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作者:sorayuki
更新时间:2017-04-22 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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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orayuki 于 2017-4-22 05:04 编辑


遲到了(目死)

天空為什麼已經開始放光明了,我還沒睡覺啊。

雖說我知道第一次丟的文太短沒什麼內容,但是讀者大人諸君不寫些關於內容的留言的話,在下也不知道要回什麼說。

兩萬石(無償)+十單=迎接奏さん與周子的獻祭。

但是人各有運越提只會想起傷痛,於是很抱歉可以不要在樓中討論耗費多少資產嗎?


雖然咱覺得大家應該都知道不過日本的畢業季是三月喔

然後日本的學生票大多只適用到高中生,所以奏さん畢業了就不能買了。



以下,妳們真的好喜歡猜測彼此的心情啊~(雖然是我寫的(被打{:4_350:}





違和感。



「請給我兩張成人票」



――為什麼呢?



注視理所當然地兩人份一起買了的背影,鷺沢文香思索心底難解的異樣究竟為何。引導且掌握主權的言行是一直以來的事,除去書店、圖書館之類的主場,早兩年出生的人鮮少能發揮長輩身分走在前頭,不過自己也習慣並欣然接受這樣的安排,無論所去之地為何方,優雅的月總是最令人安心的路標。所以問題不在這裡,那麼碰觸神經的不對勁又是什麼呢? 必須推理卻連謎團都尚未尋著的偵探繼續苦惱。



「離本館閉館只剩不到兩小時,這樣也可以嗎?」



「是,沒關係的。」



「謝謝您,這裡是成人票兩張共……」



和館員交談幾句後回頭的笑顏同樣找不到絲毫端倪,僅僅又一如往常地驚嘆其容貌的美麗數秒,直到微笑都快成苦笑才記起該要跟上的腳步。



「用不著放空吧? 三月已經結束了喔。」



「え? 啊啊……。」



所幸敏銳的她難得誤解了放空的原因。突如其來被告知的時間流逝,聽者先是一愣,隨即察覺言下之意。



三月,寥寥初綻的櫻花目送學子們再上一層大人的階梯,離別與成長的月份不等人地匆匆完結。穿著制服也經常不被當作高中生的少女終究褪去了統一的服裝,向被優惠的身分揮手道別。



那麼,下意識感到的異常會是這般緣由嗎? 的確過去有需購票時,還沒有一句話就完結的情況。



――不。不對。



內心的自問很快得到了自答,無法解釋的直覺否定了理性提出的假定。



「不是那樣的……」



「是嗎? 那是怎麼了呢?」



「へぇ? 那,那個……。」該要停留腦海才對的字句不小心溜出了唇齒之間。讓水槽反射的蔚藍籠罩,更添虛幻氛圍的側臉帶幾絲意外地問道。



尚整理不清的思緒給不出答覆,直接詢問想必會一如既往被三言兩語矇混過去,交往即將迎來第二次的紀念日,速水奏名為神秘的防備依然存在,所以文香不得不動起灰色腦細胞,發揮不曾覺得擁有的察言觀色能力,只為知曉對方心底的真相。



「閉館時間的話不用在意的。雖然感覺上很大,不過跳過家庭向的區塊一下就可以逛完了。」



「……原來,如此。」多半發現了戀人的為難,笑得甚是溫柔的她拋出另一推測與安慰的話語。向來令人沉溺的體貼幾乎教心思不集中的人萌生罪惡感。



「嗯,所以差不多走吧? 文香。」



「啊,好的。」



再次凝視右前方半步距離的身影。有所顧慮而放慢的腳步、饒有興味的眼眸、微微上揚的嘴角……。撇開心底說不明的疙瘩,映入眼簾的景象看起來和過去每次約會時別無二樣。



――只是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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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疾、不徐,在對方停下細讀解說時適當地環視周圍,偶爾交流無傷大雅的幾句,於那人行動前一秒踏出腳步,維持恆久不變的距離,時不時偏過頭確認鷺沢文香的狀況,附贈不具備任何理由的微笑。速水奏的舉手投足皆十分自然,自然得足以掩飾其入館後一次也未能和那雙青藍四目相接的事實。



――能不能快點離開啊。



比起強化玻璃另一邊色彩繽紛的魚類,暗金更關注共處同一空間的人類。默算人數對照殘餘時間,心知很是失禮仍不得不希望一旁互相凝望的情侶盡早消失。



「……了嗎? 奏さん。」



一瞬飛向他處的注意力恐怕是今日最大的失策。



「奏さん?」



「啊……。」無論再微弱的語音,只要發自所戀之人便絕不遺漏的少女從未有過的窘境。後悔攀上背脊滲出冷汗,仍舊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回應。



「抱歉,文香。什麼事?」



「海豚秀已經結束了嗎?」



「え? 嗯。最後最後一場好像是三點半。」拋來的疑問毫無預兆,令人摸不著頭緒,但被詢問者還是搜尋記憶給出了答案。



「那、企鵝們的散步呢?」



「……我想這裡應該沒有那種活動。」



――文香原來喜歡海豚和企鵝嗎?



又是沒頭沒尾的問句,按捺住都快浮現臉上的困惑,為解突如其來的謎團,奏認真驅使非凡的觀察力,然而心底壓了重大過度的決意,被緊張和不安佔據了的思考遺憾得不到往日的成效。



很快地,也由不得她思考了。



「這樣嗎,那麼……。」失落、寂寞、慚愧……,瀏海遮掩的面容露出一目了然的負面情緒。左胸一陣抽痛的人頓時顧不了女性的話未說完,慌張且生硬地轉了話題,調侃語調是最後的逞強。



「突然怎麼了啊? 文香。想看海豚秀嗎?」


「……想看,可那不是重點。奏さん看起來在等什麼的樣子……」



――果然,敵不過呢。



因買票一時分開的手再次被收入她的掌中,十指彷彿害怕什麼似地收緊。落在臉上的目光交錯著質問的熾熱與不被信任的憂傷。心理準備尚不足的人注視眼前水槽中海龜慢悠悠地游過作垂死掙扎,縱使覺得成功的演技,依舊獨獨瞞不過純粹的蒼穹。攀升的脈動於靜謐的空間內顯得甚是喧嘩,畏懼被對方發現而毅然決然開口之際……。



「要不要回去了? 我肚子餓了。」



「也是,回去吧! 晚餐要吃什麼呢?」



「吃妳。」



「真是的,在說什麼啦~現在在外面喔!」



醉翁之意不在酒很久了的路人兩位更喧嘩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離去,倏地覺得神經緊繃的自己頗是滑稽,奏不禁地笑出聲來。



「ふふ。」



「奏さん?」自然引來身旁人的不滿,嘟嘴宣示『我在生氣』的神態簡直可愛得泯滅天良。迷惘也好、任性也好、自以為堅定的決心也好,一剎那全被遺忘去了天涯一角。



僅僅盈滿愛意的琥珀終於望入清澈的藍寶石,少女自知打一開始便一無勝算,卻又做不到坦率地拐彎抹角吐露本次約會的最大目的。



「海豚秀,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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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錯。像是電影裡面會有吧! 海豚頂起事先準備好的防水盒子,在眾人矚目之下詢問的場景之類的。」那人忽地淺笑著說了起來,口氣隨性帶幾分懷念,猶如真的只是回想過去看過的電影。



「……。」



――奏さん,該不會其實想看吧?。



開口欲問的語句哽在喉頭,儘管稍稍瞇起的月牙內不含任何責備,但沉入心湖的罪惡感更起漣漪。最後一場演出是三點半,若本日約會如預定時間開始的話,應該趕得上才對。



如果鷺沢文香沒有遲到。



――是在生氣,嗎?



速水奏是情感過於內斂的人。展露在外的神色總是完美的弧度與魅惑的眼神、成員面前多是放任意味的雙眸、對著戀人時放鬆難得撒嬌的態度。突破一道又一道的關卡,方得以看到更多的她。



然而,作為最接近奏的存在,文香亦是不曾見過對方生氣的模樣。



「不過啊。最後還是不做了。畢竟那樣的話要事先安排的事太多了,而且……」



――是我的錯……。



最喜歡的聲音仍然編織著話語,遺憾再也給不了往常的心安。思及對方可能抑制著憤怒,為了不讓自己在意而故作若無其事,牽上的手便止不住顫抖。



明明是可以生氣的立場,明明是希望直說的關係。這個人理所當然的溫柔偶爾令人難以承受。



「要是被文香拒絕了,我一定會大受打擊地跳入海豚池裡面的。」



「那種事,不行!」



「文香?」



――え?



沉浸於自責的理性尚未追上,可已神經反射地否定了她的言論。不意外地得到了困惑的呼喚,就是脫口的本人都不知究竟為何激動。終於拉回現實的思考重新運轉了數秒。



速水奏的嗓音對文香一直有著莫名的魔力,不管大腦再怎麼專注其他事,耳朵也會自動捕捉她的一言一語,潛意識無關主人的意欲將接收到的文字轉化作了圖像。



彷若夜月的少女掉入水中,伸手仍拉不住的畫面。



「不行,我並不擅長游泳,萬一救不了奏さん……。」就算那人說的不過是『假設』,喪失的意象依然於腦內發出警訊,另一隻手不自覺也覆上了微涼的手背,搖頭拒絕失去這份溫度的可能。



「……ふっふ。」



「え……?」卻是聽到了對方的笑音,掩不下動搖的晴空不解地看向摯愛。奏伸出自由那邊的手輕輕撥開垂落的瀏海,靠上裸露的額頭呢喃道。



「ねぇ,文香。那只要回答我『好』不就好了?」



「啊……的確如此呢~那個,請問,我該同意什麼才好?」相處再久還是習慣不了極近距離的接觸,映於那對暗金中的倒影明顯泛紅了臉頰,可不捨離開地動彈不得。



「文香知道嗎?Joséphine・Thomas導演。」



「……記得是,法國出身……」害臊親密的時間既慢如度日又似白駒過隙,當察覺時那個人早退開了一步,拋來答非所問的回覆。摸不清這般舉動的意圖,但本持著素來的信任,搜尋腦中記憶給了答案。



「去年,和奏さん一同觀賞的電影之中一部的導演,對嗎?」



「嗯,正確。」獎勵般露出讚揚的笑容,然而那抹弧度於下一刻添了苦澀,姣好的眉也跟著垂下。



「似乎要拍新的電影呢~Thomas導演。一年……不,一定會花更久吧!」



「這樣啊。」突如其來的情報又該怎麼解讀是好呢? 雖然知道她對觀賞電影的嗜好,可是苦笑的緣由應該並非為此。文香應了聲表示在聽,不多說什麼等候奏接下來的言語。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完全超乎了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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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話會是什麼樣呢?



腦海浮現了如此想法,但很快地棄之一旁,本質羞澀的速水奏交往前看不了戀愛電影,交往後的每部愛情片不例外都跟身邊的她共同觀賞,若是模仿想必記憶力拔群的鷺沢文香肯定會發現吧! 於是殘留的選項只有原創,怎麼樣都是演藝圈的一員,印象深刻的演出當然不在話下。



――演出嗎? 在文香面前?



付諸行動前一瞬,加速的鼓動彷彿這樣問道。對接納自己一切的她、唯一不願失去的存在、即將束縛一生的人,還要帶上神秘的面紗嗎?



「文香。」



停不下發顫的手探入掛在肩上的提包,摸出託付所有思念的方盒。



「一年、二年。我還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會回來,但是……」



收回在她的手中被溫暖了的另一隻手,打開盒子。猶豫再猶豫糾結再糾結後,唯有中心曲線勾著月牙的形狀,甚是樸素的白金戒指立於黑色的硬紙之間。

「か、奏さん?」



平時沉穩的青藍無可避免地瞪大,不知所措地來回看著小盒中泛光的物品與遞出的人。奏淺淺一笑,緩緩地深呼吸。



「妳願意成為我的歸處嗎?」



「……。」



――說,出口了啊。



如釋重負地吐出肺部空氣與左胸的緊張,盡人事,所剩的只有靜候眼前情人願不願意給予的天命。



「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富悲喜……。」細微的聲音終於由緊抿的雙唇流出,然而竟不是預料中簡單的『好』或『不好』,長長一段非常似曾相識的語句,奏開心歸開心,不禁幾許無奈地喊了暫停。



「文香,打住。」



「我會愛著奏さ……。啊,那個,怎麼了嗎?」眼前人是何等天真地歪著頭,結婚誓言都要念完了還疑惑地問著『怎麼了嗎?』。而被如此注視的情人眼神要多寵溺有多寵溺,可謂之一個無可救藥。



「那個,可以替我留到結婚時嗎?」



「也,也是。」總算意識到自己跳躍多少步驟的女性事到如今暈紅了雙頰,視線左左右右游移多次,最後仍是求助似地落在最依賴的那人身上。



「那,那個。所以,我應該要如何回……ん。」



搶先的結婚誓言被回以提早了的誓約之吻。



「是呢。剛剛也說了喔。忘記了嗎?」



「え? 啊……。」時而魅惑時而淡然,這個人的嗓音所敘述的每句話,文香都不會忘記。



「『好』。奏さ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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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夏。



略為變長的髮隨意地於後腦紮作馬尾,鼻樑上掛的眼鏡不知何時換成了黑框。其餘恐怕仍有許多有所改變的部分,不過……。



「歡迎回來。奏さん。」



「我回來了。文香。」



速水奏依舊是速水奏。鷺沢文香一生的戀人。



「長時間的飛機,辛苦……」



「ねぇ、文香。」



「是,怎麼……んぅ。」



回首的剎那便讓久違的唇封緘了欲應答的口,空白期太長的接吻很是生澀。但不影響再次體會彼此氣息與溫度的感動。



「……我願意。」



暗金和蒼藍交錯,其中容不下真情以外的存在。



「嗯。我願意。」



速水奏是鷺沢文香一生的戀人。



以及,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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