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凌哀雪 于 2016-12-24 19:29 编辑

（十六）

Masumi

某个晴朗的上午，宫野志保美国宅。

“嘶……你轻点儿。”

“别喊！一会儿就好。”

“啊……哦……就那儿……”

房门被人粗暴地踹开，志保倚在门框上恶意满满看好戏，

“啊啦，捉奸在床。”

“志保姐/喂喂……”世良和工藤很有默契地使出秘技——半月眼。

与女杀手对决已经是一个月前的陈年往事。由于赤井和工藤出现及时，志保失血虽多却不严重，但是她之前实在劳累过度，身体差点垮掉，休养了好一阵子才有起色；相比之下，工藤的伤反而比较麻烦，两条胳膊脱臼，腿筋被割断，尽管伤口初愈，仍需要别人帮忙按时涂抹药膏才能完全康复。

“听说爱情和肢体接触密切相关，提前恭喜了。”她的毒舌表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梗，尽管她手里拿着一叠正经严肃的情报资料。

“怎么样？”工藤对此习以为常，直接转移话题。

志保摇摇头，“真不敢相信她还能活下来。被赤井打穿肺叶又从50米高的地方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不敢相信咱们三个还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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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丝断掉的一刹那，志保掏出系在腰上的伸缩吊带，将一端抛给工藤，他一把接住，使出全部力气向后倒才堪堪阻止两人的下落，而强大的惯性也导致他的右胳膊当场脱臼。好在赤井停住之后凭借惊人的臂力爬了上来，三人即刻找到电梯口，跑出纪念碑不过两秒，身后就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原地等待的世良和平次见状赶紧将他们载回医院，彼时志保因失血和高度紧张几乎濒于休克。

“以后再也不嘲笑博士的发明了。”这是志保姐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另外两个死里逃生的人都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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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呢？”世良问道。

自家表姐瞟一眼卧室，叹了口气。

“是么。”距离手术已经两个月，可兰还在睡，既没有醒来，健康状况也没有恶化。

“有时候我觉得，会不会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睡。”世良嘟哝道。

“动机？”志保抛出疑问。

“谁知道，她这几年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定有难言之隐什么的，就像你们以前讲的水无怜奈那样。”

“据我所知兰没有失散多年的弟弟。”存在感低微的工藤弱弱发言，“兄姐妹也没有。”

“啊啦，这可难说，就算是青梅竹马的大侦探也未必了解毛利的全部吧。”在世良真纯听来志保似乎话中有话，然而她认为面对表姐少管闲事才是上策，于是对工藤的话果断选择无视，“那同伙呢？那个女人在医院的同伙，你们知道身份了吗？”

“赤井下手太快，不过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推理出来了。”叫做服部平次的关西侦探也出现在门口。见到他世良叫了起来，“喂！为什么偏偏要我为工藤做这种事！你来不是更方便吗？！”

“白痴，本侦探日理万基，这种事当然是女生来更合似吧！”如果忽略了内容，他的关西腔听起来真是迷之搞笑，世良忍住笑意板着脸抗议：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根本没把我当女生！”

“够了。”志保清冷的声音冻住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每当这种时候世良都觉得眼前站着的完全是自家老妈，“服部，解释一下。”

“咳咳，”非洲侦探摸了摸鼻子十分尴尬，“虽然还没查到那个女人的行踪，能确定的是她已经穷途末路了。她昔日的盟友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擅长易容和黑客技术的美国男人跟她形影不离，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断她在医院的同伙和被赤井击毙的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现在对兰构成威胁的只有那女人自己了。”

“那个男人我们都见过，至少听说过。就是案发时其中一个嫌疑人提到的韩裔实习医生。”服部看着工藤继续说，“还记得小姐姐刚醒过来就马不停蹄地跑进兰的病房么？那时候你出去买吃的，他亲自来找毛利大叔说明被害人失踪的事，本来我没觉得奇怪，可是后来发现起火，我们三个跟着人群往后院冲，离火场还很远，那么多人挡在前面，他却知道着起来的是一台焚化炉，这是疑点之一。”

“后来作为嫌疑人的实习医生又提到三点：这个人是两年前才到美国的；英语说得很烂；明明性格孤僻，半个月前无论性情还是语言流利度都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些让我想起他跟我和大叔交流的情景，每个人说外语时都会受到母语根深蒂固的影响，从口音到语法结构无一例外，可他跟我们说日语的时候却带着轻微而地道的波士顿腔，试问一个初到巴尔的摩不过两年、在同事眼里几乎是语言不通的韩国人，说话怎么会是这种风格？更何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两年来离群索居的他只经过一次抑郁症治疗就变成阳光美男？那治好他的心理医师岂不是该得诺贝尔医学奖！”

“这样推断，他作为同伙的可能性最大，最符合我们之前的判断。那个女人去破坏手术室的输血机，而他则负责处理仓库的备用设备和抹消监控；当然，杀死史蒂芬也是她，这样他就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以继续卧底，同时主动找到毛利大叔，制造事件转移我们和警方的注意力，为女杀手易容成护士伺机刺杀兰。”

“证据呢？”世良问。

“两个。备用设备在他的私人寓所里。另外，在他家卧室找到的头发和这个人身上的毛发DNA比对不匹配，反倒跟后花园里埋着的一具尸体完全一致，而那具烂得差不多的尸体，才是真正的韩裔实习医生。”

“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集中精力搜寻那个女人了，她不会易容，事情好办得多。”志保说。

“别掉以轻心，她可是只凭借变声就逃出FBI掌心的女人。”工藤并不同意她的观点。

“那我先走了。服部，你应该饿了，去厨房找点吃的吧，别打扰人家的亲·密·接·触。”志保坏笑着撂下一句调侃，拍拍屁股轻松地消失在门口。

“喂！！”世良和工藤异口同声地对着空气大喊。

Shiho

锁好房门，把室温调高，打上一盆热水搁在凳子上，温柔地抱起躺在床上的人，手指轻挑熟练地解开她的睡衣带子，明明是熟悉的身体，心意相通之后再看却屡屡让她脸红。志保别过眼，打湿毛巾，悉心为恋人擦拭每寸肌肤，就像当初戒毒的时候她常常做的那样。

“呐，今天真纯说，你其实是在装睡。”自从把兰接回家，两人得到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渐渐的她养成了对着她喃喃自语的习惯。话音刚落，志保细细观察她的脸，眼前的睡美人像一个逼真的布偶，只会呼吸却毫无生气，志保呆了几秒，笑了。

“我真是傻。你不会那么坏的，对不对？”

“对不对，兰。”

手术前夜，兰说，志保，叫我的名字。

现在，就算她每天都叫，每分每秒都叫，或许她也听不到了吧。

“童话故事里，睡美人会因王子的真爱之吻醒来。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醒吗？”

贴上兰没有血色的双唇，饶是暖气开到最大，她的唇瓣依然微凉。志保闭起眼睛，嘴唇轻轻摩挲对方的，勉强传递了一些温度。一吻终了，她等待几秒才缓缓睁开双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兰。她没有醒来。或许童话就只是童话，又或许，她的真爱根本就不是她。

志保讽刺地笑了笑，怀疑自己真的傻了，居然会相信童话。

怕她着凉，尽快擦洗完毕，换上干净的睡衣，把她裹进厚厚的被子里。想起她们互表心意的那晚，自己曾经邪恶地祈祷兰在她身边就此长眠，没想到上帝或魔鬼真的应允了这祈祷，一语成谶。是上帝，是魔鬼，都不重要。她只满心忏悔地恳求苍天收回这份可怕的礼物，让兰醒来，哪怕苏醒之后，她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阳春三月，又巧遇暖冬，窗外的草坪已经隐约透出一抹绿意。志保坐在窗前远眺许久，薄唇动了动，像自言自语，又像低诉，那声音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虚无缥缈。

“兰，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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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她在地下室按部就班地做实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响起砸门声，伴着真纯的大喊。她皱着眉有些着恼地拉开门，只见表妹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她卧室的方向，连连说：“兰……兰……”她的心顿时揪紧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只见心爱的人倚在床头，数月来紧闭的海蓝双瞳重又打开，察觉她气喘吁吁的声音，毛利兰看过来，目光是一如既往的澄澈纯洁，宛如当年她惊飞一群海鸥向她伸出手时，她凝望灰原哀的眼神；宛如她在自家浴室昏倒复又苏醒，看到宫野志保出现在房门口时的眼神。她看着志保从上气不接下气到平复呼吸，却一言不发。半晌，像是回过神来，兰茫然地看了一眼工藤，问道：

“新一，这位是……？”

志保愣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她露出绝望的笑容，命令嘴巴张开：

“你好，我是你的专属医师，宫野志保。”

ps：=3=世良真纯×工藤新一有人支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