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静无声 于 2017-4-28 16:22 编辑
三 靜留二號
“那麼,靜留,生日快樂。”
“嗯。”
睜開雙眼,房間內一片黑暗。又是凌晨嗎?我這麼想著。
該死的靜留二號,就不能遲一點再叫醒我嗎?
起身,披上睡衣,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我開始坐在沙發上等待天明。
她,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呢?媛星祭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但是我本以為那些可以過去的事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清晰。
無法入睡,那些人會來找我,那種感覺會吞噬我。就算睡著,意識也是清醒的。這種感覺,很,痛苦。但,跟我做下的那些事情比起來,也許,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出現了,但,痛苦卻並未因此而減輕。
可是,我卻似乎是可以笑了。我都忘了自己有多長時間未曾真正的笑過。
她似乎是我。
可她又不是我。
因為她未曾犯下那些罪。
不必去背負這樣那樣的東西。
她似乎,也喜歡著夏樹。
“啊啦啊啦,原來藤乃靜留是這樣子的,難怪會把夏樹嚇跑呢!”
還記得她第一次出現時這麼戲謔地諷刺著我。我那時似乎被逼得瀕臨崩潰,然後,她出現了。和她大吵了一架,完敗。
但是之後卻感覺到了一種輕鬆。
一定是壓抑太久了吧,我。
“一定是壓抑太久了吧,靜留。”正這麼想著的瞬間,她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於是,第一次,我在一個人的懷裡全然不顧地大哭。也許有點可笑吧,其實我知道她是虛假的,我知道她是我想象出來的。但是,感覺,絕不是假的。
那夜,我在哭泣中醒來。
之後我便常在夢中見到她。我沒有問她的名字,所以有時候會戲謔地叫她“靜留二號”,她似乎,不喜歡也不討厭呢。真是,這一點倒是和我一模一樣呢。
其實我很少進入完全睡眠,大部分時候是處於身體是睡眠狀態但精神卻是活躍狀態吧。外面發生什麼事還是知道的。也許就是因為處於這個狀態我才能和她那樣地交流吧。
欺騙自己,已經成為我治療自己的一種手段,亦或者說,是麻木自己的一種手段吧。不這樣,我沒有辦法活下去。這是我一個人的罪,只能我自己一個人承擔。
但是,又不能總是欺騙自己。我總是需要面對現實。看到夏樹,我必須以行動告訴她,我很好,請她不必為我擔心。看到珠洲城,我會想起那夜她說的話,然後我會告訴自己,以一個前輩,朋友的身份呆在夏樹的身邊就夠了,千萬不要在起其他的念頭了。看到結成同學,我卻總是會想起夏樹為了她對我持槍而立。也許是我活該吧。
不管怎樣,所有的一切都已結束,剩下的是我一個人的罪孽。
這樣的生活過了多久呢?不知道。大家似乎都生活得很好,夏樹有時會問我,我還好嗎。當然,我很好。就算知道了我過得不好,不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嗎?那樣的話,痛苦的,我一個人就夠了。夏樹已經可以露出真心的笑顏,即便那笑顏不是對我。
四 情歸何處
撫上自己的唇,想起那個吻。
真是的,這次竟然會變成夏樹的樣子。原來她還會變身啊,不過,在夢裡嘛,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那種感覺。現在還縈繞在我心頭。
真是的,好不容易想浪漫一回,就算是真的做夢也好啊,幹嘛非得,要變成,夏樹呢。
是啊,沒有她的話,我只夢到夏樹的話,也是,很好的呀。
可是,為什麼……
那我吻的人,到底是誰呢?
不重要吧。
反正只是一份沒有結果的感情罷了。
那麼,這份感情最終走向哪裡,也不重要了吧。
但,那種感覺,很真實。
唇與唇相接觸的柔軟,舌尖劃過所引起的顫慄,還有,夏樹的氣味……
結果在夢裡也不是夏樹……
是快到極限了嗎?明明是下定決心要放棄夏樹的,可是似乎,我的心卻還沒答應。長時間的忍耐,這回孕育出的是她嗎?還好還好,不像清姬那樣,她看起來比較無害呢。清姬啊,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我似乎,走不出去了呢。
我的這份感情,應該隨著媛星祭的結束而結束。當初是這麼對自己說的。
可是曾經爆發過一次的感情,曾經品嘗過一次的禁果,身體的某個部位在強烈述說著那種渴求。但是我不能再傷害夏樹。如果再像以前一樣一直忍耐的話,那不就會重蹈覆轍嗎?我需要做夢,但我也需要有人把我叫醒。
她的確給了我一個不錯的生日禮物呢,那是我很久沒有體會過的幸福的感覺。
夢裡的夏樹,遙遠且寂靜,讓我感受著,虛假的幸福。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樣,
遙遠且悲傷,仿佛你已經死了。
彼時,一個字,一個微笑,已經足夠。
而我會覺得幸福,因那不是真的而覺得幸福。
初識這首詩時,我還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我想,我現在能夠明白了,至少,可以用我的方式去解讀它了。
天,就快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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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的名字是《我喜歡你是寂靜的》,作者是聶魯達(表示沒聽過。。。)
另,前面寫過的這四篇已經被我改成序了,就是說,正文接下來才會開始。。。
我已經不知道這文的走向了。。。(才不告訴你們因為我卡文了所以接下來進入回憶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