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故事裡流自已的淚
「夏樹知道嗎?」
——古之風華似乎有所謂的『媛祭』…那是僅限女子,賭上思念的戰鬥與祭典。
啊啊…感覺很諷刺呢。賭上思念的戰鬥。
我,是絕對不會將重要的思念當作戰鬥的籌碼。
一行清淚滑過臉頰,誰也沒察覺那淚痕的意涵。
「為何讓她知道那些事?」
夏樹的語氣並不嚴厲,質問意味卻異常沉重。吊兒郎當慣的碧也不得不收整情緒,正色道:「換個地方說吧…」
「那並未針對任何人。只是讓此地——風華的人們瞭解,前年發生的大事其背後可能『隱藏』的風俗。」
「風俗…」
「是啊,以民俗學考察的名義發表的,被視為怪力亂神,連校內期刊也佔不到半幅版面。半年來也僅一位大學部的學生跑來找我請益說是想深入瞭解、就地取材……大概,是聽那人提的吧?」碧說的極不肯定,畢竟,連她眼前的人都與那位會長互動甚少,其他人又怎能跟那人多親密呢?
「抱歉。」夏樹感到歉疚。輕聲致歉後她在碧無聲的探詢中搖頭。
「我很感謝你…你們的關切。但我…」胸中的鬰結難以說明,僅僅是說:「我以為是你們看我不吭聲便……而我,過去幾個月也確實曾想過要對她說。但是……那太殘酷了。」
「不,那並非殘酷,而是無理、強橫近乎暴力。」碧的聲音清亮,陳述也過份簡明,近乎是以『否定』評論此事。
也許是天性,也許只是本性受不了冷漠的氣氛,她話鋒一轉,帶給夏樹另一個方向。
「那段時間,可以的話我也不會去回顧。但人之一生,除了往前看,還有回顧來時路的必要。過去的教訓、跌倒的痕跡,絕對不是沒有意義。」
「瞭解思念的沉重後,我們一定比任何人都懂的去珍惜…」
「是啊…」
「你們,現在如何呢?」
「…」夏樹有些動搖,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也似乎明白自己的臉皮出賣了心情。微微一笑後說了句,「好的很,她會煮飯給我吃,不止是手傷這期間。一切如昔…」
一切如昔,這話底的弦外之音她選擇最符合成人的方式應對。
「那就好。」
只需一句足矣。
只有兩人的捉迷藏,沒有他人可置喙。
她們都只能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