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旁观者 于 2016-9-17 19:42 编辑

今天半个下午几乎都在为怎么插入肉渣伤脑筋

结果还是没写

我觉得这章连个肉渣渣也没有

主要还是因为

某个句子太容易笑场了

第十九章

寒假刚开始，竹井久就兴高采烈地拉美穗子去作一次温泉旅行了，

地点在群马县的某处，还说那儿不会轻易遇见熟人，还离长野近面

，温泉旅行一结束可以直接回家过年，行程上就不会太吃紧。美穗

子瞧竹井久一本正经地长篇大论，有点好笑，也就随她了。

两人一早就乘上新干线，几小时后又转乘汽车长途颠簸，总算于下

午两点四十分钟到达目的地。这是家正规的温泉旅馆，虽然不大，

却也服务周到，该有的都有。竹井久在前台报上预订房间时的姓名

，前台立即为她们办妥入住手续，并叫来一名服务员带路。

美穗子发现这里的门都是西式的，隐隐有了预感。等服务员为她们

打开门，客房陈设一览无余：西式露天阳台，落地窗边上还放置着

两张曲线优美的座椅，再在中间摆上一只可爱的小桌子，地面上铺

了厚厚的地毯，还配有独立的洗浴间，最后占据客房中央的是一张

双人大床。真是不出所料——美穗子看到答案的刹那，突然有点想

笑。她忍住笑意，微微侧头对竹井久说：“没想到是西式的呢。”

“我想西式的温泉旅馆你可能还没体验过吧，这次就扔下惯常的和

式旅馆，好好体验下西式旅馆的美妙之处吧。”竹井久说话好像很

正常，可是从脸上到脖颈都已经泛起了一层绯红。她一边说，一边

同手同脚走路，“快点把行李放下，我们等会儿就去泡温泉吧！坐

了一路的车，累死我了！”

美穗子憋着笑，只点了点头，把行李箱打开，再取出旅馆提供的浴

服，两人换上，便向温泉进发了。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竹井久和美穗子洗过身子，坐到泉汤里，就全

身瘫软似的沉浸在热乎乎的绿色泉水中。这家旅馆的客人不是很多

，再加上时间是午后，温泉里就更加没多少人了，声音静悄悄的，

只有热气袅袅蒸腾，散入冬天那清澈的青空里。两人仰着头，静静

享受难得的安闲时光，良久才出声，漫无边际地聊天。她们上一刻

才交流大学的作业内容，下一秒就互相吐槽班上的同学，顺便交换

各自的应对方案，以备不时之需。没一会儿又谈起岩手县的著名温

泉，进而说到宫守等人的身上。

听说丰音有打算邀请她们去岩手县泡温泉，美穗子不禁瞧了竹井久

一眼，似笑非笑。竹井久正好在思索，没注意到恋人的表情，不然

脸上的红色又要多一层了。

竹井久其实有点遗憾，要是同意丰音的邀约，对拉拢白望的把握应

会更多一分呢。不过竹井久也知道，丰音今年新年很关键，能否成

功瞒过山神，关系到她来年能否顺利离开故乡，来到东京闯荡。这

样一想，竹井久又觉得，她们作为外乡人来到远野，跟丰音她们走

得太近，没准会惊动山神呢。婉拒丰音的邀约，或许才是正确的决

定。

听了竹井久的想法，美穗子笑道：“久真的很为他人着想呢。”

竹井久没反应过来，只憨憨一笑，很谦虚地说：“哪里，我只是不

想在没有把握的地方冒进啊。”

“没有把握的地方……比如像姊带同学身上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

“对啊，我又不是巫女，为什么要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呢？”

“听你的口气，好像这还不是第一次呢。”

“呃……”竹井久目光飘远了，幽幽说道，“是呢，幸好现在不是晚

上呢。”

“哎？难道久怕鬼不成？”

竹井久立刻回头：“想多了，我并不怕鬼啊。”

“是吗……”美穗子意味深长地笑了。

竹井久知道美穗子绝对误会了，可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只是，为

什么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奇怪感觉呢。有时她会觉得两人在一

起的时候，她总是被包容的那一个。就连宫永照也对她说：“美穗

子不太会撒娇，任性起来的时候——（我们）真是苦不堪言。”

“没办法呀，这才是美穗子嘛。”

“你就包容下人家吧。”宫永照当时还抛来一个眼神：这个艰巨任

务就交给你了。

竹井久有点小委屈地想，就让美穗子误会吧。毕竟美穗子能坦率地

露出像小孩子一样发现新事物的表情，本身就是很稀罕的事情，遑

论还带着点坏心眼了。

泡完温泉，两人又到外面散了会儿步，便回房间了。美穗子坐在窗

边的椅子上，开始伏案写作业。她得提前写好，再交由恋人输入电

脑里，通过邮件递交给教授。竹井久没有马上写作业，而是习惯性

地从包里取出手机，翻看了下，果然有未接电话。来电显示是真子

，她瞄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到十七点，这时真子家的麻将馆应

该没那么忙，便拨了回去。

“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还真是稀奇啊。”

“稀奇个啥啊！”真子果然很快接听了，听到竹井久的打招呼，哭

笑不得，“你不是让我帮忙搜集望月丰他们的情报吗，哎，可费了

我老大的劲了。”

“哎呀，辛苦你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犒劳你，带你去吃大餐。”

“你不是穷得厉害么，有钱带我去吃怀石料理不？”真子干脆大敲

竹杠，反正竹井久也掏不出那钱。果然竹井久哀叫起来，说最多去

吃回转寿司的水平。真子又揶揄了两句，便进入正题：“先说正事

吧。望月丰没和你那帮后辈考同一个学校，而且她一直都知道你在

清澄。”

“哦。”

“那孩子交游真够广的，我只不过找人打听一下，就被她发觉，还

找上门来了。”

“嘿，这可有趣了。”

真子大大地叹了口气：“知道吗，她可是直接找到我们麻将部里了

啊。对小咲、小和还有优希熟悉也不奇怪，可是她连裕子和小真帆

的事也都知道。”

虽然竹井久没有出声，真子却感觉得到，她一定对这种情况完全不

感到意外。“怎么说呢，她对我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真子托了

托眼镜，低声道：“真的很可怕啊。”

“啊，那孩子还是没变啊。”

“……她应该连你——你和福路同学的事也很清楚。”

竹井久心里咯噔了一下，望月丰时不时打量美穗子的尖利目光登时

浮现心头，苦笑道：“这确实很有可能。”

“这个女孩果然是你的狂热粉丝呢。”

“其他人呢？”

“其他人倒是知道一点，他们都去了不同学校，去年才和望月丰接

触，一起来看我们的比赛，从那以后，他们才有了比较频繁的来往。”

竹井久边听边想，这个也挺正常的。

“这也是望月丰告诉我的。”

竹井久顿时哭笑不得。

“没办法嘛，毕竟我也不是专业侦探，能有人爽快提供情报也很不

错啊。不过我后来有去求证就是了。”

“这么说，她对你实话实说了么？”

“……在重要的地方上，她意外地守口如瓶呢。她只说，她从初中起

就很崇拜你，所以对你的一切都想去了解。她都那样说了，我也不

好意思继续撬她的嘴巴。”

“是么，我明白了，辛苦你了。”

这是就此打住这个话题的信号，真子也觉得差不多了，毕竟她也不

能提供更多的情报。当初竹井久突然委托她去打探望月丰，叫她大

大吃了一惊。真子当时就想到，是不是她和望月丰碰面了。竹井久

还说，在这件事上她能委托的对象只能是真子了，也不强求结果。

真子只好勉为其难去打听了下，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得到的情报竟

是来自打探对象本身。事情的发展叫她啼笑皆非，又觉得有点对不

起竹井久。

“谢谢你，回去一定请你吃大餐。”

真子笑了几声：“叫上小咲她们吧，大家一起吃个饭。”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美穗子放下笔，快步过去，和服务员交谈了

一会儿，回头向竹井久招手，连比带划地问她：“服务员问我们是

要下去吃，还是在房间里吃？”竹井久答道：“下去吃吧，等会咱

俩再去泡温泉。”

美穗子的声音虽然轻微，真子还是听到了，正怔忡间，又听到竹井

久完全没有压低的声音，一时间百感交集。直到竹井久回头继续跟

她唠，她才开口：“原来你们去泡温泉了？”

“是啊。”竹井久的声音有点害羞，“不要告诉别人。”

“看来你是真的有钱了，好，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敲你一笔。”

“请务必手下留情。”

笑过后，真子又说：“说起来也巧，今天小咲也和她姐姐去温泉旅

行了，没准你们会碰到呢。”

“日本温泉这么多，也不一定会遇到呢。”竹井久忽然有点感慨，

“小咲有进步了呢。”

“不好意思，我得打破你的幻觉，听说这次温泉旅行是小咲她姐提

出来的。”

竹井久无奈地挠了挠头，“算了，总比没有进展强。”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好，回见。”竹井久结束了通话，发现美穗子正盯着她，便笑道

：“我脸上有什么吗？”

美穗子摇了摇头，有点犹疑地问道：“方才是染谷同学的电话？”

“嗯，我拜托她帮忙打听了点事。”

美穗子瞅着竹井久的目光变得更加古怪了：“我记得染谷同学今年

是高三生吧？”

竹井久干笑几声：“别担心，真子没有继续升学的打算，她说要继

承家里的店，没空念大学。”

“这样啊。”

竹井久察觉到美穗子的态度有点微妙，想了想，便说：“前阵子小

丰不是又来找我了吗？”美穗子点点头。竹井久解释道：“和上上

次不一样，她是一个人来的，可是之前她说过，她来看比赛的时候

都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上次却没有这样做，我有点奇怪，想知道他

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又不方便出面，就只好叫真子帮忙打探了。”

美穗子疑惑地歪了歪头：“染谷同学并不擅长这方面的事吧，请其

他人是不是比较好呢？”

竹井久露出了有点为难的苦笑：“这个啊，我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

选了呢。”

听起来话中有话呢，美穗子没有追究。竹井久站了起来，拉起美穗

子的手，笑道：“我肚子就要叫唤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好啊。”美穗子收起房卡，和竹井久一先一后离开房间，向大厅

走去。竹井久看上去兴高采烈，对旅馆晚餐抱有很大的期待。可是

经过去年高中生全国大赛，今年的秋季国民大赛，美穗子已经能读

懂竹井久的一举一动中隐藏起来的情绪了。她这是在强打精神，想

借外界的事物来冲淡内心的不安和紧张，同时也不想让恋人为她担

心。美穗子握紧了竹井久的手，想要对她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竹井久忽然回过头，朝她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

大概是美穗子的那次握手，让竹井久产生了勇气。她和美穗子一边

用餐，一边谈起了往事。

“我初中参加麻将部，和大家都很合得来，不管平辈还是后辈，没

多久都把我视作头头了。哎呀，虽说实际是这样，我还是有尊敬前

辈的，直到三年级才正式当上部长。当时我们年少轻狂，很有雄心

壮志，想打入全国大赛，拿到冠军。”说到这里，竹井久顿了下，

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意。

美穗子很理解竹井久的心情。人年少轻狂，自然不知天高地厚，站

在今天的位置上回望，总会觉得过去的自己想法真是非常可笑。

“我当时在部里坐第一把交椅，可靖子说我不行，就别说其他人了

。大家当然不服气，就去和她比划了几下，结果很凄惨就是了。就

算是这样也有辩解的理由，靖子是职业雀士，初中生怎么能和她比。”

“可是，我记得久并没有参加团体赛。”

“嗯，因为后来发生了点事，大家认清了自己的水平，就没报名参

加了。”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竹井久对一些细节也不甚有了了，

费了些许劲才回想起一些。

“中间发生了不少事，反正大家都想磨练自己的水平，就想了好多

办法，那个干劲还是很值得嘉许的。当时我们都年轻，做事不顾后

果，有时就冲动了点，最后就犯了个大错误。”说到这里，竹井久

眼神变得晦暗了。

“难道说——”

“嗯，我后来退赛，包括大家没能报名团体赛，都受到很大的影响

。”竹井久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处理得很不错呢，结果我还

是天真了。大人的世界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美穗子很困惑，什么样的错误能叫竹井久不得不突然退赛，甚至还

影响到大家报名参加团体赛呢？再进一层想，她还发现了一个蹊跷

的地方。美穗子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点自信的，她对自己整个中

学时代长野地区出现过的所有学生竞技麻将选手，都会有个大概的

印象。可是学园祭那天来看望竹井久的几个人，包括望月丰，都不

曾在麻将比赛里出现过。这和竹井久的回忆里大家对竞技麻将的热

情很不相符。说不定，正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错误，才会让竹井久

和那些人从此陌路，事隔多年才再次相见。这样一来望月丰他们的

态度，竹井久的态度，就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那个错误是不是非常严重，严重到……让久直到现在也耿耿于怀呢？”

“这，怎么说呢，”竹井久捏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中，掩着嘴，凝

视着桌上的菜肴，苦笑道：“其实人都会犯错的，很正常啊。我不

介意他们犯错，只是、有点伤心……”

美穗子忽然不想追问下去了，竹井久的脸上正流露出伤痛的神色，

眼里有着淡淡的泪光。

剩余的晚餐时间，在沉默中结束了。茶足饭饱，两人到旅馆一楼散

心。

旅馆厅堂左右分别通向两条长廊，落地窗严格地隔开了室内和室外

的空间，同时也尽职地将寒气隔绝在外，因此大家才能身着单件浴

衣，自由自在地在旅馆里到处游走。厅堂里有几名客人，不是在驻

足观看窗外的院子植物，就是坐在沙发上阅览旅馆提供的报刊，还

有聚在一起下棋的，都在悠哉游哉地打发时光。

时近圣诞节，就算是地处郊区的温泉旅馆，也到处披挂上节日独有

的装饰，还在庭院中央立了一棵圣诞树。圣诞树树顶上装饰着一颗

硕大的五角星，周身缠绕的无数一闪一闪的小灯泡，显得流光溢彩

。虽然圣诞树寻常可见，可在这家温泉旅馆里，倒也显得很稀奇。

两人看了一会儿圣诞树，最后还是竹井久打破了沉默。她朝美穗子

微笑道：“有时候我想，我这样偏爱团体赛，说不定是受了那件事

的影响吧。”

美穗子点点头，过了片刻，说：“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

竹井久顿时容光焕发：“那当然啦，我们要一直一起走下去的！美

穗子，由美，小丰音都已经确定了下来，再来几个就更好啦，明年

再一起打比赛！”

美穗子笑了：“加治木同学还没确定吧，她不是只陪你打今年的国

民大赛吗？”

“呵，由美才没那么坚定呢，迟早被我撬过来。”竹井久看起来势

在必得，又像是胜券在握。

美穗子还没来得及说话，竹井久又说：“我想过了，不能老是回避

小丰她们，这个坎迟早要跨过去的。我想这次回家，就和他们见个

面，说说话。当然了，事先准备工作也得做好的。”

“拜托染谷同学帮忙打探情况，也是准备工作中的一个吗？”

竹井久这时才注意到，美穗子有点不寻常，她不怎么主动提望月丰

的事，却很在意真子。不然，明明已经说过的事，何必还要再次寻

求确定？竹井久有点疑惑，悄悄观察美穗子的脸庞。可是美穗子不

知道是太过率直，还是已经隐藏起表情，双色瞳正很直白地望进她

的眼睛，在等她的回答。

“美穗子好像很在意真子？”

没想到竹井久会答非所问，可这确实是个直球，美穗子猝不及防，

有点慌张地回答：“我只是想知道染谷同学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竹井久心想难不成美穗子在吃醋？可真子有什么醋好吃的？可是美

穗子吃醋又很罕见，突然好想再逗逗她。于是竹井久装作不经意的

样子，用很慵懒，又很自在的语调说：“基本上我的事，真子大概

都知道吧。”

“哎？”美穗子很惊慌地转头看向竹井久。

“毕竟我们认识了三年嘛。”说出这句话，竹井久登时恍然，真子

比美穗子更早了解竹井久这个人，去年全国大赛开幕前，真子还曾

经当美穗子的面，点破她实际在紧张的真相，美穗子会暗起竞争之

心是很自然的事。

美穗子果然眼里有点黯淡，随即又亮了起来：“我会成为世上最了

解久的人。”

“扑哧”一声，竹井久笑了出来，随即搂住美穗子的肩膀：“那当

然。”

美穗子这时才发觉被竹井久耍了，想气，却又气不出来，只好任她

去了，又想，干脆今晚就不遂她的意。这样想着，美穗子心情又好

了起来，嘴角不可避免地翘起一丝坏心眼的笑意，很有点期待竹井

久到时的精彩表现。

这时窗外出现几对伴侣，驻足树前，不时贴面交流。看到此情此景

，美穗子下意识问道：“这家温泉旅馆难道是情侣圣地？”竹井久

一脸无辜地回望美穗子：“我只知道这里比较偏，来这里的人其实

不是很多。”

美穗子瞥了竹井久一眼，半信半疑。竹井久很冤枉：“要是能在这

里见到小咲她们就好了。”

美穗子奇道：“怎么突然提到宫永同学了，难道她和谁交往了不成？”

“想多了，”竹井久摊开双手，“只是真子告诉我，小咲和她姐也

去温泉旅行了。啊，要是她们也在这里，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美穗子忍俊不禁，连连摇头。可一想又觉得有道理，亲姐妹不是情

侣，当然能证明竹井久的无辜了，但再一想，还是有破绽：“万一

她们也和你一样没认真搜索情报，不知道这里是情侣旅馆呢？”

竹井久托着下巴，故作严肃：“那麻烦就大了。八卦小报肯定会登

出惊世骇俗的头条标题，比如‘亲姐妹携手出现情侣宾馆！’‘姐

妹禁断？！’什么的……”

美穗子急忙伸出右手食指，封住竹井久的嘴：“别这样背后八她们

，小心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人当真就不好了。”

竹井久一想也是，不再胡说，只是笑，牵起美穗子的手：“我们一

起去泡温泉吧。”

晚上来泡温泉的人不少，大家有先来后到，只能退而求次，拣人数

少些的泉池，三三两两坐在边上，伸展身子浸泡在热汤里，成年人

甚至还带来清酒，自斟自饮。竹井久和美穗子自然也挑了个人少的

泉池，坐了下去。

过了一旬，或者半小时，美穗子忽然想起先前有个未能展开的话题

，一直萦绕在心头，总觉得怪怪的，便说了出来：“久之前说要把

加治木同学撬过来，会不会有点过呢？只要司法考试一过，不管在

哪个部门，加治木同学都会过得很好。即使看上去久并没有强迫加

治木同学加入竞技运动界，可这会不会仍然违反了她本身的意志？”

竹井久笑答道：“美穗子不知道吧，由美最感兴趣的，其实不是法

律，而是什么工程学——具体是什么来着，我想想……算了，下次

再问她吧。”

“那个和你撬加治木同学来我们这边，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由美不是那种会被他人左右意志的人，她可有主意了。我

记得当初她备考时，是打算考工科的。可是她最后却考取了法学科

，美穗子觉得她这是为什么？”

美穗子思考了一下，犹豫地说：“难道是因为东横同学？”

“是啊，由美有太多顾虑了。她会想成为律师、法官一类的人，也

不过是被所谓的人生规划束缚了手脚，看不到成为职业雀士的无限

可能性。”

竹井久又向美穗子凑近了一些：“靖子也说了，如果由美进职业圈

，前途无量。由美会动摇，说明她本身是在渴望能成为职业雀士的

，而不是因为我的强人所难。”

“那就好。”美穗子松了口气。

竹井久又靠过来一些：“其实我也有作人生规划。”美穗子乍闻此

言，吃了一惊，愕然地瞧向竹井久。这样的反应让竹井久有点受伤

：“你都怎么看待我的啊……”

美穗子当即合掌：“抱歉，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久也会像加治木

同学一样，事先作出规划呢。总觉得不是久的风格。”

竹井久有些脱力：“是呢，我确实不如由美那么爱操心，凡事都会

作详细的计划，但大致上的重要地方，我还是有想好的。”

美穗子不禁一笑，也向竹井久倾身道：“那你的人生规划里有我吗？”

“当然有啦，”竹井久往美穗子嘴上亲了一亲，“没有你，我的人

生规划就不完整了。”

美穗子突然原谅竹井久了，今晚还是遂她的意吧。

人若有意，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雨消云收，两人互相依偎，虽然身体很疲倦，精神却仍在。于是两

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乐极生悲，美穗子终于反应过来，突然问

竹井久：“你怎么那么熟练？”

竹井久脸上一僵，顿时把头埋进枕头里：“干嘛问我啦！”

美穗子晓得她在害羞，却不肯放过她，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笑意：“

难不成有练习对象？”

“没有！”竹井久抬起头，满脸通红，说话又快又急，“我只是事

先观摩了一下！”

美穗子终于撑不住，当场笑出声来。然而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只是观摩一下就这么熟练？再深想一层，美穗子恍然大悟，顿时绝

倒。

竹井久脸上越发烧红，幸好没开灯，不然美穗子就能发现她整个人

快成烧鸡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美穗子会这么畅快大笑，又觉得稀罕

，又觉得羞耻，忍不住扑了上去，压住美穗子，威胁道：“再笑，

信不信我把你办了？”

美穗子双手掩着嘴，全身笑得震颤不已，勉强才抽空答道：“这有

点困难吧……”

“呵呵，”竹井久冷笑道，“你不知道吧，女人不像男人能用次数

来计算。只要达到高潮，就不会轻易退却，只要稍加刺激，就能

让感觉马上回来。要了一次又一次什么的，那是男人的事。至于你

嘛，夜晚还很长呢，只要一夜没过，这一次就不算完！”

美穗子顿时不敢笑了，双手合十告饶：“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

再不笑了！”

竹井久愤愤道：“叫你还笑我！”诚如美穗子所说，经刚才一出，

想再旖旎一番难比登天。可这难不倒竹井久，她一边说，一边双手

齐下，专去呵痒。这下当真是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美穗子再也笑

不动了，竹井久才终于肯放手，搂着恋人一起沉沉睡去了。

=======================================================

美穗子想到的是（ ）

A 竹井久拿抱枕练习

B 竹井久拿自己练习

C A和B都有

D 作者瞎说，美美不可能这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