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HIME]單篇靜夏文-再平常不過......

作者:miiko93
更新时间:2017-04-05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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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iiko93 于 2017-4-6 23:57 编辑


習慣文章都要有一首BGM

希望每個準備看文的人

可以順手點開一起閱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WfUnYAGa2A



醞釀了許久,終於提筆寫完一篇文章

謝謝生命裡有靜夏

給自己作些紀念


試著寫了一些對感情的理解

要是有人也看懂就太好了

謝謝看完全部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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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養成一位茶道老師,至少要15年。

要守住一段諾言,有人只有三天、有人只要八年、有人耗費一生。

茶只是靜默不說話,淡看人間流淌,

夏樹,我日日為你泡的每一壺茶,你至今依然喜歡嗎?










那日清晨,嵐山下了片刻的小雨。

泥土的香氣漫延在整個庭院中。








竹木和蘆草編成的日本茶室,飄著淡淡的木頭香。

穿著藍白和服的女人在破曉時早起,拿著竹製的梳子跪坐在鏡前梳順著栗髮,細心編織成髮辮,盤上髮髻,典雅端莊。

呼喚身後的夏樹起床時,不忘在她額頭輕吻,優雅轉往用餐廳堂。






微涼的天,她替身旁藍髮的女人身上披了件織巾,

粗茶淡飯的早點,她習慣在餐後遞上一杯抹茶。

溫熱的水氣與茶香拂過那人的眼睫毛,沐浴在逆光的陽光下很美。

今日難得空出的假日,是她們為了幾位老友特別安排的一天。





如果是機器,按下停止按鍵就會停止,但如果是人,按下暫停才會開始思考。

茶道就是在這樣奔快的日子裡,刻意為自己按下暫停的方式。






哪……夏樹……知道嗎?茶道為什麼會是緩慢的?我聽說……千利休想把握最後時光的刻意放慢,因此他慢慢感受沖一杯茶的時間,就算只是多一次的呼吸,也能在將來的隨時想起當下活著的感受。

在你身邊的時候,我也總是這樣想著時間。








靜謐的山中能聽見半哩外野鳥展翅的聲響,還有那從遠而近的車聲。







難得空閒,蕾娜帶著女兒一早來品茶。

好些日子沒見,艾莉卡看上去長高了不少,也只有待在母親身邊的時候,才會露出乖巧的儀態,蕾娜一如既往的端莊有禮。









她們忘了從何時開始,這樣用茶招待好友的習慣。

靜留這些年當上了知名的茶道老師開始,學子絡繹不絕,再忙的行程也要留給老友,是她們的堅持。







煮水用的風爐、茶釜、煮水用的鐵制大缽、泡茶用的急須、點香用的香爐、研磨茶葉的茶磨﹑擦拭茶碗的茶巾、取水用的水勺。

艾莉卡和夏樹坐在靠窗的那一側榻榻米,看著靜留將一樣樣物品端出擺正,是看傻了嗎?兩個人只是望著靜留和蕾娜的側臉,心中漾起的是一種甜。

蕾娜轉頭,溫柔的輕拍艾莉卡的腰側,要她再坐挺一些。







一碗好茶,包括了事前環境、炭火的準備,茶具、掛軸、茶點、茶粉的選用、氣氛的營造、刻意安排的小插曲、處處低調流露心意的展現...等等等等,茶不過是其中環環相扣的一環。






禮敬已畢,杯碗齊置,炭火上、鐵鍋中,待沖抹茶的湯水正沸,艾莉卡試著學著老師舀一杓全數倒入茶碗,動作被靜留溫柔打了回票,「注入半杓即可,動作分兩次,剩的半杓倒回鍋裡,可聆聽水聲。」,蕾娜望著牆上畫軸,繪的是眼下十月秋色;眼前煮水鐵鍋底面偏小,讓炭火溫度散逸出來,調節初秋的微涼,「如果是在夏天煮水,是看不到炭火的。」靜留說。





靜留在倒茶的時候,瞄了一眼夏樹紮起的馬尾,她很喜歡她這樣綁髮,現在的兩人,和當年孩子性截然不同,多了成熟和典雅的氣質。






阿啦~兩人已經相似到,看上去就知道是夫妻了。

蕾娜笑著,艾莉卡用力點點頭。

夏樹輕敲艾莉卡的前額時,也沒錯過靜留微紅的臉龐。





記得年少,夏樹愛喝酒遠勝於茶,烈酒或是啤酒都好,她喜歡醉,當心底有太多孤單與難過無法排解,醉使人遺忘。

仔細想想,那其實是無法和自己相處,連自己都不愛,不願面對,所以寧願跑去鬧哄哄的酒吧買醉,也不願意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









倘若無常野的露水和鳥部山的雲煙都永不消散,悲歡離合是否能少卻呀。









拿時間釀酒,葡萄酒一天喝一種酒款,此生都沒辦法品完,與追尋愛情一樣,人們總是在人海裡找最想要的那瓶酒。

偶爾深夜自問,一定要向外看完大千世界,才能知道自己要甚麼嗎?









不如喝茶,栗色頭髮的女人曾在某個夜裡柔聲說著,那嗓音很悠遠。

不用喝多,只是靜靜的用心品完手中的那杯茗香就好,很多道理會從心中自己明白。

只看看現在,暖著手掌心的那一杯就好,靜靜聽自己呼吸,比往外追求最美的那一瓶酒要來的重要。








蕾娜向左方的艾莉卡和夏樹略略頷首,輕巧的拿起桌前的和菓子嚥下。

點心品茶,輪到自己的順序,要和後人點頭致意,表示先您一步,失禮之意。這蘊含著對同席者的禮貌,也是她們關係中總是恰如其分的美感。







靜留總能在最好的時間點,將溫熱的茶遞上,那手裡握著的樂燒碗,是夏樹某年送的一只心意,靜留將最漂亮的正面傳到蕾娜手中。





蕾娜恭敬地雙手接茶致謝,爾後用右手拿著茶碗,左手掌心托著。右手按順時針輕轉茶碗。分著三口輕品、慢飲,奉還。

學習茶道之後,看到了表象之下的另一面。茶道流程雖在不言中進行,卻時時在注意著、觀察著對方。

艾莉卡的眼睛從沒離開過母親,品茶的端莊、嫻雅,一舉一動教導著孩兒,看在眼裡的人,夏樹從一旁看著女孩的視線,只是微笑。




完全用手工製作的黑樂茶碗,黑釉泛褐色的色調,富於變幻,溫厚而高貴的藝品,只拿來接待最深厚的友人。










想起來了,依然是因靜留,夏樹試著懂茶、懂茶碗、懂京都空氣裡的慢。








樂燒茶碗的構造,很適合飲茶:碗上塗上一層綿狀的厚糊,不易傳熱;粗糙的表面,易於把握在掌心裡仔細感受杯子的暖度;微微內捲的邊沿,可防茶水的外溢;細細地看,蕾娜手中捧著的綠茶水緣邊上的泡沫,就像在黑色粗瓷碗中那樣明晰閃著光亮。






蕾娜微微側身,將杯子遞給艾莉卡,蕾娜說,慢點,將手握好,試著在喝茶的時候,用嘴唇感受杯緣的溫度吧。

艾莉卡學著母親,將樂燒在手中轉了轉,厚實的重量和熱茶的溫度在掌心化開,彷彿心裡深處也有些憂愁開始被遺忘。







院子裡安靜的聽見鳥兒離枝展翅的拍響。

慢慢感受沖一杯茶的時間,就算只是多一次的呼吸,也能在將來的隨時想起當下活著的感受。







蕾娜寵溺地在艾莉卡放下茶杯的時候,順手將她的髮順往耳後,這個動作暖了一心,她們只是笑,閒話家常,友人造訪的午後,日常最平淡無奇卻又令人眷戀的相處。






茶如藝、杯如人,懂的人不多,夏樹開始那些年不懂,是因為靜留細心耐心的說,她試著緩緩細細的品。

是因為她,夏樹才相信當唇瓣觸碰厚實圓潤的杯緣時,能溫暖的像是愛人間的吻。







在茶道裡,捨去了對話,還有很多聲音。

腳動了一下,肢體與衣服與榻榻米磨擦,會發出斯斯的聲響;和友人相互鞠躬時,如何知道對方是否起身?要從眼睛的餘光看榻榻米上的影子。

靜留一直是個很優秀的茶道老師,從夏樹替蕾娜和艾莉卡遞上糕點的優雅,看見年復一年的相處在每一個細節裡。







她們在品茶的過程裡,總不怎麼說話。


捨去了對話,更細膩聽見別人的心意。







靜留教艾莉卡看著茶室,4張半榻榻米大小,是最標準的茶室格局,依循「真、行、草」意涵,用在行禮輕重程度,也隱含在茶室的空間規劃裡,茶室坐南朝北,對客人行禮用真,以最真誠的態度待客。而客人也得以禮相待,進茶室前的洗漱宛如進神社參拜。






艾莉卡你看,方才你從小門屈身進入茶室,為什麼入口窄小入口僅容一人呢?即使是古代地位高貴的武士由其門而入,非正心誠意、解刀卸甲不可。

不論你是誰,甚麼地位、從何而來,進至這方寸,請卸下所有防備。







像靜留老師和夏樹前輩的愛情一樣嗎?



艾莉卡脫口而出的話語,純真的讓三人逗笑了。

你也長大了呢,靜留笑著。










午後,四碗米飯、涼拌菜、三段烤魚、一堆醃蘿蔔塊、蘑菇、少許海味和清湯、一兩清酒。

海鹽在舌尖擴散的滋味,總讓人想起遠方。







在樂燒杯退去掌心溫度半涼之時,蕾娜和艾莉卡鞠躬道別。

靜流彎腰禮敬,一束栗髮順著肩膀滑落胸前,像流水,靜靜定神能聽見髮絲飄落的沙沙響聲;夏樹回禮時深藍的髮絲在暖白的陽光下,像是兒時眺望海洋最遠地平線的那抹藍。









這兩人,總算是一起了。






嗯嗯,知道的,十年並不簡單,承諾亦是如此,

承諾,並不如少女漫畫與言情小說那樣一說就是一輩子,

我知道的,這件事會使妳幻滅,也多令妳心碎,從妳幾次深夜的哭泣能理解,所以我們總是在書籍裡找尋夢想,期待有天能找到半生。

找阿找的,遇見了,半有期許半是膽怯,你害怕向身邊的誰一樣,不愛了,分離了,也是一輩子。






理解了,承諾是會變的,等到長大了,看清楚更多離別之後就會懂得。

也因為如此,遇到一個人時,她願意盡力、她願意付出真心,就已經是謝天謝地的恩澤。妳與她倆個人只能每一天每一天努力的去過當下,然後有天回首才發現原來時間已經這樣遠,也是不是也只會用這樣的方式,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之時,才能說出一聲感謝,妳陪我走了一生,而不是一陣。





夏樹是在久遠前的年少時,也許是畢業後的那些年,好幾次的遠行,在一次眺望遠方海洋的時候理解這件心情。






男人和女人相愛,是因為上帝從亞當的心臟旁抽出了一根肋骨,於是男人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自己遺失的那根肋骨。

那女人怎與女人相愛,從骨化為肉,化為心,成為一個完整而獨立的心,我們不再倚賴男人的血肉而活,而是真正愛上唯一的個體,心與心交會。







所以我愛妳。

我愛真實的妳自己。







遠方傳來知恩院悠然的鐘響,

在空曠靜雅的院子旁,在楓紅窗剪影之下,靜留輕喚夏樹靠近,

那嗓音像是融雪在初春融化般溫柔。











怎麼了?她坐在她身旁,牽起溫熱的手心。








沒什麼……只是想吻妳,她回。

玉露的茶香還在齒間,唇瓣的接觸是那樣理所當然。











她們手牽著手,在山徑中緩慢地散步。

京都的山總是安靜,靜留的木屐踩在碎石上,成為心跳以外的唯一聲響。夏樹仔細感受緊牽掌間的溫度,用拇指順過靜留的手背起伏,她總是站在提前兩階的位置扶著靜留走著,替她留意踏階上長著過於翠綠的青苔。

幾片楓紅落在粟色盤起的髮辮上,夏樹稍稍靠近身子順手替她撥開,那人只是用柔暖的唇貼上臉頰,無聲地微笑作為感謝。







他們在偶爾聊天的片段沉默時相視,一言一語的談著芝麻綠豆的點滴。

過兩天去市集買些茶葉,晚上參加遙與雪之的聚餐該買哪些禮物等等,午後的京都依然安靜,巷弄內的一位婦人提著水桶在圍欄邊灑水,紅楓、青斑蝶、碎石路,閒步、笑語、暖陽下。








靜留微笑凝望著她時,睫毛開合像蝴蝶停佇在葉子上的緩慢。

在京都的路上走,看著晚霞無雲的天色染藍了整個古色街道,巷弄內暖黃的燈一盞盞亮起,路旁的人聲與車響只是點綴的背景音。夏樹在一道木門前、一盞暖燈下忽然停下腳步,靜留納悶的回頭,剛好一陣微風吹起了山茶花香,那一瞬間的吻,停留在好幾位路人的心上,久久不能忘懷。







牽起的手在這個午後從沒有放開過。

她們有過去,現在,和未來。








她們只是相愛,只是相愛。











日本茶人佐佐木三昧先生所著《茶碗》裡,有這樣一段話:


看上去只是一隻茶碗,一塊陶片。

但是,一次兩次,五次十次,你用它點茶、喝茶,漸漸地你就會對它產生愛慕之情。你對它的愛慕越是執著,就越能更多地發現它優良的天姿,美妙的神態。

就這樣,三年、五年、十年,你一直用這只茶碗喝茶的話,不僅對於茶碗外表的形狀、顏色瞭如指掌,甚至會聽到隱藏在茶碗深處的茶碗之靈魂的竊竊私語。







任何人在剛剛接受一個新茶碗時是做不到的,但是隨其愛慕之心的深化,不久便會聽到。當你可以與你的茶碗進行對話的時候,你對它的愛會更進一步。







茶碗是有生命的,正因為它是活著的,所以它才有靈魂。






哪……夏樹……

你覺得佐佐木桑寫的只是茶碗嗎?








奈緒催促晚餐的電話響起之時,兩人正在換便衣,她們換了一身同款的米白襯衫與卡其褲準備赴約。

別穿太漂亮搶了小遙的風采,我可不想在婚禮上又被她加更多工作。

奈緒在電話中特意強調了一遍,彷彿可以看見她聳肩無奈的表情。







夏樹將電話夾在肩膀上再次和她確認了路線,不小心將襯衫釦子扣歪了幾個,靜留整裝好來到她身前,要她將手機拿好,重新替她解開再次扣上,順手替她噴上了同款的香水。






要給雪之的頭紗放哪兒了?放在客廳桌上了。

靜留?晚上要開的那瓶酒呢?和頭紗放一起了。

給友繪和舞衣的那包茶也帶了嗎?在這兒呢。

車鑰匙在哪兒?靜留?我們得出發了。

靜留遞上一個輕吻的瞬間,將車鑰匙一起放入她手中。





行雲流水,這一直是他們的日子。





一如往常的晚餐聚會,她們總是無節制地大笑。

葵找了雪之喜愛的八仟代餐廳,今晚她們花了不少時間,調侃著瑤毫無浪漫的求婚,也花了不少時間討論雪之婚紗的樣式,當然也少不了花更多時間在阻止命把所有昂貴的餐點都吃完。




終於輪到遙和雪之了阿,在友繪有感而發的一句話裡,看到雪之微笑點頭的眼神中有些淚水。

好在有人比你們早起跑,這次大家不會兵荒馬亂了。

舞衣剛喝完杯子裡的紅酒,滿足的嘆一口氣,交換誓詞的時候別哭的像某人就好。



她們像緬懷一樣看向夏樹,她正用左手托著下巴望著靜留的角度,正好讓無名指上的鑽戒閃著亮光。

右手下意識的牽著靜留,寵溺的揉捏指間。

在發現大家的眼神後,毫不客氣的臉紅起來。






阿~阿~她們總算是走到了這一步,即使害羞卻不需遮掩的愛戀。




今天聚餐的有些晚,深夜夏樹一到家裡,就先幫靜留放好熱水,到臥房呼喚靜留入浴時,剛好她在榻榻米上舖完床被。




靜留站起身走向門邊的夏樹,緩慢的步伐一邊解開胸口兩顆釦子,她聽見夏樹屏息的聲音。





靠上前,靜留不直接親吻,將身子貼近她的瞬間感受到腰上的擁抱,白皙的雙手撫上夏樹的胸膛,用掌心隔著米白襯衫感受微熱的體溫,還有女人過於快速的心跳。

看著那深綠色的眸子,鼻尖,到微啟的唇,手掌緩緩滑向雙肩後。

她的右手掌來到夏樹馬尾下的髮際線,沒有錯過夏樹難以克制的瞬間顫抖,將她馬尾上手織的髮帶拉開,看著長髮美麗的散下。





唇幾乎要碰上了,當夏樹以為要吻上的時候,靜留只是送上一個緊密的擁抱,感受到靜留胸口的柔軟毫無縫隙的緊貼。她們安靜了下來,各自感受臉上稍稍刺熱的麻癢,雙頰像是燃燒的觸碰,靜留的呼吸輕輕落在對方的頸間。





兩人胸口中奔放的心跳,聽著像是遙遠山谷中午後的悶雷。





夏樹的右手離開了令人眷戀的腰間,可以聽見衣服細膩的廝磨聲,手掌溫柔的撫上靜留的臉、順手將頰旁的髮撥向後,指尖穿過栗色的頭髮停在頸後感受溫度。靜留的眼神舒適地半掩,性感慵懶的頸線這世上僅一人能見,夏樹刻意忽視了想吻她的衝動,貼上前,好讓鼻尖能靠近靜留耳下的肌膚。






夏樹很喜歡,這樣靠近靜留的耳下,深吸一口氣,貪戀著清透的髮香、暖乳般的體味、還有一種很淡的茶香氣,當耳旁響起靜留迷人的低吟,夏樹細緩柔長的將她頸間的肌線吻了一遍,用唇輕吻、用舌品嘗、用齒輕咬鎖骨,聽見變得沉厚的喘息聲。





她們終於吻上彼此的唇,那種極為愛戀、沒有日夜般的纏綿。




每次入夜擁抱之時,她們無比愛戀著這唯一的世界。

早已不需要承諾,就如茶並不給予妳諾言,日日夜夜的走,細細長長的眷戀,如果某日回首妳的手仍在我掌中,我會在佛前合十感恩。

茶裡有苦有甜有濃有淡,有心人才能聞得滿腔香氣。

雖不如烈酒嗆鼻,但溫柔淡雅一如妳的長髮,和妳懷中那一壺茶,值得用千億次心跳去思念。






當鞍馬山上的風拂吹過整片樹梢,夜半的靜謐透進每片雲朵,

她們要吻上的,也許是曾在寺裡佛前許下的諾言。





淡白色的月光從窗外45度角的照進房,茶室的桌上擺放一對茶碗,悠然靜雅。





愛茶的人,夢想裡總有一只最鍾愛的茶碗,茶碗在日本茶道中的地位是很特殊神聖的。 歷史上的將軍常用茶碗代替封地封賞有功績的大名;一隻著名茶碗會受到歷代茶人的珍視,甚至為爭奪一隻茶碗會引發一場戰爭。




平常茶碗,只要是茶人心愛,通常都會終身使用,視為伴侶。





她們緊擁著彼此入眠,呼吸平順,早已忘卻許久前的悲傷年歲。

關於那些痛,早已化為品茶時的美,如果不是因為心碎,怎顯得杯中立著的茶柱難得。因為曾經的難過,我們都成熟了,所以相遇的時候彼此過得更好。

所以要謝謝,妳仍在我身邊。






樸實的美,於再也不起波瀾的心。








明日再為我泡一壺茶吧,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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