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7

“姐姐早。”宝宝一早就起来了，拿着火腿去喂滚滚，滚滚没有吃，不过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早，”维歆摸摸她的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看到宝宝还拿着火腿喂滚滚，觉得奇怪，“怎么还不换衣服上学？”

“今天星期六，不用上课。”宝宝见滚滚不吃，也由着它继续躺着了，去厨房消毒了一下手，然后端着弄好的火腿蛋出来，“妈还没醒？”

“让她多睡一会，别吵醒她。”她可是到今天凌晨四点多才睡的。

“我昨晚起来喝水听到你们房间好像有声音，老妈是不是哭了？姐姐，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宝宝看着维歆，发现她脖子还有锁骨上有些红印，吃了一惊，“你们打架了？”

维歆一口牛奶差点喷了出来，打架？她老妈一直在求饶，的确很象打架。

傅维歆想了想，觉得这或许一个教育的机会也说不定，于是便问道，“宝宝，你们学校有开展生理课吗？”

宝宝点点头“有啊。”

“那你应该知道一个宝宝的出生的怎么来的？”

说到音乐她不在行，但是其他科目她还是可以拿出手的，宝宝回忆了一下，“老师说是精卵结合所以受精成为胚胎，然后宝宝在妈妈肚子里长大，十个月后就出生了。”

“那你知道精卵结合之前要做什么？”

“……”宝宝耸耸肩，“老师没说。”

“老师没说，那电视有看过吗？”国内的教育就是这样，将来应该把她直接送出国算了，免得变成读死书的书呆子。

宝宝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看过什么？”

“男女主角不是一般喜欢亲亲吗？”维歆试图引导她去了解该了解的。

“嗯。”宝宝点头，脸上多了一点不自在还有女孩子的羞赧。

维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十岁的孩子应该要懂了，在国外，性教育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普及了。

“接吻以后他们会做什么？”

“盖被子睡觉。”宝宝很快地回答了。

维歆突然有了去撞豆腐的冲动。

又是一个天然呆……一个慕楠已经够笨了，不过至少现在和将来有自己在身边保护她，可是宝宝不同，她总要长大，总要离开她们的保护伞出去外面看世界的，要是再像她老妈一样被骗，这可怎么办，未婚妈妈可不容易当的。

“宝宝，你听着，或许姐姐现在说的，未必就是现在国内教育水平能提及的，但你要知道姐姐是想你好，不想你走偏了，”她摸摸宝宝的头，握着宝宝双手，“宝宝知道吗，你妈在怀了你以后跟舅舅闹翻了，你妈为了你，辍学，打散工赚钱养活你，真的不容易，你能长到这么大，第一个要谢的，就是你妈，你身上流着她的血液，没人比她更在乎你，也没人比她更爱你，她其实可以不那么辛苦的，就是为了你，所以才甘愿当一个未婚妈妈。”

“我知道的，姐姐，”宝听了她的话，一时触动，哭了，“妈妈一直都最疼我，虽然有时候会惹她生气，可是没多久她就不会气我了。”

“嗯，宝宝，姐姐今天要跟你说的不仅是这个，”维歆擦着她的眼泪，“姐姐是不希望你步你妈妈后尘，以后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无论怎么样也好，首先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

“怎么保护？”宝宝不明白她的意思，喜欢自己的人不是不会伤害自己吗？

“就是……这样这样…然后这样这样…之后这样这样……”维歆开始把男女做爱跟**避孕药的概念灌输到宝宝脑海里。

“我说的都懂了没？”看她一脸呆滞样，真怀疑她有没有听进去。

宝宝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姐姐，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男生跟女生才能那个吗？你跟我妈都是女的，怎么那个？”这孩子要不就不问，一问就问到点上，这次轮到维歆不知怎么开口了。

偏偏她又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真难启齿。

慕楠醒了下楼，刚刚听见她们说什么那个哪个的，于是问道，“什么哪个？”

维歆眼睛一转，笑了下，“宝贝乖，问你老妈去，让她回答你。”

把宝宝推给了慕楠，维歆赶紧闪人，拿着牛奶和早餐躲到后花园去了。

“妈，你跟姐姐怎么那个啊？”宝宝不加掩饰，直接过去问她，把她都问蒙了。

“什么那个啊？”慕楠挠挠披散的头发，看着女儿。

“就是你们昨晚那个啊，姐姐刚才跟我说了男生女生怎么那个，可是不肯说女生怎么那个，她让我来问你。”宝宝特直接地说道。

慕楠脑袋一轰地炸开了，脚步不稳地晃了几下，被宝宝扶住了。

“傅维歆！一大清早的你对我女儿乱说什么？！”她咬牙切齿地大喊道，边往花园走去，看到维歆拿着牛奶跟手机坐在秋千上玩着，她走了过去，看起来是生气了，“宝宝才几岁啊你就跟她说这个！”

“她十岁了。该知道的都得知道，一看你就是被国内的义务教育荼毒不浅的，在外国许多国家对这个教育很早就普及了，十岁已经算晚了，难道真得到出了事才跟她说吗？”维歆冷静地给她分析道。

“你怎么这样？十岁的孩子才大多？！你跟她说这些？难道你们在国外念过书的人了不起？不是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普及国外的性哪里会这么开放？”慕楠实在是气昏了头，所以说话也失了轻重，只是她忽略了一点，就是维歆的出发点其实也只是为了女儿。

“……好，好得很……我们国外读书的就是性开放，行了，我不该跟你女儿乱普及这些，今天被骂是我吃饱了没事做，自找的。都怨我。”维歆气得捏紧了拳头，重重地放下杯子，牛奶因为撞击，飞洒了出来。

看见维歆要走，宝宝赶紧拉住她，“姐姐……”又看看自家老妈，只是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劝留的意思，她忍不住叫了她一声，“妈……”

“宝宝乖，”维歆摸了摸她的头，“姐姐今天告诉你这些，你愿意记的就记下，不愿意记的就当我没说过，以后姐姐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她抽离了被宝宝拉住的手，走回了屋内。

宝宝看着愣住不动的老妈，又看着维歆的背影，心里自责起来，如果自己不去追问的话，姐姐跟妈妈就不会吵架了，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