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无标题

作者:方糖白
更新时间:2017-01-31 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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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方糖白 于 2017-2-4 17:25 编辑


yamiboqe007新年快樂yamiboqe015

前面有個段落和這篇連繫挺大的,忘了的話回頭看一下可能比較知道我在瞎扯什麼({:4_350:} >>十四章 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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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

".....妳說妳愛著那個人。"

"是啊。"

"什麼是愛?"

"誰會知道呢。"少女這樣回答道,自嘲般笑了起來。

*


越過寂靜到疹人的廊,濕氣浸染了木地,感覺走在水中一樣不自然的同時,終於來到目的地。因為入夜的關係家宅正堂已經沒有人聲,儘管如此我還是確認了只有我自己。



.....自己冷靜到讓人作噁。



撤走一片榻墊,往地上木版的接縫間伸手摸索----有一塊木材稍微突出。



疼痛。在心底思索著這個詞彙和此刻感到的知覺關聯性,我用極為輕緩的動作掏出平日藏於袖內的脇差,在手心畫出淺淺紅跡。不是為了什麼消極的理由才這樣做,自己雖然渾渾噩噩的過著,但其實相當討厭疼痛。要不是因為自幼起的各種訓練,現在說不定還是一見到鋒刃就會躲的性子。



落雨的夜裡映著光火,血液匯聚成紅色珍珠,沿著掌側滴落到已經備好的小瓷瓶裡。待到適當的量汲滿,我迅速擦淨了手包紮起來,再一次摸索方才的木材。



推敲了一陣子,終於能將其掀起。和小時候第一次打開它一樣,底下冒出不安定的氣息。只是這一次更加強烈,到了難以忽視的地步。



稍微露出成分複雜的笑容。



作為守護世人的陰陽師家族,東條家竟然在地下養了這種東西,簡直沒有比這更惡劣的笑話了。瓷瓶被我扔進地面下的黑暗中,伴隨一串亢長的誦咒聲,我蓋上了木板。



式神。



主從善即善,主從邪亦邪。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東西,但這個有些不同。家族傳下來的古籍說是相當凶險的妖物,真要說起來我也沒見過它現形。



當時因為怨念過於強烈難以袚除,曾祖父不得已才將其收為式神,不料其頑劣置深,反覆有抗斥的行為.....最後勉強封印在宅邸地下,用時間慢慢淨化,大概五百年時間就會自然消亡。只有家主有能力使喚,但一旦召出來使用就只能用家族裡陰陽師的血再次封印。我自然不會猜不出母親放牠作亂的用意,也不能不回來處理牠。



...醜惡死了。回想間竄出嗤笑。



這不是針對任何人,也許我真的只是反應過度。所謂的世俗本來就是這樣一回事,我能活到今天已經相當不可思議,還有什麼好怨懟的?只是逃避了太久,終於回頭面對時產生愚蠢的反抗心理罷了。




雨聲漸小,從意識裡一點一滴抽離----最後只剩下我的呼吸聲,細小卻清晰。




死的時候---這呼吸與心跳的震顫靜止之時,有人會流淚嗎?





說不上期待,但我好奇著。






----".......要是能夠、被某個人深深愛著死去,那會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我微笑著這樣說,繪里稍微瞪大了眼。

我的任性被人赤裸裸的接觸了。暴露在空氣裡,自私而滿布荊棘。

稍微緩和了不太順暢的呼吸﹐然後見到的是對方眼裡自己的倒影。

繪里直起膝蓋以上的身體,維持著半跪的姿態悄然探出了上身。身體越過兩人間放置的茶几,將距離無限縮短。

我好不容易取得的平衡再一次失調,而繪里的眼底燃燒著灼熱的色彩。還未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緩慢地垂下了獸耳與目光,蹙著眉間把額頭靠了上來。動作輕柔和緩,卻沒有半分疑慮似的流暢。

".....?"

"....是個好願望不是嗎,希。"---









.....啊。



我想起昨日而不禁目光浮動,心臟漏跳了一拍。低著臉沉寂地思索了一下,然後像要驅趕這份記憶似的拍了拍臉。忘記掌心上的傷口還在,我吃痛而縮起手,突然沒來由的羞恥起來。



像笨蛋一樣。非常困窘。



"......希?"



看吧看吧,都產生幻聽了......



"希?妳沒事吧?"



"!"



倏忽回過神來,眼前映入燦爛的金黃色塊。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的繪里大概是以為自己嚇到我了,也跟著有些慌亂。



"啊,嚇、嚇到妳了嗎?抱歉....."



"....."我緊閉著嘴用力搖頭,強制冷卻了大腦。


"....繪里親怎麼這個時間到這裡?有什麼需要的嗎?"



"不是的,只是出來晃晃恰巧到了這裡罷了。"她看起來像是想說什麼,到了嘴邊卻又選擇吞下。我才想到一個可能性---她剛才看見我做的事了?



..........其實被看到也無妨,但要是....



"......"



"希,妳的手....."在無言間徘徊過後,她因為注意到我的異常而不顧一切的開口,完全無視了我的猜疑與原本氛圍的尷尬。看見湛藍瞳孔底部的憂慮時我安心下來,卻接連感到方才懷疑她引起的歉疚。



學會說謊的自己。逃避現實的自己。懷疑他人的自己。



我偏起頭來,臉上失去表情。



"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弄的?"



"我...."



因為答不出話,只好任由對方將我的手握起。隨意紮起的白色布條下滲出斑紅,繪里的視線在我臉上和布條間來回移動了幾次,然後放棄我的回答。 "......沒關係的。"



"....."



"行囊裡有宮裡帶出來的藥,我想藥效會比一般的好。"



"那、拜託妳了。"



不知何時,聲音已經變得冰冷。她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只是聽著我說話。



溫柔又自恃,惹人不知所以。

*



無論怎麼想我都認為那是不正常的。



人類所謂的"理智"、"自制",全都演變成瘋狂,與一種莊重到讓人誤以為理所當然的迫害。我或許太受那位山神的影響了吧---一度問她,不會痛苦嗎?對方露出了略顯高傲的笑容,眼底翻湧著痛楚。即使是那樣她還是說"沒有那種事"。



因為全部、全部,包括痛楚在內都是"自己選擇的",所以絕對不想說出後悔的話語。



但是希就連選擇權也沒有,無論怎麼想我都認為那是不正常的。



但說到底,不過是希一介式神的我連"愛"都不曾理解。對這件事不了解,也沒有插手的資格。



不甘心。



在臥鋪裡翻來覆去,頭髮因為這樣而凌亂的不像話。坐起身將髮悉數撥到肩後,劇烈的心緒糾結使我格外疲憊,卻無法入睡。猶豫了一會之後,我決定稍微在宅邸裡晃晃。小心地拉開門,不希望吵醒隔壁間客房的海未---本來是那麼想的,但她的房裡竟還點著燭光。海未的身影映在障子上,纖細的模樣隨搖曳的燭火晃蕩,讓人懷疑下一瞬間就會灰飛煙滅。尤其在這種雨夜裡,錯覺更為強烈。



"....繪里?是妳嗎?"



"...啊啊。"在雨聲裡豎起狐耳來,對她渾實而不失優雅的聲線勉強給予了回覆。講實話連現在的對話都存有異常,因為海未是作息極為規律的人,這個時間還如此清醒.....與其說罕見,不如說我根本沒見過。



"....."



"海未還不睡嗎?"



"這個...沒什麼,就是睡不著罷了。繪里呢?"



這麼巧?疑惑愈發強烈,儘管我也沒有探究的必要,但她語氣裡的遲疑相當不自然。



"妳不太會說謊呢。"我索性隔著紙門向她開啟話題,試著模仿希那樣看透一切的樣子。雖然表現出來的效果差強人意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但對單純的海未來說也許有用吧。



".....?"



"...算了,反正和小鳥有關嘛。"



"說、說什麼呢!"



"我猜錯了嗎?"



"......"意料之內的,她沒有回話。我不打算乘勝追擊,門上單薄的人影頓了頓,然後搖搖頭。



不是否定,是一種無奈、認輸似的緩慢行為。



她與她與她與我,或者這世界一切懷有思考的靈魂----都被情感制約著。不一樣的大概只是鎖鏈的名字。



我的疑惑、她的悲傷,和這兩人間的......



"...海未,那是什麼情感?"



".......?"



"妳和小鳥之間,有一種東西。"



我知道它存在,它的名字是什麼?人類用什麼為它命名?



擅自拉開紙門破壞了影子的完整度,影的主人茫然地望著我。對視片刻,她眼中開始噴湧出顯著的動搖。



要是明白它的正體,也許能夠拯救某個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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