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6

等到慕楠和维歆跟上了宝宝的时候，她正蹲在路边。

“怎么了？！”维歆怕她是不舒服还是出了什么事，紧张地快步走上去。

宝宝拉拉维歆的衣服，指了指躺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小狗，“姐姐，有只小狗。受伤了。”小小只的玩具犬，看样子应该是后腿受伤了，还带着血，面前还有好心人留给它的饭菜，但可能因为太痛，它只是呜咽，偶尔发出一两下哼哼，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人。

傅维歆蹲下观察了一下小狗的状况，“看来是被车或者重物压到了后腿，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我能养它吗？”宝宝期待地询问道。

“先给我一个理由，我再根据你的理由做决定。”

宝宝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书上不是有教每个生命都值得去尊重吗？人是这样，狗狗也应该一样。”

维歆点头，她家的宝宝真的很懂事，她看向慕楠，“孩子的妈妈，你怎么看？”

“那就养吧，条件是，不能让它在家捣乱，它的一切由你负责。”慕楠下了但书，她其实不怎么喜欢狗，但是女儿也说了，每个生命都值得去尊重，那就让它养吧。

宝宝开心地跳起来，往她们脸上一人亲了一个，“姐姐，老妈！你们太好了！”

“先别太开心，现在我们要把它送医院去检查它的伤势怎么样。”

“那快去吧！”宝宝小心地抱起狗狗，完全不计较它身上脏兮兮的还带着血污。

“那你就不能吃芒果西米和芒果雪糕了。”维歆故意提醒道。

“那就下次吃，姐姐，快走吧，它在发抖。”宝宝抱着发抖的狗狗催促道。

“好，走吧。”维歆跟慕楠对视了一眼，彼此了然地一笑，然后跟宝宝带着狗狗到最近的宠物医院去了。

从宠物医院出来，宝宝手上抱的狗狗安静也许多，只是依然在发抖，医生说它没有内伤，只是右后腿的伤太严重，估计以后用不了了。

“姐姐，狗狗刚才打针会不会跟人打针一样痛？它都没叫。”

“笨女儿，那是它不会说话，要是它能说话，早就哭诉自己很痛了，你小时候打针哪一次不是哭得呼天抢地的。”慕楠敲了敲她的头，这么没水平的问题也问出来。

“老妈，上次谁在医院吊针的时候叫护士姐姐轻点轻点，针还没进去就哭着喊疼？”宝宝一点都不示弱地爆着自家老妈的糗事。

“你！你！你这臭丫头，要不是你那次在旁边突然叫了一下，我哪会吓哭了！”提起那次就怄气，感冒吊个针，这丫头偏不放心地跟着去医院，护士拿了药水过来，还没找准血管，她就突然喊了一下，吓得人家护士抖了一下，戳中自己，拔出针头的时候在流血，慕楠就以为自己在流血，吓都吓哭了，没想到人家护士随后换了个针头，特淡定地说了句，这么大人打针都怕，戳到的又不是你。

然后特潇洒地端着工具走开了，自那以后，慕楠再也不敢到那医院去了，怕再碰到那护士让自己糗死了。

“你这小鬼总爱欺负你老妈，要是她不答应了，把你的小狗扔出门我可帮不了你。”

“啊！”她恍然大悟，抱着小狗狗腿地走到母亲身边，“妈，你最好了，刚刚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到对不对？”

“是吗？可我确实听到有人爆我糗事了。”慕楠拿乔地说道。

“听错了，听错了而已，姐姐，你说对不对？”宝宝赶紧请求援助。

“一个大狗腿，一个小狗腿，楠楠，想说她不是你女儿也不行了。”维歆对着这对活宝母女，果真是磨没了脾气了，身边有她们两个，什么都够了。

“乔家宝，警告你不许再提这件事知道没，”慕楠扯了扯她的耳朵，“要再有下次，你手上这小家伙就会出现在某个流浪狗收容所。”

宝宝使劲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妈，耳朵要掉了。”

“掉了好，让你这么坏。”说是这样说，还是心疼她，所以放开了手。

“宝宝，今晚把小狗抱回去，先让它在花园住一晚上，明天我们去给它办狗牌顺便去给它买间小房子好不好。”维歆看着她怀里的小狗，摸了摸它的头，现在的人没什么责任感，狗受伤了就丢掉，幸亏是遇上宝宝这样善良的孩子，不然也只能等死了。

“好！”她看着怀里的狗狗，“滚滚，我们回家了。”

“滚滚？”

“对啊，它毛卷卷的，小小个，头又圆圆的像个球，所以我觉得让它叫滚滚。”

“也行。”狗的名字就是要有点创意才行。

回到家，安顿好了小狗，宝宝洗了澡会上楼睡觉了，维歆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慕楠穿着睡衣坐床上。

维歆三两下蹭了上床，抱着她在她颈窝里亲了亲，“洗完澡还不睡，真等着我今晚吃了你？”

“才不是。”慕楠小粉拳捶了她几下，“别闹了，我有东西给你。”

“给我？什么？”维歆见她认真，也不闹了，看着她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公文袋，她疑惑地接过，打开，“房契，存折？”

她看了一眼存折上的钱，一分没动。

她把存折合上，抱着她，“怎么不用这些钱？”

“这是你的血汗钱，每一笔都让我想起你那时候辛苦地去走商演，接工作，我想想都觉得心好痛，怎么能用？再说，也用不着，酒吧每个月的盈余收入分到我手里都不少，宝宝上学的费用由基金拨出，我根本用不了多少，自己也有剩余的钱可以存起来，所以，这个，还你，至于房子，看什么时候到祈睿的律师楼办理过户手续吧，我已经让你付出太多了，真不能要。”

“放你这。”

“不行。”

“我说放你这就放你这，给了你就没打算收回去，你喜欢就收下，不喜欢就撕了好了。”维歆生气了，推开了她，把东西扫到地上，爬到床的另一侧背对着她躺下。

慕楠把东西拣起，爬上床，从背后圈住她，“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气？”维歆转过身压向她，支起胳膊撑着身体低头看着她，“我跟你，需要分这么清楚吗？给你跟还我，还不是一样的性质，我的就是你的，而你是我的。那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什么非得为了一个名字，一个归属推来推去，我不喜欢这份距离感，还我可以，除非你已经做好跟我当陌生人的准备。”维歆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

“我爱你。”慕楠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比不上这三个字更能让她心情平复了。

维歆的手指沿着她下巴一路往下，在她锁骨处徘徊，“光用说的好像不太太够。”

“那今晚你想怎样都行。”慕楠把手放在她腰侧，腿慢慢打开圈在她长腿上，赧然地偏过了头。

“你自己说的。”维歆这才终于肯笑了，她给的暗示这么明显，不要的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