不理那些活宝，回头向美穗子问道：“竹井同
学不要紧吧？”
美穗子有些茫然：“怎么说？”
“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竹井同学对那些后辈不是很
擅长应付，”藤堂同学自觉形容不当，便笑着否定了之前的话，“
不对，看上去还是很会应对的，只是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尤其那个特别漂亮的女生，每次都能让她变得很尴尬，变得不那
么从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竹井同学呢。”说着格格笑了起
来。
美穗子默默回想。那名美少女望月丰似乎过去和竹井久关系很好，
时不时会做出非常亲昵的动作。竹井久虽然很宽容地微笑着，然而
目光时不时地会向她飘去，露出有点想求救，又有点尴尬，想要说
些什么的表情。然而那样的表情总是一闪而逝，很快就回复了从容
的态度。如此三番五次，美穗子才敢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天好像还发生了什么来着？美穗子仔细回忆着，忽然记起一件细
节：和望月丰一起来的男孩，好像叫武志，他调侃望月丰和以前一
样没变，总爱黏到竹井久身上，宛然前辈的女友，还说可惜前辈是
女孩子，可娶不了她云云。
这么一想，美穗子忽然想双手扶住额头。原来是这样：竹井久生怕
美穗子误会她和望月丰的关系。可是当时美穗子完全没注意到她的
紧张情绪。藤堂同学所言的尴尬就是这个吧！
抱歉，我完全没注意到……美穗子又心虚地想起来，那天晚上竹井久
还小心试探她，问她今天有没有不愉快。美穗子是有注意到望月丰
针对她散发出莫名其妙的敌意，可是她并不在意，于是回答：“没
有啊，久能和久违的朋友重逢，不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吗？”那时候
，竹井久还认真地端详美穗子的脸庞，随即露出了被打败的表情，
最后扬起有点无奈，又充满宠溺的笑容：“那就好。”
想到这里，美穗子几乎要捂住脸，天啊，当时她是不是该适当表达
下醋意？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说起来，那些朋友是竹井同学请来的吗？”藤堂同学的问话打断
了美穗子的自省。
美穗子微微摇头：“不是，久也很意外。”
“哦……”藤堂同学发出意味深长的感叹，理解地点点头，再也不就
该话题继续下去了。
被藤堂同学那高深莫测的态度一闹，美穗子忽然觉得，连藤堂同学
也看得出竹井久和那些后辈有点生疏，他们之间果然有些疙瘩吧？
可是竹井久避而不谈，美穗子也不想过分打听。她相信恋人能妥善
处理好和后辈们的关系，毕竟在和人打交道上，竹井久可谓傲视群
伦。
还是先操心搁眼前的难题吧。美穗子一面想着，一面悄悄打开手机
，急忙忙地编辑起邮件来。突然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咦，你们
今天也来这里玩啊？”美穗子手里一抖，抬起头，发现道边上有四
五名男生，也和她们一般年纪，穿着相当考究，非常熟稔地朝这边
的人一一打招呼。
那些男生和藤堂同学等人有来有往地谈笑，眨眼间，两堆人就混成
一堆。叫服务员挪动屏风，空出一块空地，再添上几张矮几，摆上
新的菜肴和酒杯，大家一起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起来。
美穗子骇然发现今天的一次普通的同学聚会，居然变成了一次常见
的男女联谊。藤堂同学投来充满歉意的目光，嘴唇一张一合：“抱
歉，今天真的只是意外……”
美穗子无暇生气，而且她也看得出藤堂同学确实意外，便微微摇头
，示意她并没有生气。接着又继续埋头编辑邮件，大脑也在飞速运
转：他们真要联谊，这个日式料理店并不是合适的地点，接下来多
半会转移到KTV一类的场所，届时她可以寻个理由告辞，相信他们
也不能强硬留下她。打定主意，美穗子编辑短信的手指移动速度稍
稍加快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美穗子措手不及，想要接听，又担心还在编辑
的邮件内容没保存，紧张之下，手就乱点一通。手机像是不堪重负
，发出几声短促的哀鸣，死了。美穗子也跟着当机了。
“怎么了？”藤堂同学注意到美穗子的异常，便凑过来关心一下。
“没什么 ，只是手机坏掉了……”
藤堂同学闻言便道：“没事，要是想打电话，我的可以借你用。”
美穗子尴尬地谢绝了，她可不想再添加一笔债务。事到如今只能打
听店里有没有普通座机，再给竹井久打电话。可是这事不能当着藤
堂同学的面做，她只好默默坐着，一面心焦地等待退场时机，一面
想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竹井久来的，不是她还会是谁？
男生们对新面孔的美穗子很感兴趣，频频向她搭话，自然也注意到
她闭着的右眼。大家起先都保持礼貌，可一喝高就丢了克制力，很
快就有人捅出了这个问题。
美穗子经常被问及右眼，倒也习惯了，只是每次被问到，都会在心
里感叹还是会打麻将的人好，都不问她这个，大约都习惯了神神鬼
鬼稀奇古怪的事，也见多了标新立异特立独行的人，很少于外在的
话题上打转。虽然心里转过如许念头，她也没表露出来，只很温和
地回答：“眼睛有点问题，不太适合展示给人看，就闭上了。”
美穗子很庆幸竹井久不在，不然她听到这话又要嚷嚷了，她不喜欢
这样的说法：“明明就很漂亮啊，为什么要把它说成缺陷呢？”可
她也很清楚美穗子的为难之处：不说成缺陷吧，大家又要当十万个
为什么宝宝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堵死他们的嘴。竹井久于是自我开
解：“算了，这样也好，美穗子的右眼只有我才能看到，这是我专
属的特权嘛！”
想及往事，美穗子微微一笑。相比之下其他人就很尴尬，表示一下
遗憾后，便急忙转移话题。闯祸的男生连道“可惜”、“不然会更
漂亮”之类的话，也很快被伙伴堵上了嘴。美穗子笑笑，连说没事
，已经习惯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刻意转换话题，很快又谈笑风生起来。忽然藤堂同学的手机铃
声响了，她接听没多久，瞥了一眼美穗子，报出她们所在的店名。
不多时大家酒足饭饱，都觉得这里不适合年轻人玩闹，便要转移战
场，去唱卡拉OK。美穗子暗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和大家一起
走出店门，便以还有约会为由向他们告辞。
藤堂同学看出美穗子心不在焉，也不勉强。其他人不干了，一再挽
留美穗子，希望她也能一起来。藤堂同学拦住他们：“你们喝多了
吧？福路同学是真有事，人家都陪我们这么长时间了还嫌不够啊？
福路同学不急，等她的人也要急了。”美穗子微笑点头。众人不信
，说真有事早走了，今天莫不是推辞吧？美穗子闻言尴尬极了，藤
堂同学很难堪：“那是我特意挽留福路同学，勉强她留下的。”
就在两方相持不下的当儿，其他方向上有人高声连叫“美穗子”。
美穗子惊讶地回头，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循声望去，看到四人正朝这
儿快步走来。其中一人特别显眼，个子高挑，长发飞动，在夜色中
形如鬼魅，众人顿时吓住。美穗子不由一怔，吃了一惊，那不是姊
带同学吗？
等到四人靠近，众人才看清来者面目，打头的是竹井久，跟在她后
面的都是女生。一个面色严肃，身高和竹井久相仿，是个生面孔。
另一个行止轻快，标志性的下垂眼，有点散乱的马尾，怎么看怎么
眼熟。最后人们震骇地仰头打量那名高个。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高
的女生，竟然比男生还高，偏偏穿着深色风衣，戴着帽子，整人个
几乎融入夜色里，令人感到悚然。那些人刚刚趁醉胡闹的劲儿立时
飞了大半。
竹井久抬起手，拢起散乱的刘海，欣喜地打量了几眼美穗子，朝藤
党同学微微颔首，又冲其他人一笑：“现在该把美穗子还给我了吧
！”大家方知美穗子真有约会，齐齐点头，再不敢相留了。
加治木三人朝美穗子打招呼。藤堂同学立时知道了，这些人和美穗
子一样，也是打竞技麻将的，那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人很可能是竞
技麻将界的明星。看出其他人也很感好奇，她便大大方方地问竹井
久代为介绍下。
竹井久也很爽快，为双方一一引见，并简单介绍情况：“这几位是
应我们之邀过来和我们组队，打今年的国民大赛。”众人齐声感叹
，尤其听到爱宕洋榎之名，就更加惊讶了。别的不说，这位大阪之
星他们也是如雷贯耳，只是一时间人和名对不上号。藤堂同学等人
问洋榎要签名。洋榎摊开双手，摆了个非常夸张的姿势，不能更得
瑟：“出名就是烦恼啊！哎，没办法，谁叫我是名人呢！”才眨几
眼的功夫，她就刷刷给大家签完字了。
“你们这是在联谊吗？”丰音很好奇，小声跟美穗子说话。
美穗子一听，就知道竹井久可能跟她交代了什么，可要否定又觉得
怪怪的，只好似是而非地混过去：“差不多吧。”
时间不早，竹井久以还有事为由向藤堂同学一众告辞，藤堂同学等
人也要继续玩乐，两队人马便各走各的路了。
美穗子向四人道歉，居然惊动她们帮忙找人。
加治木温和一笑：“福路同学不必介怀，以前你不也一样答应了我
不合情理的请求？何况这次欠人情的是久，我们要讨债也只会找她
。你大可放心。”
洋榎也笑道：“久使唤人可真够不客气的，下次就该换我使唤一下
啦！”
丰音则说：“真有趣，竹井同学真厉害，只是打几个电话就能确定
地点，找人居然没花多长时间呢。”
竹井久笑着拍了拍丰音的后背：“我也得多谢小丰音才行，要不是
有你在，我估计震不住那帮人呢。”
丰音懵懂地点了下头，反正她听得出竹井久是在夸她，这让她更加
开心了。
美穗子谢过大家，心想日后得还这份人情，毕竟竹井久也是为她才
欠的。
加治木说：“爱宕同学和姊带同学刚来东京，需要休息。时间也不
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不送你们回家了。”美穗子登时脸红，竹井
久笑道：“不带这么笑话人的。好啦，你们回去吧，接下来有我。
”于是三人挥手告辞，各回各的住所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美穗子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竹井久已经紧紧
牵住她的手，仿佛生怕她丢了。美穗子心中一甜，便也回握住竹井
久的手。走着走着，美穗子注意到去的方向不是车站，竹井久回头
对她笑了一笑：“给你买新手机。”美穗子一愣，心中不禁升起一
丝不服，就不能是手机没电吗？可她没能反驳出声。
不知怎地，竹井久那略带点严肃的面孔和紧紧攥住的手，让美穗子
意识到，心上人可能生气了。也是，她迟迟没有联系，害得竹井久
担心，还特地拉人过来壮胆，就差没动手抢人了。想到这里，美穗
子回握竹井久的手又多了几分力。竹井久仍只是紧攥着美穗子的手
，直到来到手机店家，才让她在店门外等候，自己进去购买新手机
，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又牵起她的手，径直奔回家去。
美穗子更加忐忑不安了，竹井久好反常，以前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自己是不是该主动认错，态度好一点，把她哄高兴些。只是，要怎
么做才好呢？
回到家，竹井久才松开手，把新手机包装盒拆了，取出新手机，捣
弄了一番后递给美穗子。美穗子接过一看，发现竹井久在联系人名
单里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还和以往一样，特意在名字前打上A。美
穗子抬走，对竹井久笑着说谢谢，却看到她正极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目光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美穗子犹豫了下，轻声说：“抱歉，一直没能联系你，让你担心了。”
竹井久故作严肃：“让我担心什么了？”
“今天也是个意外嘛。”美穗子看她没消气，小声辩解，把今天发
生的经过，藤堂同学劝她的话，都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竹井久还是绷着脸：“哦。”
美穗子小心翼翼地窥着她的脸色，左思右想，看来说理是行不通了
，要不，使出撒手锏算了。虽然不是很擅长，但美穗子多少还是明
白的，面对这种情况撒娇才是最有效的办法。于是她挨了过去，蹭
着竹井久，一点一点地摸上对方的手，软声道：“我还得谢谢你，
当时真是太乱，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逃掉。”
竹井久的脸色稍稍有点松动，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正眼去看美穗
子。美穗子挨得她更紧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胸部正挤压着恋人
的胳臂，继续放软声音撒娇：“我知错了，下次一定第一时间通知
你，就别生气了吧。”
竹井久飞快睃了一眼美穗子紧压着自己的胸部，趁对方没注意，赶
紧收回目光，装模作样地干咳一声说：“你知不知道我不光担心你
的安危啊。”
美穗子歪了歪脑袋，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错。
竹井久斜乜着美穗子，很为她这么迟钝着急，哼哼道：“你没注意
那帮男生眼睛都在你身上转吗！”
美穗子恍然大悟。电光火石间，她又一次想起学园祭归来，竹井久
小心试探她的样子。她不禁莞尔，飞快地在竹井久的脸颊上亲了一
下：“我心里只有你，才没注意到别人的目光。”
竹井久感到开心，正想卸下伪装，可一想就这么被糊弄过去，未免
也太亏了，就继续硬挺着。
美穗子简直可以看到竹井久浑身都在叫嚣：还不够！还不够！还不
够！她便叫竹井久回头，奈何人家不肯回头。美穗子也不着急，腾
出双手，硬将竹井久的头掰了过来，对准她的嘴，直直亲上去。竹
井久没料到美穗子竟会这么强硬，呜呜几声，还是败下阵来，乖乖
任由恋人亲来吻去。
美穗子毕竟害羞，只是不断地蜻蜓点水一样亲竹井久。竹井久感到
有点不耐，回抱住美穗子的身子，将姿势调整到对自己有利的状态
，反击回去，先是慢吻轻触，后又撬开对方的牙关，唇舌交接，你
追我躲。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她们才依依不舍
地分开。
竹井久面色潮红，微眯着眼，望着美穗子：“知道吗？我一打不通
你的电话，就觉得你可能被藤堂同学哄骗去参加联谊了。我当时真
是急死了，差点就要女扮男装了。”
美穗子“噗哧”一声，看到竹井久委屈的模样，急忙忍住笑：“为
什么后来没有这么做呢？”
竹井久愤愤地瞟了美穗子一眼：“你就是想看我出笑话吧！不用说
，她们也和你一样，活活笑话了我半天。”她叹了口气，“我也知
道，以我的条件根本不适合扮成男装，无论如何都会被认出来，只
会自取其辱，也会给美穗子带来无尽烦恼。”
美穗子温柔地微笑了，又一次亲吻竹井久的脸：“我喜欢你现在的
模样，这样就很好了，不用为我委屈自己，扮演不适合自己的角色
。”不意竹井久突然将她按倒在地，炯炯有神地盯着她，声音低沉
嘶哑：“我现在倒是想换换角色设定呢。”
美穗子睁大眼睛，意识到竹井久想要做什么，欲言又止，只能瞧着
恋人轻柔地凑过来，在自己的耳畔低语：“你知不知道我忍很久了
？”美穗子面色腾地烧红，从漂亮的耳廓到白晰的脖颈，全都被嫣
红占据了。竹井久轻笑一声，亲了亲美穗子的耳沿，再亲她的脸颊
，继而吻上了她的双唇。美穗子闭上眼睛，双手不知何时开始环住
竹井久的身子，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突然，隔壁传来震耳的音乐声，隆隆作响，地板颤动，天花板上的
灯也几乎要震落。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心脏怦怦直跳，不约而同看
向声音方向，再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竹井久最先失笑，认命地从美穗子身上爬起来，再跌坐在地
板上，哈哈大笑起来。美穗子也无奈地坐起来，捋了捋散乱的头发
，尴尬地想，等会儿还能不能去澡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