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秋穰子 于 2016-12-21 23:10 编辑
隔壁卡文了,于是来摸个鱼换换心情。
挑战一下第二人称(依旧是小学五年级水平。
战姬,CP响彻未来小小的单元剧框架,
所以在哪里结束都不奇怪。(很短的借口)
如果有心情(有时间摸鱼)的话,可能还会有后续。
末日AU(?)
甜
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紧张感是什么,是错觉。
仓鼠不知道的事
/序
未来,世界毁灭了。
你在圣诞节的清晨醒来,本应在你的枕边熟睡的橘发少女如此告知的现实。
你花了两秒钟的事情去理解那是自己的名字。
她倚靠在空余断裂残留的门框上,蒙蒙亮的反光让你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你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你记忆中的昨天刚去商业街一同选购的连衣裙,但是你无法将记忆中她的样子与你视线中的她联系到一起,你觉得一切都好像错了位,你无法理解。
你低头看向自己,毫无疑问是昨天出门时所穿的衣服;于是你向四周张望,虽然已经变成残垣断壁,但是你依然可以辨认出那些与同居人一起购置的家具——即便与废铁无异。你有些迟钝的大脑终于明白过来,她究竟同你说了什么。
你试图从床上下来,却没能找到自己的拖鞋。
你喊她的名字,带着一丝颤抖的不确定。
没有回答。
你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破败的房子、扭曲的街道、失去了庇荫之后刺眼夺目的阳光,还有她隐没在黑暗中的嘴角。你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
记忆中的她在从某个秘密机关离开之后便与你一同过着异常简单的生活。她成为了一名中学里的体育老师;而你,你加入了一个小型的乐团,作为一名钢琴手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
你的生活平淡而又丰富,她每天中午的便当是你亲手做的三段重箱,她穿着的衣服上有你缝补的痕迹,你开始向某处的神明祈祷她的身体安康,一切顺利。
而过去的一切都被埋葬起来,SONGS、SYMPHOGEAR、永恒之枪,神兽镜——
你们沉默着,默契的再也不提起那些过去,你们把梅菲斯特埋进土里,视而不见,假装它们从未存在过。
自欺欺人。
你们假装这样最好地如此牵手向行。也曾经坚信除却世界末日,万难也无法再将你们分离,只因为这本应是抽象的形容而非事实可能性的指代。
当它确确实实发生的时候,又缺少了一些真实感。就好像只看了开头便沉沉睡去的好莱坞电影,你只是假寐稍许,重新睁开眼睛时故事却已经接近尾声,荧幕上男女主角拥吻的特写镜头在你看来无比突兀,但你从未开口。
因为你相信她,相信如果她是立花响的话,就会和过去记忆中的无数次一样,在回家的路上兴奋地握紧你的手,不厌其烦地重新述说那些你所错过的剧情。
“——响。”
你重新鼓起勇气,光着脚站在榻榻米上,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
她似是从沉睡中惊醒,终于听见了来自你的呼唤,她抬头看向你,迈步向你走来。
你看着她的容貌从逆光中逐渐显现,直到充满你的整个视野;你看到她金色的瞳孔在光线下无比明亮,她努力在你面前展示笑颜,一切都是你熟悉的样子。
是你的立花响。
这就足够了。
你终于放松下来,你在她开口之前迫不及待地双手环过她的肩膀,把脸埋在她的脖颈,感受她熟悉的温度与不知所措;还有她发丝间熟悉的洗发水清香,噢,你仍然需要这些来确认这一切。
但是还不够。
你轻轻地松开怀抱,你们的额头靠在一起,你能看清楚她微微颤抖的双唇上每一丝痕迹,她的脸色因为如此贴近而变得通红一片。紧接着你的右手摸索着抓住她的左手,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地插入她的指缝间,摩挲过她手上所有的疤痕,十指相扣。
“未来?”
你用紧贴的双唇封住了她的所有疑问,在她得以准备好之前,亲吻是最后的测试。
幸运的是,她通过了。
/1 声
无论你怎么想,世界都已经毁灭了。
电力理所当然已经中断,发出不妙声响的灶火你自然也没有去尝试打开;供水虽然没有中断,但放出来混有土色的水流即便是以立花响的粗神经也没有勇气去尝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必是过滤系统被破坏了而深埋地底的管道勉强逃过一劫。
难以逃离的城市迷宫化作一片片不相连的废墟残渣,对于依附于其上的人类而言也是异乎寻常严酷的现实——虽说可能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人也就只剩下了你与她而已。
对于这片已经失去人类踪影的土地,困扰依然纠缠着你。
所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总是你?
你坐在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手中的是一本有些厚度的相册。她看到你低着头,眼睛几乎贴在了那些照片上,便凑过来有些担心地问你还好吗,你抬起头看了看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的橘发,点点头默默地把疑问压回心底。
你若凝然不动的话,他人自然会来与你相遇吧。
只是你无法确定究竟会过多久,以及过了多久。
日落时分,你们终于收拾完家中残留的日用品与罐头食品,并且把它们搬上她在你醒来之前找来的一辆小型皮卡的后斗。
在她钻进车底检查线路的时候,你在曾经是家的废墟周围找到了些散落的树枝,归拢到一起准备做一个简易的篝火堆。冰箱虽然已经失去了制冷功能,但里面的食物还没有完全坏掉,在现在没有办法好好做饭的情况下,你挑挑拣拣了一些方便烧烤的打算在今晚解决掉它们——带不走的部分。
可以预见的是以后可能连这样异常简单的烧烤都不太会有机会了——因为即便是冬日里,新鲜的食材恐怕最多也只能坚持四十八个小时,这和你们以后的旅程比起来,确实是一个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长度。
事实上这让你有些遗憾,或是有些悲伤。
因为你知道立花响其实非常喜欢你亲手做的中国料理,同样你也享受着看她吃着你做的菜露出的幸福表情;而这一切终将成为过去,在餐桌前你与她相视而笑的情景也会变成奢望,她喜爱的佛跳墙会被索然无味的罐头食品取代。
在这样的世界里就连温暖总有一天也会被寒冷取代。
你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睛,猛地打了个冷颤。
——
在你忙着给食材刷上烧烤酱的时候,立花响终于搞定了那辆车的检查。她孩子气地在食指上甩着那把捡来的车钥匙,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地向你走来。
“呐,未来是在准备烧烤吗?”
这种事看不就知道了吗。
你叹了口气,放下最后一串烤肉。转头看了不知何时坐到你身边来的她一眼,就被她满脸的油印逗笑了。
“响你呀,都不知道先去洗一洗脸吗。你看看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你轻笑着拿出随身的化妆镜放在她面前想让她看一看自己满脸油污的样子,却被她压住你想要打开的手说着不要镜子地阻止了,有时候立花响的害羞点就连小日向未来也不是很明白。
明明是自己的脸,为何要去怪镜子呢。
你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废墟里唯一还有供水的厨房里。
你把手帕沾湿,一点一点地,好像要描绘线条似的把她脸上的每一丝污渍都擦干净;刚开始她还吵闹着想要自己来,然而你没有理睬,于是她也不再坚持。
安静的空气有种魔力,你几乎沉浸在其中。
你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和脖颈,你的手指擦过她的嘴唇。只有你能够在这个角度看到她,你是她最亲密的那个人。这种感觉如同电流无法抑制地从脊椎穿过,你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战栗。
你忍不住,于是你这么做了。在抽走手帕的瞬间,你吻上她的鼻尖。
在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变红之前,你终于从那种魔力中抽身而出,你匆匆地跑出厨房,留下一句去准备晚饭了消失在视野里。
立花响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那块变得脏兮兮的手帕,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尖。
表情由错愕转向柔和,她轻笑出声。
——
“未来的手艺真好。”
这句话可能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属于立花响的习惯。无论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面条还是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宴,她在狼吞虎咽地吃完你亲手做的每一顿饭之后,都会下意识地对你露出可能是傻气的笑容。
你的城墙就此崩塌。
家,你,她。瞧,这多棒啊。
你看着她舒展四肢仰躺在地上,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你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沉重,沉重到似乎停跳了半秒;你意识到自己就像那堆半熄的篝火,你的伤口火星四溅,噼噼啪啪。
她看到你的脸庞在微弱的火光下反射出的晶莹阴影,她坐起身来。然后,然后就在你回过神来之前,你被抱住了。
她从背后缠上你的肩膀,你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在这几年显著的发育。食物的香气随着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喷吐在你隐隐泛红的脸颊上,哦该死,你这样想着,想要侧过头去。但是你的视线被一本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纸张遮挡,没来由的,你有些不忿。
“家里的钢琴还能用吗?”
你接过那份有明显压痕的旧册子,注意到这其实是一份乐谱。钢琴的话应该还没有坏,你一边回答她一边就着昏暗的火光翻开它。
你瞪大了眼睛,你一直以为这份乐谱已经遗失了。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它。”
当然,你当然记得,事实上哪怕没有这份乐谱你也忘不了莉蒂安学院的校歌应当如何弹奏。但是你依然有些想哭。你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被埋葬的梅菲斯特在你身边飞舞,它告诉你这首曲子救了立花响,救了这个现在已经毁灭的世界。
并且救了你那颗无药可救的恋心。
你站起身来,踩灭行将熄灭的篝火。抓住她缠绕在你腰间的双手,走进屋里,走近在月光下的钢琴。
你拂去琴盖上灰尘,打开它。你想到自己已经有许久未曾在她面前弹奏过,你有些紧张,但另一只手心传来的温度又让你放下心来。
敲下第一个琴键时你听到靠在背后的她轻声哼唱,抬起最后一个音符时万籁俱寂。
你捏了捏她的手,回靠过去。
“响,原来世界是如此安静的吗?”
听着她的呼吸,你放下心来。
悄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