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爾摩
斜陽餘溫,暖和了沙發椅上疲倦的女性。
閉目小憩的女性早忘了踏入這間休息室前友人的告誡:不要隨便睡著了!想睡回家睡。聽到沒?!
看著這樣的她,捧著兩人份咖啡像個護衛般堵在通道的青年突地一句,「極端的情緒也能造成快感喔。」迫使他的友人不得不出聲抗議。
「真是不適合午茶的話題…」她說,橫臥沙發的慵懶魅樣看在青年的眼底竟是脆弱。
青年一直有一種感覺——
他高貴又孤傲的友人正逐步走向毀滅。
「有名的例子就斯德哥爾摩症。受害者對加害者的心理依賴,分不清恐懼或愛。」
「所以,這是今日的下午茶課題?」
「不,只是課堂上的心得報告。沒興趣嗎?」
「要說故事了嗎?」她似笑非笑的問,打從心認定這男人話中有話。
「你想聽?」青年回以一笑。
「若你能把咖啡放在我搆的著的地方。」
「真是可憐的孩子。」
「我以為你會同情那個女性…」他說,眉色間有些嫌惡在。
女性的唇角微揚,清雅的嗓音總是那樣,冷艷又嬌柔。
「她不值得同情喔。」上揚的語尾幾乎道出她的心情。
看著這樣的她,青年總會感嘆——
你那太過清澄的神情,是想讓我們安心,還是,你真不在乎?
「也許吧。我似乎也不能不同意你。反倒是受害者…會成為共犯,只是因為那份恐懼太似愛而沉溺吧?」
「我倒覺得,她只是不能放開……」
女性笑了。但那份笑容卻過於苦澀與她眉間的清雅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