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winni110783 于 2017-1-18 17:32 编辑
意外發現剛上次更新時間相當對稱。
果然對稱很好，我喜歡嗯嗯嗯。
輕鬆地寫，所以還請輕鬆觀看就好嗯嗯。
小兒科醫生鳥跟她的同居小夥伴作家海......其實海海是啥職業根本就沒關係嘛嗯。
《小鳥的醫療到府服務》
一下、兩下、三下，不疾不徐地點按床單。
觀望天花板完全不動，園田海未張嘴一臉小笨笨樣、骨頭被剝離軀體般軟趴趴地東倒西歪於床上，直像個死人。
說實在並不是不想動、真的很懶，也不是腿毛抽筋之類導致下身動彈不得。不會輕易自我放任，像海未這樣嚴以律己的人，日過當中還躺在床上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除非有什麼萬一，不能動。海未數數天花板的紋線有沒有一萬，「1、2、3……」手忙腳亂地掐指計算，算了半天還是數不出個所以然。
一思考就頭痛，放下難解的數學題，想想宛如昨日逝去的今天早晨。
──ことり還有門診，出門囉！
記得同居戀人匆匆忙忙出門時交代早餐在桌上這事。
想吃ことり的肉。
表皮煎得金黃酥脆、撒上一小撮胡椒，平均分配的濃厚香氣侵襲鼻頭。
「啊～ことり的烤魚」
擦拭差點流下的口水，想想就有點興奮。
「園田海未你還是不是一個武士，快起床吧？」
暗聲責備，很加油、很努力、很奮進地想要翻身站起，不過迎接她的就是一陣頭暈目眩，乾脆縮回去、倚靠床頭。
沒想到會有這麼落魄的一天。頭重腳輕，喉嚨乾渴奢求水的潤澤，很疼、劇烈地疼──從喉嚨順著四通八達的系統貫穿耳朵、堵塞鼻腔。
「哈……啊、哈呼……」
好熱。喘氣、捏緊衣領，身體熱得很。但，是異常的熱、沒法出汗──整個人像個悶燒鍋，快爆炸了。
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那窗外遙遠的天空彷彿浮現父親蹲下身撿橘子的堅毅背影，如是說。
──啊父親大人還健在。
好孤單。
幾隻鳥兒振翅飛過，海未持續望著白白的、灰灰的天空，粗重呼吸間飄盪了沉重陰鬱的氣息。
「……ことり要晚上才回家吧？」呢喃著。
模模糊糊的印象中，ことり那沒良心的雇主捲弄著艷紅髮絲，新年硬是多排了幾個時段門診給她。
「臭真姬……」好想見ことり。
哀怨地嘟嘟囔囔，海未踢翻被子，蜷縮成一團。
突然，喀地響亮──房門機關卡榫錯位。
說ことり，ことり就到。
門後率先亮相了一撮鳥毛，「海未ちゃん，ことり我回來了！」
一看就知道是一下班就匆忙離開的模樣──南ことり一頭凌亂，披掛身上的白袍尚未褪去，壓出幾道不規則摺痕。
「果然是這樣嗎……」
擔憂地喃喃自語，ことり走過來、打理著衣裝，拉過棉被覆回海未腿上。
「ことり怎麼回家，工作呢？」
「早上看你沒起來怪怪的，醫院遇到真姬ちゃん就請她替ことり代班，趁機跑回家了……海未ちゃん你生病了吧？」
不似提問。ことり清洗完略為冰涼的手觸摸海未的額，自顧自地測、還測不出個所以然。
「溫度很高，嗯小發燒」
撥動鳥毛，額頭碰額頭。
「怎麼不躺好，在亂動呢？」氣呼呼地責備。
「想吃ことり的肉」
「哈啊？」
擔心聽錯，ことり驚訝地發出疑惑。
「不，我是說想吃ことり做得早餐」
糟糕，差點把真心話說出口。海未心虛地正襟危坐，把字句轉移得完整點。
「早餐要多少以後都可以做給你吃，快躺好」
乖乖躺好，海未等著ことり幫她整理棉被披蓋全身。
「可是我好很多了，之後也可以工作……ことり你快去上班吧？」奄奄一息地微弱語氣。
「騙人。這時候還想著工作……海未ちゃん是工作狂、大笨蛋。不要以為ことり不知道你寫到凌晨四點半，身體抵抗力變差才會生病」
戳弄海未的臉頰，ことり鼓脹著臉，紅通通地很生氣。
「……抱歉」
好可愛。海未看ことり生氣，竟產生這樣的念頭。
真奇怪。
「……反正這次書都完稿了，休息一陣子吧？」
語氣和緩了不少。ことり哪裡知道海未的心思，只當她生病精神不大好才會一臉呆傻。
「況且……戀人生病都照顧不好了，ことり還當什麼醫生？」
明明頭很沉，「真的，我現在很清醒、精神也很好──」海未不想影響ことり的作息，努力打起精神回話，「而且，ことり既然是醫生」
「……不信，你來看啊？」這時候還不服輸，她還真的擺脫棉被、挺胸正坐起身。
睜眼說瞎話。ことり不用檢查、光看就知道──海未那眼壓過高布滿血絲的眼、臉色蒼白差到一個極限的情況，根本就病入膏肓。
「你說的喔？」
真得給她一點小教訓才行了。
「悉聽尊便。」一副大義凜然，任憑宰割。
好帥。海未在奇怪的點上那麼認真，動搖ことり還有點怦然心動。
「那……ことり我就不客氣了」
偏頭，抱胸遲疑地斜睨，ことり開始轉動她的小腦袋瓜思考該用點什麼策略逼海未就範，乖乖休養。
──想吃ことり的肉。
靈光一閃。
……就那個吧？
生病了。
──不信，你來看啊？
幹嘛要逞強啊？
神志不清，失去往常的穩重，這是讓海未足以後悔一生的衝動。
「稍等一下ことり唷～」
移開棉被坐在床緣，海未四十五度角俯視ことり蹲在地上、放下出診包，在袋裡頭扭腰擺臀，接著將醫療器材排排擺上床頭櫃。
──小兒科醫生到府服務，要正式點。
憶起ことり的提議──這樣子絕對很奇怪。園田海未絞緊雙手、撐住下巴，眉頭一皺、發覺案情並不單純。
「好、下一位園田海未さん，是吧？」
工作證塞進了上衣口袋、戴上一枚眼鏡，ことり抽離白袍的筆迅速在病歷表寫上幾個字，專業素養立刻高端了二百五十二個檔次。
「回答呢？」
突地靠近，眼鏡滑下鼻樑，鷹眼越過鏡面狠狠地瞪了海未一眼。
「是，在下園田、園田海未是也！」
肅然起敬，海未挺起了背脊、正坐低頭──恭敬有禮老派的武士禮節。
「很好」ことり滿意地點頭、中指調高鏡架卡上鼻翼，捻動原子筆在病歷表上空盤旋，「那麼你有什麼症狀呢，我們『一個、一個』來解決吧！」
沒有用自稱。明明是很一般的問診，海未望著ことり眼眸閃爍異樣的光芒、特意強調的口型，有種不妙的預感。
一種直覺，經歷各色人物生活的作家直覺。
ことり才沒有那麼心機，別陰謀論了園田海未。
「咳咳嗯……」海未清了清嗓，驅趕邪念。「喉嚨痛、耳朵痛、頭昏、全身痠痛這樣……」
ことり的手趁機輕柔地觸摸膝蓋，沿著褲管側線撩撥大腿內側，「啊──」海未不住呻吟，連忙制住了嘴。
「ことり你幹嘛！」
「嗯哼，觸診啊？」
人畜無害，ことり的笑容顯得純真天然，所說的話看起來好像真的。
「別擔心，我們從喉嚨狀況開始」指尖從額頭、輕點鼻樑抵住海未的唇，略帶力氣按壓示意張嘴。
「來，說啊～」
沒想太多，根據指示海未張嘴。
──終究只是看起來。
「こ、とり尼搞……啥、咪？」（ことり你搞什麼？）
「別說話，都看不到喉嚨的狀況了」
口齒不清的抗議全被忽略，ことり伸進口腔的手猛地翻攪，壓制海未的舌頭。
被奪走了嘴巴自主權，「嗚、唔……」痛苦欲嘔，嘴邊、眼眶不受控流下屬於各自的分泌物。
「嗚哈，ことり你的壓舌板呢！」最終受不了，海未向後退開、拽走ことり的手不讓她在自己嘴裡放肆。
指尖牽引斷不清的銀白絲線，閃爍情色光芒。ことり扳起頭鏡，「用光了」輕描淡寫指向床櫃排滿的藥品，沒有一絲一毫木質壓舌板的蹤跡。
「所以，只好用手啦……放心，ことり的手徹底消毒過了，很、乾、淨～」
語畢，ことり妖豔地舔掉黏稠的銀白。
「舔什麼啦──破廉恥！」
「消毒啊……不是海未ちゃん，要ことり檢查有沒有問題嗎？」
彎腰，挑高海未的下巴。
「你說對吧，海未ち、ゃん？」
歪了歪頭，ことり半闔著眸、輕挑著眉，眉目間傳遞滿滿嬌媚的意味。
「……是沒錯，不過我感冒傳染給你怎麼辦？況且──」海未點頭，下巴彈壓ことり纖細微熱的骨節，「這樣的檢查方式，太奇怪了！」
「異常的是海未ちゃん你羞恥心比較高，認為這不正常、太破廉恥了，太過在意才會這樣。ことり抵抗力很好，放心……這是很普通的檢查程序，乖、我們繼續？」毫不停歇地話嘮一頓。
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海未見ことり誠懇地說，實在生不出一絲拒絕的念頭。
無法也不能拒絕。
「不要、不要把手伸進來……就，沒、沒問題」
「好」
ことり緊捏下巴，示意海未張開嘴。
語調輕柔似乎在哄著孩子，「嗯，發炎……來，擦藥」ことり兩指俐落地穿過冰冷的鉗，棉花沾染藥水深邃的咖啡偏黑。
拇指順勢踰越分際朝前邁進，「こ……ことり！」海未朝後閃，卻比不過ことり迅雷不及掩耳扒開她的嘴角。
好快。海未不禁佩服起鳥爪迅捷，殊不知唇角被拉長成一副逗趣的模樣。
「你的舌頭動來動去，工具不長眼、進去很危險」ことり憋笑，抬高不鏽鋼金屬的光芒反射外頭陽光餘暉，「應付這種壞孩子，ことり就得有敏捷的身手喔？」讀懂海未地心思般，ことり順勢解答了她的疑惑。
到底ことり平常工作的地方是多麼恐怖啊？
「乖，擦藥」
溫柔又不容置喙的威嚇口吻，ことり已經無言地展現她對園田大朋友充分地不耐煩。
「好、好的……」
還是從了她。
手指柔軟撐開牙齒，金屬冰涼地長驅直入，酸澀又帶點甜甜味道的藥水攪動幾下海未的軟顎左右兩側。
「在等一下子、在等一下子就好」
器具扔進水桶磕碰金屬響亮，「ＯＫ，棒！」ことり朝海未的唇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ことり！」
不知道被驚嚇了幾次，海未摀住嘴巴、呆呆地仰視在櫃邊尋找工具的ことり。
「獎勵啊獎勵～乖乖擦藥、沒有亂動的獎勵喔～那麼接下來是耳朵！」
取了個耳鏡，撥開海未深藍的秀髮勾搭耳後。
「噓～」吹了口氣。
背脊發涼，全身起雞皮疙瘩。「啊啊啊！」海未立刻壓住耳朵，沒忍住尖叫閃躲。「ことり不要鬧了！」
「海未ちゃん太緊繃了，ことり想幫你放鬆」舉起耳鏡，ことり說得好有道理，海未竟然無言以對。
「是這樣啊……不對！」
「哪裡不對了？」反問。
其實只是癢癢的，好像真的沒什麼大不了。「沒……不要再吹氣了」海未揉了揉發癢的耳朵，聳了聳肩、坐好。
「好～」
迅速地左右兩邊掃過一遍，ことり檢查不過幾秒。
「嗯，沒有發炎現象……只是喉嚨發炎，影響到周遭」
放下耳鏡，ことり朝海未的耳朵一口咬下去。
耳朵一股溫熱濡濕的觸感。
經過前面幾次觀察，海未已經能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嘴角抽蓄，「こ、とり……」她既不喊也不叫，直接拉扯若無其事的罪魁禍首壓制在懷裡。
「忍耐很久了……你是不是在整我啊！」
「紅通通的，很可愛嘛～」
沒有找藉口，ことり埋進海未胸口很直接說出感想。
「而且海未ちゃん強抱幫你看診的醫生，真大膽呢」
「才、才不是……是、是ことり亂來、胡、胡鬧！」
被那話術搞得手足無措，海未想推開ことり卻被抱緊處理。
「海未ちゃん你知道嗎？」
「不、不知道。」
隔著單薄的睡衣，ことり指尖惡趣味地在胸口打轉，撓得海未心上癢癢的。
「直到聽診器發明出來的兩百年前都是這樣量測心跳的……會不會是病情加重了呢，海未ちゃん心跳很快喔？」
「還不是ことり，一直欺負人！」
生病的人，心理比較脆弱。海未只覺得被ことり這樣欺負，眼眶一熱、都快哭出來了。
「絕對不是整你，雖然海未ちゃん玩弄起來特別可愛──」
──喂喂喂，怎連玩弄都直接說了。
「這是ことり想的親親密密心跳☆心跳☆直冒冷汗散熱大作戰！」
挪動身子，ことり聽那心跳越來越快、掌心撫上海未的面頰。
「幫助排汗散熱治療頭暈效果絕佳，所以專門給海未ちゃん設計的特別服務唷☆」
好可疑。
「先不說那個什麼親密心跳作戰」
「是親親密密心跳☆心跳☆直冒冷汗散熱大作戰！」
反駁。
「是是是……親親密密心跳心跳直冒冷汗散熱大作戰」
「是心跳☆」
──哪裡有差？
「不要以為多加個星星就比較可愛！」
「是啊」
秒答。
「好好好……親親密密心跳☆心跳☆直冒冷汗散熱大作戰」
投降，連要反駁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
「有沒有冷汗狂流，呼哇的～感覺到舒服了點？」
「沒有！」
頭皮流下幾滴汗珠，浸濕後頸。仔細一想，被ことり各種行為驚嚇得全身大汗淋漓，海未好像真的沒那麼暈了。
「……有」海未唯唯諾諾的應答同時，最後一顆扣子也悄無聲息被解開，唰地上衣被扒光。
單方面被迫袒裎相見。
「那麼進入最後的療程──」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意識過來只剩上空ことり閃耀美好的笑容，但那眉宇間透露些許寒氣逼得海未打起冷顫。
「快脫光衣服，ことり幫你擦汗吧！」
──不都脫了嗎？
ことり把海未推倒在床，工作證滑落上衣口袋，塑膠套碰上裸露的胸口──冰冰涼涼，還有點刺刺的。
「不管看幾次，海未ちゃん的**對稱、身材都那麼均勻正常呢～」
「正、常是什麼啦……嗯～」癢癢的，海未掩嘴防止即將破口而出的低吟。
「因為在看診中。可能會讓病人感到不舒服，一般審美上的身材很好、很美啊……可、不、能、說」壓低沙啞的特殊音色，挑逗暗示十足。
醫學用語，那種正經才更加羞恥。
「……雖然ことり很想直接這麼說喔？」
亞麻的髮絲低垂，毛茸茸來回掃蕩的觸感騷動人心。
想看ことり的眼睛。
鏡面閃爍藍色光條，海未朝上一挑把ことり的眼鏡隨手扔到床頭。
流光輪轉的蜜眸很近、豐盈亮澤的櫻唇也很近，吐息撲面吹襲甜甜的──很好聞，近到彷彿親了上來。
真的很漂亮。被ことり那麼深情注視著，海未感覺唰地臉頰燒紅、清醒的頭腦又暈呼呼了起來。
以脖頸大動脈為起點，ことり兩根手指順著鎖骨直徑大約半英吋的小圓圈舞動幾旋，向下穿越胸部中線，指甲輕刮、愛撫海未平時鍛鍊腹部明顯的馬甲線。
不急不慢、不輕不重，摸挾帶著捏，硬硬的很結實、又有屬於女孩子的柔軟。
「診斷要結束了呢～海、未、ちゃん」醫生到府服務也結束了。
可惜，非常遺憾的口吻──偏頭，ことり抵著唇角，「海未ちゃん真是個乖孩子，想要什麼獎勵呢？」迷濛的眼神在期待。
讀懂那話中有話，「こ、とり……」海未抓住脖頸，拖著ことり跌上來於唇緣輕輕巧巧留了一吻。「看診的回禮」鼻息粗重紊亂。
「不嫌棄的話，可以不要走嗎？」體虛力氣不足，順手扯過白袍落下一半。
「海未ちゃん真大膽，不過不討厭喔……好啊！」
悄然無息的黑滲入，只剩衣物相觸細碎摩擦的聲響迴盪寧靜。
「方便照護……不如，一起睡吧！」
笑，純情不失色情的微笑。
待續。
感謝觀看，請善用醫療資源。
本來這次連「完。」都不想打在繼續寫下去，不過後面有很多例如，會為大家解釋。
這次真的寫得意外多多呢？
例如寫得很開心。
例如寫了大綱卻完全偏離大綱。
例如寫了人物設定卻是完全不會出現的角色。
例如被海海罵一頓在醫院的真姬打了個噴嚏懷疑自己是不是感冒，還是我超帥，下一秒就被小鳥抓去幫忙代班門診。
例如當天有個熊孩子，排在下一號讓真姬覺得那小孩很不妙。
例如明明很OOC還是繼續寫下去很糟糕。
例如本來覺得2000就會結束，卻硬生生翻了兩倍之類的巴拉巴拉得很糟糕。
例如本來想寫點糟糕的，最後還是完全不糟糕的打住了(大概。
例如因為這樣釣到很多魚，那我不是很糟糕嗎？(笑)
例如預計字數翻了三倍的話，我會很困擾的，糟糕。
例如糟糕的最後要誰先上，仔細思考這樣對病人真壞bad bad。
例如只是因為寫得很順，所以就繼續例如下去吧。
例如就是要寫得很亂，看不懂的話就更好了。
不不不，我絕對不會覺得希望後續的你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