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Richo 于 2016-12-24 11:12 编辑

《圣诞颂歌》

标题取自查尔斯·狄更斯所写小说。有同名电影和动画片。

且，取自电影 《卡罗尔》

我连续看了两次都看不完这电影是因为我觉得主角年纪大过我可接受范围。但是不管是dx里面的城之内还是大门我都很喜欢。果然人是会被打脸的。

虽然在英国过了很多次圣诞节，但是没有一次在伦敦过的。前天才在夜晚的伦敦市热闹地区（牛津街那边）看夜景。灯火布制很漂亮，和朋友去看歌剧魅影。

祝愿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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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真是冷得厲害吶。」城之內博美被暴露在空氣中的寒意逼得直打哆嗦，就算不用撩起袖子，也能猜到現在應該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抖了抖風衣的領口，把左右領口拉得更近，想要多遮蔽些胸前並沒有被棕色風衣所蓋住的部分「果然出門還是要穿羽絨服的嗎？」城之內追悔莫及。

比東京冷得不是一點兩點，不過比小舞學校那邊的暖和多了。來的時候沒意識到天氣居然差別這麼大，該說只看天氣預報上的溫度數據時腦子裡是不會有概念的嗎？行李箱裡只放了風衣和高領羊毛衫，連圍巾都沒有，保暖的衣物少得可憐，行李箱裡多的是些怕小舞在英國買不到的日本產品，例如她最喜歡的零食這種。

行李準備簡直是大失敗呀！幸好倫敦有很多商業街和購物中心，所以在彌補自己預料失誤時還能為小舞買新年衣服。逛街也是挺開心的。

城之內沐浴在商業街上頭、選在半空中高掛的燈光裡。今天是聖誕節當天，倫敦全天巴士不運行，地鐵火車通通也受到影響。就連前幾日在街頭上遇見過好多次的街頭表演的b-box和街舞成員也沒了蹤影。街道空曠得厲害，只有偶爾走過的醉酒的年輕人們，超短裙高跟鞋，穿得勘比夏天。果然不怕冷是全世界年輕女孩子都特有的超能力呀。抬頭左顧右盼時四周還是燈火通明，和日本東京層層疊疊、猶如積木一般所構成的高樓風景皆然不同，獨棟又龐大的古老建築和建築上的浮雕有其本身歷史感之美。原本燈光為藍白色的倫敦眼作為這城市的背景在遠處亮著紅色的光。完全就是異國他鄉的氣息呀。

高跟鞋踏在不平整、由大石頭砌成的路面上發出脆響，一下一下的聲音在午夜的倫敦似乎都能泛起回音。

「呀，找到你了。正正好。」在完全只記得回去的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全靠直覺和谷歌地圖而在異國街頭漫步的城之內醫生終於在視野的遠處望見了自己所預料到的人。

她仍是自己視野中的一個小圖像，還離得有點遠。對方並沒有發現自己。她正和不知道是哪國的金髮男人在街邊各自站著，拿著酒瓶對瓶吹得厲害。酒吧里头传来的闹腾的音乐声在上一个街口就能听见了。

城之內往那方向走。越走近，那人的樣子就更清晰。那個男人每次想偷偷吻她，卻被對方酒醉時的動作給撞了好幾下臉。明明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全身只有股熊孩子氣，卻偶爾還是會被男人搭訕（雖然他們很快就意識到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就直接宣布放棄了）該說男人都是些膚淺只會看臉的生物嗎？

「啊，城之內醫生。」大門未知子突然看到了自己。直接繞開了前面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走向自己。身體雖然有些發飄，但是還是沒有東倒西歪得太厲害。應該沒有太醉。果然剛才為了阻止那個輕浮男人，裝作因為太醉而不小心打到他的臉是故意的嗎？城之內嘴角含笑，彎起好看的幅度。

大門走到她邊上後便挽起她的手，把她的身體轉了一個方向，和那個男人招呼都沒打，就乾脆地背對著對方離開了。

「你要去哪裡？」轉到下一個街口，大門才問出這個問題。聲音有些含糊，但是沒有到大舌頭的地步。冬日夜晚的冷風對醒酒見效會很快。

「不知道。大晚上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雖然心裡也懷著不知道會不會碰到大門醫生的期待心情，但是這種事情並不好意思地直接說出口。

「隨便走走從日本走到英國？從東京走到倫敦？」

「今年來英國陪小舞過聖誕節呀。她還小，沒辦法自己出去別的城市玩，我就趁這次機會帶她去歐洲和別的英國城市轉轉。昨天平安夜去大教堂參加頌歌和聖餐，她今晚睡得很早，我還在倒時差，就出門了。還不如說大門醫生你怎麼在這吧？世界這麼多個國家，你這次居然來了英國。」

「和晶叔請了假，出來玩。這陣子英國有boxing day，就乾脆過來搶購衣服啦！」她說得輕鬆，果然那些天價手術費是供給了永不失敗的大門醫生吃喝玩樂的嗎？單身女人真是奢侈呢「我才不相信偶遇呢。難道是城門醫生跟蹤我？」

「想太多了！明明是妳自己發推特的時候，把你現在所在的地址也發來出來。」城之內沒好氣地把手掌彎起，用手背的指節敲這個人的額頭。真是的，把人說得和變態一樣「正好離我的酒店很近，我既然睡不著還不如出門看看能不能遇到大門醫生妳，就算遇不到的話，去妳推薦的酒吧玩也行。」

「喔...」大門拉了一個長音。看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實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話說妳剛才是故意的嗎？」

「什么？」刚才可能被心怀不轨的男人当作潜在一夜情对象的当事人似乎还不知情。

「那个男人想要亲你，但是每次都被你躲开了，还用手肘打到他的脸。」

「诶。他、他、他想要亲我的吗？！」当事人似乎毫无自觉。怪不得，如果按照大门医生一般的态度的话，要是发现对方无礼地做越轨的举动，要么直接毫不留情地指出，要么就翻脸走人了吧。怎么还会有好心情和对方在酒吧门口喝酒。

「对。不过没成功。大门医生你迟钝到令我都吃惊呢。」城之內乾脆地指出。

她已經不記得如何走回自己酒店的路了。大門和她住的地方感覺完全兩個方向，城之內還不睏，也不想把醉酒的大門直接扔在街頭，誰知道她會不會又去下一個酒吧玩，打算先送她回酒店後自己再坐出租車離開。明天小舞醒來後見不到媽媽可不行。原本出門前只不過是想試試會不會碰到的，沒想到真的碰到了後卻感覺這又沒什麼。『有大門醫生在的地方，就有城之內醫生』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反之亦然。

「對了，你很冷吧。」沒等自己回復，大門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開，將左手卡在那場圍巾的中間，左一半部分往自己脖子上纏，而後把另一半重現纏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兩個人共同纏了一條圍巾。

什麼嘛。完完全全的情侶的舉動呀。城之內啞然失笑。自己當初和岸田都未曾做這樣的事。果然大門醫生一如既往地缺根筋。

「因為我也冷嘛。兩個人一起合用一條吧。」大門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和小舞的聖誕禮物我已經買了呢，既然這樣的話，明天見面的時候給你們吧。」

這樣的天氣裡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化作從口中噴出的白氣。城之內順著雙方共同系著的圍巾偷偷看向對方，大門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樣子落在了對方的眼裡：比自己稍高一點的個子，對衣服的品味倒是很好，臉完全看不出來是上了四十歲的樣子，性格幼稚得可以。

「很遺憾。你的禮物我還沒準備好呢。不過小舞已經準備了，光明天一天選擇適合又不敷衍的給大門醫生的禮物可時間不夠用。我可能沒辦法跟你交換禮物啦，會遲幾天。」

「居然還沒有給我買禮物嘛。好傷心呀嗚嗚嗚嗚嗚。」像是小孩子要糖但要不到，期待大人注意一樣，對方假哭起來。

「吵死了。那明天一起選禮物給你怎麼樣？」雖然前半句是故意刺激對方耍小孩子脾氣的惡劣的言語，但是城之內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調溫柔地過分，就像是真的在哄小孩子一樣。

「好呀，好呀。」大門拼命地點頭，點頭得如同小雞啄米，假哭一下子就停止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璀璨的笑顏。這人的喜怒哀樂一直簡單到令人髮指的地步，甚至還把自己影響了。

「我給你的聖誕禮物是Tiffany那裡買的藍寶石和鑽石鑲嵌的結婚戒指喔。還挺好看的。還因為花了那麽大一筆錢還被阿晶罵了一頓。」

「等等？」城之內被言語驚得大腦空白時終於想起了人類是如何震動聲帶開口說話的。

「我原本想回日本後再和你說的。城之內醫生，我們結婚吧。」

結婚？結婚？！！

這哪裡是異國他鄉，明明是夢境世界吧？！

真是的，這人腦子裡對「結婚」這個詞的理解和自己理解的真是一樣的嗎？城之內感覺自己完完全全地被打敗了，就和第一次見到這位女醫生，被她不可一世的傲慢打敗一樣。不管認識了多久，自認為自己多了解這傢伙，對方都能讓自己吃驚。從來沒想過大門醫生的嘴裡會蹦出這個詞來，原本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想的，也更沒想到對象會是自己。

「真是的。」城之內嘆了口氣「聽說過莫名其妙談戀愛的，也聽說過莫名其妙上床的，但是沒見過莫名其妙提出結婚的。」

上一次自己聽到這個詞也是近乎十年前的事了。原本自己和岸田離婚後仍有很多男人借著安慰的名義對自己表示好感，一開始是因為考慮到小舞，所以做著委婉地謝絕。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告白的男人少了很多，無意間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才知道原因。

『你們覺不覺得城之內醫生最近兇了很多，聽說今天做手術的時候和大門醫生一起罵了做手術一塌糊塗的實習醫生呢。難得醫生裡面有城之內醫生那麼漂亮的女性，居然還被demon給影響了嗎？demon肯定是要脅她了吧！給她下了迷魂湯了吧。』自此之後大門醫生的沒男人緣似乎徹徹底底的影響到了自己。

『我嫁不出去這事完完全全要怪大門醫生呀。』那時說著這話的城之內正好在麻將桌上打出一張票。

『欸，說這種話好過份。城之內醫生妳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和我完全沒有關係吧。還不如說，身為明白人的妳居然那麼遲地才暴露本性，還忍受體制那麼久才是不可思議的。』

這麼說似乎也對，但是城之內還是嘴硬：『如果不是妳出現，我哪會知道自己本性是這樣呀。完全被自己忘了。』

『所以應該感謝我吧。絕對應該感謝我吧？』這傢伙完全不懂即將迎來四十歲年齡線的單身母親的危機感『不過城之內醫生妳需要我的負責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負責欸。』

那時候自己與她的談笑話，不會就這樣被她當真了吧？

「我喜歡城之內醫生，城之內醫生妳喜歡我。我也很喜歡小舞，也很像陪你一起扶養她。財務狀況的話，就算不知道具體多少錢，但是對於任何一個普通家庭來講，一輩子全家人衣食無憂都是綽綽有餘的。哪有莫名其妙嘛。明明理所應當！」大門突然停住了腳步，身子面對著城之內「我是認真的，沒有開玩笑，也沒有莫名其妙。我想和城之內醫生結婚。」

就是因為知道你是認真的才害怕呀。城之內在心裡談氣。上一次被大門這麼嚇到，應該是知道她花兩億去外太空當宇宙人的時候吧。就是知道你是認真的才害怕呀...

「沒那麼簡單。」如何和戀愛為零的傢伙解釋感情的不同和同性婚姻在大部分國家，甚至日本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

「我不是小孩子喔。我的世界除了手術以外，還有阿晶和你還有小舞。雖然我並不是什麼都懂，但是想和你結婚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還是明白的。」

「真是自由呢。」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城之內看著眼前的人此刻對待自己的認真神情，她一直以為這種認真只有大門醫生的病人才能享受得到就是了。雖說自己也曾經是她的病人。

「我拒絕。」

和當初在天台上提出的拒絕同樣。大門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對方似乎扭頭就跑，卻被城之內死死抓住手。

圍巾還纏在一起呀。你這樣就跑了，我可是會摔倒的。城之內在心裡抱怨，大門就算是撇過頭，她還是能看到她的眼眶死死得忍住眼淚，但還是紅了。你在說出口之前真的沒考慮過求婚失敗的嗎？阿晶保護她也保護得太好了吧。

「為什麼你選擇現在說？我可不會當你的保姆的，畢竟家裡已經有一個小舞是小孩子了不是嗎？一個小孩子已經忙不過來了。」

對方還是死死地撇過頭去不說話，想要甩開自己的手，但是被自己硬生生地抓住了手腕。

「城之內醫生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她一開口，哭腔就隱隱約約地流露了出來。但她還是沒流淚，把眼淚憋了回去。

當然知道你是完全沒開玩笑的。

如果。城之內想。如果現在自己是二十多歲的時候的話，自己現在會親吻眼前的人吧。說出自己的真心，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和她是一樣的。就算彼此都不懂愛情都沒關係，只要有互相愛著和信賴的心，未來一定能相互磨合，一起走完的。自己剛剛才過完三十八歲生日，別說是和「年少輕狂」一點關係都沒有，多虧了成為了自由醫生才能有能力還房貸，小舞留學還需要一大筆錢。人際關係都已經定型了，如果現在傳出自己多元家庭和同性婚姻的消息，一定會落人話柄的。

「沒有。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也知道你的心意。」因為我的心意和你是相同的。

『城之內博美愛著大門未知子』這事可能比對方對自己的心情複雜得多。大門是那種所謂的特別的人，並沒有和世俗同流合污，也沒有和世俗妥協，不管是醫院還是人生都遵循著自己的心意活出自己的樣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被幸運籠罩。無欲無求，輕易知足自己所有著的，在所有打壓下不屈不撓，被大家愛護、敬佩、畏懼著。她真的是太乾淨了呀。而自己，城之內博美，只不過是沾了她的光，握住了她的手從這世俗中逃出罷了。她的心是因為她才得以被自己看清的，她的勇氣都是她給她，她的信念也是被她影響的。等到自己有時間回頭看清的時候，自己世界裡真的全然只剩下這個人了。

真羨慕她能輕鬆的說出真心話呀。

若是用將近四十歲的年紀用力地追求愛情，特別是女性來說的話，已經不能稱之為「勇敢」，而是徹徹底底的「莽撞」了吧。

會被燒傷的喔。大門未知子，你的真心會把那些從世俗中逃出來的人燒傷的喔。

「我只不過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罷了。看著我吧，說清楚吧。我可不想就這樣失去大門醫生。」

「我曾經一直覺得，如果這輩子如果完全找不到那樣的人就乾脆養一隻貓陪自己度過一生好了，像是阿晶一樣。我連培養徒弟，都會把別人氣跑的吧。這次出國前，阿晶和我說就算他得救了呢，但是總有一天會因為年齡問題離開我，他希望我早一點為自己考慮。倒不是說我一個人就這樣下去不行，而且他說，他想親眼看到我有自己有除手術以外也同樣重視的東西。這次出行的時候我就在想，比起貓的話，果然是更想和城之內醫生和小舞一起生活一輩子，當然貓我也想養就是了。」

「果然，如果想這麼簡單會不行嗎？明明城之內你也喜歡我的呀。」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說「你想太多了，大門醫生」就好了。

城之內選擇緘默。生怕說出口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成為自己追悔莫及的遺憾，但她還是抓住對方的手不放。

誰都無法名狀，此何溜進空氣中的情緒是什麼，又究竟是什麼跑進彼此的心裡。

大門未知子在這沈默中眼睛逐漸恢復了那耀眼的光采。她右手一個反手，抓住了城之內抓著自己的手。手指鑽進衣袖，大拇指按在對方的腕部梢動脈上方。

「我是不會失敗的。不管是手術還是告白。」

大門未知子又恢復了她那不可一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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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部梢動脈就是所谓的脉搏呀，脉搏和心率是一致的，s2e5的时候城之内也是让大门摸自己脉搏，让她聽自己心跳跳多快。其实故事很简单吧。

以后因为不会写这个cp的故事。因为写的时候要考虑的东西好多，不是说不能写，而是被懒到了（朋友推荐了一个单亲妈妈带孩子的百合漫，还没看，不过如果有头绪的话，再继续写这一对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