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最初の記憶 于 2017-6-2 01:20 编辑
章節十七
「為什麼要叫我來,你們這幾代流行讓守護獸來教導新輩嗎?」雖然從信彥一臉壞笑的來找自己時就繪里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不過這似乎又再次超出她的預想範圍「再說培養接班人不是你的職責嗎,既然都是當家了就做好份內的事啊。」
此時的繪里,正一臉不情願的稍微施力扣住門框,把身體卡在門與框之間,就是不願踏入道場。
「您就別抱怨了,再說由您親自指導的算上那孩子目前也才兩代而已。」信彥雙手推著繪里的背,後腳跟抵著地面整個人斜的站著,形成支點令繪里無法退後。
掌心很不識時務的出汗,繪里終於握不緊木框,手滑開的瞬間往前跌下去,為了保持平衡的向前跌跌撞撞的緩衝了幾步,雖然那姿勢看起就像是跌倒了又立刻跳起來。
繪里慌忙回頭卻來不及了,木門已經被拉上一半,僅剩還看得到的半張臉不負責任的說著「那麼先行告退,祝武運昌盛。」
門縫閉合的剎那,繪里感受到這風波不斷的整個月中最深的一次絕望,站在道場另一端的人也發現了訪客的到來,背後傳來灼熱的視線。
「什麼武運昌盛,又不是要打仗……」吐槽出口的同時,繪里突然覺得說不定就是場戰爭呢,對自己來說。
既然都被看到了,逃走是行不通的,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嗎?
轉過身對上海未期待的目光,試著擺出當下想得到最開心的表情「從今天開始,將會由我負責妳全部的訓練。」
說是負責指導,繪里其實也沒有太多教人的經驗,因為在此之前也就信彥一個算得上學生,她平時頂多是在旁邊觀看,偶爾糾正錯誤而已。
園田的劍道繪里從繼承自家的密術後就沒使用過了,說不定都還沒比五歲的孩子來得好,所以當初教給信彥的也是邪術,他是因為靈氣屬陰才能使用,普通人可不能使用這種會傷身的妖術。
式神是作為近身護衛的存在,原則上都是以肉搏武術為優先,弓箭繪里當然也沒有碰過。
「總之,妳先照平時的方法來吧。」繪里講完走向以前的固定席,靠著牆坐下。
海未點了點頭,持著竹刀來到場中央,對著無人的空氣揮起刀來。
揮砍的動作接替流暢,方式雖然單調卻顯得勁力十足,年紀幼小卻能一點也看不出生澀,讓繪里不禁讚嘆海未的資質之優。
刀落斬開凝固的空氣,切斷風的聲音呼呼響著,但不免還是像少了些什麼,繪里靈機一動掏出數張白符,用狐火燒成灰燼,也不知道是用哪種法術,灰燼居然自動聚集成沒有腳的人形,飄到海未前面。
海未顯然是被眼前的不明物體嚇到,手上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下,繪里忍住笑意「別擔心,那是我用火花控制的灰燼,把它當成模擬敵人攻擊就好了。」
聞言海未手裡的刀又再次揮舞攔腰斬斷灰燼的人偶,不過灰燼很快又飛回原位,填補上了缺口。
「原來如此,的確是很適合當作模擬敵人的材料呢。」海未一邊說,手裡的竹刀也是繼續揮動著。
和上次比試時猜測的一樣,海未沒辦法持續太久的攻勢,後期速度就慢了下來,繪里指使灰燼飛到窗外,一個彈指收回所有狐火,灰燼立即失去動力灑落在泥土上「我們換個場地,去練弓術吧。」
作為園田的成員,弓、刀兩術是必備的技能,當然好壞是另外提的。
弓道原本是接在劍道後面比的項目,雖然繪里作為主席之一是不能缺席的,可是海未當時在進行包扎所以沒有出場。
三十米的距離箭平穩的射出並中靶,不過距離靶心還稍微偏了些,但是作為練習還不久的人來說十分不錯了。
繪里依舊是在一旁看著,好像是察覺了什麼,越看眉頭皺的弧度就越深,過了一會兒終於起身走近海未,海未看繪里像是想說話,便在射出扣在弦上的箭後停下看著繪里。
「不用在意,繼續吧,我想近點看著。」
海未只好想辦法忽視身後被注視的怪異感,抽出下一枝箭。
「果然不對……」繪里雙手分別覆上海未的左右手用,用類似抱的方式環住海未,帶著她調整姿勢「應該是這樣。」引導海未鬆開手指,弓弦將箭矢飛速送出,最後準確的刺在靶心上。
「我的射法有錯誤嗎?」海未收回舉著弓的左手問「可是這是父親親自糾正後的姿勢。」
繪里不知道該如何跟海未解釋,剛才不自覺的就直接幫她調整了「不,妳的射法的確是傳統的園田流。」總感覺練習的背影很像,可是射箭時的姿態卻不同。
海未認為繪里話中有話,但也無法直接判定「您會弓術嗎?」
「不會。」繪里搖搖頭,連學都沒學過呢,不過看著人射箭倒是非常久了「我認識一個人,她也是沒辦法用正統姿勢射好的。」
「不打擾妳了,我回旁邊吧。」繪里又回到原來的位子,海未在嘗試著用新方法射箭,習慣的姿勢卻不是那麼容易調整。
約莫一鐘頭後,海未開始抓到訣竅,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像,繪里稍微有點欣慰,心裡卻有塊鬱悶在膨脹。
結束一整天的訓練,兩人離開弓道場時,正巧碰上了信彥,或者該說是早就埋伏在外面的信彥。
「絢瀨老師,久違的施教感覺如何?」不知是幸災樂禍或是真誠關心,信彥問著,順便思考萬一繪里追問自己在這裡的原因要如何脫罪。
「還算可以吧。」隨即挑起半邊眼眉「倒是元兇很自在嘛。」
「我去送最後一批客人離開了。」信彥在冒冷汗的邊緣,總算是止住全身的寒意「所以您有教她特別的東西嗎,絢瀨老師?」
繪里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能教她密術的的。」
沉默讓剛剛被忽略許久的海未終於有了說話的空間「絢瀨大人是當家大人的老師嗎?」
繪里還沒回答,信彥就把身體蹲到頭和海未一樣高,擺出了最友善的微笑「是喔,所以我算海未的師兄呢。」
「老師……」海未小聲的喃喃自語,還是引起了繪里的注意「小海想要的話,要那樣叫我也可以。」
「好狡猾!絢瀨老師我也要小名!」信彥裝作很不平的鬧脾氣。
「少開玩笑了。」繪里感到有點無力「所以呢?小海要怎麼叫我?」
海未遲疑了一下,最後看著繪里「還是叫絢瀨大人就好。」
「是嗎。」繪里抬起尾巴,輕輕的掃過海未頭頂「那麼就這樣吧。」
當天晚上繪里盥洗完回到房間時,又接受到了今天早就忘記第幾次了的打擊,忍無可忍的她叫來信彥親自審問「請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兩個孩子在我房間。」
對方仍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惜漂移的視線出賣了它的主人「就是,教師和學生相處的時間要多一點,培養默契之類的……」大概連他自己也知道這次的太不合常理了。
意外的是,繪里沒有再做出反駁,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反正你還會想其他理由說服我的吧……」
繪里拿出備用的被褥鋪好,讓兩姊妹睡在自己的右邊,等到她們都睡熟後才躺下,放鬆的想這天終於要結束了。
隔天早上醒來,繪里發現尾巴傳來異樣的觸感,掀開棉被一看,海未的背後奈未緊緊的抱著海未,自己的尾巴則被海未緊緊的抱著。
「我這該如何是好……」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當今天還是1日(標題更新不就暴露了
總之試著一次打打看了,雖然字數仍然不太夠
我們的可愛的小尾巴(劃線)繪里又被小海未黏上了!
這次的兩千五百字請查收(下次再試試看寫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