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紅組】【戦姬絕唱】【翼瑪】癮

作者:卡迪
更新时间:2016-12-26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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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摸下巴)有關於翼瑪的故事!

這次一定沒有說錯呵呵呵!






癮(翼瑪)




今天的瑪麗亞比身邊的人要醒的早許多,被子裡暖暖的讓她捨不得起來,身子不自覺的依偎進了身邊人的懷中,感受還未睡醒的枕邊人本能摟緊她身子時的寵溺和信賴。可是才過了一會兒,紙門外便閃現出來了一道筆直的人影。高高瘦瘦的,瑪麗亞想應該是那個人。


紙門的木製框架被輕輕的敲響,男人的聲音在瑪麗亞預料之中響了起來。




「早安,請問兩位醒了嗎?」




門外的男人是枕邊人極為信任的親信,他幾乎包攬了枕邊人所有的雜事,包括Morning call。奈何現在已經是冬天,再加上近期事務繁忙,摟抱著瑪麗亞熟睡的人難得抗拒起床這件事情,對於門外的低聲呼喚也只回以了翻身蒙頭繼續睡的策略。


瑪麗亞本來想將枕邊人喚醒的,然而那人眼下的陰影讓她多了幾分憐愛和不舍,最後只能自己披上了外衣爬起來,出去應付盡責的男人。




「早安,瑪麗亞さん。」


「早安。」


「請問,翼さん…」




溫雅謙和的男人在日常的早安問候之後微微調轉視線望向了被紙門格擋的房間,向瑪麗亞暗示自己前來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Morning call,還有尋找風鳴家當主的意思。瑪麗亞嘆息一聲,習慣性的撥開睡得有一點散亂的櫻粉長髮,再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衣,以此來隔絕房間外的冷風。


她回答:




「大概…暫時起不來吧。緒川さん,你知道翼很累了。」


「是的,我明白。」




男人微微點頭表示理解,明顯是不意外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他並未顯露出來絲毫的無奈和煩惱,反而是將視線轉回瑪麗亞的身上,繼續恭謙的說道:




「那麼……瑪麗亞さん,稍微有一點事情需要您來代替翼さん處理一下,可以嗎?」


「…嗯,知道了,我先去梳洗一下,請緒川さん在書房稍等一會兒。」


「好的,我就先告退了。」




得到了回答的男人很快便轉身離開,瑪麗亞重新回到溫暖的房間中。不過在回房間之前,她沉默望著落滿雪花的庭院愣了一會兒。


又一年冬天到來,這時間當真是過得飛快。


回到房間中的瑪麗亞動作格外迅速,梳洗過後換上常服便準備去書房處理事務了。離開之前又望了一眼那睡得不知道猴年馬月的枕邊人,她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上前為那人掖好了被角,這才拉開紙門走出去。


風鳴家的宅邸不僅古老,而且還大得離譜,瑪麗亞七彎八繞大半天才來到了書房。推門,便發現緒川已經在裡面等待,還有堆滿整個書桌的各種文件和檔案。她微微皺起眉,在心中抱怨一聲怎麼有這麼多的事務需要處理呢?難怪她的枕邊人都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緒川さん,是什麼事情需要處理?」




將心中的抱怨收起來,瑪麗亞走到緒川的身邊。她沒有去坐書桌後的位置,只是和緒川一起站在書桌邊。因為風鳴家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那個位置是特殊的,僅屬於風鳴家的當主,除此之外再無人可以坐那裡,即使是瑪麗亞也不行。


見到瑪麗亞進來的男人再度微微鞠躬欠身,恭敬的微笑之後將手中的一份檔交於瑪麗亞。




「嗯,稍微…有一點不大不小的麻煩事情,不是太想驚動翼さん,不過由我來處理又顯得逾越了。」




緒川的話引來了瑪麗亞的側目,這會兒她才弄明白原來緒川的目標一開始便是自己。緒川知道她在這時候是捨不得去喊醒好不容易才能休息的翼的,又瞭解自己不怎麼愛插手風鳴家的內務,最後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辦法來讓她無法置身事外。


當真是忠心耿耿的家臣呐。


瑪麗亞沒好氣的回以一個假笑。




「嗯,我理解的。那麼我來看看好了,這些…都是?」


「不全是,可是這邊可能需要瑪麗亞さん過目一下。」




緒川指著書桌左側的一堆文檔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




瑪麗亞點頭不再多言,只是在緒川搬來的另外一張椅子上坐下來,開始代替她那位尚在睡覺的枕邊人審閱起來一些不太重要又不得不過目一邊的文件。身邊,棕髮的英俊男人盡責而恭敬的守候,時而為瑪麗亞找來需要的東西、時而為瑪麗亞添上一杯熱茶,將主人的愛人照顧得妥貼。


漸漸,不停翻閱文檔的瑪麗亞有一點走神了。看著手中佈滿密密麻麻日文的檔案,她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好不容易才逃離的過去…






瑪麗亞過去是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孩子,除了樣貌出眾一點之外再無其他特點。


她從小和妹妹一同生活在孤兒院,十歲左右的時候才被一名看似嚴厲的女性和一名怎麼看怎麼奇怪的輕佻男人所收養。十歲,這是一個基本上不可能再找到領養家庭的年紀,大多數的家庭都希望尋找三歲以下的孩子,還沒有記事的幼童才是領養家庭的首要選擇。因此像奇跡一樣被領養了的瑪麗亞表現得更為乖巧、聽話和懂事,她不願意再回去孤兒院,回去那個整日需要偽裝和保護自己的地方。


而和瑪麗亞截然不同的是,她的妹妹從來不會曲意迎合領養的家庭,也不會刻意去搗亂,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幸好領養的家庭對待瑪麗亞和她的妹妹不錯。養母為人嚴格而溫柔,叔叔看起來很奇怪,但是仍然會處處的維護和照顧她們。在來到新家庭後的不久,早慧的瑪麗亞和她的妹妹便意識到領養她們的家庭是何等有威望。養母和叔叔均是非常厲害的科研人員,終日待在實驗室之中開發和研究一些據說尤為珍貴,能治癒許多疑難雜症的神奇藥物。


瑪麗亞和妹妹也從最初沒人要的孤兒一躍變為了枝頭上的鳳凰,養母和叔叔所經營的巨大集團中人人都會稱她們為「瑪麗亞小姐」和「賽蓮娜小姐」。


相較於妹妹的隨性,瑪麗亞從明白自己的新家庭究竟是怎麼樣之後便更為努力了,她希望自己成為配得上這家庭的優秀孩子,至少讓養母和叔叔都不會後悔從孤兒院之中選擇了她和妹妹。




『呐,瑪麗亞姐姐,妳知道Mum和威爾叔叔是做什麼的嗎?』




十四歲的冬天,正在努力用功唸書的瑪麗亞突然間聽見妹妹這樣問她。


瑪麗亞聞言頓時一怔,神情疑惑的從書本之中抬起頭來。她的疑惑一半是因為妹妹神出鬼沒的行蹤、一半是源於這個有一點莫名其妙的問題。


眨眨眼睛,縱然瑪麗亞不懂妹妹為什麼會這樣問,她仍然老實的回答:




『科研人員呀,Mum和威爾叔叔不是一早便告訴過我們。』




瑪麗亞以為聰慧的妹妹忘記了,這讓她的心中多多少少閃過一絲驚訝。


她的妹妹從小便聰明,在來到新家庭之後養母和叔叔對於她的教育亦是極為放縱,任由她做喜歡的事情,即使是不用功唸書也沒有問題。饒是這樣,小小年紀的她仍然表現出來了較之於姐姐更為成熟的心志以及不俗的才智。


一言蔽之為「天才」。


瑪麗亞偶爾也會嫉妒天賦異稟的妹妹。她多數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明明沒有怎麼用功,卻能處處勝過加倍努力過的瑪麗亞。幸而瑪麗亞是一個好姐姐,她的羨慕和欣喜永遠多於嫉妒,她開心自己的妹妹如此優秀,一如時常用誇張的言語和肢體動作來稱讚妹妹的叔叔。




『呵,對喔,Mum和威爾叔叔是厲害的科研人員。』




姐姐的標準回答讓妹妹笑出來,好像小公主一樣的可愛女孩兒坐在瑪麗亞的床鋪上晃動兩條小腿,暖暖的笑容單純又甜美。瑪麗亞只以為是妹妹又在考驗自己了,於是也跟著妹妹笑起來,心中感嘆幸好這一次的問題不難。


可是在數年之後,瑪麗亞才算懂得妹妹今天的笑容隱含著何等的深意。


十六歲前的瑪麗亞從未將黑手黨和毒品這兩個詞和自己的家庭聯繫在一起,直至威爾叔叔第一次帶領著她步入一個莊嚴又肅穆的黑色禮堂之中,聽著養母講述她未來的身份、日後的職責。十六歲的瑪麗亞滿臉的迷茫,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間成為了一個龐大地下王國的繼承人,必須肩負無盡的壓力和責任。甚至於當晚,她在叔叔的半強迫半哄騙之下首次嘗試了本來應該一輩子敬而遠之的毒品。




『乖,瑪麗亞,不疼的。』


『可、可是……』


『沒有可是喔,妳不想叔叔和Mum失望的吧。』


『嗚…』




冰涼的針尖一點點刺進了皮膚,針筒中的藥劑被注入體內,淚眼朦朧的瑪麗亞好像看見妹妹立於房門邊。她第一次沒有在笑,青藍的瞳眸中波光粼粼。


毒品的強勁藥效開始慢慢發作,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瑪麗亞在恍惚間聽見了妹妹的聲音。




『……瑪麗亞姐姐,我會一直陪伴妳的。』




這是妹妹給予姐姐的承諾,妹妹做到了,可是瑪麗亞卻在後來選擇了逃離。做了四年的繼承人,忙於管理這個龐大地下王國的瑪麗亞是身心俱疲,本性良善甚至於可以說單純的瑪麗亞根本不喜歡這樣。即使對於養母和叔叔而言她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領導人了。


唯獨不夠心狠手辣。


在二十歲的那一年,領養瑪麗亞和妹妹的女性因病去世了。沒有了那來自於養母的期許,瑪麗亞在葬禮後便不爭氣的逃跑了。逃離了那曾經溫馨、想要守護一輩子的家園——在妹妹的幫助之下。




『姐姐,妳想離開嗎?』




瑪麗亞的行為根本便瞞不住妹妹。然而讓瑪麗亞驚訝的是…妹妹並未阻止她,更沒有訓斥她的忘恩負義,只是穿著那身在瑪麗亞看來頗為刺眼的墨黑衣裙,站在眼前對她淺笑。


瑪麗亞半天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之後才低聲說道:




『我不想再這樣了…。』




瑪麗亞從小便很愛哭,長大了同樣如此。


這才剛剛開口就落下眼淚來,好像讓誰給欺負了。妹妹看見瑪麗亞的眼淚之後馬上斂去笑意,滿臉心疼的看著近來又瘦了不少的姐姐,上前緊緊的抱住她。




『那麼…讓我來做吧。以前都是姐姐在保護我呢,這一次換我來保護姐姐了,好嗎?』


『賽蓮娜…』




獲得妹妹協助的瑪麗亞離開了美國,離開了這個她以為永遠不會離開的國家。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戒除毒癮,其中的痛苦和艱辛只有瑪麗亞本人和當時時時刻刻陪伴於她身邊的妹妹知道。好不容易戒除可怕的毒癮,不等身體完全康復的瑪麗亞便執意上飛機,前往大洋彼岸的東方世界。


離開之後,瑪麗亞深深擁抱妹妹表示感激和愧疚,然後在妹妹的微笑之下走上飛機,卻未能看見一個男人在她上飛機後出現在自己妹妹身邊。




『妳當真是寵瑪麗亞,也不擔心她再也不回來了。』


『姐姐這麼可愛,我怎麼會讓她失望?再說…威爾叔叔真以為染上一身黑的人還可以恢復落雪的純白?』




飛往異國的瑪麗亞自然不知道妹妹所說的這段話,這時的她滿心期望開始嶄新的生活。


在到達日本之後,格外喜歡小孩子的瑪麗亞在日本東京的一所小學附近開了一家小小的甜品店。客人自然不僅限於學校的孩子們,通常會有不少接送自家孩子的家長進來休息,亦或買一些小點心品嘗。擅長製作甜品和糕點的瑪麗亞總會弄一點其他店鋪沒有的小玩意兒來贏得孩子們的歡心,凡是來過這家小店幾次的孩子都會親昵的喊她一聲「瑪麗亞姐姐」。


瑪麗亞時常會想,這樣平淡又祥和的生活才是她期望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瑪麗亞的小店在每一週工作日的下午都會迎來一位姿容頗為俊俏的年輕女人。


瑪麗亞最初不怎麼在意這個總喜歡坐在角落敲擊筆記本的年輕女性的,不過終究是常客,再搭配那張樣貌不俗的臉孔,瑪麗亞便是想忘記都不可能。


女人通常是在工作日的下午到來,具體時間是從下午的兩點至四點半,總共兩個半小時。一身墨黑衣裝的女人沉默而安靜,進入店鋪之後便往一貫的位置走過去,一杯黑咖啡、一碟苦的讓瑪麗亞的嘴巴發澀發幹的黑巧克力,最後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


墨黑和赤紅是瑪麗亞最討厭的兩種顏色了,這會讓她憶起自己拼命想要遺忘的過去。可是瑪麗亞竟然意外不討厭這個女人身上出現的玄黑,或許是因為這個沉穩的女人本來便適合這樣嚴謹又肅穆的色調。


瑪麗亞和她真正的熟悉起來是在一個月後。




『…打擾了,您點的咖啡和蛋糕。』




那一天下午,瑪麗亞照例端來了黑咖啡——純黑巧克力被換成了蛋糕。這一變化自然會引來對方的疑惑。當那雙深邃的瞳眸望向瑪麗亞的那一刹那,她不由得愣了一會兒。女人的瞳色不算罕見,然而在瑪麗亞的眼中頗特殊。說是靛藍和絳紫都不算正確,那好像是介於藍和紫之間的色調。


略微失神的瑪麗亞很快回過神來,她將咖啡和蛋糕放下,淺淡的微笑。




『贈品喔。看妳不怎麼中意甜食的樣子,就特意將試做的新品蛋糕拿來給妳嘗嘗看。』




說完,瑪麗亞還頗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女人微微一怔,視線在瑪麗亞和蛋糕上來來回回兜了很多圈,最後噗哧一聲笑出來。這一笑讓瑪麗亞對她的最初印象完全改變了,原來這個看似冷漠的客人笑起來的時候會顯得頗為孩子氣,讓她看起來又稚氣了幾分。




『謝謝妳。』




客人說了謝謝,並且當著瑪麗亞的面兒吃了一口那塊黑色的小蛋糕。她吃的比較慢,好像當真在仔細品嘗其中滋味。


片刻之後,女人淡笑著對瑪麗亞說:




『……嗯,很符合我的口味。…呃,不過或許不符合這裡孩子們的口味就是了。』


『喔?那麼以後這類蛋糕我全部留給妳怎麼樣?』




女人挑眉,嘴角淺淡的弧度拉大了,看起來好像挺開心。




『這麼好?特殊待遇嗎?』


『嗯哼,反正像這樣苦澀的蛋糕和巧克力也只有妳吃得下去。』


『呵呵,因為我與眾不同吧。』




翼是瑪麗亞在日本認識的第一個願意深交的朋友。此前來到日本七年多,瑪麗亞卻從來不和人過於親近,因為她隱約的有一點自卑,認為自己不配。背負的過去可以去刻意遺忘,但是不能抹殺。所以瑪麗亞多數時候是一個人,即使她的追求者不少。


翼是一個例外。


她是瑪麗亞需要去接待和服務的客人,同時是瑪麗亞的友人。翼只會在固定的時間來這家小店,然後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亦或充當品嘗瑪麗亞新品蛋糕的臨時美食家。由於翼刻意挑選沒什麼人的時間過來小店,瑪麗亞和她相處的時間則大大的提升。


兩個人偶爾會聊聊天,談談近期生活。雖然基本上是瑪麗亞說的比較多,翼回以「嗯,這樣嗎」之內簡單的回答。這樣聽來有一些敷衍的感覺,可是給予一定的瞭解,瑪麗亞認為翼是有認真在傾聽的。




『這一次的蛋糕好像有一點太甜了…。』


『我多加了糖。』


『………我以為是妳沒有把握好尺度。』


『翼,不要總是吃這種苦澀的東西嘛,稍微甜一點可以讓心情變好的喔。』




和翼熟識之後,瑪麗亞也會和她開這樣小小的、把握好尺度的玩笑。翼不會生氣,最多滿臉的無可奈何,只能皺緊眉頭將甜甜的蛋糕和苦澀的喝咖啡一起吃進肚子裡,然後抬頭面對瑪麗亞開心的笑臉。


這時,翼也會淺淡而寵溺的微笑。


瑪麗亞很喜歡翼的笑容。淺淺的、淡淡的、溫柔的。正是在這樣的笑容中,瑪麗亞得到來自於翼的告白,簡單、生硬,卻也純粹。




『瑪麗亞,我喜歡妳。』




告白那一天的翼難得沒有勇氣看瑪麗亞的眼睛,或許是不好意思了。畢竟翼的整張臉全紅了,眉頭也擰得好像麻繩,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好話,最後堪堪擠出來一句「喜歡」。


瑪麗亞聽後愣了很久。被一個看起來很傳統守舊的日本女人告白這讓瑪麗亞備受衝擊,面露驚訝的瞪視了翼好半天,看著年輕女人的眼神從最初的期待不安轉為淡淡的落寞和失望,瑪麗亞終於確定不是做夢了。於是她微微抿了抿唇,略顯羞澀的眯眼笑起來。




『嗯,好。』




認識半年,瑪麗亞成為翼的女朋友。雖然說是戀人了,然而兩個人的生活和相處方式卻沒有改變的太多。翼仍然是定點來瑪麗亞的小店中忙自己的事情,瑪麗亞依舊會為翼偶爾製作新品蛋糕,然後繼續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互動。只是在瑪麗亞閉店回家之前,高挑俊俏的日本女人便會在店外等待,不再讓這個異國的女人孤伶伶一人。


沒過多久,瑪麗亞應邀來到翼家中,一處頗為古老的和式宅邸,處處體現著和現代建築截然不同的氣氛。瑪麗亞中意這裡,雀躍開心的拉著翼的手請她帶自己四處參觀。


翼很耐心,帶領瑪麗亞慢慢的參觀,一點點的解說,是一個盡責的戀人和導遊。




『瑪麗亞,妳喜歡這裡嗎?』


『很中意。』


『呵。既然如此,留下來…好不好?』




當晚,瑪麗亞依言留下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兩情相悅之後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那一晚的瑪麗亞躺在翼的身下,默許了翼逾越界線的舉動,用溫柔的親吻回應了她在黑暗中呢喃的愛語。


翌日醒來的時候枕邊人已經不在身側,瑪麗亞便披上外衣起來了。她本來在尋思是否應該去外面找一找那沒有情趣的戀人,竟然在情事後就不見了蹤影。可是還未等瑪麗亞離開房間,她的視線便被放在房間桌上的某些東西吸引。瑪麗亞知道自己不應該好奇,更不應該去接近,這個時候的她最應該做的便是穿好衣服馬上離開。


而且是永遠離開,和她戀慕至深的愛人說分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地方。


問題在於她發現身體不聽大腦指揮了。縱然明白應該離開,身體卻違背這份意願的一步一步走近了桌子,瓷白的指尖鬆開攏在身上的溫暖外衣,慢慢將放於桌面上、裝滿雪白粉末的膠袋打開來。


瑪麗亞的指尖在輕輕顫動,一點一點的沾染上過去讓她墮落又唯恐避之不及,最後仍然忍不住想要接近的白色粉末。




『瑪麗亞。』




突如其來的嗓音明顯是嚇到了瑪麗亞,裝滿粉末的膠袋從她的手中墜落、掉落於桌面上,從膠袋中灑出來的藥粉和冬日的落雪一樣純潔而乾淨。


翼走上前,看著瑪麗亞的目光不存在絲毫迴避和驚惶,嘴角甚至於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說:




『——妳,看見了。』


『翼,妳…』




瑪麗亞想說這是錯誤的、不好的事情,結果一開口卻是細微顫抖的聲音。她的反應好像逗笑了戀人,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然而那樣的笑容瑪麗亞一點也不認識、不熟悉。


翼並不管瑪麗亞現在是什麼反應。她一手攬住了戀人的腰身、將她帶入懷中,一手握住瑪麗亞沾染上雪色粉末的手,將修長漂亮的手指慢慢放入嘴裡吮吸。


瑪麗亞的身體都開始顫抖和戰慄,卻不知道為什麼掙脫不開翼明明沒有用力的懷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緩緩低頭,吻上自己的唇瓣。




『瑪麗亞,我需要妳,就像…妳需要「它」一樣呐。』






瑪麗亞再回神的時候是因為緒川的呼喚,視線對焦,再抬頭,瑪麗亞便看見緒川擔憂的神情和站在他身側的枕邊人。


眨眨眼睛,放下手中文件的瑪麗亞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翼並沒有強迫瑪麗亞,而是揮揮手示意讓緒川離開,然後將瑪麗亞摟進了自己懷中。




「……翼,我沒事的…嗚!」




突然間的親吻截斷瑪麗亞的話語,竄入口中的味道和縈繞於鼻尖的氣息讓她的瞳孔猛然縮放。


瑪麗亞不想這麼縱容翼的,可惜腦袋越來越迷糊了,搭在雙肩上本來應該推拒的雙手也環繞上翼的脖頸,在閉上眼睛回應親吻之前,瑪麗亞發現迷蒙視線之中的藍海暈染開來了妖冶的絳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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