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我不知道算不算虐.... ###

### 也不知道算不算Be.... ###

這是菇菇最近夢裡所夢到過的景象，所以莫名的寫出了這.....篇，別打我。

────────── 以下正文 ──────────

#夢.....還是現實？

亞麻色的身影倒在冰冷的地板中.......

這時，她似乎因周圍環境的關係，而顫抖了起來..........

「嗯....」

小鳥輕揉著雙眼，環顧著陌生的景象..........

「這裡....是哪裡？」

小鳥意識尚未清楚，只知道周圍的漆黑，令她無法看清環境。

小鳥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啊.....是醫院....？」

消毒與各種藥劑的混雜，立刻就讓小鳥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輕碰著冰冷的地板，感受地面的傳來的訊息......

地面乾淨到足以發出吱吱聲。至少代表這座醫院並非廢棄，甚至是每天都有人來往的地方。

小鳥起身，緩慢地走著.....

清晰的腳步聲迴盪在醫院的走廊，令小鳥不由得心生恐懼。

「請問......有人在嗎？」小鳥鼓起勇氣，提高了音量呼喊著，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明明是醫院.....為什麼會........沒有人？值夜班的護士呢？病人呢？」小鳥越想越不對勁，滿腦子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響，小鳥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逐漸下降，甚至讓身體起了一次次的雞皮疙瘩。

「好冷.......海未醬....海未醬.......」

小鳥呼喊著唯一記得的名字，抓著自己的雙臂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她來到了櫃檯，輕推著門......

見門沒有上鎖，不禁鬆了一口氣。

然而推開後，原本的希望....再一次的被絕望擁抱。

眼前的走廊長的詭異，前方不遠的距離閃爍著不祥的燈光，彷彿就像恐怖片裡常出現的劇情一樣。

小鳥心中滿是猶豫......也因此知道.....這並非現實。

她泛著淚光，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能因此害怕、哭泣。

無力的雙腿以龜速朝著唯一的出口前進..........

原本以為會發生什麼事的小鳥，也終於抵達了另一個大門。

小鳥將手放在門把上，卻換來一臉驚恐的神情。

一股濃濃的鐵鏽味與腐爛的味道從門的對面傳來。

小鳥皺起眉頭，很清楚對面的東西.......

她低下頭......卻在這一剎那，聽到了對面傳來鐵器與地面磨擦的刺耳聲。

....聲音緩緩朝著門的方向而來，就像是知道門後有人一樣。

不久，對方已抵達門的對面，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正與小鳥對望著............

寂靜再一次的降臨，讓小鳥沉重到難以呼吸。

對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待在門的對面。

不要...不要.........好可怕......

小鳥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就怕對方突入近來，對自己不利。

這時，對面傳來指甲劃過門板的聲音，令小鳥無法制止身體上的顫抖。

閉上眼祈禱的同時，一股濃烈腐爛的惡臭味從小鳥的身後飄來，甚至可以說是氣味貼上了小鳥充滿恐懼的身軀。

小鳥驚恐的抬起頭，卻看見門上的方形玻璃映出了身後的真面目........

腐爛流血的面容下，隱藏著扭曲嘶吼的靈魂........

他伸出那粗糙且濕黏的左手手指，在小鳥的肩頸上緩緩朝脖子滑動.........

在抵達該處時，便狠勁掐住了小鳥纖細的脖子。

因骨折而扭曲變形的右手拖行著生鏽的鐵棒，上頭還沾著各種黏稠的肉屑與半乾的血液。

他將頭靠近小鳥的右耳，並用那沙啞難聽的聲音低語著..........

「.........最..後的.....祭品.....」

「啊啊啊啊啊！！！！不要！！！！！！！！！！」

小鳥淒厲的叫聲劃破整座屋子，讓我立刻丟下手中的事物，拔腿來到小鳥的房間。

「小鳥？！」才剛進門，就看見小鳥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我心中滿是不捨的將小鳥擁入懷中，緊緊的環住。

「沒事了，沒事了，是夢.....只是一場夢....」我拍著小鳥的頭頂，安撫著。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小鳥每次睡覺都會這樣........

聽醫生說，小鳥受到極大的心靈創傷。

畢竟....好不容易當上護士的小鳥，卻被迫調班，在大夜班工作。

而那天.....又偏偏遇到神智不清的病人，持著手術刀與生鏽的鐵器屠殺那晚值班的護士。

警方及時到場時，只見犯人嘴中念念有詞的，說什麼.....祭品。

自從那天起，小鳥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也是那件事的唯一倖存者。

「海未醬....海未醬！！小鳥....小鳥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每晚、每晚........啊啊啊！！！」小鳥抓著自己凌亂的頭髮，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我會在妳身邊的.......小鳥。永遠的.......」

一年後，小鳥的病情更加惡化，甚至到了無法入眠的地步........

我輕撫著已經快要失去自我的小鳥，清楚她精神上的憔悴。

「小鳥....」

小鳥幾乎不開口了......但我還是會嘗試與她對話...........

因為我很清楚，我不能因此放棄......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我也已經到了崩潰邊緣，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為什麼都沒有用！

再這樣下去，小鳥的病情只會更加嚴重，我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小鳥突然拉住我的衣袖，緩慢的開了口........

「窗外有道光..............」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小鳥移動身子，似乎想往窗外的方向去......

「小鳥，不能過去！」我立刻抓住小鳥，卻被她狠狠的甩開。

「海未醬.....小鳥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只有這樣.....是唯一的解脫方式.......」

「住手，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再一次的抱緊她，希望.......能夠阻止小鳥。

此時的小鳥，力氣意外之大，甚至可以將我整個人拖在後頭走。

她赤著腳，踏上了窗邊，看著已經入夜的寧靜街道..........

「海未醬......小鳥....如果不去....是不行的.........妳看，他們都來迎接我了......」小鳥指的什麼都沒有的空中。

小鳥.....妳眼中究竟出現了什麼..........

「我不能....我不能沒有小鳥...拜託........回來我身邊，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我無力的落下淚水，再一次的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用.......連自己的戀人都保護不了了.........

「小鳥，讓我陪妳......如果我不能挽留妳......那就帶我一起走！」

只見小鳥搖搖頭：「不行唷。海未醬，可要好好活下去啊......」

小鳥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卻讓我的心臟彷彿受到凌遲一樣，一刀接著一刀.....好痛。

「沒有妳的日子.....我跟死了沒兩樣。請允許妳的騎士同行.......我最親愛的...公主。」我親吻她的手背之後，兩人就被一股力量推了下去，活生生的從十五樓墜了下去.............

在空中的這段時間，對我們來說異常漫長......

我緊緊抱住小鳥，親吻著她........

這是我們最後感受彼此的機會。

...也將是我們最後的記憶。

──咚！

劇烈的聲響與身上傳來的劇痛，讓我清楚自己恐怕早已不成人形的走向死亡了。

逐漸模糊的視線，停留在那片看不見任何星星與月亮的夜景。

不屬於我的某部分，順著血液流到了我身邊。

身體無法控制，僅剩微弱的意識........

「啊啊啊！有人墜樓了！！」

「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原本寂靜的夜晚，越來越吵雜。

小鳥呢.....小鳥..........解脫了...嗎......？

視線從模糊轉為漆黑，但意識依舊存在，感受自己身體的血液流失與劇痛........

被抬上擔架時.....救護車與急救人員的聲音......

「小姐、小姐！請不要睡著！！」

啊啊.....救護人員...........我明明是毫無相關的人.....卻還是一臉慌忙呢...........

「不行了，她的生命越來越弱了！」

「電擊！快點電擊！！」

最後我的意識也隨著疼痛........沉睡了。

「海未醬，海未醬！！」小鳥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讓我難受的睜開雙眼。

我緩緩起身，搖著頭....

「小...鳥......？」

「太好了，海未醬，妳醒了！」小鳥聲音帶著令我十分懷念的情感，讓我的淚腺立刻就被影響了。

「小鳥！！」我緊緊抱著她，雖然感受不到溫度，但卻可以感覺到小鳥恢復正常了。

「對不起....海未醬......小鳥害了海未醬......」小鳥難過的說道。

「沒有這回事，是我自己決定的。所以.....我們真的都...死了呢.....」

我鬆開了小鳥，看著陌生的灰色環境。

「嗯....似乎........」

這時，一片漆黑出現在我們面前，形成比我們稍微大一些的黑色斗篷。

臉部被漆黑所遮住，身體則是被斗篷所遮蓋。

宛如死神般，揮舞巨大的鐮刀。

「南小鳥、園田 海未。跟我來。」死神轉過身，示意著我們跟上。

斗篷下的中性聲音，讓我無法判別性別。

「請問........我們究竟會如何？」小鳥抓著我的手臂，有些畏懼的說著。

死神側著身子，就像在思考什麼一樣，靜靜的注視著我們。

「我只是專門迎接已死之人。跟我來，我會帶妳們到審判的地方。」語畢，他便向前飄行著。

一路上可以看到與我們相同情況的人，除了死神，也有黑白無常....甚至是各種沒看過的鬼差。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除了灰色...沒有別的色彩.....

過了一會後，死神便停了下來，指著前方說道：「到了。只要通過這個門.......妳們的罪刑都將在此審判。」

說完，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了。

我抬起頭，看著那十分巨大的拱門，仔細一看，還能看到上頭刻著各種精細的故事。

我和小鳥對看了一眼後，互相牽起手，朝著裡面走去。

在這看不到盡頭的漆黑中，我們之間的距離更加的接近，甚至可以感覺到周邊的溫度越來越低。

原本還可以看到其他亡者的身影，卻隨著我們的步伐，逐漸消失了。

過了一會，僅剩我們兩人的同時，在前方不遠處，閃爍著純白的光芒。

我停下了腳步，想把最後的話語傳遞給小鳥。

「小鳥.....無論接下來將會如何，我都只想告訴妳.............我愛妳勝過於世界的一切。對不起.....我在最後並沒有救到妳，也謝謝妳至今給我的一切。」

「海未醬.....小鳥...小鳥從沒有任何一絲怨恨海未醬的意思，所以請海未醬不要這樣說..........」小鳥眼角落下了一顆顆的淚珠，並將頭埋入我的胸前.....

「吶....海未醬......我們來世還能夠相遇嗎.....？」小鳥閉上眼，感受著我所剩的一切。

我輕抱著小鳥，看向那不斷招呼我們的白光......

人生的終點.........原來是這種感覺嗎...............

「儘管來世...我們不再是現在的模樣...性別、聲音.......但我們的靈魂....絕對會深深記住對方的.........我相信.....我們會再次相遇的.........」

小鳥好不容易鬆開了手，並擦拭自己滿是淚痕的面容後，我就這麼伸出手，示意著......一起走向這名為終點，也是開始的白光。

我閉上了眼，感受著光芒吞噬著我的肉體。

隨著時間過去，身體的感覺逐漸消失了，就像是脫離了束縛一樣....靈魂被一股力量，向上拉去。

我落下了最後的淚水。

小鳥.....小鳥...........

倘若還有來世，我願意為妳我的奉獻一切。

.....我愛妳。

──────夢.....還是現實？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