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标题

作者:wx8tian
更新时间:2016-11-05 14:44
点击:581
章节字数:6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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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很意识流,直觉没太多人喜欢这种写法

#算是自我挑战一下写H的形式吧……

#之所以起名入梦是因为写的时候总想到铁马冰河入梦来



入梦(下)


我杀人了。



您知道在战场上,每一个人都想要胜利……每一个人。我们的士兵很勇敢,对方的士兵也很强。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负责吸引飞机和坦克的注意,防止对方重火力突破我方封锁线。对着那些铁的大块头,我也学会了怎么去计算我和它们之间的距离,怎么使用魔力和子弹配合着去攻击更多的敌人……



这已经成为了本能。



我完全不记得,也不再意识到,那些飞机和坦克都是由人类来驾驶的。



您不要说什么……我知道,为了公主殿下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值得的,我绝没有后悔过。为了您而使用魔法,用魔法来保卫您珍视的土地,是多么令伊泽塔骄傲的事情呀。



可是……



每一次看到我们的士兵受伤,他们每一个都灰头土脸,留了好多好多的血,把药粉都冲开怎么都止不住,我都忍不住在想……那些被我攻击的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呢?



他们也是人类,对不对?



哎……不要看我这个样子,伊泽塔一直很喜欢人类的哦……绝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公主殿下!我知道有些人类只是害怕我的魔法……但,被公主殿下称赞过的魔法,能够帮到公主殿下的魔法,一定没有错的。伊泽塔只要好好加油,他们一定会理解,伊泽塔不会伤害他们这一点的。



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呢,嘿嘿。



……



好多人啊。



伊泽塔每天闭上眼睛,眼前都有好多人啊。



如果他们没有开着飞机,没有坐在坦克里,他们……能不能有机会看到公主殿下允诺的未来呢?我相信公主殿下会创造出一个没有战争,让所有人都充满希望的世界来的。真的!那,如果只有伊泽塔这样的人看到了……总觉得很可惜……不是后悔,真的,真的不是!



就是一点点可惜……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现在的世界已经慢慢变得好起来了,大家不用再流血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好多血……总觉得伊泽塔说什么他们都不信呢。而且他们都好凶,我有点不敢和他们说话……



我……唔……






带领人民走出战争的菲涅,也无从获悉战争的全貌。



弹炮轰鸣就在头顶上方炸裂,一个不慎自己就会成为肉块,或者是看着别人成为肉块,直接死去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痛快,如果炸伤了腿,或者干脆炸没了手臂,打扫战场的时候能不能找回来你的都是问题。死伤千万,尸山血海,每一个个体都只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人类,是距离战争多么遥远的名词啊。因为期盼着战争胜利之后的光明未来,必然要抛去人性最为内核的光辉——



侵我利益者,杀!



非我族类者,杀!



一个人到底要做多少心理建设才能毫无顾忌地去杀死另一个人?



一个人又是如何被赋予权利去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



菲涅以为这些问题会被默契地抛诸脑后,是的,作为天生的领导者,她早就做好了背负这一切的准备。即便这将成为她懦弱的注脚,更加深切地证明她是一个多么无能的君王,才无法发让人民免于战火侵袭。然而正是因此,这些拷问最终都落到了伊泽塔身上,一直被人类排斥着的魔女是要多么热爱人类,才会许愿一个没有战火的社会,她又要多么热爱她的公主殿下,才会遗忘杀戮的本质,不得不将这份肮脏的罪孽全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她记起来在庆功宴上,伊泽塔并没有带着属于她的军功章,即便那上面刻着菲涅大公亲笔书写的赞扬。菲涅只以为那是魔女一贯的羞怯,却从不曾想过,她已经亲手将那耻辱和污点以赏赐的姿态带给了伊泽塔。



在人类都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她的伊泽塔还记得。



她杀了人。



伊泽塔杀了人。



干净的魔法光,因为菲涅,染上了血色。



明明是她问的问题,却怎么都听不到最后。



除了以吻封唇,还能如何呢?伊泽塔的嘴唇是温暖的,在舌尖的舔舐下湿漉漉的,可以轻易地将舌头伸入,去品尝与本人一样羞涩的舌,虽然是放任的状态,事实上也会有微弱的回应,用很轻的力道缠绕上来,又在自己吮吸的时候哼出轻微的鼻音。



菲涅更为放肆地亲吻着,一手托着伊泽塔的颈子,好让她靠得更近,让二人的呼吸都禁锢在这方寸之间,让红色和金色的发丝缠绕一处,像是染了血迹的金发。



比安卡早就汇报过伊泽塔的异样,这位魔女曾在战场上说过——



“那个人的发色,和公主好像啊。”



然而那位敌军军官也一样倒在了魔法光之下。金发或者血统都不会成为战场上的免死金牌。



金色的头发也有染上鲜血的一天。



吻来到了魔女的脖颈,唇齿下方就是奔腾的血液,用力吮吸之后会留下隐约的红痕。往日里怕疼的伊泽塔,此刻也会发出小声的喘息。用牙齿摩挲她的锁骨,不管多少次她都会受惊地喊出声来。并不急着做更多的刺激,埋首于伊泽塔脖颈处时轻时重得吻着她的锁骨。



此处早就有了深深浅浅的吻痕,伊泽塔很是顺从地让菲涅趴在自己身上,胸前柔软也被挤压在二人之间,互相磨蹭着,却不妨碍更多的吻依次落下。



比安卡还提到每一次战争结束之后,耗尽魔力的伊泽塔要在地上坐很久才能起身。有一次她就跌落在己方最前线的战壕里,等人赶到的时候,她正对着身边的战士说话,然而那个看不清脸的士兵的四肢——感谢上帝他还拥有四肢——都已经僵硬了。伊泽塔就那样坐在一汪鲜血之中,染红了她纯白的战袍。



红色和白色有着分明的界限。



是以白色的睡裙在红色的床铺之中格外显眼。从睡裙下方摸索进去,掌心之下是细腻的肌肤,她不会躲开,即便她总是说着有点痒,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头偏开一些,避开眼神的接触,却又把脖颈更方便地送到唇舌之下。



从大腿向上,以曲线延伸,手指和掌心都可以毫无阻碍地一路进攻,她颇为诚实地没有穿着任何的贴身衣物,不管是胸衣还是底裤,浑身上下只此一条睡裙,还被推搡到仅仅遮住胸口的位置。即便用手肘来支撑身体,双手也足以很灵活地在她身上游走。一寸一寸地探索,听着她因此而发出的喘息,感受她不安地在身下扭动着,却只徒劳地将二人身体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她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于是她们再次十指相扣。



一次又一次。



在第一次牵手之后,她们牵手了一次又一次。魔女经常只小心地抓着菲涅的尾指,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后又被固执的上位者调整到十指相扣的状态。当掌心相互贴合的时候,好像心都会贴合在一起。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那些不愿意去听的话,在心头日复一日堆积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们习惯了彼此的身体,彼此的体温。还有那些或许无法说出口的情绪,那早已不是简单的道谢或者致歉可以传达的,那是共享的疼痛和恐惧,那是彼此的歉疚和付出,那是被统称为羁绊的东西。而在她们之间,那是只能,只能——



“伊泽塔。”



“……公主殿下。”



那是呼唤彼此的名字千万次都不能消解的想念。



唇齿贴合上她的肌肤,呼唤名字而带来的震动化作细碎的呼吸喷洒,身下人会试着偷偷将胸口挺起,而柔软随着动作而颤动着,洁白的起伏在月色下透出圣洁感,让人想到延绵的山峰,阿尔卑斯山脉,终日覆盖着白雪皑皑,然而只要在伊泽塔的怀抱中就不会觉得寒冷,如同此刻唇舌之下的温暖。



手掌如何能覆盖住雪山的巍峨,唯一能做的是尽情感受柔软和起伏,随着手指的动作而改变了形状的温柔被挤压,睡裙随着动作到了更高的位置,继而被不满足的人亲自动手褪去,扔到了地上。于是亲吻变得更容易,沿着圆润的边缘一点点向上攀爬,朝圣者的步履缓慢而虔诚,每一步都留下湿痕,引起雪山之神的颤栗。到达最终的峰顶让朝圣者也跟着颤栗起来,用一样温热的唇瓣贴合上去,含住的同时用牙齿轻轻啃咬,感受峰顶由柔软变得坚硬,乃至于舌尖舔过都能感受到那处的晃动。



正是菲涅曾将伊泽塔逼上山峰之巅那么遥远的地方,是以之后的每一步都必须由她亲自迈出,向着魔女所在的方向。



至少此刻再没有别的可以阻隔菲涅和伊泽塔。



她们相拥在一处。



抚上瘦削的肩胛骨,因着床铺的柔软而不会有压迫感。如果人类要学会飞翔,这里怕是会长出翅膀来吧。然而掌心之下是和普通人类一样的骨骼,甚至显得更为突出。当那样的爱抚移动到背部,指尖敏锐的感触能在背部抚摸到除骨骼外的微小突起。



那是疤痕。



菲涅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红发魔女只是告诉她——



“这样就和公主殿下一样了,可惜位置差得有些远。”



她不清楚自己眼中是否流露出了和曾经的伊泽塔一样的自责和疼惜,所有的感激之词都不足以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感情。那些伤疤无需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爬上伊泽塔的背脊,而无论自己如何用力地亲吻都无法让印记留存超过数日,是以她嫉妒,她疼惜,她找不出亲吻和爱抚之外的方法。在印记消失之前再度亲吻上去,雪白的肌肤上红痕斑驳,于亲吻之时默念她的名字的话,能否就将心底的歉疚和珍惜尽数传递过去呢?



不能的。



是她亲手逼着伊泽塔站到了火炮之前,即便她也说着要陪伊泽塔共同背负杀戮之罪,最终却只是留下威胁魔女性命的最大隐患。



肮脏的从来不是伊泽塔,而是人类无限膨胀永不满足的欲望。



捧起伊泽塔的手指,依次亲吻指尖,当着羞涩的魔女的面,将其含入口中,沾染上一指的湿润,继而伸出舌尖,从掌心一直舔到指尖,根本尝不到血和硝烟,只有少女的香甜。如果这样就可以让她忘记战场上发生过的所有,菲涅愿意做上一遍又一遍。即使现在她早已经口干舌燥,而那赤色双眸中闪烁着的光芒更加强了这种感觉。



伊泽塔突然坐了起来,捧着菲涅的脸庞,小心地在嘴角落下亲吻。



她的公主殿下今日实在太慢了,思念和情谊从来只会让时间变得更漫长磨人。



于是菲涅也半跪起来,就着伊泽塔的身体,抓了她的手一同划入温热的源头。已经习惯了床笫之欢的身体并没有察觉到疼痛,反而因着坐姿让二人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之中更为紧密的贴在一起。魔女的手抓紧了被单,有绿色的魔法光聚拢,而后——



“伊泽塔!”



二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共同往下沉了沉。



不。



是床铺整个飞了起来。床体四周都凝聚着一层淡淡的魔法,她们像是在萤火虫的包围之中一起飞了起来。



……原来每一次这种时候,伊泽塔都想着要飞走吗?



惶恐地凑上前去吻住了魔女,两个人的胸脯和唇齿都紧贴在一起,即便因这动作手指更深地契合,床铺也只是轻微地左右摇摆了一下,这使得二人离得月光更近,彼此的表情也都更清晰。



伊泽塔的双颊通红,闭着眼睛,却开心地笑着。



那是她每一次推开卧室门的时候都渴望看见的笑容。



她想起来自己也曾希望能让伊泽塔带着她飞起来,平时需要做到那样的事情总是伊泽塔抱着她,而这一次她们飞起来的时候,是她抱着伊泽塔,臂膀之间是柔软温热的躯体,和所有的希望。



二人光裸的肌肤彼此摩挲,温暖而顺滑。随着手指的动作,床铺一直发生着晃动,相信着伊泽塔并不会伤害到自己,菲涅更为大胆地让手指动作,湿润的手指追随者她们共同的意志往复动作,每一次都更为深入,更为契合,也被更为紧密地包裹。



学着对方羞涩的吻,去品尝勾起的嘴角。



是甜的。



陪着伊泽塔回到旧国都,或许就是为了此刻的清甜,因着不管那魔法曾夺去多少人的生命,却也在此刻使她们更为紧密地链接。那是她们羁绊的开始,正是这地脉赋予的奇迹让二人得以分担苦难和罪孽,又共尝愉悦和梦幻。



飞吧,拥有飞翔能力的魔女本就和大公陛下一样,足以配得上高高在上四个字。



魔女的魔法永远为了她的公主殿下而使用,如同此刻一样。手指规律的往复动作,床铺轻轻摇着晃向了阳台,船长唤起浪潮,哼唱起了歌谣,随着浪潮拍打,孤舟也逐渐漂浮向更为光亮的地方,向着月亮的方向。



老旧的城堡有着很大的露天阳台,和非常结实的床铺。当魔女发现自己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她们早已经来到月空之下,即便月亮的光芒如此耀眼,魔法光依然闪烁着,像星星那样,像梦里一样。



城堡和魔法。



童话或许未必真实,伊泽塔却真的在她怀抱之中,用湿润的眼神望着她。过去的一切不会消失,此刻的一切不会停止,互相依偎着,不去顾忌周遭的一切,如同相触的手指一起带出更多的湿润,引起床铺更剧烈的动荡。



不用停止探索。



伊泽塔的眼神告诉她,不用停止,她还在这高空之上,不会下坠,她们二人在魔法的簇拥之下共同攀上更高的高处。



在互相拥抱的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



其实伊泽塔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从不描绘战场的情景。她永远只是呼唤着公主殿下,而后向她奉献出歌喉和所有可能的靡靡之音。所有的痛苦在此刻也会转换为欢愉。



菲涅深切地知道这一点,如同她知道每晚需要有她的拥抱,伊泽塔才能入睡,也知道稍后需要一些提醒才能让床铺停在它应该在的位置。这些此刻都不重要。



那些说不出口的感激、愧疚、珍惜、恐惧……都只是让她们的命运缠绕纠葛,化为再也无法分割的共同体。



如若人生是层叠的梦境,有你,那我宁愿不复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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