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
魔兽的退治逐渐变得困难起来，自从魔法少女魔兽出现以来，也差不多就是那家伙出院之后。
自从她一出现，各种事情就像爆炸一样乱了套，让我有点接受不及，像是所有事都因她而起一样，但我也不喜欢没理没据就乱怪别人。
虽然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实力，但是太过逞强了，而且不擅长团队合作。更别提后来能力被魔兽夺走了。
我和麻美曾经也大吵过，但是面对这样困难的时期还是能够坐到最基础的合作组队。
但是那家伙，晓美焰就完全不一样了，她的眼神就像是无尽的悲伤深渊，像是拥有过一切又全部失去了的样子，无精打采，浑身从脸到眼神都散发着一股负能量。她可能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自己把自己关在自己内心的牢笼里，不让他人进来，也不让自己出去。之前的分组搜寻，肯定也有不想和我们一起合作的因素在里面。
啧，真是不合群的家伙啊，明明感觉她内心不想这么冷漠的。
像是缺一点火星的柴火，摆好了却没有燃烧。
但是她后来被那个她称作“小圆”的魔兽带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那应该是她第一次稍微给她那封闭了的内心开了缝的时候吧，只不过是处在完全崩溃的情况下。所以现在见泷原的魔法少女只剩我和麻美了。嗯，面对一大群拥有稀奇古怪技能的人类魔兽。
但是幸运的是，我和麻美决定全天候组队在一起，所以前后单抓到了沙耶加魔兽和我自己的魔兽。唔这样说可能有些奇怪，反正就是我和麻美打败了美树沙耶加魔兽和佐仓杏子魔兽，都由我亲自击杀的。我简直不能容忍这种侮辱沙耶加和我的东西存在。
报酬还挺多，悲叹魔方比普通魔兽多两三倍。
但是这样的组合强劲又软弱无力，在晓美焰消失7天之后，我外出“买”零食的期间接到了麻美的电话。
真是不知道手机这个东西有什么好的，还得占用一只手。
麻美打给我的是求救电话，似乎是遇上了强劲的人类魔兽。她就只呼救了几声，然后好像手机就掉在了地上，让那边不断传来枪声和爆炸声，和麻美的惊呼。
枪声像是现代的手枪与机枪，不像是麻美燧火枪的声音，她似乎陷入了苦战，我尽我最快速度丢下零食赶过去了，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麻美。
现场的地面全是弹壳与火药，全是硝烟味，就这样，我与麻美也彻底失联了。
“可恶……”成天就这么烦闷着，连食欲也不振了。
可是无聊的日子没有过多久，疑似袭击了麻美的魔兽找上我了。
很强，看不清她的身影，等我回过神来就是许多子弹向我飞来。枪弹我还能挡下大部分，可是身后那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是把我震飞了出去。
我头一次感受到了战斗的如此不公，像是我一直在被对方玩弄一般，我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我还奋力使出了分身的能力，可那魔兽干脆对着我所有包括真身在内的分身们一起攻击。
我趴倒在地上愤恨地捏拳，脸上全是灰，身上的烧伤火辣辣地疼，右腿肚子又中了枪，我趴在地上放弃了无意义的反抗。
冰凉的手触上了我的脖颈，那手碰到我的一瞬间抖了一下，愣了好久。
这魔兽在干嘛呢……磨磨蹭蹭的，真是焦人。
结果很出乎我意料的，这个魔兽放弃了对我做什么，却直接把我扛了起来，带离了那个战后遍地鳞伤的广场。
那魔兽十分高挑，穿着白色的裙装。
被她扛起来的时候我感受到绸缎一样的发丝扫在我鼻尖，很痒，但却有很熟悉的香味。
是谁呢……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麻美家躺着，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有些酸疼。
当然，灵魂宝石也黑得不成样子，我赶紧下床找出了之前存着的悲叹魔方净化了。
正当净化完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一一
晓美焰、
不，不是晓美焰。我并不认识她。
好像有哪里感觉不太对。
她就那样轻飘飘地站在门边，红色的缎带绑在乌黑的长发之上，穿着纯白的连衣裙，露出了白皙的小腿与精致的锁骨，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
她好像从没有将腿和肩膀露出来过，不管是校服还是战斗服都盖的严严实实的，正如她十分不愿意让他人了解她的内心一样，封锁得密不透风。所以我看的时候很失礼地盯着她的腿和肩膀看了好一阵。
“有那么好看吗。”直到她打断我，然后走进我，那细腻的皮肤离得更近，清香也越发可闻。
对，那就是焰身上的味道。
可是，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她应该不是晓美焰，而是……
“你是谁。”
“我是晓美焰。”
“你说谎。”
她的眼皮稍微抬了一下。
“……我是，也是魔兽。”
“所以说你就是魔兽焰了？啧结果被那个魔兽绑走之后变成了这副模样吗……”我将自己的灵魂宝石化成戒指，趁机偷瞄魔兽焰的眼睛，眼珠看起来像石头一样僵硬。“所以？你知道什么吗？你被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麻美现在怎么样了知道吗？”
她顿了一下，她托着后退的裙子跪坐了下来，十分熟女的动作。“不知道，我现在的记忆十分混乱，我会记得一些很杂乱的事情。”
“喂喂这不是精神失常了吧？你还记得我吗？”听到她说话我莫名感觉安心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就摸出了一盒草莓味的Pocky在吃，还在笑。
“……记得，我在触摸到你的时候接收到了这个世界的你的所有记忆。”
口中的Pocky断裂了，我能感受到我的瞳孔正在缩小，眼皮拉扯得生疼。
麻美的呼救声与硝烟味在脑海中炸裂开。
“我清楚你的过去，你的家庭状况，你为了什么许愿成为魔法少女，我见过你绝望的样子，亲眼目睹过你作为魔法少女真正的绝望形态……”
愤怒淹没了我的理智，我站起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如既往一脸冰块地看着我，让人火大。
“这么说袭击麻美和我的也是你了？！你把麻美怎么样了！”我对着她嘶吼，草莓味的Pocky早已碎成渣，随着我的大喊大叫掉到地上。
可是我面对的漂亮脸蛋依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冷脸……可恶，要不是看她这么一张瘦弱精致的脸，我早给她来一拳了。
“别人怎么样根本不关你的事吧？”
……我愣了。
”你说……什么、”
她突然抬起眼眸，轻轻地眯了一下“你不是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吗？怎么还关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
我猛地将她按倒在地，狠狠地跨坐在了她身上，灵魂宝石化作一柄长枪，我捏着枪的上段，枪刃抵着她早已被我掐青肿的脖颈。“你再说话我杀了你！”
“杀了我没什么好处。”即使性命被加以要挟，冰块也这样回应道。
“杀了你能解气！”我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刀刃也早已划开细嫩的皮肤，流出鲜血。就算她的冷脸再这么给我浇水怒火也熄不下去。
“真是失败的利己主义者呢，杏子。”
正当我要为她直呼我名字而更加愤怒的时候，她继续张嘴了：“你性格火爆，但是内心却很温柔。你总是表面挑事，却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帮助别人。你自称利己主义者，实际上比谁都要关心与自己命运相同的人”
可恶，住嘴、住嘴啊！
我松开了按住她肩膀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我他妈记得你话没有这么多、”
直到她的双手按上我肩膀之前，我都没有意识到我一直在颤抖，我有些受惊，松开了双手打掉了她的手。就这一空隙她抓住了我的长枪，将它捏在手里，不一会儿就化回了灵魂宝石的形态。
她又伸手，纤细的手指扫过我的脸颊，我才发现自己正在流泪。她将粘过我眼泪的手指放近她那薄薄的嘴唇，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落进了她的圈套，遍想伸手去抢夺自己的灵魂宝石，但是几爪抓下去也没能抢夺回来。
心情焦急得快要爆炸，但是又无济于事，持续怒瞪着她那张面瘫的脸，我逐渐冷静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先示意我从她身上下来，我照做了，她坐起来之后摸了摸脖子，将我的灵魂宝石放在了玻璃茶几上。
除了嘴欠揍以外，她像是没有恶意的样子，我却又对她恶言相向又掐她脖子，这让我更不自在了。
可是我扭扭捏捏地，在把正事说完之前不想示弱。
“合作吧，佐仓杏子。”
……
“蛤？”
“合作吧。”她依然坐端正了直直地盯着我。
“等等，先不说为什么要合作，合作是为了什么？”
“退治魔兽。”
我更懵了。“退治魔兽？那你目的和我们一样，那就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呀！？那你袭击麻美干什么！还有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她伸手撩了撩头发，“巴麻美的话，我正让她处于休眠中，我会按时净化她的灵魂宝石，她没事的。”
“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说清楚的话合作就没门！”
她往旁侧瞟了一眼，然后缓缓说道：“我不想让她阻挠我，她是不会愿意和我这个魔兽一起组队的。”
我有些不同意她这套说辞，觉得她这份抵制毫无道理。
“无论在哪个秩序之下，巴麻美都总是会想方设法地阻挠我，而且我又拿她没办法。”
隐隐约约听到了她咋舌的声音，这家伙，真的有这么厌恶麻美吗……
“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杏子，你大多情况下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们是同类啊。”
“到底是什么鬼，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谁有和你这个家伙合作过呀。”
“不记得才是正常的。”
……什么迷神迷鬼的啊。
竟然说她跟我是同类……还说我会站在她那一边……到底是怎样的自信才会让她这么确信地对我特殊对待啊。
“我现在是魔兽的形态，是由本来的晓美焰的感情能量具现化的形态，但是却继承了原本自我的人格和记忆。”
她继续一五一十地解释道。
“所以说，现在把你变相当做晓美焰，是可以的吧？反正除了嘴更毒以外也没什么大差别。”
她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继续盯着我，“可以。只不过我的很多记忆都已经化为潜意识的形态了，而且因为是由感情能量构成的，所以可能感情波动会更大一些。”
“什么感情波动更大，明明就是更话多了，也不见你笑一两下。”我捡起桌子上的Pocky继续开始吃，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
“……我能感受到我的自我潜意识里希望我继续守护这个世界，所以这基本就是我的目的了。”她轻抚胸口，像是在抚摸什么珍宝。
……我陷入了沉思，她似乎说完该说的了，正端坐着等待着我的答复。
“……先说好，你没把麻美怎么样吧？她是安全是吗？”
在答应之前，我做出了最终确认。
“我知道你很关心麻美，放心，她没事。”
“谁关心那家伙啊、我只是想、要是你害了她我就好暴揍你一顿……”
我偏了偏脸，吞吞吐吐地说。
她又眯了眯眼，但却又什么都没说。
我将手中的Pocky递了过去。
“吃吗？”
之后就和魔兽焰一起寄宿在麻美家，虽然主人不知道被焰这家伙丢到哪个小黑屋去了，但因为焰说她的家不知道这么地进不去，这就没什么办法了。
平常夜里都会和她一起出去搜寻魔兽，白天也就视情况而定，我一般会乱逛或者睡大觉，她会去偷军火和做炸药，毕竟我和她都没有要去上学的意思。
麻美家只有一个客房，一张窄小的Twin bed，两个人未免有些挤。但是明明强行入室蹭吃蹭喝，我们也不想再做出什么抢占房间的陋行来，所以我干脆抱了一床被褥去睡客厅，让焰睡客房。
可是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都在客房那张小单人床上醒来，焰在一旁平躺着，呼吸均匀，有着十分柔美的侧颜……
应该是她趁我睡着之后把我抱进来了……而且我睡着之后还紧紧抱住了她的手臂……
咕啊真是丢脸我讨厌你睡着的我！！！
驱除魔兽倒还好，她的时停能力特别好用，只不过不太适合我这样的近战就是了，有了她之后打击魔兽更容易也更效率了。
这段时间瘴气很浓重，甚至连家附近都会出现魔兽了，这简直是鸡来黄鼠狼家窝蹦迪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到邪恶的黄鼠狼，可能是我自认为自己有些坏吧，而且一起暂时同居的家伙也挺坏的。
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我和焰的话，那大概就是“恶人组”吧。
她不反对我用魔法“买”零食，我也不反对她偷军火和制造危险品。也许有那么几天逃避麻美和沙耶加的念叨也是件好事。反正都是惯犯了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我可能也不觉得奇怪。
啧，又想到沙耶加那个笨蛋了……到消失之前都还是那么笨。
其实我感觉焰也许也没那么讨人厌，如果这个魔兽焰真的和原本的晓美焰是同一人格的话，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她的。很实在，脸蛋也长得漂亮。
要按她这个架势长大下去，可能以后会成为那种连女孩子都一并吸引的大美人吧。
虽然魔法少女的命运都很难以言表就是了。
日复一日相同的日子粘腻地过了好几天，我都开始怀疑这样无聊的日子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了。
“喂，焰，你觉不觉得很无聊啊。”
有一天，躺在床上的我百无聊赖地说出了这句话。
“有点呢。”她又是这么淡然的回应，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那要不要……来做做试试看、”
没心没肺地说出来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像纵容我干其他事情一样纵容我这奇怪的要求。
“怎么，你寂寞了？”她睁开眼睛斜眼瞟了我一下，已经关了灯了，所以我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啰嗦，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好像有些无理取闹起来，我突然间开始担心她会不会生气。
“理由是什么？”
“没什么理由……”我已经抱上了她的手臂，内心越发地焦急。
为什么想做呢？是好奇？是对年轻女孩儿的身体有兴趣？还是觉得如果是焰、如果是焰的话也会愿意陪我做这种事情呢？
“你的想法我都读出来了，真是一团复杂的想法呢。”她别过脸去。
“什、”我抓她的手抓得更紧。“你给我解释清楚。”
她顿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了低头，“因为我这个秩序下记忆操纵能力的影响，我现在只要愿意，触摸到别人就能探清别人的记忆和想法……”
她一刚说完我就扑腾一下跳了起来，跨坐在了她身上，紧紧地按住了她的双臂。
“随便读取别人的思想，还真是窥视人心的魔鬼呢，你这家伙。”我俯视着她，咧嘴在笑。
“魔鬼吗，也许魔鬼恶魔一类的也不错呢。顺便，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恶鬼也挺不错的。”
这家伙居然仰起嘴角在阴笑了，有点嘲讽的意味，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我这样抓着你你也跑不掉了吧？那么现在恶鬼要强上恶魔了？”我的呼吸越发粗重，很想对着那白皙诱人的脖子和香肩咬下去。
“……随你便。”
她竟然答应了。
也许因为身体对于魔法少女来说意义不是很大，还是因为魔法少女的平均寿命都很有限，还是因为身下的这个晓美焰是魔兽，这些莫须有的危机和担忧感给了我更大的勇气去做疯狂的事情。
即使是魔兽，但身体与感官依旧是人类的，除了体重更轻，抱起来没什么重感以外，**能达到的效果几乎都达到了。只不过摸索了十分长一段时间，等到能熟练行事的时候都快天亮了。作为第一次，我的技术很糟，但焰的身体也很敏感，就是在这样横冲直撞之下她也没忍住嘴中的喘息。那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和平常冷淡的她完全是反面，这果然就是荷尔蒙的魅力。她越是隐忍我就越是用力，直到她忍不住喊出来哭出来，我再堵住她的嘴唇，舐去她苦涩的眼泪。但是只要我做得激烈到她无法忍受，她就会尝试把我推开，好几次做到一半就在床上互殴起来。
不过近身互殴她还是拼不过我，一般互殴都是以我的险胜告终，只不过互殴完毕之后都会躺下歇息一下，然后再开始的时候会温柔一点。
我的技术烂，顶多也是蛮横暴力而已。相比之下她的技术更烂，一脸认真地摸索了很久都找不到方法。啧，平常看上去这么精明在这些方面却超级迟钝。
不愧是恶人组，连第一次都这么粗暴。不，可能是我单方面地很粗暴。不知道她有没有后悔答应呢。
不知道她会不会露出生气的神情。
第二天早我们俩睡了一天，除了焰早上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去洗了个澡。晚上起来的时候饿得不行，我死皮赖脸地让她帮我做晚饭，只不过她表示不会做所以叫的披萨。后来洗了头也是让她帮我吹的。
已经死皮赖脸到了一种境界了。虽然我们并不算很正式的情侣，但我们像情侣一样接吻，像至交一样安抚彼此，像热夫妻一样取悦对方。
我不知道焰怎么想的，但我却乐在其中。
反正她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很大的反应。
后来一段时间在闲下来的时间内我们不论白天黑夜也做了很多，反正时差也是完全颠倒的。她不嫌弃，我也深深沉迷于那肉魅之香中，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我无法想象她要是离开了我我会怎么办，我会觉得有些无法接受的吧。
“杏子，你知道中国那边有个说法叫做孟婆汤吗。”有一次事中，她这样问我。
“不知道。”我堵住她的嘴，手指抚过她的大腿内侧，刻意不让她说话似地。
“传说只要喝下孟婆汤，就能忘记一切烦恼和爱恨情仇。”放开她的嘴唇之后她依旧不仅不急地说着，我的手逐渐伸向她的**。
“那那个汤肯定很难喝。”
“也许吧。”
总感觉焰在暗示着什么，总不会是爱恨吧，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尽力挖了这么久也只是冰山一角。
一次魔兽讨伐，焰居然走神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跑了过去把她拉了回来，手臂却被另一只魔兽给偷偷抓了一下。
“你干什么啊！专心点！”我对她大喊，她却只皱了皱眉。
终于清理干净了那一大波魔兽，我解除了变身坐在路边上喘气。她则变回了她平常的白色裙装。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我拉开袖口看了看抓伤，还好不是太深。“嘛，你没受伤就好，明天还说好的去见风野吃拉面……”
话语梗塞在我口中，我再也吐露不出一个字。
背对着我站在前面的焰，鲜血顺着她的腿流到了脚跟，不一会儿遍流了一地。
我有些怔怔地抬头，刺眼的鲜红盖过了纯白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跑了过去，捏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她波澜不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然后吐出了一口温血。
她身上像是被粗大的钻头贯穿了一般，一个劲地往外涌着鲜血，可是身上却没有伤口。
“怎么了，焰，发生什么了！”我紧紧摇晃着她，手上衣服上都染上了许多鲜血。
“应该开始了……孵化者……”她说话吐字不清，眉头却皱得更紧。
“什么开始了？什么是孵化者！？你振作一点啊！”
“我的本体应该被孵化者们控制住了，我现在无法维持形态了，要回归本体了……”她的眼神开始崩溃，突然间整个人也瘫倒在我怀里。“没时间了……杏子，听着，我有改写记忆的能力，我可以抹除这段时间你记忆力与我有关的片段……”
一一传说只要喝下孟婆汤，就能忘记一切烦恼和爱恨情仇。
她迟缓地伸手，想够我的后颈，但却被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不许删！我不准你删！”她身体微弱的重感正在逐渐地消失，如她所说的一样，她的形神正在逐渐消失，这让我急了起来。
不愿意去接受，虽然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但我不愿意去接受一一
“你这家伙，说好的明天陪我去见风野吃拉面，你想爽约吗？！”
“……你和麻美应该会被卷入新的世界中……我现在不消除你的记忆你也会暂时忘记你的过去……”
在说什么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焰！
“至于拉面……我再找个机会补偿你吧……下次请你吃……”
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我还会记得这一切吗？如果有下次见面你还会记得这一切吗？
“想不出什么别的要说了……这一段时间和你一起很开心？恶鬼、”
冰凉的手指触上我的脸颊，我才知道我又哭了。
重感彻底消失，我的怀抱空了，只剩下了一身一地的温血。
……可恶。
魔兽焰没有消除我的记忆，不知道是她犹豫之后反悔了还是没有那个余力了，她就很突然地就消失了。
我踏上了前往见风野的公车，走进了那家本该今天两个人一起进入的拉面店。
她会觉得这店面里面油味太重，但却不会说出来。
她吃面前会捋头发，优雅地细口品尝。
我会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看，但她之后一脸被占便宜一样嫌弃地瞪我一眼。
“老板，要两碗拉面，一碗豚骨一碗素面。”
和你一起也很开心，恶魔。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