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标题

作者:自由147
更新时间:2016-11-26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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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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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的黑煙充斥在眼前的環境裡面,嗆人的氣味撲鼻而來,眼睛被熏得刺痛。整個家裡都陷入一片火海,園田海未不禁愣住;每一處曾經看過的地方都被火舌吞沒,一張一張的照片都被燒的只剩灰燼。


身上的衣物都還滴著水,她回過神來,捂著口鼻,瞥了還沒被燒的很嚴重的樓梯跑去。


不時有高溫往自己這邊逼近,炙熱的難耐感幾乎要把自己的意識給侵蝕的不留痕跡。上了二樓,才發現這裡幾乎都被將近是一樓一倍數量的濃煙給蓋過大半視野。


被這樣的景象給震懾,心臟不禁揪緊,心裡還在掛念至今還沒看見的那個人。


“究竟是去哪裡了…繪里…!”


避開了正在燃燒的家具,繞過了幾根被燒斷的木頭,海未的眼睛一刻都沒有停歇的搜索著整個空間;經過了浴室的時候順手把唯一僅存、沒被燒到的毛巾沾濕帶了出來,隨後又再度加快腳步穿梭在走廊上。


到了兩人的臥室,海未不禁深深吐了一口氣,她開始臆想著門後的景象,手指不禁緊緊握住了手中濕透的毛巾。


“繪里…你在門後嗎…”


無視了身旁不斷冒出的濃煙,即便有一些火已經蔓延到了自己腳邊不過幾公尺的地方,海未仍然一動也不動的矗立在門前,如此的大喊著。


然後,門後並沒有任何一絲聲音,只有火焰吞食著木材的噼啪聲響。


“繪──”


不放心的要再喊叫著她的名字之前,上方的梁祝似乎有什麼被火焰給破壞,一兩根略微大了點的木棍就這麼掉落下來。


“啊──嘶…唔…可惡…”


即使衣服沒有因此燒起,伴隨而來的疼痛卻使海未咬緊牙根。


海未拿起手上的毛巾,轉開了高溫的門把,進到了屬於她們的臥室。


一如往常的擺設,只是多了那刺眼的火光肆虐。


“繪里…?“


目光落在了每一個地方,卻都尋不著記憶中那抹燦金色。棉被早已燒起來,裡面擺放的易燃物幾乎沒有一樣倖免,景象慘不忍睹,卻明明是這樣的危險,海未還是闖進了這裡,但是,沒有找到繪里。


“唔、咳咳──咳…”


濃煙在這個時候突然多了起來,眼前的房間也漸漸升高了溫度,熾熱的空氣壓迫著自身的胸腔,海未艱難的走到落地窗前,不顧把手的高溫硬是把它打開。


純淨的天空顏色被一團團的黑染黑,似乎耳裡還能聽見下面的人吆喝的聲音。


“要趕快…說不定、咳、在樓下…咳咳!”


「喀」


腳邊似乎踢到了什麼,海未睜著一隻眼睛往下看去。那是屬於兩人的、第一次約會的合照。


照片裡面的繪里笑得很開心,端正的五官上頭幾縷金色的髮絲不受控制的被風吹著,兩道眉彎起來的弧度看起來令人賞心悅目;嘴角牽動的笑容是那樣的迷人,臉上滿溢的快樂幾乎是藏不住。


然後在她身旁、本應有自己在的那半部分,卻都成了被燒焦的黑炭。


沒有停留多久的視線轉開,腳也開始動作。逃離了這個高溫的房間後,海未一腳踩在剛剛一路跑上來的樓梯,卻在剛下幾層樓沒多,伴隨著略大的聲響,整個人就這麼連著木頭跌倒了一樓地板。


“咳咳、咳──咳”


肚子所受到的衝擊力是自己不自覺的撐著地板咳了起來。海未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卻還是硬撐著咬著牙站起來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廚房,發現這裡似乎就是濃煙爆發的根源,一走進來就被一團團煙給嗆得不得不趴在洗手台,眼角不斷因為刺激滲出淚水。在抬起頭的那個瞬間,海未才在角落看見了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地繪里。


身體下意識的跑到她的身邊,手顫抖的放在繪里的鼻子下方──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真的、真的…”


在四處的高溫下確認了那人還有微弱的呼吸後,眼淚又更加不能控制,一滴一滴落在她已經被熏黑的手背上。抹乾了眼淚後,海未張開了臂彎,一把把繪里抱起。那人的呼吸微弱到似乎隨時都會不見。


「滋──哐當」


誰知道才剛踏出第一步,天花板就掉下了幾片幾片仍在著火的木板,掉落下來揚起的灰塵又增添了辨識的難易度。海未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覺也被割破了幾條裂痕。


“搞什麼啊…消防隊員都在…幹什麼…咳咳、咳──”


似是埋怨自身的懦弱又或者只是單方面怪罪門外的人們,她這麼說著。瞥了一眼被煙給弄得漆黑的、繪里的臉,她又覺得不安爬上了心頭。


她的衣服都已經有一部分被火燒去,身上無論是手臂還是柔軟的大腿都有易於察覺的擦傷和淤青。尤其是,她的頭上微微滲出的血液,更是觸目驚心。


海未搖了搖頭,邁開步伐。


“唔──”


卻在踏出的瞬間被地上的木板絆倒失去了重心,自己就這麼保持著抱著繪里的姿勢跌在了滾燙的地上。


“嘶──”


手臂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睜開眼後又是慘烈的鮮紅。


在火光映照下的右手手臂就這麼被一根釘子給刮出了一道顯眼的傷痕,無法停歇的不斷滲出血液,神經傳來的痛楚不斷拍打著腦袋,繪里也因為自己剛剛跌倒那一鬆手跌在自己前面不遠的地板上。


空氣越變越渾濁,海未把視線轉向了前方的大門,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掉落的木頭給封住了門。


方才自己無意識甩上門後跑上二樓的同時,似乎就間接帶動了房子加速的毀壞。仔細一看還能看見門受到外力不斷震動的跡象。


海未把頭轉了回來,身心俱疲的她眼睛瞇起的線幾乎要合上。她在迷迷糊糊中舉起自己沒受到太嚴重傷勢的左手,抓住了繪里衣服上才剛開始蔓延上去的小火苗。


“我…會保護你的…”


在陷入昏迷之前,隱約看見了門後的木頭被燒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被人撞開,似乎有很多人跑了進來把自己給抱起來,耳朵裡面已經聽不進是誰的聲音以及問了什麼,只知道在最後合上眼的那一刻,看見了繪里被抱著帶出去了。


**


充斥在鼻腔裡面的消毒水味道實在是太過於嗆人。如此想著的海未不禁難耐的扭動著身子,閉著眼所感受到的黑暗安心的令人沉靜,手上傳來柔軟的棉質布料觸感,身上關節處和肌肉都有一絲疼痛。本想著就這麼再度睡去的海未,卻在腦海中浮現自己心頭上牽掛著的人時,不顧自己的眼睛是否可以適應就猛然睜開了眼。


刺眼的燈光讓人睜不開眼,才睜開一瞬的眼皮又再次閉上,收縮後的瞳孔好一段時間才適應了映入眼簾的亮度。四周蒼白的墻壁和青綠色的簾子都在傳達地點所在,海未努力的試著抬起手臂,幾乎爬滿半隻手臂的疼痛感無法忽略,幾條幾條的繃帶纏繞在上面。在手掌的地方也是被包扎的很徹底。


海未手撐著床,忍受著身上幾個地方的疼坐起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勢,即使不多,卻也讓人感歎。


海未不自覺的摸上右手的繃帶,痛覺在她輕輕壓迫後被放大了十倍,讓海未不禁喊出了聲。


“嘶──”


海未環顧著醫院的病房裡面,其他的傷患都或睡著或坐起身子看著小說,只有自己跟他們格格不入。她還沒能分析出現在的情形,只能無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天、真藍。”


卻在意識投入在那抹藍天中的時候想起了哪個人。


在昏迷前的記憶湧入了腦袋,海未才想起自己跑進了兩人的家裡面,頂著熊熊烈火找繪里的事情。一想到那人的安全至今還沒人知道,海未面帶驚恐的掀開被子,抓著身旁冰冷的點滴架,步伐踉蹌的試圖離開病房。


在碰上門把前那一刻,門就被人打開。來者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工作夥伴,一頭黑色的長髮一反往常的雙馬尾自然地垂在身後,嬌小的身軀卻散發著不尋常的氣氛。尤其是在看到海未之後,她更是在那樣的氣場突然地散發怒氣。


“給我躺好。”


她只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徑自坐在海未病床旁邊的椅子。看著那人散發出來的情緒,海未也不好意思再固執下去,耐著性子回到了床邊。


想著自然是免不了一段罵的海未,閉上了眼等著妮可對自己的魯莽指指點點、或者是煩躁的要自己懺悔給她聽。然而無論是哪一樣她都沒有做,從進來開始就只是坐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雙手抱胸,頭低的讓人無法清楚看見她的表情。


不安的感覺又再次襲上心頭,海未也不顧是否要先遵從妮可的意思乖乖躺著,就一把抓住妮可的肩,不安的對著她說著。


“繪里她、怎麼了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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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w嗯對我回來了w

其實是因為在別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作死

於是我又更新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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