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可食用的鸽子 于 2017-1-15 06:5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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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德新一轮的政府大选开始了。
因为失业率的直线飙升,地面总局已经不再令人信服。
相反,新晋的党派在这一场争夺战中处于上风,他们的每次演讲都有一大群人去听,他们的广播不仅停留在柏林,而是传遍了整个米德。
有不少人说,这次的大选,那个党派肯定会赢。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但是目前还是地面总局的管理时间,新晋党派还是在野。
这也是让这个党派的领导人整天愁眉苦脸的原因。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居安思危吗。
腓特烈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手中的民意调查表。
即便如此,现在他还是一点都看不进去。
今天下午两点,投票结果就公布了。
这关乎到他们党派的未来,还有成员们的吃饭问题。
因为他们的支持者大多是因为经济危机下岗的工人。
“老大,别太担心了,我们这次势在必得。”
一旁的助手戈培尔出言安慰,相对起腓特烈的慌张,此时的戈培尔倒是信心满满。
被安慰者只是点了点头,用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民族社会主义米德工人党,这是这个党派的完整名称。
腓特烈也忘了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离开稳定的工作岗位来玩政治。
毕竟,从他编了55个名字,告诉每一位新入党的成员“恭喜你,你是第56个党员”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四年时间。
随着米德经济的进一步衰退,“第56个党员”终于从谎言变成了实际,560、5600也不再是梦。
直到现在,他们有机会登上目标的顶端。
还是要感谢经济危机啊。
腓特烈将手中的文件扔到椅子后面,站起身来。
注意到身旁助手的困惑表情,他有点不耐烦地看了那人一眼,开口说道。
“走吧,最后一次演讲。”
“是。”
戈培尔看到他打起精神来,安心了不少。
推开办公室的门,党员们都在为最后的大选忙碌,复印机的声音一直不停息,到处散落的纸张没有人去收拾。
他们比腓特烈还紧张。
看到这里的腓特烈,无奈地笑了。
戈培尔看着他的表情,没有说话。
有人注意到了腓特烈。
“老大,别担心,这次我们肯定能赢。”
年轻的党员口中,说出了与戈培尔相同的话。
“就是啊,地面总局都把米德霍霍成这样了,谁还会支持他们啊。”
有人随声附和道。
在这种时候,像是给腓特烈一记定心丸,他用力点了点头,之后与他的助手对视一眼。
“走吧。”
这次的地点,是中心区的广场。
“稍微有时间的人,希望你们能停下脚步,听一下我们的话——”
被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引得很多人向这边投来视线。
腓特烈站在木箱上,戈培尔背着手呆在底下。
“米德的泡沫经济,是地面总局一手造成的,他们剥削穷人的资产,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肚子上再加一层油!当我们为冰冷的北方瑟瑟发抖时,他们围着火炉,举着装葡萄酒的高脚杯庆祝新年!”
一部分人离开了,虽然还有一大部分驻足围观。
这使得腓特烈更加紧张。
注意到首领微微耸起的肩膀,戈培尔在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们要人人平等,我们会让所有人能够吃上面包,我们坚决要挽救被地面总局破坏的米德经济,我们会让米德以一个更强壮的身姿守护次元的和平,我们会让米德人真真正正因为自己的出身地感受到骄傲!”
说到这里,腓特烈顿了顿,咽了口唾沫。
他已经快四十了,没有经历过什么腥风血雨,但也听闻过政界的可怕。
他幼年被父亲虐待,母亲也对他爱理不理,深受家庭折磨的他更懂得人们的疾苦。
他被父亲强迫成为一个画家,他为水粉的多彩感到反胃,为用画笔记录画面感到绝望。
没有办法,每当自己停下动作,父亲的呵斥便会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身上,又多了几道发紫的伤。
他一遍一遍的努力,扔了一张又一张不满意的画作,将一支又一支铅笔削得只剩一个短短的头。
换来的结果,是艺术学院的拒绝。
那么,具体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现在的这条路呢?
实在是想不起来。
腓特烈也放弃了回忆,初衷并不重要,只要去做好就是了。
所以他才要更加努力。
“我们能做什么?明明理所应当却败诉于有更高地位的上层人士,明明不应如此却必须给帮忙的领导塞我们的血汗钱!那我们的奋斗呢?我们的努力呢?地面总局承诺过的优质生活呢?那都是泡影!承诺者隐藏在伪善的面具下,依然剥削着我们的财产!”
他听到过饥饿的流浪者们的哀嚎,听过被法院冤枉的人咬牙的声音。
他听过这座城市阴暗面的悲歌,也为其倍感不公过。
“我因此悲伤,因此哭泣,因此捶胸顿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和伙伴们都在按着自己,不去给那丑陋的其他管理世界出身的法官一记耳光!我们米德人在这片土地上,竟然还会受到其他民族的欺负?地面总局只会谴责,而只会表示谴责的管理者永远不会真的善待人民!”
而在党派里,戈培尔会在他紧张时拍拍他的后背,其他人也一直在激励他,激励他勇敢面对黑暗。
所以,现在,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实现党派的梦想。
他要掌握整个米德,他要用强制的命令实现人人平等,他要让米德人真切地感受到米德这个词所承载的重量。
他昂起头。
“在我面前的,是千千万万勇敢、忠诚的米德人,还是躲在角落里哭泣的胆小鬼!我们必须站起来,迎接明天的挑战,上苍所要命我托生的地区,因而也是我必须为之工作的地区,不幸要小得多,虽然对我来说,它要比其他任何东西更加宝贵,因为它完全是我国人民所有的!”
说到最后,他有些丢了逻辑。
但是也足够了。
“我们是民族社会主义米德工人党,为我们投上一票,为米德的明天投上一票!自由万岁,米德切尔达人民万岁!”
他舒了口气。
长时间的呐喊,他有些大脑缺氧。
现在,距离公布结果,还有两个小时。
米德切尔达首都柏林,中心区,国会大厦。
下午2:00。
腓特烈紧张地抓握着凳子扶手,太阳穴渗出豆大的汗珠。
等到所有人到齐,结果就会公布了。
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待。
“这两天调查结果怎么样?”
他低声询问另一位党内高层——Hermann·Wilhelm·Göring,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戈林想从衣服兜里拿出香烟,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头动作。
国会大厦内是不允许抽烟的,一部分是因为消防安全。
“肯定我们赢了,放心吧。”
戈林伏到他的耳旁,低声安慰道。
腓特烈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位与他同甘共苦多年的朋友,说的话最能让他安心。
不过只是暂时的,决定命运的时刻即将来临,不管是怎么有心理准备的人都会紧张。
一位西装革履的人,走上了前面的台阶。
“安静一下,现在公布近两天的投票结果。”
结局,当然是腓特烈和他的朋友们的胜利。
耳边响起的掌声,戈林和戈培尔的祝贺,都似乎听不进去了。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电视上的直播,也像是一粒火星,掉到了党派成员们这颗炸药中。
新的米德,即将成型。
这一话属于过渡,所以没什么字数。
人们根历史上都有很大不同。
试图仿了一下元首的演讲稿,但是果然还是没他的味道。很遗憾。
上一章做了微小修改,例如格隆的外貌。
如果有兴趣的话,希望留意一下。
新标题新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