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7-6-12 18:31 编辑
Pain Created You
……有人正在呼喚她。哽咽而低啞，充滿全世界的悲傷和絕望。僅僅為了這樣的聲音，為了安慰深陷痛苦的對方，就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什麼都好，盡己所能地給予——這是她的角色設定——在某個人的作品中被創造成如此性格，而茉美香並不討厭這個自己，因為是探索自身後更加認同的事。是她寧願付出生命也要捍衛的價值。
「……まみか！」睜開眼睛時，來不及開口，一股不算小的衝力迎面而來。意識到被抱在某人懷裡是幾秒後的事。這個人有著蓬鬆柔軟的髮，頓時茉美香的眼前一片白金色澤，溫暖的顏色和感觸讓她聯想起奶奶家的牧羊犬。小時候很喜歡跟黃金色的大狗玩耍，喜歡躺在牠身上午睡，脾氣溫和的牠會舔著茉美香的臉頰，任由她搓亂長長順順的毛皮。但，那樣的喜歡，僅僅是設定而已。包括升上中學前年邁老犬的死亡，傷痛和淚水，全是某個人說應該發生就必須發生的事。「沒事吧？還有哪裡痛嗎？」——啊啊，原來如此。那道呼喚名字的聲音，抱著自己的這雙手臂，來自於她在奇妙狀態下所結識的新朋友。而新朋友外貌也有些許改變，例如右臉彎月似的深刻疤痕。「愛麗絲……ちゃん……」「是的、是我！」
眼眶噙著淚珠卻絕不落下。明明有著老實過頭的性格，卻被責任感和愧疚壓得喘不過氣。這個、一看就覺得心疼的人。茉美香伸出手，有些虛弱地回抱她。「不要哭，愛麗絲ちゃん。」「……我才沒哭。」聽到嘟噥的回應，之後，她回頭對著大型玻璃窗外詢問：「還有需要檢查的項目嗎？」仔細一看，那裡站著颯太君、賽蕾嘉さん和米特奧拉さん等人，有幾個穿著西裝和套裝的男女性，其中一名稍微面熟的中年男子，茉美香認得他，在書店找尋資料時曾見過某本雜誌訪談——《Magical Slayer Mamika》的製作人。「……愛麗絲ちゃん、究竟是……」記憶非常混亂，但明確地記得生命流失的疼痛，必須獨自死去的恐懼，真相將被再度掩蓋的不安。也記得最後一刻，終於，見到了最想見的人。連訴說事實都覺得浪費時間、生命的最後一秒——她總算望進那雙漂亮的綠眸，被溫柔有力的手臂抱入懷裡。霎時，肉體疼痛也好，傳遞真相也罷，就連死亡都不再害怕。因為愛麗絲ちゃん在這裡，像現在這樣，她就在這裡。
——稍微說明一下吧。茉美香發現自己處於像實驗室又像病房的空間，那名從外頭走入負起解說任務的女人，一臉的精明幹練。愛麗絲ちゃん沒有離開床沿，手臂仍堅實牢固地抱著，這讓茉美香知道她依然警戒這個人或是這些人。「該怎麼說才好呢……就從更改設定、這點開始吧。」
半小時後，在醫療人員檢查身體機能的過程中，整理出最簡單的幾個現況。一、創作者變更設定，角色會追加新能力，甚至能在不同世界線繼續存活。二、經過一些衝突，愛麗絲ちゃん決定暫時與米特奧拉さん等人合作。三、茉美香此後會慢慢“記得”一些沒有發生過的新設定。最後一點讓她覺得有點噁心，但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微笑地點了頭，握住愛麗絲ちゃん的手，試圖平撫對方臉上的擔憂。不明白為何必須回到神明的世界，這也是將來就會慢慢想起的設定吧。但於愛麗絲ちゃん懷中消失的這段時間，還有其他的感情因子也被安上新設定嗎？離開這個世界，中斷自我的性格塑造，現在的她仍是當初以自由意志決定挑戰軍服姬的煌樹まみか嗎？
唉，頭痛。茉美香吃了醫生給的藥劑後沉沉睡去，不知道愛麗絲ちゃん何時離開床邊，也或許她溫柔的朋友始終沒有離去，因為，再次睜開眼時，卸去冒險世界的騎士衣裝、改穿上白色襯衫和黑色牛仔褲的愛麗絲ちゃん，一樣坐在床沿安靜守護著她。
「妳有休息過嗎？」茉美香輕聲問。「有。」騙人的吧，以愛麗絲ちゃん的性格，肯定是坐在這裡一整天了。忠實可靠的騎士並不擅長說謊。她無奈嘆息。「我已經沒事了。」「……他們說還有些變因，目前架構出的系統尚不穩定。」苦澀微諷的碧綠視線，看向床邊的偵測儀器。「系統這個名詞，也不曉得是形容造物者世界還是我們。」茉美香沒有回答，失去提供安慰的話語。「但是，妳在這裡——妳如今在這裡——再也沒有除此之外更好的祝福。」儘管微笑，眼底卻遺留疑慮，只是為了說服自己和他人而努力罷了。茉美香起身跪坐床舖，環抱友人白淨的頸項。「我在這裡。」她呢喃地說：「對不起，最後分別的樣子，一定讓愛麗絲ちゃん嚇壞了。」「……是啊，」被用力回抱著，柔順亮麗的金色髮梢傳來獨特香味。宛若大地一樣，草原一樣，鐵與血的味道。「真的……嚇到我了，まみか。」飽經戰事的騎士，以救國為己任的角色，早已經歷過比滿身瘡痍、比單單一人死去更悲慘的景象。茉美香曾在圖書館的視聽間看完《緋色的愛麗絲特莉婭》所有作品，她知道這個人必須踏遍的戰場，必須割捨的感情，在戰火中做出拋下盟友的抉擇，那懊悔不已的人生，是作為悲劇英雄最完美的故事。縱是如此，愛麗絲ちゃん依舊說了，抱著茉美香，小聲地說，她嚇壞她了。「……對不起，我不會再讓妳難過。」胸口內充斥許多情緒，眼眶變得溼熱，茉美香抬起那隻大手，貼緊自己的臉頰。魔法戰之外的煌樹まみか是個愛哭鬼，沒辦法改變的設定。「如果妳……」咬緊牙關，按捺激動音節，低沉嗓音這麼說：「如果妳下次判斷，這是一場必須犧牲生命的戰鬥，請讓我知道。」
請讓我，作為真正的盟友，伴妳左右。
騎士要求一個誓約。一個在現代世界的觀念中，茉美香絕不會同意的約定。她被誕生於兒童向動畫裡。曾經，不知道人們會在戰鬥中流血。最後，為堅守立場被軍刀貫穿，鮮血流盡而死。如今友人要求她承諾的誓言，無論是基於所處的世界觀或所受教育，都實在過於殘酷。
「愛麗絲ちゃん……」「請妳答應我。」「……好吧。」無法拒絕這個人，無法回絕這道祈求的聲音。究竟是何時出現的設定呢？茉美香問著自己。是誰設定她最初就對這位別部作品的角色感到好奇，不斷想接近她，想跟她有更多時間的相處呢？「まみか……我——」忽然，愛麗絲ちゃん放在臉頰的手微顫，茉美香眨了一次眼睛，楞楞地望著那張愈發靠近的臉龐。愛麗絲ちゃん是名美麗的女性。端整立體的五官，碧色清澈的眼瞳，西洋人的陶瓷白肌，儘管表情總是冷峻嚴肅，但看著茉美香時，不經意間就會露出柔和無比的笑容。這張漂亮的臉近在咫尺，茉美香當然不感害怕，只覺得疑惑。而疑惑的下一秒，便被另一雙柔軟唇瓣吻上。
……這是、吻吧？與人貼緊嘴巴，能感覺到鼻息間吐吶的熱氣。在創造她的作品定位中，小孩子是不能看到這些情節的，茉美香的年齡設定也不能接觸“大人的事物”，她的友人們通常只會對著暗戀對象臉紅，寫寫情書，偷看對方在運動場上的表現。但在《緋色的愛麗絲特莉婭》中不一樣，有死亡描寫，有愛情畫面，有暴力和血腥。主人公愛麗絲特莉婭不僅是名自豪的騎士，也是成熟的女性，一路上遇到不少愛慕者，有生死相隨的戰友、村莊中傾慕的普通人和立場相違卻惺惺相惜的敵人。茉美香記得幾場親吻劇情，與男人或女人，戰火顛沛中，輕輕一吻的離別。所以是一樣的事嗎？她想問清楚。愛麗絲ちゃん在作品裡也是這樣親吻那些角色嗎？然而，只是稍微張口，軟棉溼滑的溫熱便溜了進來。茉美香聽到自己的喉嚨溢出嗚咽，是一道前所未聞、聽在耳邊讓人害臊無措的聲音。舌與舌的反覆糾纏，促使口腔液體增多，體熱似乎也隨之提高，她開始吸不上空氣，在剝奪專注力的靈活舌尖中焦急地吞嚥口水，掌心抓住愛麗絲ちゃん的手臂，不曉得是否該推開。「……抱歉，」終於，愛麗絲ちゃん結束了吻，但沒有拉開距離，額頭輕貼茉美香，親密的氣味殘存鼻息。「身為騎士，在這件事發生前就應該先向妳表明心跡，尋求妳的允准……但我……實在是、忍不住。」愛麗絲ちゃん在說什麼呢？茉美香根本不明白。
「まみか，」騎士深吸一口氣，長長睫毛隨眼簾垂下，終年持槍戰鬥的大拇指長著硬繭，當她撫摸茉美香的臉頰時，茉美香以為她又要吻她。但這次並沒有，愛麗絲ちゃん只是低聲說：「如此情境下所產生的感情實在不合時宜——」啊、她記得這句話，記得這句台詞。在《緋色的愛麗絲特莉婭》中，主人公總會對著與她互有曖昧情誼的角色說，“如此情境下所產生的感情實在不合時宜，我的國家和我自身都絕不允許這樣的奢侈。”愛麗絲特莉婭接著會與他們告別，偶爾有一個感慨的擁抱或悲傷的吻，單看對方是否是人氣角色，然後，跨上白馬從不回頭。「——但我，無法再失去妳。」台詞不一樣。茉美香靜靜看著臉龐微紅的愛麗絲ちゃん。沒有國家的責任，也沒有加諸自身的束縛，沒有這些被設定好的句子——愛麗絲ちゃん靦腆而誠懇地，訴說著她的心意。「繼續讓妳無妨備地接近我，恐怕只是在佔妳便宜，所以，我必須讓妳知道我的想法。」大拇指撫過茉美香的唇角，這使她瞬間渾身顫慄，目光離不開那雙深邃乾淨的碧眸。「妳在我心底有著不可抹滅的地位，煌樹まみか，如果妳允許我的話——」愛麗絲ちゃん的聲音輕柔，喚著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時，就像吟唱詩歌般好聽動人。這次，面對那再度靠近、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面容，茉美香閉起眼睛，主動迎了上去。
她的設定中不存在這種事。這是大人與大人才能做的事，是男孩與女孩才會做的事。但，她已經不活在兒童向作品裡。至少此時此刻，在追加的新設定被吸收憶起之前，她仍存在自我選擇的意志——仍有機會去追求，去探索世界觀以外的東西。茉美香終於懂了，為何最初會渴望接近愛麗絲ちゃん，為何生命的最後如此放不下這個人，為何，當被擁抱入懷、被吻住唇瓣、被誘惑做出超乎設定的行為時，絲毫不感畏懼。這一定就是永遠不會出現於她的作品，不會被拿來塑造她的性格——對某人持有的狂亂與欲望。
「……愛麗絲ちゃん……」在吻中輕喚，但並非基於疑惑或遲疑，而是鼓勵，是認可，是好奇和興奮。這裡要伸出舌頭嗎？什麼時候該呼吸換氣呢？奇怪的呻吟聲為什麼壓抑不下呢？第一次接吻時的疑問，從第二次開始就不用多想。因為明瞭愛麗絲ちゃん的心情。她不是那些即使互有好感、但為維持作品基調而自誕生之初就註定會被捨棄的路人角色——她是被真真切切地告白，被愛麗絲ちゃん說“無法失去妳”的煌樹まみか。於此，沒有什麼再需要考慮。
吻於交融喘息裡加深，綿長不絕。下唇有時被咬住，愛麗絲ちゃん的牙齒挑逗地讓人想尖叫。不在意自己在作品裡的年齡設定或走向，擺脫全部無聊事物的茉美香，滿腦子只有一件事……要怎麼做才能讓身體比現在更舒服呢？她喜歡愛麗絲ちゃん的唇，喜歡劇烈熱情的互動，從沒有人如此對待過她，沒有人可以這樣碰觸她，並讓她希望更多更加地持續失控的行為。這雙纖細卻強而有力的臂膀。初見那刻輕易把她抓上馬背的大手。於風中飛揚、戰鬥時颯爽清朗的捲髮。修長的身軀，以及，會笑著呼喚“まみか”的聲音。
「啊——……」忍不住了，呻吟聲從悶哼轉為清晰。因為愛麗絲ちゃん的左手抱住茉美香的背，引導她坐在她的大腿，右手則在唇舌糾纏中探入病人袍內，自腹部放肆往上，指尖觸及沒被內衣保護的胸脯下圍。茉美香的身體曲線仍是青澀少女的樣子，而且因為是日本女孩的設定，跟愛麗絲ちゃん的豐滿身段相比簡直是天差地遠，所以那隻帶繭大手能整個覆蓋胸部，促使堅挺的部位腫脹微疼。當拇指輕輕滑弄，被揉捏被撫摸時，腦袋發熱的她更是湊向溫暖的大大掌心，雙腿間難以啟齒的部位也是，酥癢地讓人受不了，想磨蹭著什麼，想要更多更用力地被碰觸。「愛麗絲ちゃん——我——」如果說出來的話，愛麗絲ちゃん會懂嗎？可是要怎麼說呢？茉美香從未有一刻如此痛恨沒被設定過的台詞。想提出要求，卻不知該說哪一段句子、哪個文字才好。
「まみか的聲音好可愛……」湊在耳邊的輕笑聲，性感地讓人肌膚豎起寒毛，又讓茉美香覺得很不甘心。怎麼平常老實的騎士會在這種時候變得壞心眼呢？她可不記得動畫中有這個設定。當然，動畫中也沒有主人公愛麗絲特莉婭與任何角色肌膚相親的演出。「……愛麗絲ちゃん真狡猾。」滿臉迷惑的騎士，偏頭問：「為什麼這麼說？」「不想告訴妳。」倔強的茉美香吐出舌頭做了鬼臉，並未造成恫嚇，反而使好看的薄唇勾起淺笑。「——妳真的是、好可愛，まみか。」彷彿是佈滿迷霧的森林碧潭，那雙神秘而熱切的綠瞳看得茉美香臉頰暈紅，但她沒有被給予太多害羞的時間，愛麗絲ちゃん又吻了過來，將屬於她的氣味和體香融於茉美香的感官中。「妳的身體很小，心靈卻比任何戰士還要偉大。」邊吻邊讚美著，除去愛慕以外，無上的崇拜與尊敬。「我發誓一輩子忠誠於妳，まみか。」所以今晚，這份第一次的體悟，我會光榮地與妳一起度過。就讓彼此的身體烙印妳我的痕跡。比騎士傷痕更加尊貴，比勝利的戰爭更值得歌頌。「——我會盡我所能、讓妳感到舒服。」「愛麗絲ちゃん……」茉美香希望自己也懂得這麼多詞彙，可以說出優雅而成熟，熱情且毫無保留的誓言。無論如何，她決定繼續學習，跟這個人一起，學習造物主永遠不會植入的知識。
接著，騎士的大手來到茉美香腿間。「嗯啊——……！」愛麗絲ちゃん讓她跨坐腿上，雙腿撐開，指節毫無阻礙地在底褲外摸索。感覺得到奇特潮濕，是……尿床了嗎？不、應該不是。茉美香有些害怕起來，在這種時候說要上廁所是不是不太好呢？可是，好像也不是日常熟悉的生理衝動。跟尿液不同，更為滑溜的溼潤，在指節純熟的撫弄下透溼底褲，茉美香想要移動身體，深怕弄髒愛麗絲ちゃん，卻被對方的另一隻手攬抱背部限制行動。掀起的病人袍使胸脯裸露而出，當那張嘴含住突起脹痛的端點時，茉美香再也克制不下，斷斷續續地發出高亢吟叫。她的聲音本來就細碎清脆，充滿幼稚感和嬌弱的女孩子氣，跟愛麗絲ちゃん的女性風味截然不同，這讓茉美香稍稍自卑，覺得自己還是太像小孩子。但是——。「まみか……」——但是，愛麗絲ちゃん明顯變得更為亢奮。是茉美香的呻吟聲讓她亢奮。唇與舌輕舔嬌小雙乳，討好似地、想被嘉獎般的，明明正肆意撫摸茉美香，卻彷彿騎士才是被控制的那方，為了能再多地聽到想聽的聲音，奮力不懈。愛麗絲ちゃん真可愛呢。一旦體會到這個事實，茉美香就覺得自己才是大人，是握有力量的人，所以要保護愛麗絲ちゃん，也要讓愛麗絲ちゃん更舒服、更開心。
於是，她調整姿勢，讓那隻位於腿間的手能完整包住私處，鼓舞指尖探入真正渴求的地方。「——再用力一點、也沒關係哦。」「まみか——……」愛麗絲ちゃん發出奇妙的沉吼，像戰場奮勇殺敵的戰嚎，也像終於不想忍耐而放棄的低叫。茉美香發覺自己被推往床舖平躺，終年被巨大盔甲包裹的頎長身軀壓了上來。第一次被這樣壓制，小小的她被包在更像大人的身體下，卸除後的病人袍和底褲落於地板，愛麗絲ちゃん的膝蓋撐開她的雙腿，徹底暴露不該被任何人見到的隱私，黏膩燙熱的欲望。已無法在乎這些。對親熱裸裎的陌生，教養女孩子該有的羞恥心，全在能灼熱世間的激亢下融化。好喜歡她。好喜歡這個樣子。在愛麗絲ちゃん的身下，能抱著她也被她牢牢擁著。「抱歉，對妳來說，我太重了……」茉美香被吻著唇角，被吻著鬢髮，最後吻來到頸間，又痲又癢，渾身無力。「本來是想避免這個姿勢的，但妳實在太可愛了，まみか。」施加不必要的重量和傷害，分明是無人道的蹂躪，但茉美香會原諒她，會鼓勵她不再壓抑，因為她只想見到真正的愛麗絲特莉婭。
「——愛麗絲ちゃん的、衣服——」當她還在跟襯衫鈕扣與牛仔褲的褲頭戰鬥時，那修長帶繭的手指又入侵腿間，撫摸著連洗澡時自己也沒特別觸碰的地方。「啊——嗯———……不行！討厭……！」「討厭？」太過舒服的刺激會瞬間沒了氣力，所以不行，現在想把這個人的長褲脫下。「等、まみか——亂扯會弄壞的，這是從菊地小姐那裡借來——」「我才不管！」騎士的節儉性格在不該發作的時間點冒出頭，茉美香不像往常一樣覺得莞爾，也沒有耐性多說什麼，幾秒後終於扯下牛仔褲和白色底褲，發現了一樣的溼濡浸透淺色細毛，晶亮銀絲滴落大腿根部。愛麗絲ちゃん看起來非常不好意思，臉龐躍起紅暈，茉美香再度覺得她真是個可愛透頂的女孩，於是雙手貼著她的臉，讓兩人的唇能無數次地迎合相逢。「……再、快一點……愛麗絲ちゃん……嗯、啊——」長著繭的粗糙手指，已因長久戰鬥而失去女性特有的稚嫩，但再也沒有比它們更能讓茉美香興奮的存在了，因為是愛麗絲ちゃん的手指，因為是愛麗絲ちゃん正帶來這份舒適至極的快感。但是，想再快一點，再用力一些。她或許被設定成嬌細的身體，那並不代表她會輕易被傷害。「——愛麗絲ちゃん——」茉美香無自覺地扭動下身，纏緊那隻手，膝蓋頂住愛麗絲ちゃん的陰部，聽到上方那個人傳來詫異的抽氣聲。清液不久後就因互相磨砥的衝刺而沾濕腿部，兩方赤裸的韻律壓觸，如陣行整齊的行軍奮勇挺進，目標是維持充腦的亢奮，再往巔峰持續逼近。
飽滿酥胸因零零落落的鈕扣而躍出衣襟，愛麗絲ちゃん的胸部在兩身重疊時，嬌媚大膽地落於臉上，茉美香學著這個人曾做過的行為——張嘴含住晃動的雪白**，而幾乎要融在嘴裡的柔軟讓她低鳴出聲。「ま、みか……嗯……——！」又是那道可愛地讓人不忍心欺負她的聲音。「愛麗絲ちゃん……」茉美香想說點話，想像過去相處那般安撫她，但熾熱難耐的腿間，被摩挲愛撫的端點，擦觸時差點就要因過於溼滑而進入深處的手指，都使初嚐親熱的身體難以負荷。即使想要更久一點，激昂的高潮還是意想不到地快速降臨。怕咬傷愛麗絲ちゃん，茉美香趕緊鬆開被當成軟糖般含在嘴裡的胸部，但也因此再也無法壓下呻吟，一波波的舒暢顫慄與毫無節制的嬌聲高叫，盡數悶在愛麗絲ちゃん的肩膀前。愛麗絲ちゃん在此之後的幾分鐘才迎來相同結局，發出脆弱細緻的聲音，汗珠滴下金色鬢髮，下半身仍像追尋快感源頭而奮力推進，那縱情美豔的女性風姿，使茉美香單單只是看著這幕就再次高潮，腰桿隨她挺起，吶喊出聲。
最終，兩道起伏交錯的喘息，取代先前肉體交疊與床舖作響的雜音。望著以手肘支撐重量、在耳邊悶悶喘氣的人，茉美香以鼻尖輕觸右臉傷痕，柔聲問：「……會痛嗎？」「不會。」歡快後的沉啞語調，聽來寧靜而帶點羞澀。「——最痛的那時，已經過去。」感覺得到被緊緊擁在懷中，茉美香聽著鼓譟激烈的心跳，闔眼微笑。
也許明天醒來就會“想起”新的設定。為了再次活在神的世界，擁有新的能力，變成一個全新的角色。但誰在乎這個呢？最痛的那時已經過去。
The End