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卡迪 于 2016-10-12 00:19 编辑
秘密 - 5. 奏賽
(前面最底還有一篇)
紅木門被悄無聲息的推開,一個人就著窗外的點點月光走了進來。
那個人的腳步很輕,好像是連鞋子一起脫掉、赤腳踩在軟絨的地毯上。而且他應該頗為熟悉這間沒有太多光線進入的房間,因為他的動作很是流暢、沒有在原地待太長的時間。
很快,他來到床邊。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那人在來到床邊後就沒有了其他多餘的動作,就這樣安靜的站在床邊。
好一會兒後,他才又有了其他的動作。
只見他微微彎下腰,左手搭上床鋪上那鼓起來的一團東西、而後用右手輕輕的拉扯著。
可惜,不等他將那團東西拉開,自己就被一股力道猛然鉗制住,整個人狼狽的撲倒在床上。
「呀!」
被拽倒的人一聲驚呼,是因為那突然間出現的力量、也是因為自己快要被那股力量捏碎的腕骨。
不過也正是這聲驚呼,讓床上的人知道來者的身份。
嗒。
床頭燈被直接按亮了,昏黃柔和的燈光照亮了房間,也讓擅入房間的侵入者的容貌暴露了出來。
「賽蓮娜?!」
房間的主人——天羽奏——她很是詫異的望著被自己鉗制住的擅入者,根本就想不到會是她闖入自己的房間。
「妳怎麼會在這裏?」
這由不得天羽奏不驚訝。
要知道在之前她可是回去了日本一趟,三個小時前剛剛下飛機。怎麼這個女人一下子就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呢?
然而面對天羽奏的驚訝,賽蓮娜卻顯得格外鎮定。
「奏,可以先放開我嗎?妳的力氣大,手腕捏得很痛。」
雖然嘴裏說痛,但是賽蓮娜的神態表情依舊平靜,只有微微皺起的眉頭證明著她的不適。
天羽奏聞言一驚,趕緊鬆開自己的手。可是賽蓮娜的右腕上還是留下一道深紫的淤青。
「賽蓮娜、抱歉。」
天羽奏的臉上出現一絲懊惱,好像是在責怪自己剛才的沒輕沒重。
然而賽蓮娜顯然並不在意,她只是拉了一下衣袖將腕間的淤青給遮擋住,然後將視線轉回天羽奏的身上。
「有人告訴我、妳受傷了。」
說著,賽蓮娜低頭看了一眼天羽奏纏滿繃帶的上半身。
「看來是真的。」
「呃、賽蓮娜——」
天羽奏在賽蓮娜的注視下不自覺的拉高身上的被子,以此來遮擋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她看得出來賽蓮娜很擔心,即使這女人現在的表情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抱歉,讓妳擔心了。」
舔了舔微微乾裂的唇,天羽奏在猶豫了幾秒鍾之後用低沉而疲累的嗓音說道。
她知道很多謊言在賽蓮娜的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說得再多也只是會讓她惱怒她的隱瞞。所以與其惹賽蓮娜生氣,奏決定還是坦白比較好。
「——為什麼道歉呢?」
賽蓮娜在沉默片刻之後反問,同時起身走到一邊的桌前倒了一杯水,然後回到床邊遞給天羽奏。
「因為——」
「來,先喝點水再繼續說吧。」
都快要遞到嘴邊的杯子迫使天羽奏安靜下來。
無奈又忐忑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面露不安的天羽奏不知道應該怎麽樣開口,因此只能呆呆的望著坐在自己床鋪邊的女人。
剛剛被賽蓮娜一打岔,她好像又失去了坦白的勇氣。
「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相較於天羽奏的忐忑,賽蓮娜好像沒有什麼疑問的樣子。
她仍舊和往常一樣的在微笑,那笑容在天羽奏看來也是真的很溫柔。因為那樣淡淡的笑意遠比平時的笑容來得真實,那就是可以讓天羽奏覺得安心、舒心的笑容。
「賽蓮娜,陪我吧。」
天羽奏終於識趣的不再多做解釋,只是輕拉賽蓮娜的衣角示意她也上床休息。
至於是誰告訴賽蓮娜自己受傷的?
天羽奏決定將這個問題留待明天處理。現在疲倦的她,只想摟著這個女人好好休息。
「好。」
賽蓮娜並沒有拒絕天羽奏的提議,反而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
「那我先去洗澡,馬上來、好嗎?」
「恩。」
天羽奏在賽蓮娜面前偶爾會表現得格外溫順聽話,就像一頭被獵人馴化的獅子一樣。
她躺在床上點點頭,然後注視著賽蓮娜走進浴室。
幾分鍾後,譁啦啦的水聲響起來。天羽奏也在這時候從床頭櫃上拿過了手機。
她編輯了一條簡訊發出去,前前後後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發送簡訊後,奏像剛剛那樣安靜的躺回床上,開始了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天羽奏即將要睡著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來。
「睡著了嗎?」
溫柔的聲音在幾分鍾後於耳邊響起來,然後、天羽奏就感覺到一具光裸的溫柔軀體鑽入自己的懷裏。
天羽奏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側身將不著寸縷的賽蓮娜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快了,有一點累呢。」
天羽奏是真的很累了,連聲音都帶上了迷濛與沙啞。
「恩、累了就快睡吧。」
賽蓮娜依偎在天羽奏的懷裏,掌心同時輕拍她的背脊。
「睡吧,我就在這裏陪著妳。」
「恩——」
床頭燈熄滅了,兩個人在同一張大床上相擁而眠。
只是在數分鍾之後,天羽奏的手機突然亮起,一段話短暫的出現於屏幕之上。
『根據保鏢的彙報,賽蓮娜小姐好像和她的丈夫發生過激烈的衝突。』
然後、一隻手從被子裏探出,將那手機的屏幕按滅。
適合睡覺的黑暗再一次來臨。
-----
淤痕不會這麼快出現在腕上,所以奏發現了,開場的賽蓮娜其實是逃出來的(
賽蓮娜跟那男人的關係越來越惡劣,當然就算被家暴甚至…都是逆來順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