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剎翼。 于 2017-3-16 18:30 编辑

呦這是第三篇https://pic.pimg.tw/n621621335/1476795865-948353843.pnghttps://pic.pimg.tw/n621621335/1476795866-2074050756.png

（以下內文）

（3）

Chloe覺得自己的工作又多了額外的興趣。

雖然與Victoria之間的關係還說不上很交好，至少已經不像最開始會受到敵意鄙視那樣令人困擾，而且平時還是能搭上幾句話來，或是故意逗弄幾句，她特別喜愛看對方受到嘲諷或是被玩弄後一臉嫌棄的表情。

也許是前幾個禮拜心思被看透的關係，加上Chloe毫不掩飾就當著Victoria的面出櫃，聊到情感方面的事情Victoria已不像之前那般地慌張。

關於那位Maxine與Victoria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還有Victoria對Maxine的情感，致使Victoria這麼頻繁來餐廳的原因，Chloe大抵能摸出個七分。

Chloe曾私下問過母親對褐髮女孩的了解，這才知道原來Maxine以前是這裡的常客，只要沒有意外她都會現身，這大概也是Victoria會出現的原因。

是直到Chloe來這裡打工沒多久後，Maxine開始毫無預警地降低光顧的次數，而且越來越少，少到Joyce幾乎快遺忘掉曾經有這麼一位很喜歡來這裡用餐的女孩子，只有她出現的時候才會又想起這位女孩。

Chloe很想對某位金髮傻女孩說，這種假借巧遇到與對方親近，是她遇過最蠢的、最浪費時間、毫無效率的方式，但她也明瞭為愛煩惱的少女們大概也無計可施，勸了大概也無用。

她不禁嘆氣，自從Victoria的出現以來，她不知道嘆氣幾次了。

終於到了休息時間，Chloe習慣性地走出餐廳想要抽個菸透透氣，然而卻未料到今天一直沒有出現的女孩原來就在這裡，而且還蹲在地上一臉憂愁地思索著什麼。

她看見一縷白菸自那女孩的兩指間慢慢地向上飄動。

「我不知道妳也會抽菸。」Chloe走到她身邊，有些驚訝。

「妳不知道的可多著呢。」臉帶著冷洌的笑，Victoria沒有正眼瞧她，「偶爾才抽。」

「噢？那我今天還真是榮幸看到妳『偶爾』的那一面。」Chloe點燃了菸。

「會想抽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事。」Victoria站起身走向身邊的垃圾桶，將手中的煙蒂捻熄，「我只是想要暫時忘掉一些事情。」

半晌的沉默，Victoria又蹲下身，再次補充。

「不喜歡的事情。」

肯定又是跟那個Maxine有關係吧？但Chloe暫時不想多問，好奇心只會殺死貓。

Chloe吸了一口菸，隨即眼眉緊蹙，她望著夾於兩指間的香煙。

見鬼了這隻香煙難道添加了什麼味道在裡頭，苦瓜口味？

沒來由的苦澀令她感到苦不堪言。

她不敢再含住濾嘴，只是隨手一扔，用腳踩熄。

但那苦味儼然早已溜進了她的心底，肆無忌憚地迅速蔓延開來。

看著Chloe一連串的動作，才剛點燃的香菸抽沒幾口就被人嫌棄地踩在腳下，但Victoria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調適了，更別說去關心別人。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餐廳，我以為妳沒來。」

Chloe直接在Victoria身旁席地而坐，也不怕地上溼漉的塵土會弄髒工作裙。

「剛好客滿就想說算了。」

但就這麼回去，Victoria深怕會看見令她難過的情景，索性繼續待在外面逗留，直到她做好心裡準備再回宿舍也不遲。

沉悶的一句話從心底緩慢地爬出口中。

「反正她也不會來。」

「喔？妳這麼確定？」Chloe有點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出於金髮女孩口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忍不住向前關心。

「沒事。」

Victoria依然沒有正眼看她，她頭擺向一旁闔上雙眼，最後甚至將整張臉埋進雙臂裡。

「Shit妳明明就有事情啊。」Chloe有些受不了。

大概是習慣了藍髮女孩的說話方式，或者精力已經被抽乾，她懶的去回復對方，猶不言語。

「好吧好吧，讓妳靜一靜。」

Chloe表示投降，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Victoria覺得耳根終於清靜了，過了一陣子又似乎傳來了腳步聲，但那聲響只是停留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舉動，然後又離去。

Victoria好奇地抬眼一看，地上的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整顆頭都移了上來。

一塊餐巾紙鋪在地上，上面擺有一杯飲料杯與附贈的小湯匙，Victoria好奇地拿起杯子。

內容物的顏色看似熱可可，但傳遞到掌心的卻是沁涼，也不會隨著角度傾斜，Victoria直盯著裡頭瞧了一段時間才知道這是固體。

她拾起小湯匙，注意到旁邊貼有一張紙條，上頭寫了：

『本店招待，甜點可以讓心情好一點』

她往杯內挖了一口吃進嘴裡，濃厚的可可亞香味自舌尖傳達而來，是巧克力奶酪。

冰涼的液體沿著面頰緩緩地留下，Victoria顧不得會弄髒袖口，直接伸手往臉上抹去。

「哪來那麼多特別招待﹍﹍簡直莫名其妙。」

她品嚐著奶酪的甜味，感受著甜點帶來的幸福感。

「好歹也用個好看一點的杯子裝啊。」

一鐘頭過去後，等Chloe終於有空回來看短髮女孩情況如何的時候，只見餐廳外頭不見任何人影，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不過她隨即打起精神，彎下腰收拾地上的殘局，正當她撿起自己遺留的紙條，赫然發現自己的字跡旁邊多了個箭頭的符號。

「後面？」

Chloe疑惑地翻到背面，上頭寫了幾行字：

『謝謝，心情好多了。對了』

『忘了說妳做的真的很好吃，應該拿去賣的』

往杯子裡看，飲料杯裡頭被吃個精光，沒有什麼比這無聲的結果更讓自己有所成就了。

「謝啦，我會考慮的。」Chloe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之情，「這種話當面她絕對說不出口。」

Chloe興高采烈地收拾好東西，帶著輕快地步伐回到餐廳裡。

Victoria其實也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要經過口中道出事實是如此沈痛而難受。

她還是沒做好心裡準備接受這件事實，儘管從身邊的同學或朋友們口中無法避免地會接收到那類訊息，那當下她真想封住所有人的嘴。想想自己在校內也算是有一定名氣的話題女王，也不是沒做過搧風點火操弄八卦風向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樂在其中，然而這次，她從未對八卦如此地厭惡。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與Maxine能夠自然地肩並肩走在一起的時日越來越少。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站在她身邊的人已經從自己換成了別人。

原以為自己抓住了對方的行蹤，自認聰明，然而至使至終她也沒多了解人家。

過了這麼久才意識到自己很傻的人，肯定是傻瓜中的傻瓜吧。

今天的藍髮女孩並沒有穿上往常那件深藍色工作裙，取而代之的是黑色卡其褲，這增添了幾分帥氣中性，也許是Victoria的錯覺，Chloe走路的姿態充滿自信，散發出來的氣質更加吸引人，不同於以往的女性成熟韻味，取而代之的是富有奔放而不受拘束的酷兒本性。

這是多麼地讓人稱羨的身材和臉蛋啊。

——這世上居然有人穿什麼都好看，天殺的成何體統。

Victoria不知道的是，她正無意識地讚美並羨慕起Chloe。

也不知從何時起，在休息時分與Chloe在外閒談變成了例行公事，當然是在Maxine沒有出現的情況下。

「嘿Miss Fashion，我知道我很帥，但再看下去可是要收費的喔。」

戲謔的語氣配上不討喜的笑臉，旁邊的人哼了一聲轉過臉，「少噁心了這位自戀小姐，我不是什麼Miss Fashion，我可是有名字的，Victoria Chase。」

「我也不是什麼自戀小姐，我叫Chloe。Chloe Price。」

「我知道，掌廚的總是這樣叫妳。還有——」

Chloe隨著Victoria指向的方向低頭一看，胸前口袋的名牌早已替她向全世界介紹了自己。

「噢，哈。」Chloe搔搔臉，她完全忘了這回事，「妳說的掌廚是我老媽，我只是臨時被拖來打雜賺點零工的。」

掌廚是她母親這點Victoria早在三百年前也都知道。

「臨時。」

「對，被『臨時』叫來幫忙。」Chloe雙手勾指強調，「而且已經超過半年了。」

她曾向Joyce問過，但得到的解釋只有之前的服務生出車禍還在修養中，但這修養時間似乎比她們預想的還要久，不得已的情況下那位服務生只好主動請辭。

『嘿我怎麼都不知道！』Chloe非常錯愕。

『噢我沒說過嗎？現在妳知道了。』

『既然都辭退了不是應該要重新應徵的嗎？』

『我看妳蠻得心應手的，還要找新人得花時間重新學，還得支付薪水呢。』

Chloe萬萬沒想到的是，老早就掉進母親設好的圈套裡，她無奈地看到Joyce的笑臉，就是一臉計畫得逞的樣子。

「Oh boo hoo，真是聽話的乖孩子。」語帶嘲諷，Victoria冷豔面容勾起了嘴角。

雖然老實說Victoria覺得她蠻可憐的，對她也有所同情。

「不覺得我很可憐嗎？」Chloe一臉苦惱。

「的確是，我看妳永遠也離不開這間餐廳了。」

Victoria老實地說，沒有理會藍髮女孩的哀號，咀嚼著兩人的對話。

所以，這不就表示，這半年間，有多少時日兩人共享著黑膠唱片播送的陳年老歌，一起細數著餐廳內客群量從尖峰到淡期的流動，一同慢慢感受著氣候與季節的變化。又是出於什麼原因，兩條近在咫尺卻毫無交集的平行線開始相交。

——我說妳她馬的就別等了吧。

會說出這句話肯定觀察不知道多久了吧？

臉頰傳來微微熱度，Victoria不想去猜測這生理反應有著什麼含意，她輕壓著側臉看向一邊，有一陣子沒有話題帶來的沉默加重了她心裡的尷尬，她只希望這時刻聯想這前因後果的人只有自己。

默默地，她將結論藏在心底。

二月初，天氣依然十分冷洌，卻擊垮不了外頭兩位女孩的興致。

Victoria緊緊包著厚重的外套，呼出的氣息形成淡淡白色霧氣，因為餐廳內有空調，加上為了行動方便還有整體一致性，服務生皆只有穿著長袖制服，無法外搭其他外套。

Victoria曾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借給Chloe穿一陣子，卻被對方婉拒了。也許是基於耍帥的念頭，Victoria只覺得對自己表現出這行為很白痴，但想想自己也只是穿著短裙，也好不到哪去。寧願穿得少只為了漂亮好看的人大有人在，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她們聊的話題已經朝天南地北發展而去，幾乎可以說無話不談，除了Victoria的感情狀態，她沒有想要主動提起的想法，但Chloe多半能靠旁敲側擊得知到一些。

今天她們聊到了Chloe的家庭背景。

「What?那個校車司機？」

Victoria現在才知道校車司機是Chloe的繼父，並對世界是如此之小感到不可思議。

「Yap，小時候的我還蠻抗拒的，也偷偷怨恨過老媽怎麼可以再婚，覺得她喜新厭舊，不把老爸放在心裡，好笑的是等我長大了才知道，老爸永遠在我們心中，我媽依然愛著我爸。」她頓了一下，「當然現在是愛著『現在的爸爸』啦，但妳懂我的意思嗎？」

Victoria點頭表示了解。

Chloe繼續發表她的演說：「人不只要向前看，還要記得向前走，這才是真豁達，妳說是不是？」

委屈地嘟著嘴，Victoria對於Chloe的隱喻以沉默回應。

「All right.」Chloe呼出一口白霧，「小朋友妳還需要時間去體悟。」

「別說的好像妳比我多老、多有經驗，那附大人的嘴臉。」冰冷的空氣使她忍不住將臉埋在雙肩裡，Victoria不滿地抗議。

她當然懂話裡的含意，只是從小到大所生長環境裡，她的家庭平時就很習慣用些太過積極的大道理來告誡她，但她覺得應該先體悟過失敗或是順著自己的心態走更為上策，而不是一味地推崇那些積極正向的法則逼著自己去貫徹，這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所以她特別不喜歡被人糾正或是教誨。

「我是覺得我的確比妳大啊，也到法定年齡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說不定我才比妳大勒。」

她都不知Chloe是在鬼扯淡還是在較真。

「不然我們來賭一把。」

「呵，賭什麼？」

這好勝愛賭的心態不知為何從Chloe口中蹦出並不感到意外。

「賭誰年紀大。輸的人嘛——」水藍色的眼珠古靈精怪地溜轉了一圈，嘴角揚起，「輸的人就要去找喜歡的人告白！」

Victoria緊皺眉頭，一股莫名而來的緊張感使她吞嚥了口口水，「這也玩太大了，妳明知道我的處境﹍﹍」說出的話語都跟著顫抖了起來，但她想把原因歸咎於氣溫。

那張帶著惡作劇的笑靨看的Victoria覺得討厭死了，她分明是有意的。但這傢伙又是哪裡來的自信，就不怕輸嗎？再說——

「不公平，妳有喜歡的人嗎？說不定妳死會了我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我還會跟妳玩嗎？我可以跟妳發誓我現在單身。」

Victoria頓時語塞，這句反問明顯暗示了什麼，這是要故意激起自己的好奇心嗎？但對象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她卻不知為何不敢多問，也不明瞭知道後會改變現況的機率有多少？那份懼怕的心情是從何而來的？

此刻只想裝傻當個無知的小孩，卻又不懂為何會想逃避，也不懂為什麼會有這種既困惑又害怕的奇怪心情。

反正不管如何，也許輸的人會是Chloe，到時候再說。

Victoria半闔眼廉，她決定放手一搏，賭這二分之一的機率。

「好啊。賭就賭。」她自然地抬高下顎來彰顯自己的傲氣。

「妳不想問嗎？」Chloe摸著下巴。

「問什麼？我等不及要看妳這跟心智年齡一樣臭屁的小子吃鱉了。」

「我就是喜歡妳這自命不凡的模樣。」藍髮女孩露出滿意的燦笑，「這才好玩，臭屁小子就是賞識妳這點。」

心跳漏了半拍，遊戲還沒開始就說出這番令人誤會的話是想怎樣，這才發覺遊戲背後暗藏的陷阱，她暗叫不妙。

也許兩人都是幼稚鬼，才要假借這種無聊的小遊戲去壯膽，但老實說她還是不希望輸，要是輸了，懲罰所帶來的後果﹍﹍已經可想而知了。

Victoria輕撫上胸口吸了口氣，將冰冷的空氣吸入肺裡提振精神，並告訴自己願賭服輸，猶豫可不是她的風格。

從小側包裡拿出便條紙，她撕下兩張紙後將其中一張遞給Chloe。

「寫吧，寫完互相交換。」

「OK.」

Chloe從襯衫的口袋裡時拾起筆朝紙張寫了起來，Victoria亦從包裡的鉛筆盒拿出自動筆。

每一筆寫起來都是如此膽顫心驚，都是關鍵。

彼此眼神示意之後，將手中的便條紙遞給雙方。

只是打開紙條而已，Victoria卻緊張地闔上了眼，似是要樂透開獎。

『03/11/1994』

這幾個數字冰冷冷地凍著自己的眼球，Victoria簡直不敢相信，她倒抽了一口氣，肩膀霎時壓上好幾噸重量一樣沈重，她全身僵硬地轉動視線到身旁的藍髮女孩時，對方的歡呼聲與自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Fuck you.

「哈哈哈哈哈，爽。」

屬於贏家的狂妄笑聲，聽在輸家耳裡格外刺耳。

Chloe這才發現那道刺人的視線，她愉悅地將手中的紙條像是炫耀般展現在Victoria面前，分外挑釁。

『November 14, 1995』

很好，這位大姐贏了。

紙條上的日期她完全不屑去看，Victoria埋怨起爸媽把她生得那麼晚。

「如果我沒算錯，差了都要一年半了耶﹍﹍」Chloe歪著頭思考，「好啦那不重要，妳可以去履行妳的任務了。」

「這、這，呃﹍﹍」

「嘿，輸了就得服從喔這位小姐。」

「去你的我當然知道。」

「我知道妳還沒準備好，我會給妳時間的。」Chloe就是等著看好戲的心態，她立馬想到了好主意，「那不然好了，下禮拜就是二月十四號，給妳一個禮拜多時間夠了吧？」

「What?妳是想殺了我嗎？Fuck you Chloe!要我選在那時候——」

「情人節告白跟平時告白有什麼差別嗎？」Chloe一臉嚴肅地打斷對方的胡言亂語，「不都是告白。」語畢了好幾秒，她還是克制不住笑了出來。

那表情實在太過於欠扁，Victoria差點隱忍不住要爆打她的衝動，她還是不禁替自己答應玩這場賭注而感到後悔。

儘管Chloe說的沒錯，告白沒有在分日期，但不一樣的是，在特別的節日告白更令人感到緊張不已，要知道在那種會隨處看見情人放閃、街道上擺設一堆情人促銷專案商品、無處不瀰漫著那種羅曼蒂克氛圍的時候，鼓起勇氣對喜愛的人表露情誼，這是多麼地讓人害羞卻步，但看來很顯然地這觀點未曾出現在Chloe腦中。

再說了，若對方委婉地把自己送到「Friend Zone」，那更是叫人情何以堪。

好吧，願賭服輸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Victoria再三默唸著，還是敵不過想嘆氣的後悔心情。

Chloe根本是故意的，她看向對方一臉得意的神情，更加地確性那個混蛋是真的在玩弄她。

她站起身，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我要回去了。」

將對方愁眉苦眼的反應盡收眼底，Chloe難得地選擇放棄安慰，目送Victoria離開。

「妳有一個禮拜可以慢慢想，期待妳的好消息啊。」

她朝著遠去的身影喊著，但對方懶的回應。

唉。Victoria摩擦著被冰凍的雙手，覺得自己腦袋也要凍結了，現階段無法思考懲罰的事情該怎麼應對。

她其實明瞭Chloe這麼做的目的，不只要讓自己鼓起勇氣表露情感，亦要讓自己有更多的勇氣承受失敗後的痛苦。

——只是那份痛苦有多大妳知道嗎？

Victoria沒有說的實情是，她從好幾個禮拜前就很痛苦了，就在她有預感Maxine已經﹍﹍

（未完）

後記：Chloe根本一直用甜點在把妹啊（大笑

邊丟文邊看文的時候發現到幾個BUG，但已經來不及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