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話看標題應該就知道,請各位自備BGM……
算了,還是建議不要好了,
不管重聽幾次,光是聽到前奏出來就會條件反射式的眼睛流汗
動畫第九話真的神回,更正,從第九話開始每回都是神回{:4_384:}
以下正文開始:
第七話 祈りの歌
樹海結界── 有勇者系統的手機發還給我們之後,直到過完了暑假,第二學期開始之後,戰鬥才真正再度開始。 變身後,我看了看右手拳套上的滿開印記是完全空白的,突然覺得有點緊張。樹海結界還是一樣的色彩絢麗而氣氛沉靜,我想這次戰鬥應該比前一次的大決戰來的簡單,只剩下一隻敵人了,而且我有了新的精靈「火車」,火車是一隻四隻腳踩著火焰的貓,不知道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能力呢? 「那個之前不是被樹解決的那隻嗎?」風前輩問。 「說不定那個VERTEX的特徵就是有兩隻。」 「兩隻一對,像雙胞胎那樣嗎?」對了,它顯示的名字就是「雙子座」。 「不管有幾隻,要做的事情都一樣!阻止它!」夏凜高聲喊著。 要做的事情都一樣,而且戰鬥會比上次簡單……吧? 一時間,卻沒有人接話。向來打頭陣的風前輩也沒有移動腳步。 「怎麼回事,剛才大家不都還很有氣勢嗎?」夏凜繼續喊道,「那就我來!」 每個人的身體都因為前一次戰鬥和使用勇者系統的疲勞而出了一些問題,我失去味覺事小,如果像東鄉同學或風前輩那樣聽不見或看不到,那就是大事了……所以,讓我來! 「好──!」我喊出聲,「只要封印那隻的話,一切都解決了對吧?那就趕快解決它,然後來討論文化祭的事情!」 我奮力一跳,想要追上腳程很快的雙子座VERTEX。 「我也去!」夏凜跟在我後面。 「友奈!夏凜!」我聽見風前輩的呼叫。 「這裡就交給我!」夏凜很快追上我。 「但是……」 「算了,就算這樣說你也不會讓的,那就一起把它解決吧!」 我和夏凜從高處一起出拳將快速奔跑中的VERTEX擊倒,但是它很快又翻過身站起來,繼續朝神樹大人的方向前進,這時,數把小飛刀刺中了它的腿,它只能跌在地上。 「謝謝你們兩個!」風前輩和樹出現在更前方。剛才的攻擊是風前輩的新武器嗎? 倒在地上的VERTEX正要起身時,被來自遠方的東鄉同學的射擊給擊破頭部。 「封印之儀!」風前輩下令。 VERTEX的身體對折打開了縫隙,御魂突然從那當中湧現出來,無數顆小小三角錐狀的御魂開始四處流竄,並且開始侵蝕樹海。 「怎麼這麼多?」 「我來!」風前輩握緊了手中的巨劍,但是沒有立刻開始攻擊。 「我來送他們最後一程!」夏凜也拿起太刀。 「夏凜,住手!這是命令!」風前輩斥喝。 兩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吵了起來,再不趕快解決這些御魂的話,樹海被侵蝕的範圍會越來越大…… 「我可是作為幫手來到這裡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夏凜完全不想理會風前輩的命令。 我決定在他們吵出結論前先動手,至少先解決一部份的御魂,不要讓樹海的侵蝕擴大。 「勇者──飛踢──!」 我跳起來,向下落的時候對準御魂出現的中心點,火車替我的飛踢點著火焰,接觸到御魂的瞬間,火焰延燒的速度極快,所有的御魂幾乎是同時著火而燃燒殆盡。 「沒什麼大礙,有志者事竟成!」我看著逐漸消失的御魂和VERTEX的形體,勇者系統上也沒有顯示出其它敵人的存在。 「友奈!」夏凜對我吼著。 「各位,比想像中的簡單呢!」 東鄉同學也趕了過來。 「你怎麼自己……」夏凜的視線停在我的右拳上。 我發現印記增加了三格,我也注意到每個人都很擔心我。 「對不起,因為想試試看新的精靈的力量,我會反省的。」我笑著向大家道歉。 「友奈,身體沒問題嗎?」東鄉同學小心翼翼的牽起我的手。 「沒問題沒問題,大家都沒受傷,太好了!」我說。 戰鬥結束我們就會回到學校屋頂,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回到原本的世界已經是黃昏了,但我們並沒有照常回到學校屋頂,但我一下子也認不出這是哪裡。 「這裡不是屋頂吧?」我問,「大家呢?」 東鄉同學在我前面幾步的台階上,但是卻看不到其他人。 「大橋……」東鄉同學錯愕的說。 「真的,」我順著她視線的方向望去,「那就是說我們被送到很遠的地方來了?」 我拿出手機想問看看風前輩和其他人到哪去了。 「咦?沒有信號?」 「我的也不行。」東鄉同學同樣拿著手機確認。 「我一直在叫你來呢,小鷲。」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好想念你。」 聽起來聲音的來源是在這個高台隔著小神社的另一個角落,我立刻跨過台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一張病床,上頭有個穿著淺色病人服、頭上纏著繃帶的少女。 「終於成功把你叫來了,小鷲。」她只露出一隻眼睛,盯著我們看。 「小鷲?老夫?」我聽不太懂她在叫誰,而且這實在太奇怪了,「話說,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放著床?」 「我感覺到你還在戰鬥,一直想叫你。」 少女完全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感覺她的視線只盯著東鄉同學。 「那個…東鄉同學認識她嗎?」我看向身旁的東鄉同學。 「不,初次見面。」東鄉同學皺著眉,正在努力思考著。 「啊……」她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小鷲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的名字,我一直想著她的事,所以不小心就說出來了,不好意思。」 「那個,是你把我們叫來的嗎?」我問。 「嗯,這個小神社。」她好像在用眼神示意著。 「我們學校也有個一樣的。」 「我就是想在打倒VERTEX之後透過它把你們叫來。」 VERTEX?她說了VERTEX?我和東鄉同學互看了一眼。 「…你知道VERTEX?」 「我算是你們的前輩吧!」她說,「我是乃木園子。」 「我是讚州中學結城友奈。」 「東鄉美森。」 「前輩的意思是……乃木小姐也是……」 「嗯,我也作為勇者戰鬥過,跟另外兩個朋友一起,雖然現在身體變成這樣了……」 作為勇者的前輩?難道她現在全身纏著繃帶是因為作戰造成的嗎? 「是VERTEX讓前輩變成這樣的嗎?」 「啊,不是敵人,我當時還挺能打的。我想想……」乃木前輩停頓了一下,「友奈,試過『滿開』了對嗎?」 「試過了,一下子變強的那個……」 「這樣啊……你們認為綻放後的花朵,會怎麼樣呢?」她問,但沒有停下來聽我們回答,實際上我也不曉得該回答什麼了。她繼續緩緩的解釋著: 「滿開之後,有個叫做『散華』的隱藏功能──滿開之後,身體某處的機能消失,那就是『散華』。 ……這麼說來? 「使用了神之力所付出的代價,一朵花兒綻放,必定一朵凋謝,兩朵花兒綻放兩朵凋謝,正因為如此,勇者不會死去。」 「但是,不會死不是好事嗎?」 我看了看東鄉同學,她沒有認同我,只是低下頭。 「於是,不斷戰鬥的我,就變成現在的樣子,還好我原本的專長就是發呆,完全不能動彈真的很痛苦。」乃木前輩一派輕鬆地說著。 「…會痛嗎?」 「不會痛喔,不是敵人造成的,戰鬥然後不斷使用滿開,就變成這樣了,把敵人都打跑了喔!」乃木前輩稍微提高了尾音,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功。 不斷滿開,繼續戰鬥著…… 「那麼,你的身體作為代價……?」東鄉同學含蓄的問了。 「嗯。」 縱使海風陣陣吹來在耳邊呼嘯著,我無法假裝自己沒有聽見、或聽錯了剛才乃木前輩篤定的回應,也不能假裝自己聽不見乃木繼續解釋著「勇者系統」,但我也不能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聽懂了她說的話,她說的話是真的嗎? 「那麼我們接下來…身體的機能會繼續消失……」我聽見東鄉同學焦急的問著。 我蹲下來,握住她發抖的手,雖然我自己也因為聽見乃木前輩的話,而害怕的顫抖著。 「但是我們已經打倒12隻的VERTEX了!不會有事的,東鄉同學!」一面對著她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打倒他們真是厲害,我們那時候把他們趕走就已經竭盡全力了……」 「是啊!沒有必要再戰鬥了!」我站起身,大聲的說著。 「要是這樣就好了……」 「那…失去的機能就一直這樣下去了嗎?大家恢復不了了嗎?」 「能恢復就好了,我也想恢復呀…能夠自己走去擁抱自己的朋友……」乃木前輩的語氣依然沒有起伏,明明是這麼令人傷心的話語。 「友奈!」東鄉同學大喊著。 我回過頭,發現四周出現了好多戴著面具、穿著長袍的大人…是大赦的人。 乃木前輩開口要求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立刻跪拜在地上。 「對不起讓你們變得難過了,大赦隱藏了這個機能可能也是為了你們著想,但是,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先和我說好…」乃木前輩突然哽咽了,眼淚從露出的獨眼滑落到胸前,「要是知道了,就能跟朋友有更多…快樂的時光……所以,我想告訴你們這件事……」 東鄉同學移動到她的身邊,然後伸出手,替乃木前輩擦去眼淚。 「這個絲帶很適合你呢!」乃木前輩看著她,嘴角勾了起來。 「這是我很重視的寶物,我只記得這樣…」東鄉同學也流下了眼淚,「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 「沒辦法的事呀……」 「方法呢?」我喊著,「沒有能改變這個系統的方法嗎?」 「能使用神樹大人之力的只有勇者,能成為勇者的只有少數中的少數,只有我們。」乃木前輩也無法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交代大赦的人把我們送回了家。 在回程的路上,我向東鄉同學說我會找到改變的方法的,但實際上,我一點想法也沒有,我甚至說不出更多話了。回到家,也只是把她送回房間之後,簡短的說句晚安就離開了。
之後的每一天,我漸漸的變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只能看著她陰沉的表情,我仍然對著她微笑,試著用以前一樣的方式鼓勵她,卻連自己也開始感覺力不從心,我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認真深入思考過什麼事情,只要東鄉同學在我身邊,她會教我所有的事情,她總是設想周到,然後告訴我現在該做些什麼,或是怎麼做較好。 除了成為勇者的事情,她教我逃跑、她要我丟下她一個人,但是我違抗她的意思了,自顧自的成為了「勇者」,後來還對她說了要她支援我之類的話,我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我怎麼會這麼單純的覺得一切都會沒事呢?罪惡感開始盤踞在我心裡,我們不見面的時候,連用訊息聊天都無法持續了,甚至週末,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東鄉家。 然而,東鄉同學仍然能冷靜的向風前輩報告我們與乃木園子面談過的事情。 過後幾天,東鄉同學找了我和風前輩一起到她家去。 東鄉同學說是有東西要讓我們看,她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一把短劍,緩緩抽出刀刃,接著快速的揮向自己的頸部! 在刀鋒與東鄉同學的頸部之間夾著瞬間出現的青坊主,由於動作太過突然,風前輩和我全都愣在原地。 「你在做什麼?」風前輩怒吼著,「你這傢伙,要是精靈沒出來阻止的話!」 「會阻止的,精靈絕對會阻止的。」 東鄉同學用異常冷靜的語調繼續向我們說她這幾天嘗試了多少自殘的行為,同時她的精靈將她手中的劍給取下,放到我們面前的小桌上。 東鄉同學的語氣冷酷的令人害怕,她開始陳述她的推理:勇者系統不啟動,精靈仍然會及時出現阻止所有傷害自己的動作,精靈不會理會勇者的意識,精靈的存在不是單純為了輔助勇者,而是為了拘束勇者而存在……她越是解釋,我就越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但是,精靈保護我們的話,並不是壞事吧?」我試著確認她的意思,也想整理自己的理解。 「不是壞事,但要是精靈一定會阻止勇者的死的話,乃木小姐說的話就不會錯。」 「勇者絕對不會死。」風前輩低聲說道。 「要是她說的是事實,我們的後遺症也就恢復不了了。因為有乃木園子這個前例,大赦應該是知道後遺症的事情的,卻沒有告訴我們,隱瞞我們。」 「等等,那……樹的聲音再也……」風前輩痛苦的跪在地板上,「我不知道……為了保護人類,奉獻自己的身體去戰鬥,這就是勇者……都怪我把樹拉進了勇者部!」 風前輩跪在地上,難過的哭了,哭得很慘,我從沒想過會見到比我們年長一歲的前輩如此痛苦的表現,站在一旁,我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甚至連遞給她一張面紙之類的事情也沒能做到,然後看著她的眼淚滴在木頭地板上。 東鄉同學靠了過來,只是把短劍收回刀鞘裡,什麼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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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的隔天,我收到樹的訊息,說是有事想找我談,而且她不想讓姊姊知道。我們約在市中心的商店街碰面,然後小樹推薦了一間咖啡廳。 「小樹說想談的事情是什麼?」坐下來後我問。 小樹把筆記本遞給我。小樹的字跡有些歪歪斜斜的,紙面上用鉛筆寫得密密麻麻。 『想跟友奈姐說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開頭寫道。 「什麼?」我本能的抬起頭看了看小樹,小樹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繼續往下讀。 『實在是不知道可以跟誰說這件事,生活裡已經很多事情都麻煩姊姊了,實在不想再讓她多操心。』 「也是呢,風前輩總是照顧著我們,很辛苦的。」 『首先,感謝友奈桑和勇者部的大家一直鼓勵我,讓我找到了將來的夢想』 「喔?是要聊未來的志向嗎?」 『我喜歡唱歌,我想唱歌給大家聽。』 「嗯,知道喔,小樹的歌聲很可愛。」 『在勇者部的大家的鼓勵下:我報名了歌手選拔,最近已經通過初期甄選了,』 「小樹好厲害!」我還是會忍不住唸完一句說一句,就好像我們真的在對話的樣子。 『很快就是第二次甄選會,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姊姊……』 我抬起頭,看見小樹意志消沉的表情。 「對呀,現在的情況……該怎麼辦呢?」 我腦海裡不停的浮現前幾天遇見乃木園子的情況,以及昨天東鄉同學在我和風前輩面前瘋狂的舉動,最後是風前輩自責的樣子。 『等等,那樹的聲音再也治不好了……』我回想氣風前輩絕望的低語。 小樹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這還暫時不能讓小樹知道吧,先前風前輩也這麼說了,可是那是在事情還不確定的時候,昨天東鄉同學像我們證明了。 看著小樹困擾的樣子,如果就這麼告訴她我們再也治不好了,未免太殘忍了,可是我該怎麼辦? 我雖然說了我會找到改變這個系統的方法,但是過了這麼多天,我什麼也沒能做到,反而是東鄉同學冒了好多的風險去嘗試驗證了真相。 「小樹,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喉嚨再也治不好了……」話說了一半,我不禁停了下來,因為看見樹的眼神。 樹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然後伸出手示意要我把筆記本還給她。 『為什麼友奈姐會這麼說?總覺得不像是通常的友奈姐』她把本子翻過來。 雖然我想裝出一副只是隨便說說的表情,但我知道我很不擅長騙人,果然被懷疑了。 「之後一定會好起來的,不過現在要討論的是,現在的問題該怎麼解決對吧?」 樹無力的點點頭,把筆記本翻為前頁,然後重新遞給我,要我接著繼續往下讀的意思。 『我覺得如果現在不能甄選也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但是再過幾天應該就會有通知寄來,或是公司的人的聯絡,到時候姊姊就會知道了,她一定會覺得我沒有辦法參加後續的甄選是自己的責任。』 「確實會這樣子呢……風前輩似乎一直把大家牽扯進來的事情看成自己的責任……」我說,「但是小樹覺得這樣可以嗎?能通過甄選是很難得的機會啊!」 樹苦笑著,「這也是不得已的」的表情。 「樹覺得呢?勇者的事情?」我問,「東鄉同學問過我『這麼重要的事情被欺騙了,難道不生氣嗎?』還記得嗎?就是一開始東鄉同學為了我們對著風前輩生氣的那時候。」 樹理解的點點頭。 「可是我完全不想責怪風前輩,也沒有懷疑過為什麼要成為勇者,至少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樹把筆記本要了回去,她思考了一會才提起筆: 『我也不怪姊姊,畢竟是我也是自己決定的,我不想一直躲在姊姊的背後,不想只是被保護著,而是跟大家一起戰鬥。之前我答應過總有一天告訴她關於將來的想做的事情,偷偷的報名歌手甄選就是想給她驚喜,她一定會很高興,但沒想到會變成現在的情況……』 「但是……」我猶豫了一會,思考著東鄉同學這時候會怎麼問,「以後,小樹還想唱歌嗎?」 樹堅定的點頭。 「這樣啊……但是小樹不覺得後悔嗎?如果之後……」話說到一半,就梗在喉嚨說不出口了。 『就算之後再也無法歌唱,我沒有後悔,也沒有抱怨。』樹擠出了個笑容。 「小樹好懂事呢!」我笑著說,「不過現在的目標是怎麼說服風前輩不要再自責下去了,昨天……」 注意到自己差點說漏嘴,我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巴,我看見樹疑惑的眼神。 「沒什麼,只是覺得風前輩好像還是對我們很愧疚,即便現在戰鬥結束了……」但是後遺症卻治不好了……我隱藏了這句話,「在後遺症治好之前,她還是會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吧!」 樹的眼神問著該怎麼辦才好。 「那麼,等到通知真的來了的時候,就跟風前輩坦白吧!小樹的心意,自己直接告訴她,應該是最有效的方式。」 可能嗎? 連我自己都不能肯定,我不只對自己撒了謊,還對樹也撒了謊,原來撒謊是這種感覺嗎? 帶著強烈的不安的感受,離開咖啡廳之後,趁著樹去洗手間的空檔,我決定打電話給東鄉同學,但是她沒有接聽電話。 「喂?東鄉同學?昨天說的事情我受了很大的衝擊,還有小樹的事情,所以很擔心風前輩,沒事吧?我還會再打來的。」 我不知道東鄉同學怎麼沒接聽,她是不是又在嘗試什麼危險的事情?也許,今晚還是跟她見個面比較能夠放心。 樹似乎注意到我的憂慮,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東鄉姐的事情?最近你們好像有點奇怪。』 「小樹真是敏銳呀!」我苦笑著,「沒什麼大事啦……」 這時手機傳來訊息提醒,我立刻掏出手機想確認東鄉同學的回信,卻是來自大赦的訊息── 同時樹拉了拉我的衣角,把手中的手機螢幕遞給我看,跟我收到的訊息是一樣的。 「我也收到了一樣的訊息……但是,這是什麼意思?」 『立刻阻止失控的犬吠埼風』訊息寫著幾個簡單的字,一句簡單的命令句。 我們從來沒有收過來自大赦的直接訊息,都是由風前輩轉達大赦的意思,我們之中除了風前輩,只有夏凜會直接接觸大赦,比起這個奇怪的問題,更令我們不能理解的是訊息的內容。 「風前輩發生什麼事了?」
當我們照著指示趕到大橋附近的時候,夏凜已經在那裡了,並且和風前輩在高台上打鬥著,那裡就是我們之前見到乃木園子小姐的地方。 風前輩吼叫著,用巨劍反覆的攻擊著夏凜,夏凜被迫用雙刀才能勉強抵擋住強力的攻擊,但是坐倒在地上。 我加快速度,趕上了風前輩再度劈砍下來的瞬間,格擋住風前輩的劍。 「讓開!」她怒吼著。 「不要!我不想看到傷害他人的風前輩!」我說。 「你認為這種事情能原諒嗎?」前輩再次舉起巨劍,憤怒的揮擊著。 「我明白。」 「這樣的話!」 「但是!就算被告知有後遺症存在,最終我們還是會戰鬥的!」我盡可能提高音量,希望風前輩能聽清楚,「為了保護世界只有這樣!所以沒有誰對誰錯,誰都沒有選擇權!」 「但是,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會把你們都牽扯進來了!那麼最起碼,大家、樹就不會出事了!」 「風前輩,不是這樣的!不能這樣想!」 「有什麼不對!」 風前輩再次揮動巨劍,我跳起來由上往下的揮拳擋下她的攻擊。 「住手,友奈!」夏凜喊著。 承受連番的攻擊,我知道拳套上的滿開印記又增加了。 「要是能阻止風前輩的話,這不算什麼,因為我是勇者。」 「友奈……」風前輩逐漸放鬆了緊握武器的雙手。 樹慢慢的靠近風前輩,伸出手抱住姊姊的腰,終於讓風前輩的態度軟化下來,又用手機向姊姊表達了什麼。 「但是…但是如果我不建立勇者部的話!」 樹搖搖頭,拿出了先前勇者部的大家一起寫給她的信紙,在上頭寫道: 『要是沒有遇見勇者部的大家,我肯定不會有唱歌的夢想,加入勇者部實在是太好了!』 「風前輩,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請你別再說沒創立勇者部就好了這種話了。」我說。 看著風前輩在樹的懷裡哭著,一樣哭得很慘,但是這次不一樣的是,我稍微幫助到她們一點了嗎?雖然我沒有完全說出實話,但至少能讓她們感覺好一點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看見樹能完成她的夢想,我回想起之前在社團教室裡當她的觀眾、聽她歌唱、看見她因為歌唱而開心的笑容,不管是音樂考試,或是其他任何事情,我們都會在這裡支持她,即使我們知道我們能做的有限,但這就是勇者部,我們用自己的小小的力量,試著讓事情變得更好。 我在心中想著,就算聲音不能回復了,一定還有什麼方法能讓她繼續朝著夢想前進的!
我們的手機突然出現在面前,伴隨著詭異的警報聲音響起,那不是平常的樹海化警報音,螢幕上顯示著從來沒見過的畫面──
特別警報發令
「什麼?」我緊張的看著四周。 「為什麼會有敵人攻過來?」夏凜也問。 地面開始震動,這是樹海結界正在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