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不可食用的鸽子 于 2017-3-12 08:4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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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fate在特别机动师基地里看到蒂安娜时,除了喜悦还有些失望。
因为,她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就说明她在前两天的“测试”中,平安无事地过关了。
自己也是同样,fate明白她没有斥责蒂安娜的资格。
被收养所一具具触目惊心的尸体所震撼,一时脑热的她真的下了手。
不过是安慰自己的借口,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做的错事够多了,何必担心再多错一件呢?
执行官理念中的错事,在帝国,是会被表彰的。
师长前两日提过让自己选一个人做副官,本来她还推辞拒绝,但现在有了人选。
有个副官也好,厄尔科也有人陪着。
有空应该叫vivio来基地看看她日思夜想的厄尔科朋友。
当她真正能在办公室椅子上坐热屁股的时候,师长分配下来的文书任务姗姗来迟。
豪塞尔还是很贴心的,他明白fate没有做过这种工作,在每种种类的文件开头,都附上了一张满是笔记的复印件。上面全是关于文件的处理方法,在此时格外有用。
虽然她很想再看看新的法律条款,但是似乎没有时间。
看出副师长有这种想法的豪塞尔,更是“党卫队可以跨越法律办事,你不需要担心。”这么说了。
fate只得作罢。
她现在在法律上,是厄尔科的合法监护人。
同样是借用了党卫队的名义,她才不需要在厄尔科的抚养者名单上签下两个人的名字。
武装党卫队——特别机动师所属。
有了这个万能的名号,一切都会变的简单很多。
是的,这非常方便。
她没有更改厄尔科的姓氏,因为她自己也明白,哪怕是不情愿,那孩子也会默默接受。
就像当年的琳蒂。
她自知不能把自己称为母亲,她也没有兴趣剥夺一个孩子对自己家庭的真正归属感,也不想逼迫厄尔科对她出口妈妈这个称呼。
无心看手中的文件,花点时间指认一个副官可以为她分担大半的工作。
“您好。”
她在师长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扣门。
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了,露出的是师长副官——Fritz•Klingenberg的脸。
克林根贝格与他辅佐的那位先生一样,在特别机动师有着很不错的评价,他待人和善,长相也不错。很讨女孩子的喜。
“副师长啊?下午好。”
“当然,下午好,师长呢?”
“师长出去了,军校那边。”
副官先生挠挠后脑勺。
“嗯……对我要办的事没什么影响,关于我的副官那件事,我决定好了。”
“谁?”
“Tiana•Lanceter,二级突击队中队长。”
“军衔上来看没什么问题,她本人也同意的话那即日就可以启任了…那位兰斯达小姐是您的熟人吗?”
fate笑了。
“岂止是熟人,她从成为正式执行官以来,就是我的副官。”
“是吗?那还真是很长时间的同僚啊。”
“那是当然。”
克林根贝格兴冲冲地跑到豪塞尔的桌子旁,从抽屉里拿出文书。
“豪塞尔先生都为您准备好了,他一直在等你拿走这份文件。”
如此热心的师长,怎能让人不感动呢?的确是不愧于他“爸爸”的外号。
fate也有外号,虽然她自己并不是很喜欢。
疯犬。
很难听吧?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战斗姿势有不顾形象到那种地步。但是特别机动师的成员似乎没那个觉悟,更可气的是他们认为这个外号是褒义。
fate摇摇头,不去想那类似黑历史的东西。
“那么,辛苦你了。”
她礼貌地向克林根贝格道谢。
“没关系。”
副官先生以他的招牌笑容回应,不少女性被这一招击坠,可惜fate不为所动。
她对男性、恋爱,都没什么兴趣。
也许是在看过了战争、变权后,对这些小事都麻木了。
何况,她也认为,挚友刚刚离开,就去与某位不知名的男性共度春宵之属,实在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后,她看到厄尔科在沙发上,看着从一旁书架中拿出来的书籍。
孩子听见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
怯生生地跟她打招呼。
“fate小姐,欢迎回来。”
“嗯。”
这里是部队,她不希望营造出家庭气氛,对答“我回来了”“欢迎回来”之类。
师长除了特别机动师师长一职,还担任武装党卫队军校的校长。这也是他不经常呆在部队基地的原因。
与其相对的,fate也是军校的副校长。
所以偶尔也会去给近战型的魔导士们当一下教官。
她坐在椅子上,收拾略杂乱的桌面。
厄尔科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fate旁边,帮她一起收拾。
“我自己来就好。”
她拒绝了孩子的好意。
厄尔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那个,fate小姐,弗里茨之前告诉我,帝国有一种警察,叫次元警察呢。”
弗里茨是谁来着?这个名字貌似在哪里听过,噢,对,师长的副官。
厄尔科继续向fate汇报。
“弗里茨说次元警察很厉害呢…他们到那个世界去抓捕犯罪的人。”
fate把最后两张纸放到档案夹里。
“以前我也是那样的工作,只不过是叫执行官而不是次元警察罢了。”
厄尔科的眼睛迸发出两道光。
“好厉害!”
孩子单纯的思维在她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厄尔科也有魔法天赋噢,只要努力也可以去当次元警察的。”
她站起身来,摸了摸孩子的头。
与自己小时候相仿,厄尔科的身体在她摸头的时候突然僵硬了几分。
对外人的抗拒感,不是这么轻易能消除的,这种事情,她也心知肚明。所以她也不想去强迫这个孩子接受什么、改变什么。
不过,厄尔科的姓氏还是让她很在意,这个与格斯尼大将相同的姓氏,是否说明他们以前是一家人?
“厄尔科,想学魔法吗?”
她蹲下身子,让自己同厄尔科一样高。
孩子的眼睛一亮。
她把厄尔科带到基地的操练场上,副师长带一个小孩子出来的光景立即吸引了正在训练的其他成员。
fate把手摊平,将魔力聚集,在上面立即浮现出了一个小巧的米德法阵。
“把胸口中的力量聚集在手中,就可以做到了。”
她把那个小法阵示意给厄尔科看。
这是最基本的操作,在米德,哪怕是魔法资质极低的人也能做到。
“唔……”
厄尔科整个脸皱成一团,很努力地去做fate所说的事。
与那个人相同的蓝色六边形法阵,在孩子的手中,悄然展开。
fate一下就变了脸。
“把它收起来吧。”
“啊?嗯…”
孩子听话地握拳,低下了头。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孩子是个格斯尼人。
“我要教你的魔法,不在这里教。”
后半句fate没说出来。
在这里展开格斯尼法阵的话,厄尔科的性命就不保了。
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
既然有觉悟杀人,那自然不会留着这一个隐性的敌人。
魔法,该教还是要教的。
这个孩子需要自卫能力。
“以后,除了我以外,无论是谁让你使用魔法,都不要听,好吗?”
厄尔科抬起头看着fate,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恰好碰到蒂安娜。
想必是接到了任命副官的指示。
“fate小——啊不,副师长好!”
见到fate的她立刻挺直身体,伸出右臂。
fate按住了她的臂膀,摇了摇头。
面对蒂安娜疑惑的目光,她笑道:“你是几百年前的米德骑士吗?”
后者尴尬地笑笑,放下了手。
“又是同样的副官呢。”
“不愿意与我共事吗?”
fate作出一副很受伤的楚楚可怜模样。
“不不不,当然不是!”
蒂安娜当了真,慌忙摆手。
副师长笑了笑,在这里,只有对蒂安娜,她才能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她输入密码打开办公室的门。
蒂安娜看到了她输入的数字,没说话。
从抽屉拿出放在最上层的任命书,把它递给蒂安娜。
这动作,像她第一次接受副师长任命那样。
当时的豪塞尔是怎样的心情呢?
fate暗暗叹了口气,一个是任命未曾谋面的副师长,一个是任命多年交往的副官。还是有很大不同吧。
“好了。”
fate接过蒂安娜递过来的任命书。
“办公室的密码是0315,进来不用跟我打招呼。”
蒂安娜点点头。
在门口的时候,蒂安娜就一直盯着厄尔科,听话的孩子在两个大人谈工作的时候一直乖乖的,没出声,进屋之后就自己跑到沙发那看书了。
“这位是?……”
“上次轰炸,从收养所里救出来的孩子。”
fate没有提第一次遇到厄尔科的事。
“跟——”
蒂安娜欲言又止。
fate明白她本来想说什么,“跟奈叶小姐收养vivio一样呢”,肯定是这样的话。
蒂安娜的“识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不喜欢对方拐弯抹角的温柔。
但若是直接说出来,伤了她的心也不好。
综合到最后,她选择用一个“嗯,是啊”草草作答。
蒂安娜也挠挠头,不说话了。
fate揉了揉眉心。
咚、咚、咚。
有人在门口敲门。
“请进。”
fate坐直,准备好了副师长的形象。
“副师长还有厄尔科,以及……您是新指认的副官兰斯达小姐吧?下午好!”
克林根贝格探出头来,亲切地跟三位女士打招呼。
厄尔科跑过去,扑到他怀里。
看着二人的亲昵举动,fate低下头,从抽屉里找出要修改的文件。
她对类似家庭剧的场面没什么兴趣,早点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是更重要的事情。
“这个是给你的。”
fate招呼看着厄尔科和克林根贝格的蒂安娜。
过了半晌,后者慌忙应答,才注意到上司正在跟自己说话。
“非常抱歉!”
她立即站起身来,冲fate鞠躬道歉。
后者摆了摆手,让她坐下。
敲门声再次响起,与克林根贝格的敲门声不同,这次声音很小,而且声响很闷。
fate揉了揉鼻梁。
这次大概是arf,fate以及撇清和哈拉温家的关系了,arf再留在那也不好,所以她让arf到特别机动师这边。
使魔与主人之间有魔力链接,她可以直接用魔力强迫使魔做什么事情,以前一直考虑到arf的心情,没有试过,这次为了防止arf劝说自己回到哈拉温家,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进来。”
火红色的狗耳朵,从和成人的膝盖差不多的高度出现。
fate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她强行操控使魔的事,因为实际上这种行为被很多温柔的魔导士唾弃。
所以,arf是敲门进来的。
出现在门口的幼小红狗,眼睛里并没有神采。
fate有些紧张,她知道蒂安娜很敏锐,若是让她察觉到什么倪端就不好了。
“arf?”
蒂安娜抬高了一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旁边的两位好奇地看着副师长的副官把红狗抱在怀里,一顿亲热的神奇景象。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蒂安娜慌忙放下arf,尴尬地笑了笑。
幸好克林根贝格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fate也安下了心,蒂安娜的重点是在arf来了而不是什么样的arf来了。
她迅速收回魔力控制,arf的眼里重新有了光彩。
使魔冲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
虽然是强行控制,但是感官感受到了什么,使魔本身还是知道的。
fate给她使个眼色,意思是有事过一会儿说。
聪明的arf立即会意,做出一副来找fate玩的态度,跟蒂安娜和厄尔科她们嬉笑打闹。
在那边的其乐融融外,fate自己坐在办公椅上。
没有人叫她的时候,她不会选择加入游乐。
何况,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虽然部队没有上下班的概念。
“说起来。”
她一开口,那边三人一狗都抬头盯着她,让她一时有些尴尬。
“新的制服,什么时候发?”
穿着执行官制服坐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而起会让她经常性地忘记自己的身份。
克林根贝格拿出终端,短暂的等待过后,他给出了答案。
“上面给的指示就是今天啊…现在已经下午了,恐怕是要晚上吧?”
fate点了点头。
她将双臂环成一个圈,脑袋枕在上面,趴在桌子上。
清闲的日子也许不会太多,现在要珍惜。
毕竟,在几年后,在这个房间里的四个人,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
战争是无情的,帝国也是无情的。
非杀伤性的魔法也可以做用到建筑物上,利用倒塌的砖瓦,将对方置于死地。
而帝国这边,若是他们有一丝一毫的背叛想法,冰冷的质量兵器就会指着他们、和他们亲属的太阳穴。
除了遵命,别无他法。
依然是感觉没什么好写的……想写的东西接上又太突兀。
字数少了很多,非常抱歉。
Fate的性格已经不归路了,我也不打算再去挽回温柔一类的性格。
要病就病的彻底一点(
to 迪敖纷飞
fate一直对格隆抱有抗拒的想法,但是从咖啡厅出来就是被格隆硬生生拽出来的,所以再去电影她也就明白自己想反抗也没用。这里的“开心就好”是带着一些贬义的…差不多是“你想咋的就咋地吧我不管了”这种。看过某篇fate开后宫的文之后感觉很对胃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